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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夺——阿泗阿泗(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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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夺 作者:阿泗阿泗
    重夺——阿泗阿泗(40)
    这七个字的分量,就是霍斯尉不可避免地被推到了党羽之争的这一片洪流中。霍老爷子一直对于霍斯尉不从政这件事抱有遗憾与惋惜更是因为他知道霍斯尉对于政事的极端敏锐与时势的嗅觉,他一方面想让这个最像他的孙子在政界有一席之地,以霍家的军权为最大承压,霍雯好归好,在他心里不及霍斯尉。一方面他又想顾及孙子心中所喜,让他放手在商界一博,子承母业,也不是不可。
    但霍斯尉最终仍然被卷进了虎狼之争中,捷豹难敌万人图,他权衡利弊以期保住司沛南,却他想了很久很久都没想到第一个被牺牲掉的竟然就是司沛南。
    第77章 狂风骤雨、红桃K、滑落
    二月春风似剪刀,这二月末三月初的春风比剪刀更锋利。裹挟着细雨像鞭子一样策在你脸上,那细细麻麻的疼有如蚂蚁噬咬。天是阴的,最近两天雨一直下个不停,但一直也没见着雨势变大,但陡然间吹来的风还是会让路人将外衣扯了扯,用手臂横挡在胸口从密雨中穿行。
    前面的是一个十字路口,过了这个十字路口北上有一条国道,从国道上岔过去是一座山。山势陡险,是不可多得的环山赛车道,山上拥簇着几孔泉眼,漱漱地流出来的都是热水,因此有人发现了商机,将整座山包了下来,一做赛车场二做温泉山庄。
    一辆黑色的雷克萨斯L600在车辆间穿梭,因为其特意抢道招致后面的车辆极其不满,冲着这辆车跟在身后鸣了好几次笛。刘志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啐了一口,丝毫不将他们放在眼里。
    自从跟霍斯尉生了龃龉,他爸把他从医院里接回来整整一个月没让他出门,让他面壁思过。刘志文将霍斯尉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生啖其肉,饮其血,抽其筋,挫骨扬灰。他爸何尝不知道他的这些心思,但是霍家是他能惹得起的吗?
    刘副市长是个人精,深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也知道官场除了官大,你还得有实权,除了实权,你还得有够硬的背景。与霍斯尉作对,那是以卵击石,倒不如忍气吞声,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可刘志文他不听啊。
    刘志文与霍斯尉闹进了医院,当时几辆平日里都难得一见的豪车在前面开道,速度快得周围的车躲闪都来不及,身后就紧跟着几辆救护车,那鸣笛声简直横跨了整个市区,在十四军总部停下来的。当时有人说是副市长公子吃了事,好事者问道副市长公子竟然这么大排场?
    在哪儿听着闲话的大概也是个富家子弟,知道今天的局,去了,但没跟去医院,充当了一下围观群众也为围观群众解了惑。他嗤笑一声:副市长公子算什么东西,车里还有一位是霍老将军的孙子,亲爹也是个将军。此话一出,众人哗然,所以刘志文与霍斯尉的事稍微打听点儿都能捕捉到当时的风声。
    因此,贺行还没来B市就已经联系上了刘志文。刘志文也不傻,知道这是条又粗又壮说不定以后还能对付霍斯尉的大腿,毫不犹豫地就抱了下去。今天原本是他去接贺行,给他接风洗尘,等他到机场的时候,人已经在温泉山庄里泡着了。
    刘志文黑着脸开着车,连着车载蓝牙,而贺行呢,则舒舒服服地泡在热汤里,刘志文打电话过去十分狗腿地问他在哪儿的时候,人家笑吟吟地说:哎呀,忘了跟你说,飞机提前两个小时起飞了,现在哥哥我正在国道旁边的那座山里的温泉山庄里泡着呢。刘志文一听就知道被摆了一道,但有什么办法,但接着人家就给面子了,贺行话锋一转,语气慵懒:要不要来一起泡会啊,我请你啊。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刘志文也没法追究哪里来的提前两个小时起飞的飞机,车头一转,就奔向了温泉山庄。
    操他妈的。刘志文身后的车还在鸣笛,他转过头去看了一眼,一辆破切诺基,本就心烦意乱现在干脆烦不胜烦,油门直接踩死闯了红灯。切诺基司机在原地看着汽车尾气破口大骂,说这辈子也不想看见这种缺德没了妈的玩意儿。
    刘志文当然没听到,他冷笑一声上了国道。基本上没什么车,他过去也去通畅无阻。因此他也就松了一口气,低头看了一眼手表:11.48。贺行约他吃饭的点儿是12点半,这怎么也能够赶到了,刘志文心想只要能跟贺行打好关系,那整治霍斯尉也就不是问题了,心下一松,脸上就扬起满意的微笑。
    正当他毫无防备时,温泉山庄那赛车道上陡然间冲下来一辆车,刘志文最开始没注意,等到迎面飞驰过来的时候他才发现这辆车有问题,对着他的车丝毫不闪躲,刘志文心下一凉,脸色苍白地打方向盘企图避过这辆车,他的手抖脚也抖,那硕大的车头撞过来时他吓得冷汗涔涔,接着他一脚踩下了油门,直愣愣地撞进了那辆卡车的面门里。
    雷克萨斯的车头陷了一半进卡车面门里,刘志文在那遭受巨大冲击的一瞬间头嗑在了方向盘上,安全气囊弹出,卡车司机弃车而逃。
    轰余音未歇。
    红桃K。司沛南甩出手中的最后一张牌,对着邵景轩和霍斯尉微微一笑,我赢了。
    得得得,一下午钱全进你口袋里了。邵景轩叹了一口气,将手腕一松,手中的牌稀稀落落地撂在了牌桌上,但他突然间脑中闪过一道光,在霍斯尉准备扔牌之前手疾眼快地将牌夺了过来:对A,一个2,一个小王一个9一个7邵景轩喃喃自语,蓦地将手重重往桌上一拍:爷不玩了!
    输不起了,输不起了,输不起就撂挑子了。霍斯尉两只手在牌桌上抻了抻,将身体往后扬了扬,挑着眉看向邵景轩。
    邵景轩不为所动,端起旁边的水杯将水一饮而尽,目光在司沛南与霍斯尉之间来回打转,面露鄙夷之色:你们两个是一家的,明目张胆合起伙来诓我的钱,怎么着,我的钱就不是钱啊?他气哼哼的,随手拿了一本杂志翻开看了看,嘴里念叨不停:要不是你爷爷让我过来找你玩两天,我乐意过来吗?赵柯都不让我带来!
    停。霍斯尉对他比了个暂停的手势,将桌上的玻璃杯拿在手里把玩,然后接着他的话道:你不是在意你自己乐不乐意,最后一句赵柯没来才是重点吧?
    噗司沛南听着两人一来一回打嘴炮只觉得好笑,这一笑出声就被邵景轩又瞪了一眼,司沛南敛了敛神色,笑意却不减。
    是又怎么样?见被霍斯尉戳破了真相,老脸一拉。
    不怎么样。霍斯尉语气懒洋洋的,座姿也懒洋洋的。
    三个人是在沙发中间支了个桌子打的扑克,这几天濛濛细雨没有出去玩的心思。自从霍斯尉与佟雕珠闹翻后,除了例行公事的去公司,霍斯尉也没怎么出过门。倒是司沛南被易孟之邀过好几次,司沛南看霍斯尉在家,都推了,霍斯尉还调笑他,现在估计霍斯尉在易孟之眼里肯定是个大黑脸。
    自从与老爷子打过电话后,邵景轩就从部队里出来了,说来找霍斯尉玩几天,实际是老爷子的意思,因为有风声,贺行要过来。但霍老爷子与霍斯尉的之间的秘密会议,并没有几个人知晓,甚至霍正军都不知道。
    因此也就凑了这么一桌扑克。
    你说那个贺行要过来,他过来做什么?邵景轩眉头紧皱,目光一转看向霍斯尉:该不会是因为你吧?
    霍斯尉跷着二郎腿,半边身子陷进了沙发里,他睨了邵景轩一眼:嗯。了一声。
    啊?
    啊?
    两道疑惑的声音同时响起,另一道来自司沛南。贺行的恶行邵景轩添油加醋地对司沛南已经说过了,将寿宴的事也说过了,因此司沛南对贺行这个人也有了初步的认识。
    啊什么啊?霍斯尉目光往他们俩身上扫过,邵景轩和司沛南都端坐在沙发上,两个小鹌鹑似的看向他。霍斯尉眉头微蹙,向司沛南招了招手,随即拍了拍自己身边,司沛南心领神会坐了过去。
    邵景轩面目铁青。
    这种话题司沛南参与不进去,他也就安静地在一旁听二人讨论。
    贺行睚眦必报,他老子刚升了官,现在是公安部部长了。霍斯尉将司沛南的手拢进手里,低着头轻一下重一下地捏着他的手指,按理说早就应该升了,但是一直被打压着,一来是因为同样是功勋世家,贺家太过招摇。霍斯尉轻笑着摇了摇头。
    我知道升的事,我爸跟我说了,调令也就在这几天。他思忖着,贺家做事的确过于张扬,尤其贺行,当年霍斯尉在的时候,只有贺行能跟霍斯尉比肩。但霍斯尉却不是恶贯满盈严格意义上的恶人,他是脾气极差目中无人,但从不草菅人命,心中自有一杆秤,所以霍家对他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贺行就是以阴鸷手段残忍出的名,特权阶级的特权被他玩的十分明白,杀人也不过是他一句话的事,总之有无数人上赶着替他消灭罪证,虚假指认,就算是锒铛入狱,也大可以找人顶罪,贺行行事十分嚣张。
    霍斯尉当时与他关系不错,只是因为脾气合得来,都是说一不二,一拍即合的人。霍斯尉走后,贺行独大,霍斯尉没找过他,他也没找过霍斯尉,在A市倒是消停了一段时间,现在周而复始。
    司沛南听的眉头一皱,但他也知道并没有言过其实,比鬼神更可怕的只有人。
    说的也是,半年多不见他人影,想来是被他亲爹给束着了,现在刚升了官,文件一下来的确也没必要再去管他。邵景轩一推敲就推敲出了其中利害关系,他嘿笑一声,看向霍斯尉:那他来A市那就颇为可疑了,而且你在寿宴上还骂过他和他妈。
    霍斯尉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他跟他妈最亲,谁都骂不得,正常。
    但我不明白,你跟贺行之前也没脸红脖子粗过,现在怎么都懒得跟他来往了?邵景轩不解,以前虽说两个人关系没有好到跟他一样这种程度,但在外人眼里也的确不差了。
    霍斯尉余光扫了司沛南一眼,不动声色地放缓了手上的动作,徐徐出声:山鸟与鱼不是一路,我跟他从来也不是一路,不想有关系了,也没必要给脸。霍斯尉话说得又缓又慢,语气中的厌恶倒是让邵景轩一惊。
    邵景轩捕捉到霍斯尉刚刚的眼神,也不由得看向司沛南,他一只手被霍斯尉捉着揉捏,另一只手翻着报纸,聚精会神压根没听他们说什么。
    他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行吧。
    别墅里灯火通明,外面过完了年的灯笼还没拆也都还亮着。邵景轩这两天来了就直往霍斯尉这里跑,邵闻宪有套房子给他住,他也就过去睡个觉,一天到晚赖在霍斯尉家不走。
    他探头看了看门外,雨还淅淅沥沥地下着。
    霍斯尉跟着看了一眼,心道最近的雨跟邵景轩似的,赶都赶不走。他搓捻了一下手指,摁了摁太阳穴,不知道还有多久的雨得下,天眼见着阴了小一个周了。
    邵景轩闲又闲不住,拉着霍斯尉和司沛南玩梭哈。
    梭哈一靠技巧二靠运气,结果玩到最后还是霍斯尉和司沛南赢得盆满钵满,司沛南笑着洗牌,霍斯尉点了根烟心情很不错,只有他一个人搁哪儿怒火滔天。
    好死不死,这时候又突然间来了个电话,一看来电话的是个陌生号码,扯着嗓子就骂上了:你他妈的谁啊?不知道你爷爷我正打着牌呢?输了你给钱啊?有什么事非得现在打?什么破傻逼!对面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骂完第一轮了,司沛南抿着唇笑憋着笑,霍斯尉吞吐着烟圈,眉梢也挂着若有若无的笑。
    对面的人被他骂懵了,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邵景轩已经骂第二轮了。
    不过应该没有给他机会,因为对面那人不知道说了什么,邵景轩在原地愣怔住了,拿着手机又重复问了好几遍:什么时候的事?什么时候的事?
    行,我知道了。邵景轩深吸了一口气,看向霍斯尉,人还是没缓过来。
    霍斯尉看他那副样子就知道出了事,他正准备开口问他,邵景轩直接就开了口:刘志文被车撞了,肇事司机跑了,现在在重症监护室。说完他完咽了咽口水,看着霍斯尉似是不可置信。
    霍斯尉同样也是心里一惊,司沛南听到后翻书的手顿了顿,三人目光交汇到了一起,皆是疑惑。
    霍斯尉率先冷静了下来,皱着眉头思索了一番,觉得事出反常必有妖,又问道邵景轩:他是在那条路上被撞的?
    温泉山庄。邵景轩吐出四个字。
    这事儿跟霍斯尉没关系,他也就不紧张,漫不经心地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说道:外面下着雨,还心里想着去飙车,野倒是他野。霍斯尉嘴角微勾,扬起一抹嘲讽的笑,刘志文跟他本来就是死敌,没落井下石都是他霍斯尉慈悲。
    不是。邵景轩吸了吸鼻子,看着他哥给他发的微信,逐字逐句地念给霍斯尉听:贺行在温泉山庄。
    霍斯尉的手生生顿在了半空中,嘴角的微笑凝住了,他猛地一转头,目光锐利地盯着邵景轩:你说什么?声音陡然间拔高,司沛南也不住地望向霍斯尉与邵景轩两人之间。
    是。邵景轩艰难开口:恐怕是去见贺行的。
    呵。霍斯尉身子往后一倒,又陷进了沙发里,他目光晦暗不明,客厅里的沉默氛围没持续多久,霍斯尉就旁若无人的鼓起了掌。
    邵景轩看着他脸上浮现的笑,一时不知道他在高兴什么,他看向司沛南脸色惊疑不定。
    司沛南向他投去一个安慰的笑,借花献佛。
    借花献佛?邵景轩狐疑地看向霍斯尉,佛?你?
    霍斯尉镇定地点了点头,佛,我。旋即又鄙夷地看了他一眼:斯南一点就通。
    邵景轩:
    霍斯尉的思路是对的,贺行的目标是不是霍斯尉这件事不知道,但是既然来了A市,肯定也就会找霍斯尉。
    原以为他还会等个一两天,没想到邵景轩前脚刚走后脚他就打了电话来了。
    天色已经晚了,霍斯尉刚陪司沛南看完天气预报,现在司沛南去洗澡去了。霍斯尉起了身拿起电话,上面是一串数字,霍斯尉看着有点眼熟。
    喂,您好。霍斯尉接了电话,率先出了声,提起脚上了楼,老爷子的两幅墨宝放在这儿也还挺合适,霍斯尉上楼的时候看了一眼最上面的那副字画,轻轻笑了笑。
    您好?对方始终沉默,霍斯尉又问了一声,等到实在是不耐烦的时候准备按下红色的挂断键,手机里又传来了熟悉的男声:斯尉啊,最近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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