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赴宴(GL)——苏楼洛(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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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赴宴(GL) 作者:苏楼洛
    赴宴(GL)——苏楼洛(54)
    不确定韩家两老的知情状况,但韩悠宁这个案子的对接家属是韩启鸣。
    还没等她说出口,司镜便满身生寒地捏紧了拳,一字一顿,锐利如刃:韩启鸣
    作者有话要说:
    要倒计时啦
    第六十六章
    这一夜, 司镜跟姜清宴彻夜未眠。
    得知了韩悠宁有重度抑郁,可她们思来想去也没有感受到韩悠宁生前有明显的症状表现。
    司镜想要找这方面的人聊聊,又苦于没有熟识。
    正当犯愁时, 留在司镜家里没走的周屿蓦然拍了一下大腿:魏哥的太太是心理咨询师!
    这话里的魏哥, 就是许久不见的魏不言。
    自从去年相识以后, 魏不言跟司镜姜清宴偶尔联系, 周屿便跟着她们一起称他一声魏哥。
    去年接到魏不言的邀请时, 司镜交代她去调查魏不言。
    她把跟当时息息相关的资料都告诉了司镜,但没有提起这些无关的东西, 现在突然需要这么一个人, 她才想起来。
    司镜没答话,身体陷进沙发里,右手转着左手无名指的戒指。
    姜清宴也判断这这件事的可行性,思忖着道:他跟我们没有什么利益牵扯,去原州那一次也看得出他性情豁达,这么长时间过来还互相问候过,我觉得可以找他帮帮忙。
    周屿赞同地附和:他前几天还寄了原州的特产过来,我也觉得可以找他。
    一个人是否值得深交, 很多时候从初识便能够感受得到。
    魏不言就属于可以结交的那一种, 一起吃晚饭的那天他就表现出十分的真诚, 这种感受与利益驱使的来往有着彰明较著的区别。
    司镜转动戒指的动作停下, 点了头,我来联系他。
    事不宜迟,司镜琢磨了片刻措辞, 给魏不言去了电话。
    令她们意外的是, 魏不言不但答应得爽快,不过几句话的事情, 竟还带着妻子亲自过来一趟。
    临近春节,大家都往家里回,魏不言却为着司镜一句急事,翌日便撇开手头的安排过来。
    司镜跟姜清宴承此重情,将见面的地点定在家里。
    深冬的临州与雪无缘,却也寒风凛冽。
    天色刚暗,司镜的家里灯盏明亮。
    来,快请进。在外面吃不比家里舒服,今晚我们边吃火锅边聊。
    司镜笑容明朗,跟同样眼含柔波的姜清宴一起领着魏不言夫妻进门。
    哎呀,外头哪能跟你这里比,魏不言摘围巾的动作都停在半路,眼睛一下子就被四周的装潢布置吸引,神情满是好奇与喜悦,你这挂的摆的都是好物件啊,怪不得人家都说,凤麟阁里都是奇珍异宝,司镜家里那是稀世珍宝!
    身边的妻子无奈极了,又忍不住笑他对古玩的痴迷,你啊,看见好东西就走不动路了。
    司镜不禁朗声笑开:魏哥是从哪里听来的,不过我家里确实有好物件。吃完晚饭,我带你去储藏室逛逛。
    好好,那就这么说定了!魏不言颇为激动地拍了拍司镜的手臂,这时才想起来要给她们介绍妻子,忙揽住妻子的肩膀,这就是我太太,你们叫声嫂子就好。
    他的妻子约摸四十岁左右,面容娟秀静美,笑起来更是多添了几分自然的亲切感。
    你们好,她温声笑,对离自己近的姜清宴伸出手,我叫霍婧,老魏在家里提过你们好多次了,今天总算见上了。
    姜清宴双手握住霍婧的手,不无感叹地道:是我们疏忽了,早就该跟魏哥还有嫂子聚一聚的。
    她跟司镜虽然是在利益场上与魏不言相识,但魏不言带来的诚恳却并非利益场趋利避害的人可比的。
    这次若非她们的需求恰恰是霍婧的专业,恐怕她们短时间内还想不到要跟魏不言和霍婧夫妻见上一面。
    她面上有愧疚之色,没想到霍婧却反握住她的手,语气更显亲和:古人说,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我觉得不只是爱情可以这么看待,所有的感情可以。
    如果我们合得来,又何必在意什么时候相聚呢,能想起来就足够了。
    如果说刚才司镜跟姜清宴觉得霍婧是个性情和顺的人,那么此刻她们都默契地有了更深的了解。
    魏不言崇尚并尊重古典文化和典故,霍婧更是从表达爱慕之意的古词中发散出更深刻的理解,这两个人平日里想必很是投机。
    既是爱人,又是同好,岂不是人生一大乐事。
    姜清宴跟司镜对视一眼,随即柔声道:嫂子说的对,我一时没想到这点。
    司镜轻笑着提醒:我们再聊下去,今晚的菜该吃不完了。
    进了门后一直在玄关处说话,竟都忘了饭厅热腾腾的火锅正等着。
    几个人失笑着,都为这一刻的忘情而愉悦。
    入了座后,司镜往火锅里下了些常吃的火锅料,又给魏不言倒酒。
    霍婧跟姜清宴一样不胜酒力,早早就先笑着摆手,姜清宴便给她倒了杯果汁。
    等待锅底沸腾的间隙里,魏不言提起了这次相聚的主题:你说有心理方面的问题想问,到底是什么这么着急啊?
    是啊,霍婧放下果汁,早点解决我们才好安心吃顿饭。
    姜清宴望向司镜,司镜点了点头。
    姜清宴敛起笑容,凝视着魏不言跟霍婧的方向,肃然与哀伤充斥着她的语调:去年我和司镜去参加魏哥的私展时,得到游戏里的一对玉佩。
    跟魏哥吃饭的时候,我曾说过这对玉佩是个重要的故人生前想要的,就是这位故人,我们刚刚得到一个消息,她生前有重度抑郁。
    霍婧神色怜惜,去年老魏跟我提过,说你们吃饭的时候你提起一个故人,原来有这样的内情在。
    魏不言静了静,片刻后才问:这个故人,是不是韩家去年走的小韩总?
    去年一起吃饭时,魏不言坦诚自己的母亲欣赏姜清宴的母亲姜文瑛的画作,因而数年来都在寻找姜文瑛的女儿姜清宴,想要为姜清宴的事业尽一份力。
    可数年来的寻找,魏不言得到的只有模糊或者错误的信息。
    得知此事,司镜很快就分析出,是当时韩悠宁为了保护姜清宴不被打扰,阴差阳错地挡住了魏不言,从而没有与魏不言结识,也就至死都不曾知道,自己很想要的那对玉佩就在魏不言手里。
    那天吃饭时,她跟司镜那些话明确指向了把姜清宴护在羽翼下的人,细想之后便能猜到是韩悠宁。
    既已如此,司镜也不再隐瞒,坦诚道:对,我也不瞒你们,清宴和我早就对她寻短见的事有怀疑,这两天有了些想不明白的线索。
    这件事暂时不能外传,又想起来嫂子是心理咨询师,这才不得不求助。
    她本以为魏不言也许会有些不满,没想魏不言却朗声一笑:急需求助的时候能想起我,不枉我们知音一场。
    姜清宴愧疚又感动,半晌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倒是司镜反应得快,给魏不言把半杯酒满上,由衷道:能跟魏哥还有嫂子相识一场,是我们的荣幸。
    霍婧把椅子拉近姜清宴,把姜清宴的手握在手里,安慰的容色温婉极了:我跟老魏一样,和你们一见如故,一定会尽力帮你们的。来吧,把你们想了解的问题告诉我。
    姜清宴深深吸气,把胸中涌动的情绪压下,尽可能维持语调平稳:是这样的,悠宁生前的性格很开朗,司镜跟她从小一起长大,对她的印象也是热情活泼,我们都没有察觉到她有抑郁的迹象。这是怎么回事?
    她说完,转头用眼神询问司镜这么说是否合适。
    司镜抿唇一笑,回以肯定的眼神。
    随后大家将目光都落在霍婧身上,韩悠宁重度抑郁却不曾有过表现的答案,也许就在霍婧接下来的话里。
    霍婧先是一言不发,手却略微握重了力道,稍稍把姜清宴的手握紧,看姜清宴眉心渐蹙,她满怀爱怜的声音才响起:其实抑郁症并不像你们所想的那样表现得非常明显,一个人的性格跟抑郁症的状态并不冲突。
    姜清宴疑惑追问:你的意思是,即使她有抑郁症,但因为本性开朗的缘故,在我们面前也可以表现得毫无迹象?
    霍婧点头:是这个意思没错。
    姜清宴一知半解地扭头去看司镜,司镜也眉峰紧拧,不自觉地靠进椅背去摸着左手的戒指。
    魏不言虽是霍婧的丈夫,但对这方面也并不明白,不禁问道:怎么,你们完全没有感觉到她有问题么?人多的时候很难留意到,那单独相处的时候呢?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有时候越是局外人,越是能够看得透彻。
    魏不言这句话一问出来,瞬间勾动司镜心中尚未被连接起来的碎片。
    那些碎片本来无法被拼凑,可就在这片刻之间,它们之间迅速显出连接的光线,将碎片合成一整张图画。
    姜清宴跟韩悠宁曾经说过的话,犹如这幅图画上缺失的色彩,一笔一笔地在她心里填涂。
    我觉得看着她画画的时候,好像世界上所有的声音都停止了,连不想听到的声音都没了冲击力。
    她喜欢跟我待在家里,平常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看我画画,还有给我讲生意上的事,再就是一起看电影,打游戏
    悠宁总说跟我待在一起会让心变得平静温和,那我现在可以让你暂时放松,不要被这些事扰乱了心情么?
    她眉宇低落地停下抚摸戒指的动作,我知道了
    大家的目光被这句话吸引,姜清宴的嘴唇忍不住翕动。
    司镜这样的表情她再清楚不过。
    有什么重要的信息被司镜意识到了,而且这个信息会令她们都承受不住。
    司镜的停顿不过少顷,她抬眼去看姜清宴,眼眸里被浓烈的悲伤席卷:我们一直在怀疑,她跟你在一起是不是有目的,可我们从来没有想过,这也许根本称不上是一个目的
    我们第一见面的那天,她说看着你画画的时候,好像世界上所有的声音都停止了,连不想听到的声音都没了冲击力。
    她那样一个热情好动的人,却喜欢跟你待在家里,看你画画,和你在一起会让心变得平静。清宴,她被黑暗束缚着不能解脱,可你是她的止痛药
    这幅关于韩悠宁的画被司镜展开在姜清宴面前,一字一句都是勾勒与上色,将回忆中所有无法解释的碎片拼成一副完整的画面。
    几年前那个在酒吧里画画的女孩子,她能够忽略酒吧的纷乱嘈杂,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调,自顾自地在画纸上描出精致动人的景象。
    她在喧嚣的尘世间自有一份清净之地,任何声音都无法突破她的领地。
    这份宁静入了韩悠宁的眼睛,温柔而有力地拥抱着韩悠宁千疮百孔的心,为韩悠宁悬挂在悬崖峭壁上的身体撑起一片柔软又坚固的盔甲。
    姜清宴颤抖着手捂住口鼻,眼泪聚在眼眶里,像是被一层厚重的雾气遮蔽了视线,呜咽声渐渐从指缝中钻出来。
    原来韩悠宁不是没有抑郁表现,只是她没有感觉到,是她误以为韩悠宁心仪司镜。
    她错过了那只拼尽全力抓住悬崖边缘的手,是她眼睁睁看着那只手耗尽了力气。
    她接住了韩悠宁快要失去温度的身体,却终究没有彻底温暖。
    作者有话要说:
    清宴跟悠宁的感情到这里为止就起底干净了
    第六十七章
    夜深了, 冷风阵阵刮进房间里。
    一双环胸的手被冻得发白,却仍旧在冷风中一动不动。
    令人发颤的低温冻不住姜清宴的热泪,她在窗前伫立良久。
    比起韩悠宁所承受的痛苦, 她此刻顶住的寒风不过万分之一的难捱。
    她不知道这样自惩了多长时间, 身侧忽然伸来一只手拉上了窗。
    房间里的暖气瞬间围裹住她的身体, 那同样温暖的檀香也从身后包围她。
    不要这样, 司镜的唇抵近她耳畔, 低沉的声音里充满了痛心和温柔,她不会想要看到你这样苛待自己, 我相信她临走前还记挂着你, 否则不会叮嘱你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姜清宴的呜咽一直堵在喉咙里,未干的泪痕又湿了,眼里的水光浮动不止。
    我为什么没有察觉到,她颤声哭问着自己,环胸的双手紧抠着手臂,我竟然会以为她喜欢你,以为自己是你的替代品, 以为她在你面前伪装
    过去的几年里, 她把这些心绪牢牢地刻画在心里, 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 她所用的力道令那一笔一划都渗出了血。
    这才导致司镜戳破她的假面之前,她从没有想过韩悠宁的身上有着这么沉重的负担,她只看得到自己以为的那一面, 只看得到自己始终深信的那一点。
    姜清宴哭得肩膀颤抖, 司镜心疼地把她的身体转过来,把她低垂的脸捧起, 温软着话音对她说:人的一生总会有遗憾,有可以轻描淡写过去的,也有无法承受的。
    可每一次遗憾的构成不会只有一个原因,她的生命里出现了太多我们察觉不到的东西,你的存在已经给了她莫大的安慰。你明白么?
    去许茹笙的酒庄套话时,对姜清宴的担忧就在司镜心里生了根。
    她害怕姜清宴把过错都揽在自己身上,往本就敏感脆弱的心里一遍一遍地塞进碎玻璃。
    现在这份担忧在姜清宴的哭泣中发酵,酸苦的感受在她的胸腔里如水漫开。
    她吻住姜清宴泪湿的眼眸,仿佛只有这样才可以止住心内充斥的情绪。
    眼上温暖着,姜清宴眨了眨噙着泪的眼睛,有些模糊的视线里是司镜通红的眼尾。
    她忙抹去自己的眼泪,抬手去抚司镜的眼角,嗓音又颤又哑:你怎么也哭,你从来不哭的
    姜清宴的注意力终于分出来一点,司镜的眼睛湿湿的,噘了噘嘴后委屈道:我的小猫在哭哭,我也很难过,就跟她一起哭哭咯。
    姜清宴破涕而笑,双手轻轻摇晃着司镜的脑袋。
    小司猫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可爱的,好像是从她们正式确认恋爱关系以后,那被小司总锁在心底深处的可爱属性就时不时显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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