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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太过闷热,舒适度要大打折扣,另一方面,夏郁莲感觉在气温逼近三十度的天气里,穿戴得像侦探电视剧里的主人公,反而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兴许会被认为是cosplay爱好者而让回头率暴增。
不能给季延非带来麻烦。
这项融入他生活的窥视习惯,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夏郁莲无法准确计算日期。从见到季延非的第一面起,他的灵魂就跟随着季延非飘向远方。尽管躯壳仍旧行在原本的轨迹,那已是一滩死沉沉的行尸走肉。
第一次对于错过季延非的遗憾在胸口生根发芽,夜半时分屡屡回忆将其浇灌成参天巨树,所以待到第二次,他看见了季延非,不由分说的,身体先于理智动作,茫然跟随了上去。
那时候的他浑身充满战栗的恐惧,唯恐这种行迹被发现了该如何是好,脑子构想了一万个对季延非的解释,譬如我觉得你和我一个朋友很面熟,你的背上粘了口香糖之类的蹩脚理由。那些解释只适用于上世纪的肥皂剧里,就算对着涉世未深的小姑娘,由他坑坑巴巴地说出这些一看就不怀好意的托辞,迎接他的肯定也是被嘲笑一番后避之不及吧。
双足陷入泥沼,无法自拔,一遍一遍提醒自己这是不对的,可这种莫名隐秘感愈加刺激了他的兴奋。
季延非的视线曾经扫过他,那瞬间夏郁莲冷汗浸湿了衣服,在体表凝出一层冰,大脑放空不知所措。但随即季延非的目光又投放到别处,看他就像看路边的石子,夏郁莲的心跳总算缓慢恢复了正常速率。
有第一次的先例,随后的打破底线变得轻而易举。品尝过一次滋味后,再难摆脱,夏郁莲如同偷尝禁果的青涩少年,不同之处是他的伊甸园营造在紧闭的心门里。
无人可触及。
夏郁莲时常看着季延非换着形形□□的女伴,有时是高挑美艳型,有时是清纯可爱型,有的是刚出道的模特,有的是如日中天的花旦,带着那些女伴去往各色各样的娱乐场所,平心而论,夏郁莲都不知道季延非和那些女人是个什么关系。
情人?女友?或是露水情缘,朝夕玩伴。有一点可以确定,无论哪一个女人,在他心目中,都是与季延非不登对的。季延非这样的玩闹,恰恰给了夏郁莲难以言喻的安全感,不必担心谁和季延非天长地久,不必烦恼最后的胜者是谁。
反正不会是他。
也只有当这种时候,夏郁莲才会感觉季延非是个血肉之躯的男人,但是适宜的绯色传闻,反而为他的魅力增色。夏郁莲有自知之明,如果是他自己,不过是一个没有女孩子青睐的平凡屌丝。光对比女人缘这点,夏郁莲就由衷自叹不如了。
他心目中最后嫁给季延非的,一定会是个温柔可亲的贤妻良母。但是按照目前的情况,这一类型,似乎不对季延非的口味,夏郁莲忍不住祈祷季延非的父亲务必把关严谨,别让那些不三不四的女孩子进了家门。
夏郁莲的相机里,季延非的暧昧图像堆积如山,可他从未在乎过,夏郁莲也不曾在乎,在他眼里,无论季延非周围环绕的人是谁,只是他的陪衬。然而,和一个男孩的宾馆照片,成了季延非向他索要的第一件物品。
第二天正好无事,夏郁莲干脆寻找了一个座椅,在附近蹲守着。无聊数着天空的中有几颗闪烁的星,一个人猝不及防出现在他面前。是他做梦也不会忘记的容颜。
季延非瞥了一眼他手中的照相机,夏郁莲手立刻攥紧,害怕季延非一怒之下砸了,设备坏了倒是不打紧,更让他心疼的是里面存有许多他精心挑选的角度照片。
所幸季延非没有如此失态,“我知道你存有底板,多少钱,说吧,你拍的全部。”
睥睨一切的自傲。
夏郁莲先是往旁侧寻觅人影,最后发现唯有浓郁的树叶被风吹出飒飒声响,这才确信季延非是对自己说话。
“你你你,什么,时候,发现我……的。”
糟糕至极的对白。
“你以为我是瞎子,看不见一个活人,你穿了聪明人才能看见的隐身衣这个笑话并不好笑。我以前不会在意,就如同人不会在意街上有几只蚊虫,但是当苍蝇落脚到盘中的面包,这就另当别论了。”
夏郁莲头脑晕晕乎乎,全心全意沉浸在季延非声音中,思维产生断片。季延非的声音没有他想象中的清朗高扬,不知是夜晚的倦怠还是□□后的慵懒。他连连保证这些图片只作为自己收藏用,绝不会出现在第二人的眼前,“收藏什么?收藏我?你的行为,我如果叫警察出面解决,都是可以的。”
“……只是看见美的东西想收藏而已。”听见警察二字,夏郁莲由瑟缩突然变得漠然,手上的相机没有丝毫放松意思,完全的非暴力不合作。
季延非上上下下巡视了他几遍,出乎意料地,转身离开了。
“卖去那些不入流的媒体当头条花边新闻我也随意,就当作为你孜孜不倦记录我的犒赏。附带一句,你比那些疯狂的青春期女孩要有眼光不少。”
夏郁莲这才想起,那个男孩似乎也是个风头正劲的小生,可是对娱乐圈几乎从不涉足的他,仅仅能想起他好像在商厦上见过男孩的广告牌。想要挤出更多音节,季延非已经远去。
他们的第一次对话中止。
萍水相逢,擦肩而过,比那多一些羁绊的邂逅,足够夏郁莲铭记终生。季延非冷冽淡漠的眼神,那时树梢摇摆刷拉拉的风声,骤然升温的天气。想到进入自己肺部的空气可能是由季延非吐息过的,神经末梢的某一个角落开始兴奋,那种快意不住地加深,以至于麻痹了整个大脑。
季延非的衣服是什么材质的,他的指尖是凉的吗,季延非皱紧眉头啐他一声“恶心的跟踪狂”,这样就好了,秉持着绝对不给季延非添麻烦的原则,他会消失在有季延非出没的方圆五里,避免季延非嗅到他身上腐烂作呕的气息。
可是季延非没有,这是默许?是纵容?是不屑一顾?夏郁莲的脑核告诉运转,过热的温度险些在神经中枢里酝酿一场爆炸。
回家途中,夏郁莲不知道越过了几道街巷,仅凭本能记忆找到熟悉的地址,幸好深夜车辆稀疏,才无惨剧的发生。钥匙进入门扉的一刹那,一只冰凉的手覆在了他的指节上。夏郁莲心中大骇,以为是尾随他欲要抢劫的歹徒,反肘一击打到背后人的胸腔,拿起挂在脖颈上的单反相机就往不明人士的头颅上砸去。
看清是谁后,夏郁莲骤然刹住动作,因力的改变,相机的抛物线重点改成了地面。夏郁莲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