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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夺——阿泗阿泗(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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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夺 作者:阿泗阿泗
    重夺——阿泗阿泗(16)
    他知道,他什么都知道。他知道司沛南是不想驳别人的面子,知道他是在替他做人,知道他是为了他自己应下刘志文的邀请,他全部都知道。
    可是怎么办呢?可是霍斯尉一看到司沛南跟刘志文走得那么近他就发了疯的嫉妒和愤怒,嫉妒什么呢?司沛南就是他的人,他为什么还要嫉妒呢?霍斯尉说不清楚这种情绪,他恨不得将司沛南用镣铐铐住,锁在自己的身边。
    霍斯尉胡乱擦了擦自己身上的水,将睡袍披上出了浴室。刚刚进来的时候没拿拖鞋,就连浴袍都是浴室里准备的备换的。他懒得去找了,赤着脚上了楼,沿着楼梯将客厅的灯一一熄灭,走到二楼楼梯口,手按在楼梯旁的壁灯上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将楼梯墙上的灯也关灭了。
    整幢别墅一片漆黑,可霍斯尉却能在一片漆黑中找到司沛南房间的路。他静立在司沛南的门口,抬起那只已经红肿起来的手,在司沛南卧室门口保持着这个姿势静静地等着。
    过了好一会儿,他终于下定了决心,手握成的小拳碰上了司沛南的卧室门。
    砰砰砰只有短暂而轻微的三声,司沛南蜷缩在床上,没盖被子,沉默地闭着眼睛。这三声就像是投入平静湖泊的石子,让他在黑暗中慢慢地睁开了眼。
    他慢吞吞地坐了起来,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向了门口,一只手撑在床上,另一只手揉了揉眉心,最后还是趿着拖鞋下了床。
    他走到了门口,敲门声在那三下后再也没有响起过。司沛南和霍斯尉隔着一扇门,对视凝望,然后又齐齐垂下头。
    司沛南的后背贴在门上,听着门外人稳重的呼吸声,想起霍斯尉那张笑着的脸,他终于没有忍住,两行清泪直直坠下,砸在了他的脚背上。司沛南咬着唇哭得压抑又小声,身体顺着背后的门滑了下去,跌坐在地板上眼泪无声地落。
    霍斯尉没有再敲门,他听见了司沛南下床后趿着拖鞋走动的声音了,他也听见声音戛然而止。他意识到了司沛南今天不会给他开门了,他也就不再敲门了。既然他说要一个人静一静,好,没问题。
    霍斯尉愿意等。愿意等司沛南消气,愿意等司沛南原谅他,愿意向司沛南道歉认错。可是那门纹丝不动,霍斯尉在他的门口等了整整一夜,两个人隔着不到二十厘米的距离,心却像隔了二十英里那么遥远。
    司沛南哭累了,他不知道霍斯尉走了没,大抵是走了的吧?他坐在门的角落里,头倚在墙上,起初是不想起,后来却沉沉睡去。
    而霍斯尉呢?他也不知道司沛南有没有回去睡觉,但他知道司沛南不想跟他开门,没有原谅他。的确,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要怎样去原谅呢?霍斯尉自嘲一笑,立在二楼黑暗的长廊里,司沛南的房门前,他站了整整一个晚上。
    昨夜没关窗户,司沛南是被凉风袭进房间内冻醒的。整个人睡得迷迷糊糊,站起来松了松筋骨,关节咯吱作响。司沛南揉了揉酸痛的脖子走到床边,外面天光大亮,但他看了一眼闹钟,实际上才七点半。
    他长吁了一口气,想着霍斯尉应该还在睡,现在他出去正好和他错开,司沛南抬脚就往外走。昨天的事情,经历的时候很愤怒很伤心,但是一旦那个劲儿过去了,司沛南整个人就平静下来了。
    不过是飙了一场车而已,司沛南轻描淡写地将昨天一笔带过。
    司沛南的手抚上门把手,他顿了顿,其实昨天没有锁门,如果霍斯尉硬闯的话,是可以直接进来的。司沛南不知道怎么突然间有了这个想法,念头刚冒出来,他就摇了摇头制止了。
    但是门拉开的那一瞬间,司沛南走不动路了,准确来说是没法走了。霍斯尉就直挺挺地站在他门口,听见开门的声音,低垂着的头缓缓抬起,与一脸愕然的司沛南对视。
    司沛南率先看见他略显苍白的嘴唇,眼底淡淡的青黑让人想忽略都忽略不掉。他愣在原地看着霍斯尉干巴巴地开了口问他:你在这里等了一夜?
    紧接着,司沛南就看见了他那双赤着的脚,司沛南面色复杂:你怎么不进来呢?
    我不想吵到你。霍斯尉的声音沙哑,绕是司沛南一个没半点从医经验的都能看出来这个人的不对劲。
    司沛南无奈,又拿霍斯尉没有办法:那你就在这里一直站着?你就不能再敲敲门?
    我咳咳我敲了。霍斯尉的用手扶着额头剧烈地咳嗽了两声,后来用手按着胸腔勉力忍住了,声音也比刚刚略微清亮了一些,他怕司沛南没听清,又重复了一遍:我敲了。
    你那三声跟蚊子在耳边嗡似的,但司沛南当时的确也在气头上,加上他以为霍斯尉走了谁承想算了。司沛南叹了一口气,他服了软,将手贴在霍斯尉的额头上碰了碰,然后贴了贴他的脖子,烫得不行。
    他正准备伸手扶一把霍斯尉,结果这个人真的是都已经烧成这样了都色心不死,但是霍斯尉还是怕将感冒传染给司沛南,只轻轻地在他唇上啄了一口:昨天的,补上。
    司沛南如鲠在喉,心里想着霍斯尉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刚想完就发现扶着的这位身体一僵,缓缓开口说道:我现在的确是脑子有病了。
    司沛南心虚地咬了咬唇,偷偷瞄了霍斯尉一眼,又假装没看见一样垂下眸,被霍斯尉捕捉得一清二楚,他轻轻地哼笑一声。
    司沛南在心里狠狠地给了自己一个巴掌,他想着的话怎么就莫名其妙地说了出来。他正犹豫把霍斯尉扶到哪个房间呢,结果这人的脑袋直直地砸在了司沛南的肩膀上,砸得他锁骨一疼。
    斯尉?
    斯尉?
    霍斯尉?
    司沛南连叫好几声,霍斯尉都没有反应,司沛南无力地望着天花板,深吸了一口气用手指戳了戳霍斯尉的脸,好家伙,这是真的晕倒了。
    司沛南无力回天,只能把霍斯尉抗在肩膀上就近带进了自己的卧室。
    明明惹司沛南生气的是霍斯尉,可是为什么照顾霍斯尉的人也是他?
    司沛南简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还是手脚麻利地去端了一盆温水,然后将医疗箱拿了上来。别的病他不知道怎么弄,感冒他还是知道的。
    作者有话说:
    !啊啊啊!入v了!!!下章!他俩!!!不对是霍斯尉他!!!!!啊啊啊!
    第32章 鸡汤、咬牙切齿、撞破旖旎
    难怪大早上的风那么凉,没过一会儿就下起了雨,这一阵又是热雨,燥热的天气和雨水碰撞到了一起,司沛南手忙脚乱地给李姨打了一个电话,让她不用过来了。
    一般有雨霍斯尉都不会让李姨过来,年龄已逾五十五,身子骨也要好好养着。霍斯尉这点道理都懂,可是为什么就是照顾不好自己呢?
    司沛南烦躁地将毛巾扔进温水盆里,挽起袖子拿了一块干燥的小毛巾,用医用酒精打湿后给霍斯尉擦虎口、脚心还有一些别的地方,好歹给物理降温先把温度降下来。
    霍斯尉的一身睡袍已经被司沛南解开了,秉持着非礼勿视的做人原则,司沛南非常有道德底线的只看、只擦该擦的地方,擦脚心的时候都没出什么岔子,结果擦膝盖窝的时候眼神不小心往上瞥了一眼。
    司沛南抿了抿唇,僵硬地挪开视线,脸色微红,机械地擦着他的膝盖窝。
    再擦这边就要磨破皮了。霍斯尉喑哑又带着几丝戏谑的声音从床头传来,司沛南赶紧换了一只腿,酒精降温,倒也不至于让人这么快就醒过来吧?还是在这种尴尬的时候,司沛南心里暗中祈祷他最好没有看见,还特地注意了没有念出声。
    这次霍斯尉跟洞察了他心思似的,慢慢地把他往套子里引。
    你刚刚为什么发呆?霍斯尉发问。
    司沛南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随口回答他:没有为什么,单纯发呆了而已。
    我又没问你发呆的内容,你怎么这么着急否认。霍斯尉笑了,嗓子就像扯着破风箱似的,多说两句话就咳嗽得不行。
    司沛南瞪了他一眼,不甘示弱地将手下力气加重了几分:您可闭嘴吧。
    霍斯尉真的闭嘴了,他现在胳膊腿都绵软无力,抬起来都费劲,百无聊赖地看着司沛南仔细地给他用酒精降温,那双手在他的腿上游走,弄得他心里痒痒的,一下一下的撩拨,还是最无意的撩拨。
    司沛南只想着轻点擦,不要把他给吵醒了,谁知道就是因为下手太轻,霍斯尉连个春梦都做不尽兴,就像轻飘飘的柳絮,这里碰你一下,那里碰你一下。实在是忍无可忍,霍斯尉才醒转了过来。
    此时面对着罪魁祸首,霍斯尉喉结滚动,安分了不过一分钟,又扯着破铜锣嗓子开始跟司沛南说话了。
    南南。
    ?司沛南拧着眉看了他一眼。
    霍斯尉装作一副很虚弱的样子,微喘着叫他:你握着我的手。
    ?司沛南不解地又看了他一眼,但病人霍斯尉实在是过于坚持了,司沛南只好勉勉强强地伸出一只手覆在了霍斯尉的手上。
    因为擦酒精的缘故,霍斯尉的睡袍被司沛南解开后大敕敕地摊开了,一副好身材司沛南一览无余,能够把持住不动也是好定力。
    纯情如司沛南,二十二仍旧浸淫学业,虽然知道自己的性取向可能有那么一点偏颇,但是还是在解开他的睡袍后呼吸一滞。继而回想当初被霍斯尉拍下来后自己也愿意跟在他身边,说到底还是色字头上一把刀。
    他慌乱的从霍斯尉身下挪开视线的那一瞬间恰好被霍斯尉看见,这个时候司沛南的手已经按他说的覆在了他的手上。霍斯尉微微一笑,反客为主,将司沛南的手反握住,趁司沛南愣神的一刹那,将手握住按在了床上。
    司沛南全身陡然间一阵颤栗,反射弧长到身体都已经率先做出了反应,他后来才意识到,霍斯尉这是这是将他的手握住了然后
    你你你你你眼睛见到是一回事,手上摸到这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而且这摸到的还是自己肖想已久的人的手。司沛南脸红得像要滴出血来,可霍斯尉还不依不饶,打趣着问他: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司沛南深谙说多错多的道理,闭口不言。
    霍斯尉也没想他能回答自己,自顾自地说了下去:你就像一块血翡翠。又精致又漂亮,让人恨不得天天贴身带在身上,时刻拿出来把玩。
    司沛南恼羞成怒,将手一抽,却没想到霍斯尉手劲这么大,生生将他的腕扣住了。覆在睡袍上面的一对手温度逐渐攀升,霍斯尉也慢慢地按着他的手让司沛南抚摸着他的皮肤纹理。
    在隐隐约约摸到他手指关节的时候,司沛南的手倏然间握成了拳,再怎么也不肯继续被他握住手了。
    南南霍斯尉的声音带了点撒娇的意味,哄着司沛南往下去,司沛南这次可是卯足了劲,将手从霍斯尉手里挣脱开来,红着一张脸往后退了几步,跟他离了一米多远。
    霍斯尉也不喜欢勉强,看他这么坚持只好放开了他的手暗自神伤。司沛南臊得慌,不是说生着病的人更容易疲软,压根起不来的吗?合着都是骗人的?还是霍斯尉的确是个意外?
    司沛南这个时候倒是忘了,原先把霍斯尉弄到床上来的时候,他燥得把所有盖在他身上的被子都踢了,司沛南没有办法才给他脱了衣服擦酒精降温,而现在,额头的温的确降下来了,别处又起来了,所以这委实是怪不得别人,人家可能真的没有骗人。
    司沛南又不是和尚,好歹也是个二十二岁正青春无敌的青年,早上平白给人家擦身体就算了,现在还被人家拉着手把人家摸了一遍,换谁谁克制得住?
    司沛南推说自己要去倒水,坐在床沿上猛地一起身,差点没把旁边的水盆掀翻,继而又笨手笨脚地将水盆端了出去,从床到房门口不过几米距离,他竟然把水泼了三分之一。霍斯尉用手掩面低笑,司沛南落荒而逃。
    他去了二楼浴室,将水盆扔在了旁边,自己拧开水龙头用手捧了好几捧水浇在自己的脸上,凉水提神,他又就着水搓了搓自己的手,好歹算是把心中的这股燥意压了下去。
    把自己收拾好后,司沛南才准备回房间,一想到刚才的种种,他又放缓了脚步,思忖着怎么面对霍斯尉。
    他刚走到门口,就听见一声闷哼,又哑又低沉,不是霍斯尉还能是谁?司沛南以为他是哪里不舒服,焦急地进了房间正准备问他哪里不舒服,就看见他
    司沛南觉得自己还没瞎。
    霍斯尉眼里闪过一丝诧异,然后眼里又恢复了原本的色彩,他实在是没有想到司沛南回来的这么快,原本准备速战速决,谁知道刚刚一边想着司沛南一边的时候,一不小心出了声,在接下来司沛南直接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霍斯尉看着司沛南一脸尴尬,司沛南则被气得一脸铁青,霍斯尉!你他妈又在干什么!一声怒吼几乎是咬着牙问出来的,刚刚才把自己的手拽着,现在又在自己出去的那段时间
    司沛南就算是用头发丝他都能想出来,霍斯尉刚刚那一幅模样是因为脑海里想着谁!他又羞又恼,气得眼尾发红,更衬得他那粒痣明媚动人。
    司沛南无语凝噎,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尴尬地告知他:你继续,我去煮个汤。说完便逃也似的夺门而出,接着就是下楼梯的声音。
    霍斯尉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一脸欲哭无泪,被正主撞见就算了,自己这么一副模样也被他看得彻底,霍斯尉连心底那点儿最后的欲望都没有了。
    霍斯尉觉得他自己没有什么世俗的欲望,将手搭在身上的睡袍上安安分分地放着,看着司沛南走出了门,乖乖养病。
    司沛南说是去煮汤,是当真去给他煮汤了,原本是用作借口去做的,看到房间里那副模样后也的确用作了借口,司沛南苦笑。
    何止是霍斯尉起反应了,他自己也是。所以在看到霍斯尉后之后只敢逃跑,不敢跟他进行下一步,哪怕是看到了床上的霍斯尉,他也生生忍住了。但一闭眼,入目是他肌肉线条分明且流畅的腿臂,那都是他一寸一寸擦过的地方,那里的皮肤纹理,触感温度,他一一明了。
    司沛南强迫着自己不去想这些,去冰箱里将昨天李姨做饭剩下的半只鸡从端了出来,在流理台上切成小块,将葱姜蒜也一一洗干净切好,放进砂锅里加水加料酒。
    这些都是司沛南向李姨偷的师,虽说味道可能没有李姨做的那么好,但是好歹可以入口。有一次他煲了汤装作是李姨煲的,递给霍斯尉喝,他喝完不仅没有嫌弃,反而夸李姨手艺又精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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