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人每天都在自己虐自己——咸鱼卖花(18)
爱人每天都在自己虐自己 作者:咸鱼卖花
爱人每天都在自己虐自己——咸鱼卖花(18)
当初傅斯渊对他说,季衍不要害怕。
那声音还回荡在他耳边。
原来过了这么久,他没有忘却,还清清楚楚地记得这人当时的话。
一瞬间,心中像是被温水泡着,又有一股难以言说的酸涩,就像是一颗橘子被挤出迸射的汁水,他眼眶都在一刹那发热。
季衍轻轻吸了一口气,忍住心中情绪。
可是.傅斯渊停了一瞬,慢慢笑了笑,那笑容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自嘲:我已经晚了一步了,我怕说出来你问我傅斯渊去哪里了,我也怕你根本不在意我,于是我一直没告诉你。
他很卑鄙。
他一边想拥有着季衍的目光,一边占着原身的壳子享受着这一切,一边又想完完整整的拥有属于他的爱。
可哪有那么好的事?
在这之前他一直如此,可是从今天开始一切都会不一样。
因为他是傅卿卿。
一个和原身截然不同的男人。
季衍站了起来,萨摩耶掉毛严重,他腿上都是细如针的狗毛。
季衍伸手慢慢地捻去毛,借着这个动作去整理因为被告白而有些感动的情绪:你现在说这个做什么?人格之间是独立的,你就相当于全新的一个人。
这话季衍是顺着傅斯渊的想法往下说的,毕竟现在自家爱人以傅卿卿的名义告白,他想知道傅斯渊心里是怎样想的。
傅斯渊被季衍一句全新的人说的心花怒放。
这是一个多么好的开端,季衍开始区分他和原身,接下来哪怕是白月光一事暴露出来,季衍也不会因此厌恶他。
傅斯渊道:我知道你现在心里是他。
季衍心说知道就好。
傅斯渊慢慢开口:我也是一个很传统的人。
季衍心中稍安。
坦白的说,他也挺传统的。
像他们这个年纪的,有的去国外待了几年学习了一些性.开放文化,对于两人构成的家庭婚姻关系以及伦理看的十分淡化.
季衍接受不了这些。
傅斯渊看了一眼季衍,半喜半羞涩,喜滋滋地开口:我可以当二房。
季衍:?
他以为自己的耳朵出现了问题。
什.什么二房?
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傅斯渊看着身边的人,一字一顿字字清晰地开口:就是.大房之外的人,小的、平夫、小君、受宠爱的
停停停停停!
季衍恨不得去捂住傅斯渊的嘴从而制止他这种科普行为。
他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刚用手捏的几根狗毛被一晃重新散开,晃晃悠悠地飘在空气里,亦如季衍凌乱不已的内心。
传统也不是这个传统法啊!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法治社会婚姻关系,哪有人说自己可以当二房?!
还他喵的这样开心?!
季衍认真地看了看傅斯渊的脸庞,发现这人脸上没有丝毫的不情愿,反而双眼发亮面上含着一种赧意,如同即将出嫁的少女,兴奋中含着些许的羞涩,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样。
季衍慢慢、慢慢地伸手揉了揉额角。
他像是给一个年龄很小的小朋友讲题一般认真开口:这事不可以的,你认真点。
傅斯渊坚持道:可以。
他回忆起刚来这个世界听于晶说的话,给季衍说:你看那个导演,几个孩子都不是一个妈,他能三房四房你怎么就不能呢?
傅斯渊又认认真真地看了几眼季衍,心说这人在修真界后院得满了。
季衍瘫着脸,心累的不想说话。
他别开眼,语气虚弱:你不是说你是傅卿卿吗,你把傅斯渊置于何地?
傅斯渊垂眸道:原来你在担心这个。
他心里阴沉沉地想:原身已经死了,还能置于何地?
不过面上却是带着笑,用手指抚平季衍衣衫上的褶皱,垂眼做出一副腼腆的样子:要是哥哥回来了,我就跪着给他奉一杯请安茶。
屁话,能让他跪着奉茶的人还没出生。
他原身也得有命喝!
季衍:.
神一样的跪着奉茶!
傅斯渊!季衍第一次咬牙切齿地说:你脑子里都一天天的装着什么东西?
傅斯渊语气轻柔地纠正季衍的话:我是傅卿卿。
别把他和原身联系起来,他才不像原身那样心机深沉。
季衍:.
他扬声开口:傅卿卿!
傅斯渊耳尖窜起一抹红,就像是方才被心爱人的含着情意用最缠绵的语句唤了一声名字,含羞带怯地应道:我在。
季衍:.
麻了。
季衍靠在沙发上,连把鲜花压到都无心在意,只解了解领口的扣子,用手扇风给自己顺气。
傅斯渊,哦不,傅卿卿起身去接了杯温水,给季衍递过去:喝些水。
季衍瞥了他一眼,伸手接过。
透明的玻璃杯贴着掌心,从傅斯渊这个角度能看清他掌心的纹路,手指纤长,指甲修剪的圆滑平润,骨节分明的手十分漂亮。
一杯水喝完,季衍冷静下来。
他将杯子重新放在桌上,杯沿与桌子接触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季衍眯了眯眼,语气中沾着丝丝危险的气息:傅斯渊,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是认真的?
傅斯渊不满逼逼:我都说了我是傅卿卿。
季衍眼神落下,他到底是没让再叫他的新名字。
傅斯渊道:我自然是认真的。
今日说的这些全是他这几日深思熟虑后的结果,多方考虑之下只有这个法子是最优解。
季衍不会将他和原身混淆,他如愿的成为道侣,虽然说现在是二房,但不过是缓兵之计,他有心机有手腕,何怕占不住季衍的心?
这一举多得的好法子,也只有他能想出来。
季衍看着傅斯渊那副死不悔改的嘴硬模样,竟然低低的笑了。
很好。
傅斯渊。
你、好、的、很!
此时的傅斯渊还不知道季衍心里又给他记了一笔账。
季衍收敛好神色,对傅斯渊道:让我看看你手机。
傅斯渊交了上去。
季衍直接向某个小说APP中看去,点开评论区去看,在最近浏览的一部修真小说里看到傅斯渊留下的评论。
【作者写的是错的,修仙就没有这样的。】
底下一堆评论的。
【笑死,敢问道友在何方修道?府邸何处?】
【道友在哪处修仙?】
【道友在哪处修仙?】
傅斯渊还真回复了。
【万魔谷,无师无门。】
【哈哈哈哈哈哈,笑死。】
【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楼主是不是认真的?】
【哈哈哈,看个小说这么认真啊。】
【xswl】
还竟然有了话题楼。
季衍也想笑,唇角微微勾起,又硬生生地压住。
他压平唇角,又去翻看傅斯渊的影视APP,看到观看记录里某个多重人格的电视剧后心里有谱了。
傅斯渊大概是了解到有关多重人格的电视剧,现在便又代入了
。
现在可能比以前还严重了些,指不定下次傅斯渊又说自己是什么。
季衍想到这,就觉得未来不可估量,他有一种自己日后生活鸡飞狗跳的预感。
季衍心里叹了一口气,接着将手机还回去,自己掏出手机去和之前的医生建议。
明天再让傅斯渊再去看看医生吧。
傅斯渊看着季衍掏出手机去给医生打电话,等这人挂了电话之后语带酸意:你第一时间竟然和医生去说我的情况。
而不是关注他这个新鲜出炉的二房。
季衍回应傅斯渊的是一个白眼。
不知不觉中夜幕已经降临,窗外已经是一片暗沉,这座城市逐渐的褪去平日里的喧闹,陷入了沉睡的夜晚。
这个黑夜对很多人来说注定是个不一样的夜晚。
比如说季衍。
他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闭上眼睛就是傅斯渊那美滋滋的声音:【我可以做二房。】
如魔音灌耳,挥之不去。
季衍怎么也想不通,出了个车祸之后傅斯渊的脑子竟然能坏到这种程度。
季总无奈又心累。
和他一样说不着的还有另一个房间里的傅斯渊。
傅斯渊躺在床上,亢奋地不得了。
他眯着黑沉沉的眸子,愉悦极了。
从今夜之后,他将迎来一个不一样的人生!
自此之后,他将是季衍唯一的道侣。
他们会亲密无间,会恩恩爱爱,会成为彼此的唯一。
他到时候会亲吻季衍,还会
傅斯渊被自己内心的想法想的激动起来。
他的血液都在沸腾,热血一股股地向上涌,口干舌燥又心潮澎湃,恨不得打开窗户去嚎两声。
傅斯渊忍不住地起身。
他眼睛灼亮,目光如炬地扫过原身的房间,又和床头柜上原身的照片对视。
傅斯渊看着原身的照片,伸出手指轻轻触上原身的脸。
他指腹一寸寸的摩挲,语气愉悦,压低了声音炫耀一般地开口:你知道我给季衍说了些什么吗?
没有人回答,只有傅斯渊自己的声音响起。
我会成为他的道侣。
我会亲吻他每一寸肌肤。
会和他做各种亲密的事。
原身的照片看着他,傅斯渊格外得意。
他将各种隐秘的念头都说了一遍之后,还是觉得不够。
傅斯渊丢下照片,从床上下来拿了原身的日记本。
他翻来后写到:【新的开始。】
只有四个字,但怎么看怎么高兴。
作者有话要说:
【注】:出自红楼梦。
傅二房已经准备好了。
第26章 项链
季衍睁开眼睛时天已经大亮。
他不知道睡了多久, 早晨的阳光自厚实绵软的窗帘缝隙透过来,半扇光束裹挟着空气里的浮尘在光晕中飞舞,清透的像是夏日和煦而又静谧的水波,窗外有浓稠的鸟叫声传来。
季衍用手背遮住眼睛, 懒洋洋地打了一个哈欠, 他慢吞吞地从床上坐起,慢动作般的伸了一个懒腰。
今天要陪傅斯渊去看医生, 直接不去公司, 昨晚又睡得迟, 今早一下子睡到了现在。
他穿着鞋出门, 看到坐在沙发上的傅斯渊懒洋洋地打招呼:早上好。
傅斯渊抬眼去看季衍。
他穿着一件黑色长袖睡衣,宽松绵软的布料软哒哒地贴在身上, 身上布料贴合处有多处褶皱,层层叠叠交织在一起像花瓣似的, 头上黑发有些凌乱,许是初醒时还带着困倦, 脸上没平常那些表情, 反而是有些慵懒,呆呆的又懒洋洋的。
傅斯渊心里又是一跳。
像是窗外的鸟叫声都簌簌地落入心坎去,看到这人就不住的高兴。
季衍正洗漱,傅斯渊幽灵般地飘进他身后。
喝些温水。
手边被递了一杯温水。
季衍接过去喝,在这个时候傅斯渊去给他挤牙膏, 季衍垂眸一看,眼皮子一掀:不要这个薄荷味的牙膏。
傅斯渊从善如流地另取了一支挤上,又放在季衍手边。
季衍刷牙的时候他还在一旁站着, 洗脸的时候递洗面奶, 季衍抹脸的时候殷勤地想给拧盖子, 手上虎口用力差点把瓶子都弄坏,完完全全的一个大力出奇迹。
季衍目光一顿:这是喷头口,不用拧开。
傅斯渊讪讪道:你早些说嘛,我又不知道。
说着就把瓶子举着和季衍的脸处于同一水平线,殷勤道:你要喷哪?我给你喷。
季衍抬手自己拿过。
镜子里出现两个人的面容,站在他身边的傅斯渊目光落到他手上,要什么给什么,眼尖手快,态度绝对良好,姿态绝对服从。
就像.古装剧里演的伺候小厮。
季衍被自己的想法弄的浑身激灵,忙摇摇头撇去这些念头。
两人一起坐在餐桌,傅斯渊将早饭已经做好,鸡蛋被煎成了爱心形,外面看起来有些焦,里面倒是很嫩,隐隐约约还能看出来一些流动。
正是季衍爱吃的那种口感。
傅斯渊将袖子向上挽起,露出一截小麦色的肌肤,肌肉线条明朗,扑面而来的就是男性荷尔蒙。
而如今他将一杯牛奶轻轻放在季衍面前:现在的温度正好,可以喝。
季衍原本捏着筷子的手一顿,抬眸看着坐在他对面的男人,眼里一道精光闪过:你今天怎么了?
殷勤,格外的殷勤。
从刚才他洗脸时候那一系列动作就可以看出来,这已经不算是无微不至的关心了,差不多是生活不能自理式的照顾,就差拿着勺子给他喂了。
傅斯渊被那双漂亮的眼睛盯着,心里一阵暗爽。
他面上带着恰到好处的诧异,眉头稍稍挑起:怎么了?看起来根本不明白季衍在说什么的样子。
季衍盯着他,几秒后傅斯渊露出恍然大悟的样子:你是说我给你布菜啊?
傅斯渊捏着筷子给季衍夹菜,云淡风轻地开口:这些多正常啊,我本来就应该侍奉你用膳的。
侍奉.用膳.
这些格外封建主义的词飘进耳朵里,季衍眉心突突地跳。
他握着筷子的手指力道逐渐加大,傅斯渊若无其事地开口:哥哥以前没这样过吗?那他也太啧!
一个啧字,表达了未尽话语中的深意。
季衍第一反应还是谁是他哥哥,后来想了一下才发现自昨日二房后傅卿卿就开始叫傅斯渊哥哥了。
真他妈的是神一样的脑回路!
家教一向良好的季总第一次在心里骂了句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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