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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夺——阿泗阿泗(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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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夺 作者:阿泗阿泗
    重夺——阿泗阿泗(49)
    一想到这儿,司沛南自己也抑制不住地躁郁起来,脚下猛踩刹车,车身骤停,猛然间就撞到了方向盘上,痛感让司沛南清醒了几分。他把车窗打了下来,晚间的风倒不是很热,他破天荒的把车来回了小区里,车位有多余的,他就停了过去。
    一时间也不想下车,星火点点明明灭灭,司沛南的脸掩在夜色里,拨弄着褚色的佛珠,直到最后一粒第一百零八粒在他手上滚落。
    司沛南下了车,锁完车就上了楼。
    楼道的声控灯最近不太灵光,时亮时不亮,不过也不太影响。小区里还有小孩子嬉戏逗闹的声音,司沛南的心情也终于好了不少。
    四楼的声控灯倒是没坏,司沛南才到楼梯中间,门口的灯就亮了,一层也就两户,正对着的。司沛南刚上楼,就看见了门口放在正中间的大红花,略一挑眉,嘴角就溢出了笑。这一看就是诺诺那个小丫头片子给他的,不过这还没到周五呢,司沛南没细想,把花捡起来吹了吹灰,开了门。
    对于参加杨怀清的订婚宴,他持保留态度,并且有临阵脱逃的迹象。
    不敢明目张胆地问司北,这也是个人精一般的人物,忒能举一反三,想想被追着问霍斯尉就一阵牙酸,在手机通讯录了翻了一圈最后还是觉得泽泽比较靠谱。
    不行,你这必须得去。穆泽泽那张精致得如同荧幕上明星的脸上浮现出几分不悦,手里咖啡杯被他往下一放与桌子撞击发出不小的声音。
    司沛南往外觑了一眼。
    穆泽泽瞥了他一眼:放心吧,这儿没人听见我们说话,包间里呢。说罢,眼睛微眯,叩了叩桌子:你是说你遇上五年前那个男人了?
    这事儿其实也不是司沛南主动告诉他的,主要是穆泽泽跟司沛南关系实在是太好,虽说年龄隔了不少,但关系是真铁。当时一回A市,有什么不对劲都是他瞧出来的,只能如实相告,好在穆泽泽也的确是个好听众。
    司沛南把遇上两个字在嘴里一遍咀嚼,深知离遇见还差了十万八千里,于是摇了摇头:要是去表姐订婚宴,那就得遇上了。他叹了一口气,脸色不是太好。
    但是不行,这你必须去,怀清的脾气你不知道?你要是不去她非得扒了你的皮。穆泽泽睨着他,说出来的话让司沛南觉得凉飕飕的:你跑得了初一,还能跑得了十五?后头还有婚礼呢?
    司沛南咂摸嘴,认真地对穆泽泽的话做了一番思想斗争,摸了摸下巴,脸色复杂地说:也是,风雨欲来风满楼,该来的迟早还是会来的。
    他这话说的洒脱,大有破罐子破摔之势,言罢还猛灌了一口咖啡,差点苦的睁不开眼:怎么三分糖还是这么苦!
    穆泽泽没搭理他,动作堪称优雅地端起咖啡微抿了一口,徐徐放下,一脸狐疑地看着司沛南:我看你这幅样子,不像是真不想见到他,你该不会还喜欢他吧?
    司沛南看着好友冷哼一声,对他露齿一笑,笑容里阵阵寒芒。
    得,咱心里都有数。穆泽泽点到即止,但还是多问了一句:出现在怀清订婚宴上,那我应该也认识,你从来不肯告诉我他的名字,是不是也是因为这个缘故?他眼睛微眯:我身边可没什么好人。
    说到这儿,司沛南还真细细想了想,初高中时代,以司北为中心的朋友圈展开,的确没有霍斯尉的存在,而他也说过有一段时间在美国。想来是错过了,现在也基本没怎么提到过,尤其司北又是嘴把不住门的性子。
    他略一思忖,点了点头,冲穆泽泽道:还真不是你身边的。
    穆泽泽凉凉地看他一眼,司沛南眼神躲了过去,拿起旁边的方糖往里面又加了几粒。
    你这跟喝糖水有什么区别。穆泽泽一脸矜贵,对司沛南的行为表示不屑。
    不一样,这比糖水贵。司沛南掀起眼皮看他一眼,对他在自己面前仍然保持矜持的状态适当的表示了嫌弃,将兑了足够糖分的咖啡一饮而尽,拿起桌子上的方巾擦了擦嘴:行了,该去还是得去,到时候一起。
    你不跟你哥一起去?穆泽泽惊讶地看着他。
    司沛南笑了笑,大拇指划过下巴,把漏擦的咖啡抹掉:客套话,客套话。
    穆泽泽气得翻了个白眼,知道现在的司沛南早就跟当初没进社会工作的司沛南不一样了,没想到变成了恬不知耻那一挂。
    司沛南拍了拍他的肩,企图让他的火气消一消,我跟我家里人一起去。他冲泽泽竖了两根手指:我家开两辆车,我跟司北一起,我爸妈一辆。好歹是娘家人,我的破雪佛兰开不出手。脸上那明晃晃的笑,却丝毫没看出自己觉得自己开雪佛兰拿不出手。
    穆泽泽思索了片刻,点了点头:行吧。
    杨怀清订婚宴那天也算得上是天朗气清,惠风和畅,司北和司书记还有陈湘君住在一起,时间也安排在了一起,来了两辆车过去的。司沛南前夜就给他们打电话说自己可能晚一点,于是家里也没有等他,先驱车过去了。
    司沛南其实是很郁闷的,但那日泽泽又说只是订婚宴,不是婚宴,不见得人来得这么齐全,让他安心。司沛南回家后沉思片刻,觉得有道理,随后又埋怨自己又囿于感情里,离开五年,竟然还挂记他,只觉得很讽刺。
    于是一觉睡来,在床上辗转反侧,窗帘外早已天光大亮。手机上倒是没什么动静,想来订婚宴忙的应该都是父母一辈,表姐应该也没有发现他没有去。
    于是他又懒懒散散地在床上躺了好一会,直到杨怀清给他发来信息,他才离开那床薄被。
    司北开车过来接的他,难得的没有嫌他麻烦,沿街开车过来的时候还给他带了早餐,一屉小笼包,司沛南甫一上车司北就指了指副驾上的包子,给你买的。
    太阳算是打西边出来了。司沛南拉开车门的手稍顿了顿,嘀咕了一句将包子给提溜了起来。
    司北笑笑,总不能让你饿着肚子去不是?
    司沛南点头,但还是满目狐疑,总觉得事出蹊跷,司北余光看见他脸上表情啐了他一口,摆了摆手,笑骂道:我心疼一次我亲弟还不行了?
    行行行,您眼往前看,好好开车。比起探究司北心里怎么想的,他更怕出交通安全事故。
    怀清订婚的地方是个小礼堂,看上去有些年代感了,司沛南刚望见那礼堂的时候就想起英国那老电影里神父主持婚礼互相说祷告词的模样,在一众颇具东方美学的建筑里矗立了这么一处极具西方色彩的礼堂,司沛南也不知道表姐他们是从哪里找来的。
    但这不是目的地,目的地是旁边的宴会厅,一众花篮还有两位准新人的合照被镶在了沉香木制的画框里,表姐依偎在准表姐夫怀里,看起来十分温婉。
    司沛南下车后拧着眉看那画框好久,司北怼了怼司沛南的肩膀,下巴点了点前门:该进去了。
    他点了点头,看着温婉的表姐感叹一声:这哪有混世魔王的样子?
    司北没应声,拉着他往里面去了,入目清一色的俊男靓女,司沛南又在心底感叹于表姐的社交手腕。他懒得应付这些人,好在这次所在的订婚酒店他曾经来过几次,趁司北一不注意,从他身边溜入了人群中。
    借着人群,找了一处僻静的包间,安安心心等着吃饭。
    司沛南其实是有点紧张的,他敢肯定霍斯尉不知道自己在这儿,因为他从没有将自己的身份透露过半分,想到这里司沛南还是没忍住叹了一口气,按了按太阳穴,他自己也知道躲是躲不过去的。
    更让司沛南感慨的是当初才二十岁不到意气风发的表姐,皱着眉头朗声教育司沛南:婚姻是自由的坟墓,为了自由,爱情与生命皆可抛!仰着一张脸信誓旦旦。司沛南被唬的一愣一愣的,搬着小板凳坐在台阶下给她唰唰唰鼓掌。
    现在想起门口的花团锦簇,表姐终究还是落了俗,但只要她开心,那就是好事。
    宾客都在酒店厅宴里,难得还有人愿意来冷清的礼堂独坐。
    里面早已经被布置得浪漫,高窗透进来的光线足以让霍斯尉将礼堂打量得清清楚楚,连阁楼式的顶端都被白色玫瑰簇拥着,霍斯尉收回目光,坐在礼堂的最后一排。
    黑暗中依旧能看见最前面的被铺好的地灯,气球白玫瑰簇拥而建成的背景板。外观上承载了几十年风霜的老式礼堂在谌斯麒的用心良苦下早就焕然一新,一个从小在军营里摸爬滚打的男人竟然有这样的心思。
    因为订婚仪式是晚上,几乎没有人过来。但霍斯尉依然听到了动静不大的脚步声,他没有抬头。过了好一阵,脚步声越来越近,几乎在同一时刻,灯光大亮,整个大厅的灯光都在一个人的控制之下。
    接着霍斯尉身边款款坐下了一个人,是不是在感叹,斯麒竟然有这样的心思。是周致宁,无意间看见霍斯尉过来后也跟着过来了,反正许斯航应对这些交际早已如鱼得水。
    听了周致宁的话霍斯尉倒还真的认真打量起这座小礼堂来,目之所及都是谌斯麒的手笔,他忽地笑了笑:我竟不知道他在长白戍守军区,什么时候还学了设计。
    周致宁微微一笑,揶揄道:终于还是抱得美人归。
    那你呢,你跟许斯航呢?霍斯尉偏过头看向周致宁,他知道他玩世不恭,先前女朋友一个接一个,后来许斯航回来他就收了心,还带着人去国外结婚。
    我?周致宁仰头靠在椅背上,看着一簇一簇白玫瑰,轻轻地吸了吸鼻子,仿佛能闻到白玫瑰的芬芳:我一直爱他。
    霍斯尉收回了目光,点了点头,多余的不会再问,那是他们的故事,不是他跟司沛南。
    祝你们幸福。霍斯尉说。
    说完这句话,霍斯尉连自己都觉得恍惚,总觉得在什么时候,他也曾听见过有人这么祝福过他。霍斯尉默不作声,不动声色地垂下手摩挲着木制的长椅。
    我说怎么没找到你,你倒是忒会躲,不知道的以为你把来我订婚宴这事忘得瓷实。女声带着些许的恼怒,又带着些教训的成分掺和在里面,司沛南刚一抬头眉心就被落在了杨怀清的手指底下,轻轻地一戳过去,眉心还带着几分温热。
    司沛南无奈地摊摊手,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我不会打牌。
    不会打牌聊天不会?你姐夫的朋友都是个顶个的青年才俊,多认识几个也好。杨怀清穿一身白色礼服,头发挽在脑后,用瓷白莹润的两根发簪别起来的,甭提多漂亮。
    但她却丝毫不在意,大喇喇地往他对面一坐,从他面前的玻璃盘里抓了一把开心果,毫无形象地地嗑了起来。
    司沛南看着他姐也是一言难尽,往旁边坐了坐,给她倒了杯热茶,推到了她面前:别噎着。
    杨怀清瞥了杯子一眼,瞅了司沛南两眼:小没良心的,还算你有点良心。
    我看穆泽泽都已经跟你哥厮混在一起,你不去看看?杨怀清身体往前倾了倾,钢铁不成钢地看着司沛南:可惜你这幅好相貌,我挽着你转一圈也能让旁人晓得我司家还有这么漂亮的人。不过女眷委实不太多,多半都是夫人,太太们,小辈太少,不好给你介绍。一句接着一句,丝毫没给司沛南回话的机会。
    果然,就算是要结婚了,表姐还是以前那个性子。
    司沛南听的眉心直跳,见缝插针地道:挽着我可不行,我怕被人套麻袋打,更怕下黑手的是我未来姐夫。趁着杨怀清还在剥手里的开心果,他又继续道:你不要和我妈一样,每天盯着我的婚事,好好一个订婚宴在你俩手下能成我的相亲宴。
    看着司沛南那副从容不迫的样子说出这些话,杨怀清没忍住噗嗤笑出声。
    司沛南皱了皱眉,递给她一张纸:擦擦,仪态,注意仪态。
    得,我不跟你在这儿贫,我得去找你姐夫了。提到司沛南准姐夫,难得的脸上飞过一抹红霞,司沛南挑了挑眉,慢走不送。
    还没有出去两步,又提着裙子跑了回来,一把掀开帘子厉色警告司沛南:别老一个人躲着!
    司沛南心虚地摸了摸鼻尖,知道了知道了。
    司沛南到底还是出来了,探出了身子,一出包间仿佛踏入了新天地。人人都挂着喜意,手里端着高脚杯,盛着一小汪的香槟。
    司沛南环顾四周,现在厅里的人算不得多了,这里还分了男宾女宾休息室,有一部分去休息室休息聊天去了,还有譬如司北这种交际花一般的人物就揽了父母的活,在这里应酬。
    外面已经是暮色四合了,司沛南今天休息得格外充足,现在正是精神奕奕,他没想到的是今天一天都没碰见霍斯尉。他低着头琢磨,觉得乌鸦嘴穆泽泽这次终于判断对了一次,心里有几分释怀,也有几分空洞与失落,他敛了眉,情绪面上却不显。
    沛南!女声不似刚刚一般凌厉,更多了几分娇俏,他低头沉思之际被人叫了一声,声音在好几米开外。他恍惚间转过头,就看见怀清表姐挽着一个男人冲他招着手。
    司沛南轻笑一声,步伐也轻快了起来,司北和泽泽正好也在一起,陈湘君挽着司北脸上的喜意遮掩都遮掩不住。
    一整天都不知道你去了哪儿,赶紧来看看你姐夫。陈湘君嗔怪地看着司沛南,甫一走过来就揽着司沛南跟杨怀清的准未婚夫打招呼。
    司北也在身后催了催,司沛南挑了挑眉,难得母子合力不怼他。
    司沛南这才把目光放在了他姐夫身上,看照片只觉得眼熟,看到真人,司沛南反倒愣了一瞬,这个男人十分眼熟,他绝对见过,但是想不起在哪儿了。
    他冲谌斯麒微微一笑,伸出一只手:你好,我是司沛南,杨怀清的表弟。
    你怎么介绍自己这么官方,在我面前的威风呢?杨怀清笑盈盈的,冲着司沛南挤了挤眼,仗着喜欢的人在身边,明目张胆地欺负司沛南。
    我哪里威风过。司沛南小声嘟囔一句,对着姐夫又是标准的笑容。
    但对面的谌斯麒自看到司沛南后脸色就不大自然,与司沛南握后手很快就松了回来,司沛南愣了一瞬收了回来。与陌生人打交道实在不是他的强项,虽说是未曾谋面的表姐夫,司沛南转了身准备同司北说话,就听见背后传来他表姐夫的声音。
    谌斯麒声音沉沉,绕是司沛南这么有惰性的人也听得出语气不善,我说怎么提起司家只知道司北,原来还有一个斯南被藏的严严实实。他轻笑一声,司沛南脚步一顿,电光火石之间,他想起来了,于长白厚雪之上,绿色军用吉普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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