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人每天都在自己虐自己——咸鱼卖花(15)
爱人每天都在自己虐自己 作者:咸鱼卖花
爱人每天都在自己虐自己——咸鱼卖花(15)
季衍看着身边的人:你是不是最近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他双手交叠在一起慢慢道:我没有打探你隐私的意思,只是我看的出来,你最近心情不是很好。
自家爱人经常发呆,现在回想起来可能从出院那会就开始了。
傅斯渊在季衍问出第一个问题的时候心中一跳,他心中有种冲动,他想大声地告诉季衍:你道侣已经死了。
连魂魄都散去了。
如果不是他进入这具身躯中,这壳子都已经被火化了,现在早成了灰。
他双手交叠在一起,像是压住什么隐秘而又恶毒的心思,修长的手在一起搓了搓。
傅斯渊道:没有。停了一瞬之后又补充道:我心情很好。
一想到原身早就死了,他心情变得极好。
傅斯渊在季衍看不见的角度,勾勾唇角,阴恻恻地笑了笑。
身边用爪子搂着玩具的宝贝看到这个笑容,颈边的毛炸起来,紧接着叼起玩具离傅斯渊远远的。
季衍说:我最近有些忙,和你相处的时间有些少。其实站在傅斯渊的角度上想一想便觉得有些难受。
他失去记忆,朋友李北之流最近也忙着公司的事情,傅斯渊和家人情感淡薄,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
季衍道:我平时上班的时候你在家做什么?
傅斯渊说:做家务、遛狗、看电视、做好饭等你回家。
还有呢?没什么娱乐措施?
傅斯渊奇怪道:还有什么?
季衍顶着傅斯渊的眼神沉默了一瞬。
这听起来仿若一个空巢老人。
季衍摸了摸鼻子:我明天不去公司了,就在家陪着你。
自家爱人这种生活听起来太可怜了。
傅斯渊心中一喜。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满足了。
季衍其实觉得傅斯渊这种状态要是去工作的话比在家好,但是偶尔他表现出来的一些行为又让季衍不放心,故而这事便只能缓缓。
两人正坐在这,突然季衍电话响起,季母问季衍最近有没有时间,她想来这里看看两人。
季衍答应下来,随着日暮西斜,夜幕又到来。
一夜好眠。
翌日,上午。
季衍听到家门口车声响起,起身去迎接,一辆黑色轿车的车门被打开,季母从车上下来,笑容满面道:小衍小傅,妈妈来看你们了。
季父紧跟着出来,站在媳妇身边。
季母用胳膊肘撞了撞他:快去把礼物拿来。
季母指挥着季父去拿东西,季衍和傅斯渊两人帮着拿东西,他眼睁睁地看着季父双手提满了补品。
傅斯渊自然不会看着季衍的父亲拿这么东西:父亲,我帮您拿。
季父让开身子,笑呵呵道:没事,还有。
傅斯渊顺着季父的目光去看,发现车上还塞着满满当当的东西。
季母给傅斯渊双手拿上礼物,又去叫儿子:小衍啊,帮妈妈拿东西。
季衍双手扫过季父手里,又看了看自家爱人手上的东西。
默了默,您是把补品店都搬空了吗?
当然这话也就只是心里想想,季衍也不会说出来。
他只能来到母亲面前伸手,紧接着双手又是满满当当。
四人从院子到屋子,每人手上拿着礼品,等到放在屋子时季父明显松了一口气。
季衍用眼神询问:怎么买了这么多?
季父满脸无奈,偷偷地向儿子示意:你妈妈买的。
季衍懂了,父子俩对季女士都没有办法。
季父季母坐在一起,季衍身边是季父,傅斯渊和季母位置离得最近,和季衍离得最远。
傅斯渊看着季衍身边的位置,冷静地思考自己能不能挤过去,最终得出的结论是不能。
于是傅斯渊又自闭了。
他的话一直不多,在季衍和季父说话的时候一直听着,取出茶具来去给季父季母泡茶,时不时地添茶续水,礼仪态度无可挑剔。
季母很喜欢傅斯渊,以前就对他印象很好,出了车祸之后更喜欢了。
季母道:小傅,你最近恢复的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她知道当初傅斯渊受伤重。
傅斯渊道:谢谢妈妈关心,我最近很好,没有什么不舒服。
季母目露怜爱:小衍像他爸爸,比较注重工作上的事情,有时候会不自觉忽略家庭,你不要在意。
她看了一眼自家儿子,含笑道:要是他哪里做的不好,小傅你告诉妈妈,妈妈去教训他。
其实季母说这些话里面含着中年人的话术,她喜欢傅斯渊不假,但自然更爱自己的儿子,喜欢傅斯渊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爱屋及乌。
作为母亲,她希望儿子婚姻顺遂和睦,故而对傅斯渊是一种夹杂了私心的喜爱。
这属于季母这个阅历特有的社交风格与手腕,里面弯弯道道多着呢。
但是,傅斯渊不了解这些啊。
他哪里懂得这种亲人之间的话术,他只能觉察到眼前的妇人、季衍的母亲对他的喜爱。
到底有多喜爱呢,都已经到了原身受了委屈能去教育自己亲身儿子的程度。
傅斯渊心里酸溜溜的。
这原身格外得季衍父母的喜欢啊。
修真界血缘虽然淡薄,但为人父母的话还是很重要的,就比如那妖王,虽然不喜自己妖后,但因为老妖王的缘故还是得给薄面,始终不能让自己喜欢的小妖作妖后。
傅斯渊在这一瞬想了很多。
里面包含了从修真界到异世的伦理观和婚姻观,又夹杂着两界的对比,还不由自主地代入了一下,接着心里像是寒冬腊月飘雪一般哇凉哇凉的。
原身的手段果然厉害啊。
设计布局初遇、笼络父母双亲、让季衍对他情深义重,甚至连家里的雪白大犬都对他喜爱,见到壳子后还摇尾巴。
傅斯渊心理抽了一口凉气。
他再次对原身的手段有了更清晰的认识。
作者有话要说:
傅斯渊:好厉害的大房啊!【谨慎】
与正文无关的小剧场:
季家人在看西游记后传,南山大王豹子精那一集。
季母,季父,季衍:豹子精好坏,不择手段。
傅斯渊:沉思良久,原来二房还要让大房不愁吃穿,还得供养大房一家人啊,这二房不容易
其他人:看的是一个东西吗?
【傅斯渊观点不代表作者观点。】
第23章 契约
这厢傅斯渊心里警报拉响,恨不得打起一百二十个精神去对付原身,那里季衍倒是和季父其乐融融的。
这父子俩有很多共同爱好,比如说都喜欢品茶,有时候遇到好酒了相互分享一下,季衍说:爸,我这里有瓶酒,您一会尝尝?
季衍自小便是有主意的,以前季父季母又一直忙自己的事,故而对季衍是散养教育。
比起父母关系来,他们相处更像是朋友。
季父一喜,还未开口,季母便轻飘飘地看了自己老公一眼,语气却是一如既往地温柔:别,你一会还要开车。
季父把可以在这住一晚这几个字吞入腹中。
父子俩对视一眼,都看出对方眼里的无奈和纵容。
季母倒是心情很好,她在几人目光中打开电视剧,找到最近一直看的泰剧,喜滋滋地看了起来。
众所周知,泰剧是一个很神奇的种类。
它不局限于各种人伦道德与社会观念,只要能拍什么都播出来,集狗血与酸爽一起,小清新和重口味齐飞。
季母现在看的就是一部豪门家族伦理剧。
主角出身显赫,但爹妈感情线极其奇葩,身边兄弟姐妹众多,一群人每日勾心斗角的生活着。
傅斯渊第一次听到这种语言,抬头看了一会。
季母十分热情的给解释剧情,她指着现在出厂的一位角色道:这个是主角的爸爸。
另一个角色出场后,季母道:这是主角的妈妈。
紧接着,主角的妈妈与情人幽会,途中上演了一场背德文学,那位情人用唇瓣擦着演员的脖颈,轻声道:又来我这里了?
一张帅气的面孔,配着低沉的嗓音,视线仿如实质。
主角母亲轻抬眼,也是一张绮丽的面孔,她手指葱白,轻轻地抚上情人的脸庞,低低笑道:是啊,毕竟.语气一停,视线魅惑,低低地吐出几个字:家花哪有野花香。
两人之间吸引力拉满,目光交汇时彷如蛛网连接成丝,暗昧丛生。
季家三人目光没有任何波澜,喝茶的喝茶,聊天的聊天 。
唯独坐在季母身边的傅斯渊眸子暗潮翻涌,脸上出现各种复杂的神情,他指尖不断地搓揉动弹着,像是在进行着一场不为人知的天人交战,又像是终于打通了某些神奇的任督二脉,最终缓缓地握着手掌。
傅斯渊盯着季衍。
季衍感受到视线后抬眸,看着自家爱人对他露出了一个笑容,不由得有些茫然,为什么他觉得傅斯渊的视线变得狂热了许多。
是错觉吗?
*
一家人吃完了饭,季衍父母离去。
季衍浑身懒散地坐在沙发上,对傅斯渊说:本来今天打算和你出去逛逛,结果爸妈来了。
一天的两人世界没了,季衍还觉得挺不好意思的。
毕竟他昨天才说要陪陪傅斯渊。
傅斯渊看起来没什么遗憾的:没事,应该陪陪家人的。声音里含着笑意,看起来心情十分不错。
季衍盯着傅斯渊看了几秒,然后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
如今已到下午,落日的余晖映照在傅斯渊侧脸上,他脸庞轮廓分明,低沉迷人的嗓音伴着暖黄色的光晕徐徐响起,有种温柔的帅气。
这副场景本应该很浪漫,爱人俊朗帅气,晚风温柔和煦,一切看起来都美好而又温柔。
但是!
季衍就是觉得有些古怪。
大抵是最近看惯了傅斯渊沙雕的行为,再看到他这般正经竟然有些不适应。
季衍道:你最近有没有晒月亮吸收灵力?
那天晚上傅斯渊在屋顶要踏破虚空给季衍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自此之后无论自家爱人表现有多帅气,他心里还是记得当夜的情景。
傅斯渊说:已经没了。他声音很沉,面上带着微微的赧意,像是因为自己做下的事开始尴尬起来:晒月亮不可能吸收灵力踏破虚空。
季衍心中微动。
他目光聚集在傅斯渊脑袋上,难道.已经好了?
季衍眨了眨眼睛,正想开口,傅斯渊含笑,语带得意:我有了别的办法。
季衍:.
听这个语气就知道还是没有好。
他绷着脸,带着好奇问傅斯渊:什么办法?
傅斯渊舔了舔唇,看季衍的目光像是燎原的星火,眸中温度已经灼热起来。
季衍心中警铃大作,他一点一点地将自己的背从抱枕上移开,坐直身子看着傅斯渊。
傅斯渊微微一笑,像是怕季衍拒绝似的,语调都很轻柔:你愿意立下契约,和我结成生生世世道侣吗?
季衍:.
怎么说呢,就是他一直知道傅斯渊的脑子.不太好。
但是目前来看,这种情况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那么点。
傅斯渊其实很慌。
结成道侣契约是一件格外郑重的事情,在修真界有的人讨厌束缚,所以不愿意去签订这个契约。
季衍作为一个根本不了解契约的人,他问这个问题其实有几分哄骗的意味。
傅斯渊一面唾弃自己卑鄙,一面又忍不住的期待季衍答应。
空气都在这一瞬沉默起来。
季衍一直没有说话,傅斯渊心跳如鼓。
算了,他抿了抿唇安慰自己,这次着实是他太心急了。
签订道侣契约的事.还可以再等等。
傅斯渊勉强笑了笑:算了,以后再说吧。
就在傅斯渊以为没戏的时候,面前的青年突然出声:可以。声音很清,彷如珠玉坠地,听在傅斯渊耳中宛如天籁。
傅斯渊不敢置信,他的指尖微微颤抖,连语调都发颤:真的?
季衍说:真的,我愿意和你签订道侣契约。
方才在长久的沉默里,自家爱人眸中的光暗淡下去,却还是勉强对自己笑,他看了便觉得心里被人掐了一把。
就当是哄他开心,配合一下。
傅斯渊闻言大喜。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压抑住激动的内心,又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东西来。
季衍眼睁睁地看着傅斯渊卧室拿出了一沓黄纸。
大概有几毫米那么厚,上面都画着圆形符号,他粗略看去至少画了三十多个相同的图案。
季衍心思复杂地想,这也是.用心了啊。
他指腹碰了碰那一叠黄纸:需要我做什么?
傅斯渊轻声道:等我画好符咒后需要你一滴血。
季衍问:哪里的血?
傅斯渊说:指尖。
季衍更加放松了,他还以为傅斯渊要什么心头血之类的。
扎破手指取一滴血,很容易办到。
季衍说:你画吧。
傅斯渊应了一声,紧接着用针扎破自己的手指,指间触上黄纸,开始画出一些图案。
季衍看到那些红色的痕迹后,眉头几不可查地皱了皱。
傅斯渊以前练习过很多次,手上动作顺滑无比,几息之间一个图案便好了。
他收回手对季衍道:等这些符咒发光后你就滴自己的血。
季衍目光落到傅斯渊画好的黄纸上,再看着面前自己的爱人。
他目光专注。
他语调温柔。
他脸庞帅气。
他脑子真的格外不好使!
你以为你在黄纸上画个圈黄纸就能自动发光吗?!
就算用血也不可能啊!
你稍微清醒点好不好?!
要是季衍内心的吐槽能转化成弹幕掉出来,大概傅斯渊现在已经被淹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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