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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夺——阿泗阿泗(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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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夺 作者:阿泗阿泗
    重夺——阿泗阿泗(30)
    叔叔阿姨们到底是没怎么出过门,很少见呆这么久的生人,尤其是数九寒冬。司沛南刚刚已经见过了,都算是眼熟了,看着叔叔阿姨们热情的眼神,司沛南从容地笑着点了点头。
    而霍斯尉就不一样了,被一众人盯着,背后都发麻了,迫不得已只能站起身转过来一一打了招呼。叔叔阿姨们热情似火,看着小伙子一个赛一个长相俊俏,就忍不住说媒了。
    总之,一开了话匣子就开始把话头往婚姻大事上扯,没办法,中年人的通病与热忱。司沛南已经在先前遭过一遍了,他一句我还是学生堵住了悠悠众口。
    绕是霍斯尉对这么热情的问候也招架不住,司沛南捂着嘴在一边一通乐,一点儿危机意识没有。后来还是孟琛出声解了围。他跟叔叔阿姨们说,霍斯尉打小儿字写的好,比他还好,叔叔阿姨们不行,哎,就这么一来一往,拉着霍斯尉上桌边写对联儿去了。
    热热闹闹的满堂人,让霍斯尉与司沛南在遥远的北地感受到了久违的年味与热气腾腾的人气。霍斯尉一手好字,笔锋锐利,却为了写春联收敛不少锋芒,大抵是在那群和善的眼光下也收敛了自己,他在众人中抬眸望,司沛南正托着腮教着八哥叫他的名儿,时不时往他这边看一眼。
    偶尔两人一瞥,对上眼了,司沛南就冲他一笑,霍斯尉笔下总会一顿。
    第63章 我们的第一个新年来了
    孟琛在旁边抱着胳膊斜斜地倚在橱柜边上,看着两人暗流涌动也不说话。
    虽说长白的天冷的人够呛,但还是有人不惧风雪过来玩。客栈门口的暗红色幡旗在风雪里飘摇,遒劲有力的笔迹勾出的客栈两字总是让人恍惚。
    门外来了四个人,两男两女,看上去是两对情侣。男人率先掀开了军绿色的厚厚的挡风帘,推开门的那一刹那,透进大厅的凛冽寒风将门口的风铃吹得猎猎作响。
    屋子里热热闹闹的一群人被这动静吸引都转过了头看向门口。到底是客栈的老人了,抱着春联的一个婶婶将春联往桌上一撂,把手往身上的围裙上一擦,脸上带着笑从容地招呼着一行四人到柜台去登机,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流畅。
    霍斯尉一手捏着毛笔,一手摁着春联,略抬眼看了一眼动静:你这客栈开的不错。员工是真把这当成家了,主要还是由于有个不靠谱的老板,孟琛摸了摸鼻尖,霍斯尉的恭维他一般不敢轻易接下。
    司沛南坐在霍斯尉他们的斜对面,离柜台比较近。四个人去登记,他正好打量得一清二楚,不过也只是出于好奇。大冬天的来看长白雪景,可见除了霍斯尉,世间大有奇人在。
    一看就是早有准备,在山脚下,四个人都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护目镜都是因进了屋子起了雾才摘下来的,其他地方愣是没多露出来半点儿。
    司沛南看了一眼就觉得没意思,继续逗他的八哥去了。反而是霍斯尉朝着司沛南那边多看了几眼,那一行人虽说都是情侣,但他分明看见打头的那个男人带着的女孩儿看了好几眼司沛南,霍斯尉眼神不善,但没有说话。
    前面的男人似乎是注意到了霍斯尉的眼神,朝他看了过去,末了,握住女孩儿的那只手往下扯了扯,女孩儿终于收回了眼光。
    登记很快,加上婶婶热络,一时间冷起来的气氛又热乎了起来,拉着四名年轻人问东问西,原来是从北京过来的四名年轻人,都还在上大学呢。霍斯尉挑了挑眉,只觉得巧。
    对方看起来兴致缺缺,婶婶也不好拉着人家多问,遂给了房卡,又加入了让霍斯尉写春联的阵营。
    刚刚跟霍斯尉对视的男人带着女孩儿明显落后了前面朋友一步,女孩儿挽着男人的手低声冲他说着话,嘀嘀咕咕的,男人没怎么听清,侧着头低声嗯?了一声。
    女孩儿一把扯下口罩,这下说话倒是口齿清晰了起来:我说,那楼下逗着鸟的男人好像我小舅舅。
    你小舅舅不是还在国外念书吗?回来了?
    我也不清楚,只看了那么一眼,觉得像又觉得不像,小舅舅好像没有这么温驯?女孩儿偏着头看向男人。
    楼梯正拐角了,男人回过了头,凝眸看了一眼正仰着笑逗鸟的青年,揉了揉女孩儿的头:你看错了。
    女孩儿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我也觉得。
    逢至年关,霍斯尉兴起带了司沛南去爬长白山。北坡没封,霍斯尉和司沛南拿着一副纸质的地图,以免迷路。一身装备齐全,临出门之前孟琛还给他们换了两幅手套,说是专门登山防寒用的,比霍斯尉带来的花拳绣腿的东西好用多了。
    霍斯尉难得的没搭腔,把手套拿过来就分了司沛南一副。
    这两天两个人好似被豢养的金丝雀,乍一出门,虽然穿了这么厚的登山滑雪服还是被狠狠地冻得打了个冷颤。但好歹还是坚持了下来,好不容易出一次远门,总不能说连近在咫尺的景色都不去观瞻一下吧?
    霍斯尉笑了笑,拉着司沛南的手用登山杖撑着地往前走着。
    中途司沛南回过一次头,已经化作小黑点的客栈前面隐约出现了四个移动的人影,司沛南猜是那四个旅客。但是距离太远了,司沛南也并没有想和他们一起的意思,上了山与霍斯尉休息之余只略提了一嘴,霍斯尉点了点头,也没有同路的意思。
    要说霍斯尉是第一次来,司沛南其实是不信的。尤其是霍某人用登山杖利落矫健地清理杂草和乱雪的时候,司沛南一质疑,霍斯尉就用戴着黑色手套的手往地图上一指,揶揄地笑着问他:我来过还需要这玩意儿?
    司沛南撇了撇嘴,嘀咕着说道:那可不一定。
    操霍斯尉蹦出一句脏字,宠溺又好笑地拍了拍司沛南的头。
    或许是已经冷的没有什么知觉了,霍斯尉干脆扯了口罩,眯着眼睛看向远方。
    银装素裹,分外妖娆。冷不丁司沛南站在霍斯尉旁边蹦出了一句词来,霍斯尉回过头来看着司沛南,后者学着他也把口罩扯了。
    司沛南抿着唇,直视着前方,霍斯尉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下意识地用手捏住了他的下巴。骤然的冷意让司沛南回过神来,霍斯尉眼中带笑,与他对视:《沁园春雪》的最后一句是什么?
    司沛南眉头微蹙,似在思考,俱刚起了个头嘴就被封得严严实实,堵住的那片唇先冷后热,席卷他唇齿。
    他们于雪山之巅拥吻。
    面前常年被云雾遮掩的长白山天池被天边烈阳拨开一丝裂缝,而后覆了厚厚一层雪的天池出现在两人眼前。
    霍斯尉挥了挥登山杖,将顽石上的雪清理干净,随便垫了张纸,与司沛南坐在山巅。
    山巅更冷,哪怕是刚爬上来也忍不住牙齿打颤。霍斯尉往司沛南手里塞了好几个暖贴,作用不大,但聊胜于无。
    南南,看雪腻不腻?霍斯尉腻着风,鼻尖被冻得通红,挡在司沛南的面前轻声问他。
    司沛南体力没有霍斯尉好,现在还轻喘着气,一只手搭在霍斯尉的胳膊上,他微顿了顿:不腻,很好看。
    行百里者半九十,能够和霍斯尉到雪山之巅,得望长白山天池早已胜过沿途各种风景。
    霍斯尉指了指天池沿边,声音很轻,刚说出来的话一瞬间就被风捕捉带向远方。
    春秋的时候这里很美,虽然白雪皑皑但仍旧有山花遍野。霍斯尉转过身,带着司沛南看向他指的地方,仿佛春景秋色已然出现在眼前,夏天的时候,翠绿漫山,树都是翠色,只不过长白总是云雾缭绕,长白山天池难得一见。霍斯尉话音里带着隐秘的欢喜,不知是为冬景还是为谁。
    这的确是霍斯尉头一次过来,这是他脱离了桎梏想要飞越而来的地方,没有了枷锁的束缚是自由的霍斯尉。司沛南看着霍斯尉张开双臂,面对着湛蓝色天空下的偌大天池,像极了扶摇直上九万里的鲲鹏雄鹰。
    司沛南也高兴起来,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如此鲜活的霍斯尉,意气风发,肩挑清风明月。
    不知发了多久的呆,被霍斯尉抱在怀里感受着温热他仍恍惚着,在他恍惚着的那一瞬间,他听见拥抱着他的男人低声在他耳边呢喃。
    我们的第一个新年来了。
    你在我身边,我很高兴。
    作者有话说:
    我誓必让他们分开 !
    第64章 小野猫
    两天后是除夕,日子紧赶慢赶,叔叔婶婶们也上来的少了许多。不过每次一来就是大包小包,甭提下去赶集了,足不出户年货直接齐全的备上了。七七八八的,司沛南闲着没事翻看了一遍,各类干果,零食一应俱全,他还在角落里发现了一副新麻将
    旅游的四人玩了一遭也玩玩回了家准备过年,不过他们早出晚归是正儿八经过来旅游的,跟霍斯尉司沛南这两个大闲人完全不一样。所以两波人见面的机会也少的可怜,就连他们回去,还是从登记的婶子哪儿看来的。
    婶子还说这儿有个小女孩跟司沛南一个姓,这种生僻的姓不多见,说也算是一种缘分。
    司沛南笑了笑,自己这么一张脸总归是让人见到了的,没过来认那就是不认识。再者,司家小姑娘一向都挺规矩,哪有临近过年过来玩儿这么一出的,的确是缘分,大概上辈子是一家人。他接了这么一句话,然后又缄默着拿着刻刀去玩儿手上的木头了。
    这玩意是易孟之给他寄过来的,说有个朋友是木雕师,怕他被霍斯尉拐到深山老林里所以正好给他寄点东西解解闷。寄了拳头大点儿的木头,还送了把雕刻刀。司沛南哭笑不得,霍斯尉就瞥了一眼,嗤之以鼻,心里却把邵闻宪骂了好几遍。
    谁让他天天不看好他媳妇儿,让他媳妇儿天天骚扰司沛南。
    除夕得守岁,店里就剩下他们仨人了,多的连条狗都没有。挑了间宽敞的房烧了壁炉,柴火噼里啪啦地一顿响,暖光灯打着,中间放了个大桌子上面铺了临近村子里最时兴的画布,乍一看还挺有艺术感。
    新年该备上的东西客栈里都有,三个人刚坐下聊了会天,客栈的门铃就响了起来。
    孟琛过去开了门,才发现是两个店里面的叔叔惦记着他,加上家里的孩子们都回来了陪着媳妇,自己干脆就吃过了团圆饭过来陪陪小孟他们一行人。他们仨当然是乐得氛围热络,两叔叔还忒讲究,手里拎着提着的都是家里熏好的鸡鸭肉,熟货。
    司沛南过去接了过来,霍斯尉也从椅子上起了身,屋子里暖和,在屋里只穿了件衬衣。现在把袖子往上卷起来,露出一截手臂,腕上缠着一串黑色的佛珠,颗粒不大。
    熟稔地将东西从司沛南手中接了过去。
    孟琛不知道什么时候霍斯尉还有了这么个爱好,路过他的时候碰了碰他的肩膀,朝着手腕努了努嘴:什么时候爱玩儿这些东西了?
    霍斯尉摇了摇头:不是玩儿。他想了想时间,这是前一阵子南南在庙里给我求的。
    原来是这样。孟琛笑了笑,把手上的东西都放置在了桌子上。
    几个人入了座,霍斯尉拈起来一张卫生纸,手上拿东西沾了点儿油。他慢悠悠地用纸擦了擦手,扔进了垃圾桶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又往摇椅里一窝。司沛南也不吭声,就在他旁边喂着八哥。
    说来这八哥还得感谢刚来的这两位叔叔,要不是他俩,过了春节都甭想这仨人想起来客栈里还有这么个吉祥物。
    嘬嘬嘬司沛南半弯着腰,手里捏着一粒剥开的花生,在哪儿小心将养着这么个金贵玩意儿。
    霍斯尉手撑着头,看司沛南喂八哥看了好一会儿。
    俩叔叔聊天就是扯,但甭说六七十年代的人见过的世面就是多,不是那种拘在一个地儿过一辈子的那种人。年轻时候走南闯北,说起来经历还能让霍斯尉和孟琛插上几句话,男人么,聚在一起无非就是侃大山。
    司沛南对于霍斯尉能成为几位叔叔的话搭子已经见怪不怪,这个人脸好,身材好,家事好,样样都好,除了那狗一样的脾气。不过在这儿地儿,狗一样的脾气也收敛了起来,于是现在的霍斯尉在司沛南眼里就是完美无缺的。
    司沛南逗着八哥没注意留神,一不小心从嘴里蹦出斯尉两个字,八哥也就跟着叫。霍斯尉诧异地看了过来,司沛南一瞬间耳根子红了。
    五个人凑了一桌麻将,司沛南就逗着八哥刷着手机也不算无聊。他说那天角落里怎么还有一副麻将,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呢,司沛南觉得好笑。
    那两个叔叔看着就是很随和的人,霍斯尉也懒得装样子,舒舒服服地窝在椅子上洗着牌摸着牌,输赢有度,边消磨时间边陪着叔叔们接着侃。牌桌上也没生什么事,打的是小钱,几块钱一把,都不在乎输赢,图个热闹喜气。
    眼见着打了快两个小时了,霍斯尉摸了根烟叼在嘴里,点烟的时候往旁边一看,嚯,司沛南人不见了。他一看,只剩下八哥一只鸟往哪儿撂着,甭提多可怜。
    他用手叩了叩桌子,扬声叫道:南南?
    在呢在呢!话音刚落就从旁边离了一两米远的单人床上蹦起来一个大小伙子,合着跑到哪儿去了。
    霍斯尉蹙着眉,嘴里还叼着烟,说话有点含混不清:困了?
    不是。司沛南摇了摇头,冲他一笑,挥了挥手里的手机,正停留在他和易孟之聊天的界面上,我跟孟之聊天,他发语音我怕吵到你们。
    霍斯尉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点了点头,从手边拿起火机点着了烟。末了回头还是嘱咐了一句:别跟他学坏。语气严肃,连对家的叔叔都为之侧目:嘿,哥哥管弟弟还挺严。
    那可不,不严怎么行,长兄如父。孟琛还没等霍斯尉开口就接过了话,霍斯尉淡淡地看他一眼,没吭声。
    前者对他眨了眨眼,霍斯尉冷漠地挪开了眼神。
    大概是跟易孟之聊完了,司沛南穿着袜子没穿鞋直接走了过来,地上都是铺着厚厚的地毯,这倒也没事,霍斯尉拍了拍身边的椅子,司沛南坐在他旁边。
    司沛南不会打麻将,歪着头看霍斯尉打了几把,逐渐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桌上有人问他打不打,霍斯尉也偏过头问他要不要来玩两把,司沛南踌躇着还是拒绝了。没把握的东西,司沛南不玩。
    正好霍斯尉懒,他倒是坐在边上给霍斯尉摸了好几把牌,两个人依偎在一块倒也没人说,只觉得是兄弟俩亲近。霍斯尉手一闲着那就生了事,大花布把上身以下遮得那叫一个严严实实,霍斯尉手在底下乱动那也没人发现。
    司沛南最开始还不当一回事,直到后来某人越来越放肆,不得已抬眸看了看另外三人的神色,好在没有发现。他这才也大着胆子把手往下一伸摸了一把霍斯尉,但谁知霍某人手骤然间往上一抽,把牌一推,吓得司沛南心跳都快了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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