小作精想上位啦——春风笑大河(82)
小作精想上位啦 作者:春风笑大河
小作精想上位啦——春风笑大河(82)
尽管外面一度有过传闻,但刘妈知道,那都不是真的。
霍先生是个洁身自好的男人,从来不像外面的男人一样不着家,只是他成天这副冷漠冰冷的样子,又像是心里有什么苦衷,才不愿意对人敞开心扉。
刘妈一度怀疑这样的男人是不会喜欢上其他人的,直到白家的小少爷搬来这里。
小少爷脾气冲,一开始也惹得霍先生发了火,几次都要动手,可后来从什么时候开始,俩人就渐渐融冰了呢?
刘妈不记得,只记得霍先生越来越拿小少爷没办法,不敢对人发脾气,连说话的音量都收着,温声细语的。其他的吃穿用度更是不必少谦差,细致周全的就跟亲叔叔一样。
有时候她在下面做家务,都能听到上面偶尔的吵闹和男人的轻笑声,一边笑一边放下身段去哄人。
几乎有求不应。
那样的宠爱喜欢简直让人感到震惊。
后来想想,也许霍先生是个外冷内热的人,对自家人严厉,对别人家的孩子就能无所顾忌地宠爱。
这样并没有什么不好,可后来发生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却让她再度迷惘。
吵架,冷战,小孩儿还搬了出去
那时候的男人是铁了心要撵人走,别人劝都劝不住,是为什么呢?
刘妈现在才明白,大概那时候霍先生就已经对人有了那样的心思,赶人走也只是为了斩断这份孽缘。
可感情的事哪是说能断就能断的呢,A市又这么点大,兜兜转转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碰上了,更何况还有那头的长辈牵扯着,怎么可能不碰面?
这次发生意外事件,不就又碰到一起了吗?
这要是放下倒还好,要是放不下的话
刘妈担忧地看向雇主,对方却看了眼门外阴沉的天,突然说了句:小浓走的时候带伞了吗?
天气预报里今天有雨夹雪,下午开始变天。
刘妈从回忆中反应过来,赶紧说:好、好像是没带,他走的急,手里就拿了个手机。
说完男人就转身拿了大衣下来,边走边说:我去给他送伞吧,顺便接他回来。
说完,人就径直出去了。
刘妈眼睁睁看着人走远,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好了。
霍先生这个样子,明明是没有放下嘛。
外面天空陡然间变得昏暗,中午的日头被昏沉沉的云层遮盖,马路上窜起一阵凉风,把路上的垃圾袋吹出了几米远。
男人把车开出来,不知道去哪找人呢,正巧就看到小孩儿刚刚发的一条朋友圈。
大冷天吃火锅,绝配。
下面拍的几张餐照,上的是鸳鸯锅,满桌的肉卷和蔬菜盘,还有酒。
霍闻远皱皱眉头,最后仔细辨认了图片上的字才看清那是哪家店。
他开着车过去的时候,外面几已经下起了雨,说是雨更像是小冰粒,砸在车窗上沙啦沙啦的动静。
走到半路的时候霍少谦还突然打来的电话,说今天晚上雨夹雪,太冷了,就在朋友家住下,不回来了。
霍少谦在外头住宿惯了,霍闻远嗯了一声,叮嘱他在外面不要惹事就挂了电话。
几分钟后,他把车停在了火锅店对面的路边上。
隔着车窗扭头,正好看到店里靠窗的位置坐着三个年轻的男生,彼此相仿的年纪,脸上都挂着笑容。
白锦浓就坐在靠窗的位置,用手撑着下巴,听对面的男生说了句什么就立马表情生动地嘲笑,漂亮的眉眼在灯光底下显得那么放松和惬意,这样的表情好像从来没有在他面前表现过。
不,也许有,但那是曾经的时候。
男人落寞的眼神隔空穿过去,却没有立刻下车,只是这样痴痴地望着。
而另一边的白锦浓无端打了个喷嚏,杨浩然立马嘲笑他:说了能吃辣这就不行了?
白锦浓:屁,刚刚是有人想我了。
说完彭城看了他一眼:不能吃别吃,还有这酒,也是辣的。
行了你们,出来吃饭还管上我了。白锦浓就是那种不服管的人,骨子里还有点反叛,越是不让干的事就越干。
这不,转眼一瓶啤酒酒下去了。
好在这啤酒是温的,要不然大冬天喝完都该喝出胃病了。
喝完之后杨浩然给他竖了个大拇指,接着就开始絮叨最近那些事,说什么小白你别担心,有人黑你说明你就要红了知道吧?梁教授还说了,最近有个试镜的机会
嘟嘟囔囔的,白锦浓嫌他烦,拍拍桌子说:这些事以后再说,我现在不想听这些。
那你想听什么啊?杨浩然出奇地好说话,大概在他眼里,现在的白锦浓就是个香饽饽,潜力股,以后说不定就红了。
他循循善诱,白锦浓听着脸皮有点泛红,托着腮说:想谈恋爱了。
他说完之后,杨浩然忽然一脸凝重地站起来,抓着他的手说了一句: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梦想。
旁边,彭城一脸无语看着他俩:
白锦浓也一脸看傻逼的表情,杨浩然却惺惺相惜看着他:过了今年我就二十一了,母胎单身这么多年,就他妈没个女生追我的,妈的,说好的桃花运呢
越说越伤心,简直都要抹眼泪了,白锦浓这么被他抓着手,感觉实在丢人,只是喝醉后反应都有些慢了,晃晃悠悠甩手呢,却猛然听见旁边窗玻璃敲了一下。
他脑袋慢慢转过来,头一歪就看见男人一脸凛冽地站在那里,外面下着雨雪,细碎的雪粒儿落在他肩头,发顶还有睫毛上。
那双如同浸了墨的眼睛就那么看着他,仿佛里面也在下着雪。
就这么一眼,白锦浓就瞬间打了个激灵,但也就清醒了那么一分,接着就颤巍巍伸手,手掌心贴在了玻璃上,张嘴说:霍叔叔,你怎么站在外面啊?
他说话的语气带着点憨态,那边男人张了张嘴,回应他似的,但白锦浓没有看懂他说的什么,不怎么高兴地哼了一声,接着站起来跟桌上其他两个早已看愣的人说:我有事先出去一趟,你们先在这儿吃着。
他摇摇晃晃站起来,而桌上另外两个人则面面相觑了一会儿,以为是熟人在叫他。
只是等白锦浓出去之后,杨浩然却突然想到什么,赶紧小声叫了句:喂,那外面的人看着是不是有点眼熟啊?那什么,之前新闻上曝出丑闻的男人是不是他,那个霍氏的老总?
彭城语气冷淡:谁知道呢,你要不要出去看看?
杨浩然立马摇头,人家一个大老板,自己哪有那胆子往人跟前凑。
火锅店里开着暖气,连灯光都是暖的。
白锦浓冷不丁地从店里出来,立马冻得打了个哆嗦,只是下一秒脖子上就多了一条带着体温的围巾。
抬头,男人站在细雪里,撑了一把伞打在两人头上,皱眉问:你喝酒了?
白锦浓脸红乎乎的,一张嘴还冒热气,说:和朋友吃饭高兴嘛,霍叔叔你要不要进去吃点东西?
男人说:我不喜欢吃辣。
小孩儿说:是鸳鸯锅,有不辣的。
男人继续拒绝:我跟你的朋友说不上话。
你可以不说话。
霍闻远说一句,白锦浓就顶一句,像是要说服他过去坐坐一样,眼神都带着股倔强。但男人知道他只是喝醉了喜欢跟人犟嘴,小孩儿要是清醒是不会这样热情邀请他的。
叹了口气,霍闻远提脚走了进去。
他面容严肃,不苟言笑的样子更是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走近的时候杨浩然直接屁股都要起来了,尴尬笑笑:叔叔,怎么了?
男人居高临下:太晚了,我来接他回去。
太晚了?杨浩然看看手机上的时间,这才不到七点呢!这叫晚?!
彭城也说:叔叔,我们是专程来找白锦浓玩的,大不了晚点我们把他送回去就是了。
他说完就感受到脸上扫过一道犀利的视线,说是犀利,更多的是审视和警告。
他已经醉了,改天你们再来找他吧。
说完,男人就转身离去。
后面杨浩然都震惊了,这、这男人也太霸气了吧?
外面,白锦浓抱着自己蹲在了地上,他手里拿着伞,脑袋瓜一点一点的,眼看就要蹲在那里睡着的时候,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拍了拍他的肩:走吧,回家。
喝醉酒的白锦浓有些迷糊,只闻到鼻间是熟悉的好闻的味道,便把手里的伞一扔,直接去抓男人的裤腿。
霍闻远一惊,低头问他:怎么了?
白锦浓眼泪汪汪的:腿腿麻了。
才不到两分钟,这就腿麻了?
男人眼神怀疑,但还是蹲下来,问:哪麻了?
小腿
说完,男人就让他把腿伸出来,伸手摸到他小腿肚儿上,力道不轻不重地揉,白锦浓怕痒,一碰就不老实地乱动。
男人拍拍他的腿肚儿警告:别动。
太痒了呀。小孩儿娇气地说,直接把手按在男人肩头,用冰凉的手去贴他的脸,见男人不为所动接着就去玩他的头发。
男人别他气着了,直接站起来说:好了,可以走了。
说完转身,小孩儿赶紧追上去:你生气了吗?
我没生气。男人硬邦邦说。
喝醉的小孩儿直接冲他吼:你就是生气了!哼,小气鬼,大坏蛋!
男人瞬间停下脚步,问:为什么说我坏?
路边的灯光洒在他脸上,有些冷,男孩儿则嘴里吐着热气,晕晕乎乎地说:就是坏就是坏!
他像是完全喝醉的小醉鬼,就是不让人顺心,霍闻远没辙,不跟醉鬼讲道理,干脆直接把人拉上车带回了家。
这一路上,小孩儿都没老实过,嘴里嘟嘟囔囔说着某人的坏话,有时候路上颠簸了还冲他喊怎么开车的呀!
那颐指气使的模样,跟使唤司机一个样儿。
说什么他是坏蛋,他自己难道不是个小坏蛋吗?
这样的天出去跟朋友喝酒,还醉成这样,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就骂他坏蛋。
都说酒后吐真言,他霍闻远在他的心里真的就只是个坏蛋了?
过往的那些情谊他真的说忘了就忘了,只记得他的坏处了吗?
越想越气,还伤心,把人带回家的时候直接交给了刘妈。
把他送卧室去。
雇主下了命令,还是这样的脸色,刘妈立刻把人搀着上去了。
霍闻远在下面踱着步子,想着刚才小孩儿笑着骂他坏蛋的模样又是一阵头疼。
只是没多久呢上面就传来一阵呕吐声,下一秒刘妈跑出来说:小浓他吐了!该不是吃坏了肚子吧?
等霍闻远上去,看到的就是白锦浓闭着眼睛小脸苍白的模样,伸手试了试额头,没有发烧,又摸了摸小孩儿的肚子,问:疼吗?
小孩儿迷迷糊糊摇头,张嘴说想喝水。
刘妈就赶紧下去拿了热水过来:给,热水来了。
男人很自然地从他手里接过来,先是嘴唇碰了碰试试水温,接着才往人跟前送,一边给人喂水一边用手撑着小孩儿的背,注意不能呛着人。
他这样一个粗手粗脚的大男人,做起照顾人这种细致的活来连刘妈都感到惊讶。
等喂完了水,白锦浓像是觉得好些了,攒紧的眉心也松开了,只是还有些怕冷。
霍闻远把手里的水杯放在床头柜上,接着把人抱上了床,把被子盖在人身上,想了想又让刘妈去弄了个暖水袋过来,贴在人肚子上或许会舒服些。
刘妈赶紧又去弄热水袋,回头的时候看到男人蹲在床头,姿势憋屈着,表情也带着疲惫和担忧,就说:应该没事了,睡一觉明早估计就好了,您也去休息吧。
男人摇摇头:我等他睡着再走。
一句话把刘妈噎住,眼里还带着一丝震惊,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看雇主不为所动的样子,最终还是默默出去了。
白锦浓这一觉睡得不怎么踏实,梦里乱七八糟的声音,醒来还感觉头疼,脚一蹬露在外面,瞬间又被冻回来了。
大冬天的不想起,只是刘妈却在外面喊他,喊了两声白锦浓就坐了起来,回了句:我知道啦,这就起。
说话的时候眼睛还闭着呢,穿衣服穿到一半的时候忽然摸到了一个暖水袋。
这里怎么会有暖水袋?
白锦浓迷迷糊糊的,下一秒脑海里却忽然冒出一些零零碎碎的片段。
站在玻璃窗外的男人,扔了伞去抓男人裤腿的自己。
拉着人不撒手罢了还撒娇耍赖说腿麻了,蹬鼻子上脸抓着男人的头发玩
他还干了什么来着?
白锦浓表情惨痛地抱头,脑海里忽然冒出一连串骂人的话:
哼,小气鬼!大坏蛋!
就是坏就是坏!
全都想起来的白锦浓直接啊了一声,脸都窘迫地拱进了枕头里。
老天爷,他都干了些什么蠢事啊!
他怎么能、怎么能在男人头上撒野呢?
白锦浓窘到不想起来,觉得自己没脸见人。
但下面刘妈还在催,他只好磨蹭完了爬起来。
洗漱完,乖乖走到男人跟前,抱着诚恳认错的态度说:霍叔叔对不起,昨天晚上麻烦你了,还有,我喝醉了,要是有什么地方冒犯了你,还请你不要生气。
他说完男人就放下了手里的筷子,脸上的表情称得上平静,淡淡说:没有生你的气,坐下吃饭吧。
他这么平平无奇地揭过去,白锦浓反倒不好意思了,这个时候他手机响了起来,一看杨浩然打过来的。
白锦浓正犹豫着要不要接,男人就抬头看他,表情询问,白锦浓解释:这是我朋友的电话。
听到朋友这两个字,霍闻远的表情顿时有些阴沉,但还是说:可能有事找你,接吧。
当着男人的面接电话,白锦浓不知怎么的还是有点紧张的,按下通话键直接喂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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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作精想上位啦——春风笑大河(8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