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人每天都在自己虐自己——咸鱼卖花(19)
爱人每天都在自己虐自己 作者:咸鱼卖花
爱人每天都在自己虐自己——咸鱼卖花(19)
季衍吸了一口气:你吃你的。我们一会还要去医院。
傅斯渊唇角微勾:可是我们二房一向不能上桌的。
这话挖了一个坑,要是季衍说你可以上桌就是默认了他二房的身份,要是季衍说你不是二房那他就顺杆子爬上去。
总之怎么都可以,傅斯渊心里美滋滋的等季衍下一句话。
季衍抬了抬眼皮,冷漠开口:你爱吃不吃。
傅斯渊:.
他的道侣果然是不走寻常路。
一顿饭吃饭,两人出门。
到医院的时候人不多,沈医生看到两人后开口:最近情况怎么样?
他还记得季衍和傅斯渊,当初就是他给季衍说让不要去过分纠正傅斯渊的思维。
傅斯渊看着这个中年男人,眸中闪了闪,接着笑道:大夫,这段时间真的谢谢您,您先让我爱人跟你反应下情况,我就在外面,一会再进来。
说话客气,临走时还记得把门轻轻带上。
看起来格外正常。
大夫看了看他这一套动作,对季衍道:我瞧着挺好的。当初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面色阴沉,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现在说话做事看起来好多了。
季衍抚了抚额头,给大夫说最近傅斯渊的表现:我上一次来的时候他说要踏破虚空,最近说要.和我画契约结成道侣。
沈大夫面上严肃了些:你和他画契约了吗?
季衍说:他说失败了,就没再继续。
沈大夫松了一口气:这些是正常的,他的逻辑已经出现了漏洞,在确认自己不能画契约后就自发的停止这种行为,这是一个好现象。
季衍面无表情:他现在说自己是人格分裂,还说自己是第二人格。
甚至口口声声的说自己是二房,还要跪着奉茶侍奉。
这说起来太羞耻了,季衍没开口。
沈大夫面上严肃了一些:有没有出现伤害你或者自己的行为?
那倒没有。
沈大夫心里叹了一口气,他觉得这个病人有些棘手:这样吧,我先和他聊聊。
季衍点了点头,他出去后傅斯渊进来。
傅斯渊依旧面上带着笑,很客气地开口:大夫好。
沈大夫亲切开口:你好。他温声道:你怎么称呼?
傅斯渊微微一顿,他给季衍说叫傅卿卿不过就是为了让季衍叫他卿卿,但对于一个外人傅斯渊还说不出来这话,于是他道:傅斯渊。
沈大夫抬眼深深地开了傅斯渊一眼,温声道:我听季先生说你似乎有了第二人格,那现在你是?
傅斯渊开口:我现在就是第二人格。
沈大夫推了推眼镜:我记得你上次过来说自己想要一具新的身体,成功了吗?
傅斯渊心里一紧,经过这么长时间了,他已经了解医生这个职业,也心里明白眼前的医生大概在套自己的话,面上很正常:我不知道这件事情。
沈大夫应了一声:介意聊聊你的经历吗?
傅斯渊将准备好的话说出,其中包括从修真界改编来的经历,沈大夫一问他不懂的事情便神情自然的扯谎:不了解这些,我没有意识,多数时间都在沉睡。
将自己第二人格的事情立地稳稳的。
在一番谈话之后,沈大夫道:今天我们就到这里,我再和季先先生聊聊。
傅斯渊摸不清眼前这个大夫的虚实,又绷着不能问,只得出去。
他出去后季衍又进来。
季衍道:大夫,你看的他的情况是不是人格分裂?
沈大夫反问:你觉得他是不是?
季衍摇头。
他对人格分裂了解的不多,但是知道一个特征便是和以前行为不同,傅斯渊一如既往的沙雕。
还有平时一些习惯性的动作,这些都没有变化。
沈大夫道叹了一口气:人格分裂症是一个很严肃的疾病,一般来说要通过谈话、与病人家属沟通、查询病人过去的经历,特别是童年经历这些,还要结合录像、语音,经过一系列的手段才能确诊。
他看了一眼眉头已经蹙着的季衍,慢慢道:我说这话的意思是这个病不常见,至于多重人格、人格苏醒与沉睡就更少见了,一般人格分裂患者的特征是情绪淡漠,还有种种症状,但这些傅先生都没有。
季衍懂了沈大夫的意思。
很好,上次傅斯渊修真小说看多了以为自己能飞升,这回看了一些人格分裂的电视剧,又说自己是副人格。
还是一个毛病。
想通了这些后季衍淡定了。
他对大夫道了谢之后离开。
傅斯渊看着季衍出来,暗搓搓地问道:那个沈大夫怎么说的?
季衍深深看了傅斯渊一天,稳得一批:说你很好。
傅斯渊心里还想再问问,可又担心多说多错,哪怕心里猫挠似的,也只得把话压下。
两人从医院出来,并肩走在马路上。
如今时间还早,离午饭还有段时间,季衍看着远处的蓝天白云根本不想上班,他和傅斯渊坐在树下的长椅上,看着面前的人来人往。
远处是高楼大厦,街边行道树枝叶浓密,他们坐在树荫下,只有从缝隙里透出的光落在两人身上。
金黄、清透、亮眼如鳞片。
季衍浑身都懒洋洋的,他道:我好久没看路上的风景了。
出行都是车,像今天这样两人压马路已经过去了好久。
以前傅斯渊也曾说过和他一起走走晒晒太阳,但那时候他好忙,哪有心思去坐在长椅上看风景,他每次都说下一次,这样一拖再拖,竟然没有兑现过一次。
现在傅斯渊生病了,他们竟然在这里看风景,当初他许下的承诺竟然以这种方式兑现。
季衍想到这,心里微微不舒服。
他抬眼看着坐在身边的人,轻声道:傅斯渊。
傅斯渊转过头:叫我傅卿卿。
季衍:.
不叫。声音微沉,明显有情绪了。
傅斯渊和季衍挨得近,看着季衍的面容:要不要靠着我?
季衍在家浑身懒散地靠在沙发上,现在长椅上不算干净,这人不愿意。
说着,便凑近过来。
身边突然多了热源,季衍笑笑,将头靠在傅斯渊肩上。
他看着远处湛蓝的天,微风拂过不断抖动的树叶,语气很轻:你说的对,我应该早些和你晒晒太阳的。
肩上带着重量,薄薄的衣料隔不了任何触感,傅斯渊能清晰的感受到身边人柔软的肌肤。
他手慢慢地向季衍伸去,试探性地碰了碰季衍的手,发现没拒绝后胆子大了起来,不断地用手碰着。
季衍笑笑,直接握住了傅斯渊的手。
傅斯渊:!
掌心的触感光滑微凉,那是季衍的手。
鼻尖也是季衍的气息。
他们的心跳都渐渐一致。
傅斯渊从未觉得什么和现在一般美好,他好像是被泡在温水中,暖流向四肢百骸漫去,一切都是温柔的。
傅斯渊去看季衍,这人脖颈修长,颈部一道红线衬得他皮肤更加雪白.
等等,红线。
傅斯渊眉头一皱,语气却没有什么变化:你脖子上戴的是什么?
季衍说:你送给我的项链。
傅斯渊:.
这人贴身带着原身送的项链。
那项链直直的触上肌肤,沾染了无数的气息和温度,被藏在领口之中。
傅斯渊眸子一瞬之间暗沉。
项链.
他心中轻轻重复。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良久后傅斯渊唇角弧度勾起,目光中却没有丝毫笑意。
只有一片森然。
作者有话要说:
傅斯渊:项链啊.
第27章 心思
季衍靠了傅斯渊一会慢慢地坐直身子, 两人手还黏黏糊糊地牵在一起,傅斯渊用指腹去蹭季衍的手指,蹭一会又从手指根摸到指尖,像个幼稚的小学生。
季衍被他指腹摸的痒, 动了动手指欲抽回来。
傅斯渊握着手指微微用力拦住。
季衍也就作罢, 他对傅斯渊道:要不我们一会去你公司?
上次和傅斯渊去了一回,这么长的时间又没去。
也算是李北厉害了, 这么久一直忍着没打扰。
傅斯渊点了点头。
他其实什么都不懂, 但只要是季衍开口便没什么意见。
于是这夫夫两人在时隔许久之后再一次踏进了公司。
李北的办公室是自西向东, 百叶窗外面就是走廊, 他正端着水欲喝,就从百叶窗的间隔中看到走过来的两个男人。
俱是形貌出众, 不是季衍和傅斯渊还有谁?
李北一愣,急忙从办公室出去, 和季衍打过招呼后对傅斯渊笑道:你今天来了怎么不说一声?
傅斯渊眼神微暗。
他记得眼前的男人,这人是原身的好友, 对原身的事情知道很多, 像上次也是这人无意中说出了初遇的事情。
傅斯渊食指与拇指触在一起,下意识地捻了捻。
这人知道很多事情.
他眸子飞快地滑过一丝暗芒,转瞬即逝。
紧接着唇角向上勾了勾,脸上带着笑意:今早去医院做了检查,时间还早着, 我就和季衍过来看看。
季衍视线在傅斯渊身上停留一瞬,旋即移开。
现在的傅斯渊身上看不出丝毫沙雕,和那个让他喊傅卿卿的样子判若两人。
李北没有起疑心, 他上上下下地打量几眼傅斯渊, 这人无论是面色还是精神都很好, 和没出车祸之前的样子一模一样,看不出什么不同来:我瞧着你身体好着呢,恢复不错,可以来公司了。
傅斯渊唇角笑意意味深长,原身都已经死去很久了,如今他在这个壳子里,自然是好的。
傅斯渊心里带着恶意的愉悦:我再看看。
说着,就和季衍去了他的办公室。
季衍一进门后就听到咔嚓一声清响,傅斯渊把门从里面反锁了起来。
季衍不解:为什么要把门锁住?
青天白日的锁门做什么?
傅斯渊牵着季衍的手坐在沙发上,他悄咪咪地将自己的腿和季衍的腿挨在一起,无形之中将季衍整个人圈起来。
傅斯渊含笑道:现在就没人打扰了。
早上两人坐在路边,他就算想把人搂住也没有胆子,街上人来人往,傅斯渊顾忌着,也不过拉拉手罢了。
季衍狐疑:打扰什么,你想做什么?
进了办公室锁门,还说避免打扰,这很难不让人想多。
他们两人在某些事情上观念很统一,除了在床.上完全没有尝试其他地方的想法。
难道脑子不好使后某些观念也变了?
傅斯渊看着季衍,他如今的眼神又亮又热,看着季衍的目光都炙热几分,看起来格外有侵略感。
我能抱着你吗?
想了一上午了,想把这人抱个满怀。
季衍心说抱一下还要这样郑重其事地问出来,他心里好笑,却是张开双臂:来吧,抱。
这人坐在黑色的皮质沙发上,两人身躯挨在一起都能感受到彼此身上的热意,而他正含笑张开双臂。
下一瞬,季衍便被人搂了个满怀。
傅斯渊紧紧怀住他,他的下巴搭在自家爱人肩上,整个人都被笼着,只有自家爱人的体温隔着薄薄的衣料传来。
拥抱这个动作其实很温情,像只树袋熊一般环住彼此,心脏都贴在一起,又温暖又黏糊,鼻尖尽是两人交融的气息。
傅斯渊将季衍搂住,目光却看着他脖颈上的红绳,细细的一条,上面还编制着花纹,从颈上一路向下掩去。
他看不清里面是什么。
傅斯渊指尖动了动,接着一寸寸的凑近,他的指尖好似一只灵巧的蜘蛛,缓缓又带着轻巧,屏住呼吸慢慢移动,离季衍脖子上的红绳越来越近。
季衍只觉得傅斯渊搂他的力度越来越大,像是要揉进骨血中去,身上的温度熏的他脸热。
季衍用力一把将人推来。
差一寸便能碰着红绳的傅斯渊:.
季衍从自家爱人怀里出来:你抱的太用力了,我好热。
那么大的一个人,像是个火炉。
傅斯渊不说话。
他还满脑子都是红绳,鲜红的一条细细的绳,就挨着冷白修长的脖颈。
它怎么能挨着呢?
它哪里配挨着?!
傅斯渊挠心挠肺的恨,只恨不能把季衍脖子上戴的东西扯出来嚼碎咽下去。
自家爱人垂着眼睛,看着又像是自闭了。
季衍慢慢地将自己因为方才拥抱压的褶皱的衣衫抚平整,接着微抬起傅斯渊的下巴,轻轻地亲了一下。
和前几次不同,他这次碰了碰傅斯渊的唇。
薄唇贴在一起,不含□□地挨了挨,轻柔的像是亲吻一株花或者草,无关风月也没有挑.逗的意思,就像是此时窗外的阳光,每天日升日落般自然而然的出现。
那是一种不需雕琢的亲昵,不用言语的安抚,从点点滴滴之间便流露出来。
傅斯渊喉结滚了滚,眸色如同倾倒的墨水,衍出来的幽暗。
季衍伸手在傅斯渊面前晃了晃:回神了。
傅斯渊霍然起身,季衍只觉得眼前一花,一霎之后便觉得嘴唇被人撬开。
激烈的吻似泄洪的水一般涌来。
这个吻毫无章法,只是在口腔中掠夺,像是要抹去什么似的在里扫荡,杂乱又包含着浓烈的情绪,一点都不似以往那些温柔的吻。
季衍眉头微蹙欲伸手去把傅斯渊推开,手掌刚触到傅斯渊胸膛上,这人便猛地离开。
傅斯渊呼吸不稳,胸膛剧烈起伏,整个人像是被某种不知名的情绪裹挟住,又像是被水流淹没的溺人,只大口大口地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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