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夺——阿泗阿泗(17)
重夺 作者:阿泗阿泗
重夺——阿泗阿泗(17)
听得司沛南老脸一红,心里瞬间明了霍斯尉多半是知道了。不过后来他自己也喝了一点,虽说跟李姨媲美是不可能的,但是味道的确不错。
司沛南打了小火,将砂锅放在过上慢慢煨,他看着一跳一跃的火苗,心中逐渐平静了下来,只是看着看着偶然间会突然咬牙切齿
作者有话说:
很好,我决定把霍斯尉z那个w的细节写出来 如果没有 那就是我忘记发了嘿嘿嘿
第33章 羊羔毛、温热、衣衫单薄
司沛南为了避免尴尬,特意在厨房等着鸡汤煨好了才端着碗上楼。顺着走廊走到了自己的房间门口,脚都往前迈了一步又缩了回来,司沛南在门外听了好一会儿,确认房间里没有奇奇怪怪的声音后这才拧开了门把手,进了门。
正好与翻身下床的霍斯尉四目相对。
霍斯尉原本是觉得在床上躺了这么久,下床溜达一下,顺便看看司沛南出去这么久是干什么去了。他心里有点着急,但是面上没显露出来,这个时候看见司沛南正儿八经端着一碗鸡汤给他送了过来,他尴尬地扯了扯睡袍袖子,别开眼看向地板,清了清嗓子说道:你来了啊。
嗯。司沛南应了一声,进门后里将房间一丝不落地打量了一遍,霍斯尉可能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刚刚的所作所为,将床上都收拾得整整齐齐,就连被子都叠成了豆腐块,司沛南看着就想笑。
视线扫过了没有被动过的枕头,心里那口刚提上去的气又悄悄松了下来。
但看着霍斯尉一副衣衫单薄的模样,司沛南又蹙了蹙眉:你不是病还没好吗?你瞎折腾什么?
病且本就做错了事理亏的霍斯尉站在原地听着司沛南训他,说辞跟李姨的差不多,霍斯尉边听边想,明明司沛南还是一个年轻小伙子,怎么少年老成都成了佟雕珠和李姨的样子。霍斯尉摸了摸下巴,眼神放空想着问题。
司沛南不知道什么时候绕到了他身后,对着他的腿弯用膝盖轻轻一顶,差点让霍斯尉一个趔趄。霍斯尉回过了神,抬眼就看见司沛南那一双满是不满的眼睛,他只好妥协地从他手里接过鸡汤,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好好喝完。
司沛南这才满意地端着空碗出门。
病中的霍斯尉比往常的他温驯多了,如果撇开早上那件令人一想起来脸就烧得慌的事情来说的话,司沛南甚至觉得霍斯尉就像一个还没长大的小孩子一样。也正是因为霍斯尉病中无意间流露出的稚气,让司沛南对他颐指气使都有了几分底气。
出房门前司沛南看了好几眼霍斯尉身上的睡袍,后者立刻心领神会,在司沛南刚下楼梯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脑袋还是晕的,霍斯尉站也站不久,好在衣橱就在床边上,他干脆坐在床上用脚拨开了衣橱滑门挨个挑。挑了半天,衬衣不爱穿,想着自己在家又不用办公,还生着病呢,T恤穿着冷,外面刮风下雨呢。想了半天一合计,得,那就换一件睡袍吧。
霍斯尉慢吞吞地用手搓捻着身上的这件睡袍,刚刚弄的时候被司沛南一进来打断了一会儿,好在后面还是弄出来了。用湿巾囫囵擦了擦,还是有不少落在了睡袍上。
霍斯尉幽怨地看着身上的睡袍,到底还是脱了下来换了另外一件。
下楼的时候觉得有点冷,拿了一床羊羔毛的细绒毯子下了楼,昏昏沉沉地躺在沙发上,电视被他按开了,播着不知名的电影。
司沛南还在厨房里盛汤,煨的鸡汤,说实话还真不错。但是一身衣服换下来加上下楼,他现在也是真的没力气去逗司沛南了,甚至有点气,气自己刚刚为什么要克制不住弄了一把自己。本来生病体力就不好,现在更差了。
司沛南去厨房找了一个木制的餐盘,将砂锅和碗放了上去。端出来的时候看见霍斯尉已经躺在了沙发上,干脆把餐盘也端到了他面前的茶几上。
霍斯尉还是那副恹恹的样子,司沛南俯下身用手背贴着他的额头测了测体温,感觉没有之前那么烫了但还是烫着的。
他对于霍斯尉前几分钟还神采奕奕后几分钟就精神恹恹的样子保留了几分怀疑,他将信将疑地拉了拉霍斯尉的手,企图将他拉起来喝点汤垫垫肚子,毕竟这一上午消耗这么大。
但是霍斯尉只动了动睫毛,哼了几声就没了下文。司沛南蹲在他旁边对着霍斯尉带着病态苍白的脸看了好一会儿,旁边的砂锅罐子里还冒着热气,整个客厅都是鸡汤的香味。
可见霍斯尉现在可能是真的没有胃口吃。
司沛南定定地看着砂锅罐子,敛了眉起身去翻医药箱。司沛南这一天真的过得挺憋屈,就连下手翻感冒药都愤愤的,明明被道歉的人是他,为什么是他来伺候这个祖宗!
而且霍斯尉下来之后,他刚刚拉他的手的时候才发现,原来他的手也肿了。不知道是往哪里捶了多少下,关节处红肿着,就这样了都还有心思做那种事情,司沛南真他妈是被气笑了。
除了感冒药,还拿了绷带和红花油司沛南不知道有没有用,对付着来吧,实在不行给邵闻宪打个电话让他过来看看。司沛南真的被霍斯尉折腾得头疼。
好容易把药弄好了,拿了一个软枕垫在霍斯尉的脑袋下面,扶着他起来喝药,结果这位少爷嫌烫嫌苦,硬是不喝。把司沛南脸都听绿了,霍斯尉这才改口说纳凉,纳凉了再喝,司沛南冷笑一声,给他的手上药绑绷带去了。
你是不是真的烧糊涂了?你好好的你折腾你自己的手做什么?你的手是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吗,你非得把它弄成这样?司沛南一边绑绷带一边恨铁不成钢地白着霍斯尉,稍稍一用力,霍斯尉就龇牙咧嘴地叫疼。
现在知道疼了?弄得时候怎么不想想后果?司沛南冷笑一声,给他打了一个蝴蝶结。
霍斯尉看着蝴蝶结一阵沉默,过了好一会儿才与司沛南四目相对,由于烧得他嗓子疼,他只能慢慢地说:没想后果,只在想你。
你司沛南被他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给堵得语塞了,他目光匆匆地从霍斯尉脸上一扫而过,知道霍斯尉一说情话就要对他动手动脚,正准备起身躲开又被霍斯尉叫住了。
斯南霍斯尉这把嗓子,现在说话当真就像破风箱一样,司沛南转过身停住了。
原本以为霍斯尉会有什么多余的动作,这次却没有,司沛南还有点惊讶。
而霍斯尉也正在踌躇,犹豫着。司沛南是他的人没有错,他知道,司沛南也知道,这也没有错。但是这样的关系终归不能一直到最后的,再加上霍斯尉对司沛南也的确有喜欢和觊觎之心,既然留在他身边,那就一辈子都留在他身边吧。
在霍斯尉想这些的时候,司沛南何尝不是也在思考呢?现在两个人成了这个局面,说到底都是因为一个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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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我的身边只有你了
司沛南看着霍斯尉犹豫的样子,嘴唇微动:如果再来一次,你还会这样做吗?
我有事跟你说。
两道声音同时落下,司沛南惊诧地抬眼看向霍斯尉,而对方也显然没有想到,他们竟然这么默契地在同时开了口。
司沛南正面面对着霍斯尉,他说:你说。
会。霍斯尉那简短的六个字如鲠在喉,尽管司沛南给了他机会让他先问,但他还是选择了先回答司沛南的问题。
紧接着,他几乎在预料之内地看见了司沛南深吸了一口气,双手握着拳垂在两侧微微颤动,司沛南最后把那口气叹了出来:我知道了。淡然的四个字将霍斯尉的一句话击溃,还没说出口的想法在一瞬间瓦解。
霍斯尉看着司沛南离开的背影的无奈又心酸地用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在司沛南即将上楼的那一瞬间他又用尽了力气叫住了他:斯南,别走。
司沛南转过了身,一只手搭在楼梯的扶手上,穿着衬衫站得挺拔,眼里是克制的隐忍:怎么了?
霍斯尉能听出他声音里的失望。
我喜欢你
我的身边只有你了。霍斯尉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头发凌乱,睡袍半解。一双通红的眼睛死死盯着司沛南,让司沛南错以为他又要发疯,但是他没有。
他们两个一站一坐,遥遥相对。司沛南一瞬间想说的话有很多,他觉得自己本该是生气的,尽管霍斯尉说喜欢他,难道喜欢就要用这种极端的方式去束缚他伤害他吗?
可他最后一句话里说:我只有你了。让司沛南感受到一种莫名的悲戚。他身边明明有很多人,有李姨贺叔,有邵景轩佟雕珠,有形形色色的攀附他的人,还有他的父母姐姐,可他偏偏说,只说:我只有你了。
霍斯尉只有司沛南了,这句话听起来很好笑,但司沛南还是莫名其妙地信了。
气归气,心疼归心疼,人的情绪几乎就在那么一瞬间,司沛南眼里的寒冰渐渐消散,他几乎也是哽咽着说:我也会在你身边。
屋外连绵的阴雨骤然停歇,席卷而过的凉风裹挟着热风的余烬吹散在半空,未津湖里的水折射了天光而波光粼粼,霍斯尉和司沛南在这一瞬间觉得只剩下了彼此。
去剪头发吧。司沛南的一句话打破了满室的寂静,霍斯尉对着他遥遥点了一个头:好。
剪头发的事定了下来,但是霍斯尉这一病病了好几天,接连的瓢泼大雨两个人也没有麻烦李姨和贺叔过来,这事儿就往后推了推。
但是赵柯期间来过一次,邵景轩没脸来见霍斯尉,让赵柯带了一后备箱的补品过来了。等霍斯尉检查的时候才发现不仅还有补品,七七八八的情趣玩具避孕套什么的也备上了,除了这些,还有一大箱子的壮阳补肾的药酒。
霍斯尉冷笑一声,望着赵柯,问他:邵景轩怎么不直接给我送两盒脑白金呢?是不是还得再来一架轮椅就更好了?
司沛南倒不觉得尴尬,在霍斯尉身边抿着嘴偷笑。赵柯在一旁没有了之前在霍斯尉面前那副傲娇的样子,现在整个人都变得局促起来,看着自己带来的东西羞赧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后来还是司沛南打了圆场,让他们进屋里再说。
霍斯尉嗓子虽然比之前破铜锣嗓子好了不少,但还是有些哑,南方夏季潮热异常,司沛南怕他待久了又嗓子痒痒,催促着两个人往屋里去。
赵柯就这么迷迷糊糊地被推进了屋子里,但他发现之前司沛南明明是极听霍斯尉的话的,现在怎么情形反过来了?就连自己也不知不觉地跟着司沛南的步骤走了,赵柯百思不得其解,摸了摸鼻子安安分分地坐在沙发上。
霍斯尉是个病人,仗着自己的病号身份对赵柯颐指气使,趁着司沛南去煮茶的工夫,懒懒地倚在沙发上动着手指头指点着赵柯:你帮我把遥控器拿一下
甭给我了,给我换个台吧。
对对对,就那个音乐节目,听听歌
赵柯:
斯南他受得了你吗?你整天跟讨债的阎王爷似的。赵柯冲着霍斯尉的方向翻了个白眼,自从邵景轩来了,和赵柯把那点小误会解开后,赵柯也跟霍斯尉恢复到了原来在北方的相处模式,本来就是好兄弟,非得因为感情弄得别别扭扭的。
之前闹得风风火火的霍斯尉睡了警卫员,其实外面传得有些许偏颇,睡了警卫员的是邵景轩,打那事儿之后,两个人就一直不对付。霍斯尉背锅也背的不少了,顺手给邵景轩把这个锅也背了,反正外人都以为他是个纨绔,虽然认识的人也这么认为。
霍斯尉啧了一声,手撑着脸瞥了赵柯一眼,摇了摇头,露出了一个神秘莫测的笑容:他很宠我的。
赵柯动作微微一滞,紧接着就看着司沛南端了一杯茶过来,径直递给了赵柯。另一只手上是一杯黄褐色液体,赵柯都能看见上面冒着的热气,比他的茶还更烫几分。
宠什么?司沛南眉头微蹙,走过来的时候光顾着别让水和药汁洒了,他们讨论什么他还真是就听了个尾巴。
这能不喝吗?不是一天两次吗?霍斯尉看着司沛南手里端着的药汁,笑容凝固在嘴角,面露难色地看向司沛南。
后者八风不动,可能是已经习惯了应对这个局面,司沛南老神在在地嗯了一声,指了指别墅窗外的天:看见火烧云了吗?黄昏了,该喝了,别装。
噗赵柯刚呷的一口茶差点没喷出来,及时用手捂住了嘴。霍斯尉脸上挂着的笑在看向赵柯的一瞬间垮了下来,用眼神警告着他。
见司沛南没有什么别的动作,只能憋屈地从沙发上坐起来端过他手里的药汁一饮而尽。
操!霍斯尉被苦得没忍住爆了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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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剪发、落拓、漂亮
邵景轩都来了,你不跟他回去?霍斯尉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司沛南,后者听见他问的话也没有露出别的神色,霍斯尉敛眉用指腹磨了磨杯壁。
赵柯摇了摇头,微叹了一口气:不回去。
你们都这样了还不一起回去?霍斯尉诧异地看向赵柯,心里隐隐约约也知道是为什么,果不其然赵柯下一句就说了出来。
首长让我过来守着你,他也没叫我回去,我怎么能擅离职守?赵柯坚定地否决了霍斯尉的想法,一句军令大过天把霍斯尉堵的哑口无言。
他又算是哪门子权贵人物能让人这样寸步不离的守着,霍斯尉在心里默默感叹,赵柯和邵景轩真是成也霍斯尉,败也霍斯尉。
行,那你就在这儿待着吧。霍斯尉想了想,对赵柯继续说道:反正景轩要是不高兴,甭找我,自个儿解决。霍斯尉对于别人的事情真是半分都懒得招惹了。
赵柯点了点头:行。
霍斯尉的病,是在八月末好利索的。如果不是司沛南发现其间的猫腻,恐怕得病到入秋。
每次喝药的时候,霍斯尉总会使唤司沛南去拿点什么东西,嫌药苦拿糖果,嫌客厅太暗,让他开门,此类种种,不胜枚举。司沛南看着霍斯尉那一脸无辜又难受的样子,每次都会照他意思办事,直到有一天给他拿东西不知道地方,去三楼小阁楼的路上还没走到一半就迂了下来,打算问一下霍斯尉,结果就看见他鬼鬼祟祟地把药倒在了垃圾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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