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赴宴(GL)——苏楼洛(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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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赴宴(GL) 作者:苏楼洛
    赴宴(GL)——苏楼洛(53)
    一向感官敏锐的她没有留意到,厨房门外的一侧飘扬起一节衣角。
    投影布上,金发青年因遭怀疑偷盗而被手铐铐在房间里,海水从门缝里渗入。
    厚实的羊毛地毯吞噬了姜清宴的脚步声,美丽的贵族小姐挣脱束缚寻找爱人的镜头却无法吸引她的目光。
    她对司镜的小动作并不是没有觉察过,只是从没有表露。
    自从她们坦诚相待以后,司镜无论做什么都不会避讳她,除了司镜对她的信任以外,也有性情上的坦荡使然。
    可最近这段时间里,司镜时不时地会避开她,即使神情与动作都十分自然,但这样的回避本身已经不自然。
    姜清宴低落地窝回沙发里,抱着膝盖把脸埋进去。
    她们挖出了真相,只是没有细嚼真相的构成。
    她害怕冲过终点线以后,为了她而冲在最前面的司镜会受到最猛烈的攻击。
    司镜被她拉下这滩浑水里,又被她轻飘飘地带着一起停在终点线前,她从没有问过司镜愿不愿意。
    她把脸埋得更深,在投影布时闪时灭的光影里抱紧了自己的双腿。
    不知道过了多久,温醇的檀香拥抱住她,一丝淡淡的酒气涌近。
    怎么不看了?司镜轻柔又小心地问。
    姜清宴抬起头,对上那万分柔软的眼眸,故意问起:你喝酒了?
    司镜迟疑了一下,歉疚地低下语调:嗯,嘴馋。
    姜清宴眼里有水光闪动,隔了一会儿才软声笑了,松开身体窝进司镜的怀里。
    她觉得自己太自我了,从没有关心过司镜对这件事是怎么想的,只一味地让司镜按照她的想法去走。
    现在司镜连想要冲破终点,都要顾忌着她想不想要,只能避开她的目光去追寻她们曾经都想要的目标。
    司镜看姜清宴无骨似的依偎过来,心与心相近的温暖驱散了心头的凉,她低头边吻边呢喃着问:不看了么?
    嗯,想跟你接吻姜清宴的眼眸水波潋滟,藏着对她的心疼和宽纵。
    投影布上的贵族小姐顶着疯涌入船舱的海水,与所有向外逃窜的人背道而驰,奔向她的爱人。
    姜清宴环住司镜的脖颈,白润的双腿从睡袍里探出来圈住司镜的腰,纵容这雪夜里的情火繁茂燃烧。
    幽蓝的大海在夜里漆黑如墨,投影布将这墨色扩散在客厅里,淡化成一种梦幻的蓝。
    司镜在这样影影绰绰的蓝色里咬拽出指节上的指套,眼眉处垂下来的鬓发令她的脸庞在忽明忽暗的光线里多出一股邪佞的美。
    平复着呼吸的姜清宴眉眼被春情漫开,忽然轻软地笑了声,觉得自己沉浸在了司镜的美色里。
    司镜直起身丢掉指套,重新俯身下去吻在她的脸庞,笑什么?
    她捧住司镜的脸,唇边的笑容盛着浓稠的爱意:看你看得入神,不自觉就笑了。
    司镜用鼻尖蹭蹭姜清宴的脸,感受到一抹高温后内心更柔,你一向不这么主动的,今晚是怎么了?
    往时总是她主动挑起火苗,姜清宴向来羞赧,配合着她情至深处时才盛放出动人的妩媚。
    可今天却主动诱着她共舞,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姜清宴眼睫颤了颤,柔声笑:你不喜欢么?
    怎么会,司镜认真地摇头,嘴角狡黠地翘起来,我巴不得你每次都这么主动,倒省了我担心你害羞了。你就像刚才用腿这么一勾
    姜清宴被臊得脸热,抬手捂住司镜的嘴,我就不该问
    她真是低估了司镜这张嘴,这么个狂放不羁的人,能指望说出什么正经话。
    司镜弯了弯眼睛,没接着戏谑她,只将她的手翻了个方向,亲吻她的手背。
    愉悦的气氛再度温柔,姜清宴被吻住的指尖轻颤。
    司镜躺到她身边,跟暖和的羊毛毯一起拥住她,告诉我,怎么了?
    姜清宴蜷缩起身体,在司镜那浓郁的檀香里放松身心,我以为我们停下脚步是正确的,我以为我自私地停在这里,对你就是最好的,可是我从没有问过你的意向。
    她是跟你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你的前进不只是为了我,我竟然忘了这件事
    在心里纠成一团的愁思被她完整地倾吐,她愧疚极了,眼角眉梢写满了懊悔。
    然而司镜先是愣住,随即宽容地揉了揉她的头发,小家伙,你是不是听到我打电话了?
    姜清宴点头,眼里泛起湿气,也同样升起决然:把这半个月里发生了什么都告诉我,带我回到停下的地方,我们把这段路一起走完。
    作者有话要说:
    小司猫:再来亲亲!
    前不久重温了《泰坦尼克号》,就顺手让小司猫跟小姜猫也看看啦
    第六十五章
    金发青年沉入深海中的画面被定格, 司镜将电影停在这里。
    姜清宴搂着羊毛毯起身,露着半截纤弱的肩线,含笑靠在沙发里瞧着司镜在客厅里走动。
    拉上窗帘遮住外头的雪景后, 司镜回到沙发上。
    她只随意套上睡袍, 衣襟半敞半掩的, 钻进毛毯里就随着动作松开。
    姜清宴红着脸低眸看了一眼, 偎进她怀里微声道:拉上窗帘干什么, 我想看雪。
    司镜轻扬起笑,在投影布暂停的画面映出的幽幽光线里面容温柔:不穿衣服看雪, 不觉得怪怪的么。
    本来没觉得有什么, 被她这么一说,倒有一种窗外的雪直接下到了身上的感受。
    姜清宴打了个冷战往司镜怀里缩,肌肤相触的温暖一下子灌入身体。
    司镜把羊毛毯遮住彼此的身体,从旁边摸来手机,边打开边说:我们刚到这里那天,韩启鸣叫了人上凤麟阁想跟我面谈。
    司韩两家几十年前有个约定,市里的展览馆古玩由我们两家各提供一半,他现在想拆伙。
    那不就是违背了先辈的约定么, 姜清宴枕在她肩上蹙起眉头, 很快就入了状态, 看上次韩老爷子的态度, 肯定是不同意这件事的,所以韩启鸣是打算先斩后奏?
    我猜也是,司镜笑着赞道, 同时打开了周屿给她发来的视频, 你再看看这个。
    这是韩启鸣?
    姜清宴跟司镜一样熟悉韩启鸣的身形,看到视频里的模糊人影便疑惑出声。
    那身影在墓碑前下跪时, 姜清宴忍不住直起了身体,他为什么要在这个地方下跪,这个墓有什么特别的么难道是?
    能让一个人下跪,必是父母才能受此大礼。
    可韩家两老健在,这墓碑必定不是那两位老人的。
    除了这个可能之外,能让韩启鸣冒着这样的大雨屈膝的,应该只有一个人才对。
    她的思绪迅速流转,惊讶溢于言表。
    司镜把手机丢到一边,牵着她的一缕长发绕在指尖,挑着眉鼓励她说出未言明的话:这是我让人留意他的时候拍下来的,时间在韩家长辈催他跟季沐欢结婚之后。
    姜清宴抓住这话里的重点,忍不住揪着司镜耷拉的睡袍追问:沐欢姐跟他才刚订婚,怎么这么快就催着结婚了?该不会
    她知道,这些地位贵重的家族在这类大事上多少掺杂着利益,可季沐欢跟韩启鸣的订婚才过去没多久,正常来说不该这么快就催着结婚的。
    除非是有了什么变故。
    季沐欢提起过备孕的那些话适时地回响,姜清宴满是惊讶的眼眸却失去了光彩。
    她不再诧异,语调低得分不清情绪:沐欢姐怀孕了原来你刚才电话里问的确认怀孕,就是她。
    像是心脏被击打了一下似的,说不上疼,但又有一股难言的不适。
    季沐欢半点都没有察觉到韩启鸣不值得托付么,她不是商圈里出了名的又狠又聪明么,为什么非得走到这一步。
    韩启鸣哪里有资格当一个新生命的缔造者之一,韩家明明都比不上司家,韩启鸣更斗不过司镜,这样一个迟早要走向衰落的家族,究竟哪里值得季沐欢付出这么大的代价争取。
    司镜胸腔里长出了一口气,不忍心直言,只好把她的身子拥进怀里,这是她自己的决定,她有足够的能力来考虑自己的行为,我们无法干涉,你明白么。
    我知道姜清宴闭上眼睛抱紧司镜,那种难以言说的感觉在她心里乱窜,她难受得吸了吸鼻子,我只是想不明白,她为什么非要韩启鸣不可,即使明知道得不到韩启鸣的心,也非要把这份感情寄托在孩子身上。
    司镜低低地叹气,道理姜清宴都知道,她便不必再劝了。
    有些感受是要自己消化的,不是道理听得越多越好。
    她们沉默着相拥了少顷,姜清宴才压下这份郁结,重新正色:她有她的打算,我们不能因为她而影响我们的事。
    韩启鸣对悠宁都做了什么,我们要把所有的线索都拿出来,要他亲口承认自己的罪行。
    司镜思索着点头道:我们回去就安排说到这里,她欲言又止:但是清宴,有件事我要提前告诉你。
    上次我去见许茹笙,套出了韩启鸣的动向,那天韩启鸣的确避开她打电话了,回来的时候情绪不稳
    姜清宴面色如常,只是低垂下眼帘。
    在司镜神情有变的时候,她就猜测到即将会听到不愿意面对的东西。
    事实上,早在她们分析韩启鸣用电话影响了韩悠宁的那一天,她的心里就隐隐有了准备。
    但思想准备跟既定事实带来的冲击不能相比,这一刻她仍然鼻腔酸楚不堪,泪水静静地淌下侧脸,落在司镜的肩上。
    司镜扶起她,用郑重的目光看着她:清宴,这不是你的错。
    我知道,姜清宴还是低着头,一滴泪掉在司镜的手臂上,她红着眼睛喃喃低语,但这种愧疚的情绪,我一时很难摆脱就像你知道她曾经暗示过的时候一样。
    她跟司镜都疏忽了韩悠宁的暗示,如果她们敏感一点,也许结局就会不同。
    可造成这一切的不是她们,是那个如今准备筹备婚礼,人生路途仍旧一片大好风光的人。
    她久久地闭上眼,让眼泪干涩在眼眶里,声音低哑:司镜,我们回去吧。
    司镜吻住她的眼眸,将苦涩的泪浇灌在自己心间,颤声道:好,我们回去。
    在短暂的与世隔绝以后,她们再次坦诚以对。
    没有了心理阻碍,她们第二天就乘坐飞机飞回临州。
    傍晚,周屿替她们把行李箱拖进来,但却没有再动作。
    司镜脱下外套,又为姜清宴摘下围巾,今天先休息,明天我们再商量具体的安排。
    姜清宴把她略有凌乱的长发拨到身后,无意中瞥见皱眉的周屿:周屿,你有事情要说?
    怎么了?司镜莫名有不好的预感。
    有两件事,周屿抿紧了唇,笑容都露不出来,替我们留意韩启鸣行踪的那个人,昨天给我发信息的时候告诉我,说我和他见面那天被季沐欢看到了。
    姜清宴惊得双唇微启,看向司镜。
    后者眉头都不皱一下,面色沉稳道:怎么回事?
    周屿懊恼地叹着气摇头,他很忙,刚好跟我约见的那天能抽出一点时间,当时他正跟在季沐欢身边,我们长话短说就分开了,没想到被季沐欢看到。
    但一直到昨天季沐欢才随口透露出来,不过没有要追究的意思。我想着你们今天就要回来,就没有在电话里说。
    没有要追究的意思姜清宴不由得重复了一遍。
    现在司镜跟韩启鸣正是水火不容的状态,韩启鸣手底下的人跟周屿见面,以季沐欢的心智,怎么会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司镜也想到这一点,不自觉地摸着左手拇指上的戒指,沉吟着:她的立场太模糊了,我猜不到她想干什么
    姜清宴慢慢地坐在沙发上,跟季沐欢相识以后的细枝末节在脑海里播放。
    她们是不是忽略了什么,这些细节里是不是应该有一抹闪光被隐藏了起来。
    司镜说过,季沐欢在一个宴会上认识韩家兄妹,韩悠宁跟她在一起不久的时候,季沐欢对韩启鸣表现出好感。
    再之后,季沐欢麻烦司镜帮忙拿下韩启鸣,到现在韩启鸣几次得罪了她们,季沐欢却没有给出该有的反应。
    不放弃韩启鸣,却避开韩启鸣对她们示好。
    既然如此,为什么又要跟韩启鸣在一起呢。
    这些画面中间少了一根线,能把季沐欢的所有行为串起来的线。
    司镜率先沉下思绪,宽慰道:猜不透季沐欢无所谓,她毕竟没有阻碍我们。说到这里顿了顿,对周屿抬了抬下巴:还有一件事呢?
    人们总喜欢报喜不报忧,就连同样忧愁的事情摆在一起,也会下意识地选择事态更轻的那一件放在最前面。
    可司镜怎么都想不到,跟她一样见惯了风浪的周屿难得沉默了下来,过了一会儿才艰难道:市公安局的法医退休,昨晚请客宵夜,酒醉的时候对同事们说,有钱人过得也辛苦,去年死的小韩总够有钱了,还不是重度抑郁
    她越说越没了声音,可最后的四个字堪比一道响雷,直直地劈在了司镜跟姜清宴的耳边。
    你说什么姜清宴慢慢地站起来,深深地盯着周屿。
    司镜的身体里陡然有什么东西炸开,她眼神森冷地几步走向周屿,话音逐渐撑破了平静的外表:这件事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们?之前我要你找人去确认她的死因,为什么没有提到这件事!
    她猜到韩悠宁生前受过严重的心理影响,但她没有想到竟然确诊了重度抑郁症。
    周屿咬着牙,跟她们同样的惊诧和痛心交汇成更浓重的愧疚:我们的人当时的确按照交代去确认了是否自杀,谁也没想到会有这一层前因在。不过最重要的是,韩家的人肯定是知道这件事的
    姜清宴的神智从震惊中挣脱,她抓住司镜的手腕急道:对,韩家的人是肯定知道详细调查结果的,为什么没有人提起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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