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赴宴(GL)——苏楼洛(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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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赴宴(GL) 作者:苏楼洛
    赴宴(GL)——苏楼洛(56)
    韩启鸣的身体似乎撞上了桌子,笔筒摇晃了几下,他痴痴地笑起来:是啊,我的心是铁打的,否则怎么还能够娶妻生子
    姜清宴咬着唇捏紧了拳,身边陡然响起一声嗤笑的气息,随即一阵微风扬起她的长发发尾。
    身边的人缓步走进书房,姜清宴只匆匆一眼瞥见那张侧脸。
    她从没有见过季沐欢这样的表情,冷淡,隐忍,眼里淬满了冰与火。
    书房里渗进来的薄光暖不化季沐欢周身的冷,她的声音幽长地回荡在空气里:我不是你的妻子。这一生,我只是悠宁一个人的妻子。
    作者有话要说:
    季沐欢:妹想到吧!
    第六十八章
    树杈被冷风催促着拍打窗玻璃, 像是司镜和姜清宴深入韩悠宁房间的那个夜晚。
    季沐欢背对着书房里的人站在窗前,和窗外抖动的树杈仅一窗之隔,却又似乎相距万里, 生死相隔。
    书房里落针可闻, 姜清宴进了书房, 来到站在中央的司镜身边。
    她们默声对了个眼神, 传达着静观其变的共识。
    几个人间隔出一个大三角的架构, 仿佛三足鼎立的势力。
    韩启鸣的后腰顶在桌沿,额角的发丝零散, 脸颊发青, 显然挨了至少一拳。
    他扶向桌边的双手慢慢松开,被季沐欢的话按下暂停的笑声又断断续续地起来:我早该猜到的你表面上想要和我结婚,可是你对我总是那么冷淡,满嘴都挂着精打细算。你一直都在骗我
    季沐欢转过身来对向他,抚着还未显怀的腹部,脚步悠然地来到沙发坐下,一向柔和的笑容里藏着一味狠辣:不瞒你说,和你在一起让我恶心得想吐。要不是因为你们流着同样的血, 我怎么会让你碰我。
    她死死地盯着韩启鸣, 看到韩启鸣不知是因为生气还是悲伤而发红的眼睛, 她的笑容更深。
    司镜没有出声, 震惊令她一时不知该从哪里问起。
    倒是姜清宴,后知后觉的怜悯涌上心头,她忍不住问:沐欢姐,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喜欢的人竟然是悠宁么?
    她一向只觉得司镜是最能忍耐的人,当初无声无息地喜欢她好几年, 在公共场合连光明正大多看她一眼都不会,后来明知她在伪装却不挑破,还顺势陪着演戏,再也没有人比司镜更能藏事的了。
    可今天,季沐欢让她的结论破裂。
    她从未想过,这个在司镜口中又狠又聪明的女人,将真正爱慕的人藏在心间,为达目的不顾一切。
    季沐欢目光偏向她们,语调悲伤:司镜,清宴,你们是一步一步走到今天,可我却是早就感觉到他对悠宁的控制。
    只是我当时怎么都想不到这么深,等她自杀的消息传来,我才开始醒悟
    韩启鸣先是一愣,随即摸上自己脸庞的淤青,不知是自嘲还是嘲讽季沐欢地低低发笑。
    司镜眼中的讶异转瞬即逝,默不作声地往后退了退。
    她既置身众人之外又将众人的动作尽收眼底,尤其将警惕之心倾注到韩启鸣的方向。
    她对季沐欢的疑问,在季沐欢这样的神态与言语下,几乎全部得到了解释。
    现在的季沐欢跟她们是一体的,她们要防备的只有此刻临近爆发的韩启鸣。
    姜清宴的心被震惊和怜惜充满,她快步来到季沐欢身边坐下,情不自禁地握紧季沐欢的手腕追问:沐欢姐,你知道些什么,都告诉我们吧。
    季沐欢看向窗口那摆动着的树杈,身上的悲伤无声地蔓延在书房里。
    良久,思绪的回溯将她声音里的悲伤扩大:六年前,我们家的度假庄园获得国内优秀度假景点称号,我爸举办了一个庆祝酒会,邀请了商圈里很多有名望的商人。
    表面上这是在庆祝,但事实上是他要我在这些人里,挑一个门当户对,又能够帮助季家更上一层楼的男人。
    那个时候我刚从国外留学回来,国内的商圈里几乎没人见过我。
    酒会刚开始时,我爸没让我立刻表明身份,而是让我扮演一个受邀的宾客,混在人群里去认识那些家世和年龄都相配的男人,筛选出有好感的几个人,然后再加深接触,最后挑出一个各方面都是最好的。
    她停在这里,从姜清宴那里慢慢抽回自己的手,双手相握在小腹,似乎是在酝酿接下来发生了什么。
    韩启鸣不知道从季沐欢的哪一句话起静了下来,狼狈的面容上尽是求知欲。
    姜清宴与司镜同时望向对方,司镜点了个头表示继续往下听。
    姜清宴了然地抿唇,季沐欢的故事之源,正对上了司镜当初向她介绍季沐欢时所说的话:季沐欢是在几年前机缘巧合跟韩家兄妹认识。
    只不过这机缘巧合只在外人眼里,真实的情况是那场酒会的性质就是为了给季家择婿的。
    海面下的水浪翻腾是悄无声息的,书房里的几个人心绪各异,谁也没有出声打扰。
    季沐欢转眸对韩启鸣看去,却像是透过韩启鸣的脸看向了另一张相似的脸,目光里多出一种从未出现过的难言柔色:我游走在各色男人之间,听到了有人在议论,说不知道我是哪个暴发户的女儿,好不容易得到季家的邀请,就按耐不住想借机钓金龟婿了。
    就是这个时候,悠宁路过我身边,拦住我去拿香槟的手,把我带去了远离酒会的花园。
    一路上都有我爸安排的保安,但她告诉我,她来的时候就去找佣人套近乎,打听到了保安换岗时间和巡逻路线,所以才没有被保安拦路。
    我们躲到花园角落的树下,那棵树的树龄很老了,有一根树杈低到了地上,把我们所在的小角落围成很安全的空间。
    那天晚上的月色很美,月光从树叶里钻进来,就映在她对我笑着的脸上
    她的声音越说越不稳,说到最后连嘴唇都止不住翕动,满室的悲伤一下子涌入她的眼里。
    姜清宴眼眶酸胀泛红,这个故事明明只说了个开头,可故事里的悲凉却那么浓重。
    因为她们都提前看到了故事的结局,那个带着季沐欢逃离束缚的人已经失去力气坠入悬崖。
    韩启鸣的脸上浮现出不合时宜的憧憬,像是在想象那天晚上对季沐欢笑的人是什么模样。
    季沐欢闭了闭眼睛,眼泪无声地抛弃她的眼眶,顺着脸庞滑落,她哑着声音道:就在那个小小的空间里,她说她看得出我很累,就带我来躲一躲。
    她还说,以后如果累了,就找个让自己舒服的地方休息,这样才能打起精神来应付下一次的不快乐
    我们躲在那里很久,她跟我聊了许多有趣的事情,提起她有个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司镜,还说有机会介绍我们认识。
    她没有向我隐瞒她的身份,但我当时想要恶作剧,没有坦白我就是季家的女儿。
    在我们回到酒会以后,她原本那么阳光的笑容却好像被冰冻住了一样,规规矩矩地向她的哥哥介绍我这个新朋友。我清楚地记得,韩启鸣看我的眼神很平淡。
    可当我爸公布我的身份以后,韩启鸣的眼神里多了一种算计,跟全场几乎所有的男人一样。
    只有悠宁,她用惊讶又怜悯的眼神看着我,像是在看另一个自己。
    她再次停下来,视线随着这些话变得冷漠。
    姜清宴低下头,酸涩的眼鼻让她说不出任何一个字,眼泪猝不及防地落在腿上,濡湿了一小片布料。
    韩悠宁对季沐欢说,累了就找个舒服的地方休息,恰恰正是韩悠宁跟她在一起的理由。
    原来韩悠宁寻找净土的期盼从这么早就成长起来,甚至还传达给了同样被束缚着的季沐欢。
    饶是司镜,眼眶也忍不住藏了一抹泪光。
    只有韩启鸣,那年毫无察觉的意识延迟到了这一刻,他低声冷笑:原来你惦记她,你这么早就惦记她,惦记我的东西
    季沐欢没有为他这话而有所反应,仍旧自顾自道:那天分别的时候,我告诉她季家的生意开始发展到临州了,以后我会经常过去,问她能不能多见面。
    她的脸上没有一点笑容,对我摇着头说家里管得严,哥哥会生气的,所以不能常见。
    我那时只觉得她家教严厉,比起我有过之而无不及。
    而我是很难拯救她的,我需要财富和权势来充实我的人生,如果没有这些,我会离我所有的梦想万里之遥,我不能放弃我辛苦经营的东西,如果放弃了这些,也会让我离她更远。
    后来她跟清宴在一起,我知道我永远不可能像清宴那样自由,于是我想到了一个能够两全的方法,就是跟韩家联姻。
    我在给悠宁送了最后一个生日礼物后,把选择韩启鸣的决定告诉我爸,还对韩启鸣表现出好感。
    这些都正中韩启鸣的心意,他吊着我迟迟不同意确定关系,就这么持续了三年多,我等来了悠宁自杀的消息。
    我总是在想,如果我早点跟韩启鸣结婚,早点进入那个杀人的囚笼,会不会能够把她救回来
    生日礼物。
    司镜的脑海里有什么碎片闪过,好像有某种早就出现过的暗示呼之欲出。
    生日礼物她喃喃地问着,是不是一枚胸针,花形的。
    季沐欢轻轻地点头,是,那是我亲自设计的,黑色鸢尾花胸针。
    姜清宴心里猛地一震,难以自持地低诵它的含义:黑色鸢尾花寂寞,孤单,绝望。因为各色鸢尾花的花语大都与爱有关,所以黑色的鸢尾花还有隐藏花语,绝望的爱
    书房里一时陷入悲痛的沉寂里,直到韩启鸣猛地冲过来,意图击碎这浓稠得让人喘不过气来的气氛。
    司镜迅速反应过来,快步过来挡在季沐欢跟姜清宴面前,对着他的身体狠力踹去,他摔在书桌桌沿,身体往下滑倒在地上。
    姜清宴连忙揽住季沐欢的肩膀,把她护在身边,警惕着韩启鸣会不会突破司镜的防线。
    你想抢我的东西他撑着地板想要起来,眼睛红得要渗出血,你敢抢我的东西,悠宁是我一个人的,谁都不能抢!
    司镜双眸凛冽,几步过去掐住他的脖子,你疯了!她已经死了,谁也抢不走了!
    他虽身形大,但多年来养尊处优,又没有拳脚功夫,遇上司镜只能落在下风。
    脖子被掐出的红蔓延上脸庞,他整个人像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双手掰着司镜的手挣扎。
    司镜!姜清宴腾地一下站起身,担心司镜把控不住。
    司镜,放开他吧,季沐欢悠悠地开口,他不值得你脏了手,而且你还有清宴。
    司镜性情狠厉,不轻易发怒,可一旦怒火攻心便极难压制。
    姜清宴这一声呼唤将她拽回,她咬着牙抬起下巴,眉宇间的戾气逐渐止住,狠狠撒开手任由韩启鸣猝不及防地撞在桌腿上。
    身体几次受到击打,韩启鸣痛得趴在地上,双手在地板上撑着挪动自己的身体,艰难地扶着桌腿撑起上身,额角凌乱的碎发遮住半只暴戾突生的眼睛。
    你们都在跟我作对他阴狠地低语,疯狂的滋味悄然繁衍着,你们都要抢走她,如果不是你们让她变得不听话,她怎么会死!
    这一字一句点燃了他心里狂暴的火苗,他的身体灌满了力气,双手呈爪状抠紧地板,瞬间猛撑起来。
    姜清宴的心吊到了嗓子眼,失声喊道:司镜小心!
    作者有话要说:
    小司猫:今天好漫长喔,我怎么又要打坏人
    小姜猫:冲鸭
    季沐欢:冲鸭
    第六十九章
    姜清宴话音刚起, 司镜的一条腿已经扫向韩启鸣的脖子,将韩启鸣重新踢翻在地。
    这次干脆一脚踩上他的肩胛处,把他牢牢踩在地板上。
    姜清宴松了口气, 这才发现自己不自觉地双手握拳。
    季沐欢也放松了神色, 站起身走近几步。
    姜清宴拉住她, 小心点, 他的精神好像有问题。
    这段时间过来, 韩启鸣的危险度都在一次一次地增高,可无论之前的每一次有多危险, 都比不上今天。
    现在司镜脚下的韩启鸣完全不能称为正常人, 他发狠发狂,嘴里没有一句话将韩悠宁当成有思想有血肉的人,而是把她当作自己的所有物。
    不允许挣脱,更不允许独立。
    季沐欢微笑着拍了拍姜清宴的手,放心,你还不相信司镜的功夫么。
    她轻柔地拨去姜清宴的手,缓步走到离韩启鸣几步远的位置。
    韩启鸣目眦欲裂,双臂向前想要抓住她, 却因为身体被司镜死死钉在地板上而不能如愿。
    季沐欢再次开口, 语调温柔而悲凉:跟她保持联系的那段时间里, 她时不时提起你容易生气, 可你对她又那么好,她不愿意让你生气,总会尽量照你的意思办。我当时有过那么一点奇怪, 但只以为是你脾气不好, 没有放在心上。
    可我没想到,就是因为我的忽略, 她才彻底失去了生存的希望。韩启鸣,你一边安抚她,一边用近乎窒息的占有欲来霸占她,让她生活在这种极端的控制里,让她不能自由,只有绝望是你杀死了她
    韩启鸣一直往前扒的手僵住,嘴里喃喃自语:是我杀死了她,是我怎么会是我,我想对她好的,是爸妈不公平,明明让她听话就好,为什么非要让她和我争
    司镜越听,心里的气越涨,靴底使了劲碾在他的后背上,双手握拳都握得关节泛白。
    季沐欢冲司镜使了个眼色,又悄悄动了动手指示意她慢慢后退。
    韩启鸣似乎进入了臆想状态,嘴里的话慢慢地涉及到了操控韩悠宁的往事上,现在正是揭开尘封真相的时刻。
    司镜点了一下头,压住韩启鸣的腿缓缓收回,整个过程都没有惊动韩启鸣。
    她轻着脚步来到季沐欢的方向,将季沐欢跟走上前来的姜清宴都挡在身后。
    韩启鸣把头埋向地板,不知道司镜早已退开的他放弃了挣扎,肩膀抽了好几下,刚才的狂暴低落成委屈和怨愤:我开始接触家里生意的时候,听到爸妈在商量以后把股权平分给我跟悠宁,可是那个时候的悠宁才十几岁啊,她什么也不会,只知道上学和打闹,但我已经为家里带来资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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