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业情敌[娱乐圈]——颂尔(104)
职业情敌[娱乐圈] 作者:颂尔
职业情敌[娱乐圈]——颂尔(104)
所以说豪门的复杂性远超你所料。
徐飞看了眼周围,见会场近乎空下来了,便往梁浅跟前凑了凑,狸猫换太子和真假太子爷这么狗血的戏码,可不止出现在电视剧里。
梁浅不动声色往后退了两步,可徐飞并没有停下,如果,你的顾少并非顾氏唯一的公子,或者说
徐飞说着顿了顿,仔细欣赏着梁浅的表情,他甚至不是顾氏的公子呢?
梁浅一哂:徐少说这么多,是在拐着弯劝我择良木而栖?
徐飞勾了勾唇:梁老师,你特别合我胃口,你跟着我,顾泽深能给的和不能给的,我都能给你。
多自大的傻子。
梁浅轻笑着摇了摇头:徐飞,是不是觉得顾泽深比你优秀,心里酸死了?尤其是以为自己截胡了人家的电影,可以压他一头,到头来导演却嫌弃你,背着你另找演员,心里不平衡了是吧?
看着徐飞瞬间沉下去的脸,梁浅踩着他的痛脚又使了几分劲儿。
高中考个重点班都炫耀到现在,那是你唯一的心理安慰了吧?后来是不是看着人家跳级了,你酸了。看到人家当演员红了,你又酸了。然后卯足了劲儿要跟人家比个高下,证明自己比人家强?
甚至时刻盯着人家,想尽办法也要上去踩两脚,还要在人家的朋友面前挑拨离间贬低人家,找到人家的一个小缺点,就兴奋得像是抓住了可以把人毁掉的把柄。
可现在你却复刻着别人的道路,你那么讨厌顾泽深,却非要变成他的模样。
梁浅眯了眯眼,所以徐飞,你到底是酸呢?还是深柜呢?
徐飞太嫩太傻,沉不住气,他本来想看顾泽深的情人和成就被他夺走后,顾泽深狼狈的模样。
可却被人一下戳穿了心思,他一张脸涨得通红,下意识就怒气冲冲地想反驳:你放
你看,你一点都不像他。
梁浅轻蔑地打断他道:你以为和他来到同一条赛道上,做些小动作,就能看到自己嫉妒的人摔个大跟头?但那永远都是别人的赛道,别人的强项。
梁浅声音很轻,带着不屑:你啊,永远比不过他的。
他觉得徐飞这种人可真是太神奇了,如果说是小学中学,赛道还相对比较单一,有这类心思不奇怪。
但都那么大人了,三百六十行,干自己擅长的,做自己不好吗?非要盯着曾经嫉妒的对象来恶心别人,像只苍蝇一样,居然还飞到他耳边嗡嗡响。
对了,我郑重地跟你说一句。梁浅一脸的无所谓,我不在乎顾泽深有多少家产,是谁家的孩子。
我不是顾泽深的情人。
转身离开之际,梁浅又偏过头悠悠地补了一句:更不可能对你感兴趣。
*
回家的路上,梁浅和顾泽深一起坐在车后座,顾泽深扣着他的手,一直到家都没松开。
司机和任真离开后,梁浅把家门一关,雪梨跑过来蹭他他都没来得及摸摸它,只是倾身抱着顾泽深,一手揉了揉他的后脑勺,深深没电了吗?
顾泽深笑了一声,气息喷洒在他的脖颈,这小奶狗顺势就在他肩窝蹭了蹭,紧绷了一路的背脊在他的拥抱中松了下来,嗯呢,先生该给深深充电和保养了。
嗯,待会儿把深深洗干净,就给深深保养。
梁浅今晚太好说话,蔫了一路的顾泽深快乐了不少,我终于比过雪梨了!
汪被两位铲屎官忽略了许久的雪梨不满的叫了一声。
小胖墩,顾泽深蹲下身挠了挠雪梨的下巴,跟你宣布一件事,现在家里就只剩下你一只单身狗了。
跟狗嘚瑟,看你那出息。梁浅在他脑袋上胡乱揉了一把,又重新打开门准备回自己家。
顾泽深顿时急了,盘腿在玄关一坐,拽住梁浅的手不让他走。
你干嘛?你要去哪?说好要给深深保养,你怎么能偷跑。
拿睡衣。
梁浅无奈地俯下身,凑到他跟前,近乎鼻尖相对,呢喃道:比起不穿,深深不是更喜欢解我扣子的那个过程吗?
顾泽深控制不住地脸红了,但梁浅说得没错,他就喜欢从脱衣服到穿衣服都全部亲手完成,有种拆礼物和把礼物珍藏的愉悦感。
他放开了手让人回去拿衣服,梁浅起身前又没忍住在他嘴角亲了一口,差点把人给亲傻了。
顾泽深看着梁浅的背影,傻笑着撸着雪梨,雪梨啊,谈恋爱真的很快乐你知道吗?你肯定不知道,但是哥哥还是想和你分享一下喜悦。
雪梨看着自家铲屎官,这微笑天使摆出了张严肃脸,不知道是不满它哥的嘚瑟,还是担心它哥傻掉了。
深夜,雪梨看着两人同时走进浴室,过了好久才出来。
当梁浅也跟着顾泽深回主卧时,它顿时兴奋地竖起了耳朵,以为漂亮哥哥要在这里留宿了。
然而正当它想跟过去看看能不能和漂亮哥哥一起睡时,顾泽深跟它道了声晚安,就毫不留情地把主卧门关上反锁了
雪梨:???
它不满地顶了顶门,这两人以前睡觉的时候都会让它进房间的,今天居然把它关外面了?!难不成是背着它在外面有狗了?
不满地叫唤了几声,里头的顾泽深只是喊了声让它早点睡觉,就没别的动作了。它气呼呼地趴到了门边,等着这两人明早起来给它一个交待。
*
梁浅坐在顾泽深卧室的床上,这是他第二次进这里,看着那面墙上的橱窗里,物品几乎没变,他送的那盒吴珺和小六的玩偶、那把小朋友的剑,和那一辆赛车模型依旧放在最显眼的位置。
梁老师床上不准提别人,顾泽深爬上床拥住了他,那先聊完再给深深保养?
梁浅漫不经心地玩着他的头发,深深想聊什么?
离场的时候徐飞跟你聊什么聊了那么久?顾泽深抬眸看他,我酸了。
我录了。梁浅拿出手机点开录音软件,有点冲动,会不会给你添麻烦?
顾泽深一怔,没想到梁浅准备那么足。
他静静听完对方和徐飞当时的对话,不由笑道:没事,鸣哥盯着呢,他现在啊,也就抓住了一个自以为是我的把柄的东西。
不过梁老师护短的样子真的好迷人。
顾泽深露出了星星眼,梁老师和我才不是情人关系,我是梁老师的老公啊。
梁浅瞥了他一眼,自从第一次的时候叫了他老公,这小奶狗每回在床上都闹着要听。
卧室里兀地静了下来,顾泽深说完后也就撑着下巴静静地看着他,梁浅和他四目相对,半晌,他拉开抽屉,你
哥。顾泽深无奈地摁住了他的手,徐飞都把那个所谓的把柄说到这份上了,你真的一点都不好奇吗?
梁浅揉了把他的头发,你不想说可以不说,我喜欢的是你,又不是你附带的其他东西。
我知道。顾泽深抵着他额头蹭了蹭,所以啊,我不希望我的事情要通过别人的嘴来告诉你,我可以自己说给你听。
梁浅把抽屉推了回去,盘腿坐在床上,准备认真聆听。
顾泽深面上很平静,但还是斟酌了好一会儿,才蹭了蹭他的手背,轻声说:我直到十五岁那年才知道
我不是顾氏夫妇的亲生儿子。
作者有话要说:
漂亮哥哥:不是情人,望周知(严肃脸)
第92章 你才是那个救命恩人?
或许是徐飞已经把秘密透露得非常明显的缘故, 听到顾泽深这句话,梁浅心里其实并没有太多惊讶。
他抚上顾泽深的脸轻轻蹭了蹭,这个时候他知道自己没必要问什么, 因为顾泽深已经准备跟他说完全部故事了。
顾泽深看向橱窗里的那把儿童玩具剑, 哥, 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的这把剑的事情吗?
梁浅点头, 他当然记得。
那年我刚上一年级, 第一次上台表演,我打败了全班的男同学,得到了王子这个角色。
顾泽深苦涩地笑了笑, 表演的那天早上,我特别兴奋,一个人拿着这把玩具剑在走廊里演了一遍,而那个时候的顾夫人, 还怀着我弟弟。
顾氏夫妇很恩爱, 但顾夫人盛悦身体不太好, 一直没有孩子,两人一直希望有自己爱的结晶, 但努力多年也没能如愿。
所以他们选择抱养了一个孩子。
我跟他们其实是亲戚, 我亲生父亲是顾翰飞的兄弟, 因为生意上的事, 他暗中作梗给顾翰飞和盛悦使了不少绊子, 据说甚至还想要过他们的命。
顾泽深抓了抓头发,但这些我都是听说的,因为发生这些事的时候, 我还没出生。
我的亲生母亲, 是我亲生父亲的情人, 我出生那年,我父亲已经被顾翰飞送进监狱,并且自杀了。我母亲生下我之后,没过多久也跟着去了。
正好当时顾翰飞和盛悦一直没有孩子,就决定领养了还是小婴儿的我。
直到现在回想起来,顾泽深依然觉得一开始的时候,顾氏夫妇对他是很好的,没有因为他的亲生父亲是谁,而对他带着有色眼镜。
所以他觉得六岁之前,他是很幸福的,可这种幸福在他六岁那年还是被打破了。
那一年,盛悦怀孕了,他记得这对夫妻当时特别高兴,尤其是盛悦,既兴奋又小心翼翼,刚查出来怀孕,就停了工作留在家里养胎了。
那时候的他也很高兴,每天都期待有个弟弟或妹妹来到这个家庭,可就在那天早晨,一切都变了。
他知道盛悦怀孕后的作息,在司机送他去上学之前,盛悦都还在沉睡中,
可那天不知道怎么回事,盛悦突然起早了,而他正兴奋地拿着剑排练,就在走廊的转角,他差点撞上盛悦。
他们都被对方吓了一大跳,他一屁股摔在了地上,盛悦幸好及时扶住了墙才没有摔跤,但还是腿一软跪在了地板上。
那天家里兵荒马乱,司机和保姆急急忙忙把盛悦送去了医院,把他忘在了家里。
那时候顾氏还没有像今天这么庞大,顾夫人也不喜欢家里太多人,就只留了一个司机和一个保姆。
顾泽深垂着眸说,他们一走就没有回来,我很担心她,心里也很害怕,怕自己伤害了她,伤害了她肚子里的宝宝。
那时候的他特别愧疚,对顾夫人,也对被他放了鸽子的老师同学。
那段时间他觉得日子特别难过,白天他是没有班级荣誉、毁了同学们费时费力排练的节目的坏人,每节课下课都要面对同学的怒火。
晚上回到家,他却发现家里也并没有多轻松。
顾夫人和孩子没事,住了几天院后他们就回来了,那天放学回到家我主动给顾夫人道了歉,他们接受了。
顾泽深朝梁浅伸出了手,梁浅毫不犹豫地牵住了。
他闷闷地继续道:可自从那件事后,我明显感觉到,有些东西就是变了。
他那段时间表现得特别乖,不想再给大人添麻烦,可他没想到,盛悦出院一周后,顾翰飞居然带着她去别的地方养胎了。
我挺难受的,但又自我开解,觉得肯定是我之前吓到顾夫人了,为了宝宝的平安,他们不得不换地方。可我当时也只是个孩子,父母长时间不在家,只有保姆和司机看着,我也会害怕和难过。
那时候我最期盼的就是他们能回来一两天,到后来我只求他们能给我打个电话,可是没有,他们一次都没找过我,好像完全忘了那座房子里还有个儿子。
梁浅听着很难受,忍不住捏了捏他的手心,他们连跟保姆和司机询问你的近况都没有过吗?
顾泽深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或许有吧,但他们估计也不上心。
他们两夫妻的态度太明显了,照顾我的那个保姆又惯会见风使舵,估计看我一个不受宠的小孩子,掀不起什么风浪,就开始对我不上心了,以前我想吃什么,学校要求买什么,他们都会给我安排好,但那之后就不是了,我看到的都是不吃不用就拉倒的嘴脸,吃穿用度上都对我特别敷衍。
想起往事,顾泽深还是无法洒脱放下。
他当时才六岁,知道自己被父母讨厌了,在家过得不好也不敢告状,怕给他们添麻烦,于是就这么一直熬到了盛悦生产。
*
盛悦在12月9号那天生了个儿子,他们带着小婴儿回到家的那天,他真的好高兴,他太想他们了,也很想看看弟弟。
但很快他就发现,他不被允许靠近弟弟。
再小的孩子,也能察觉的大人的防备和敌意。
他想说自己没有恶意,但是有什么用呢?
自那之后,我就总觉得自己是个外人。
顾泽深说,弟弟一天天长大,但估计是这个儿子求之不易,所以顾氏两夫妻对他有点溺爱,小朋友脾气还挺暴躁。
但说着说着,顾泽深又笑了,可他长得真的好可爱,当时我也想着,亲弟弟嘛,我多护着点也没什么。
可他的纵容也单方面助长了小朋友的气焰,在他10岁,弟弟顾泽源4岁那年,发生了一件可以算是导火索的事。
有些家庭会摆那种古董大花瓶,那一天放学,保姆在做饭,我一边做作业一边守着弟弟玩玩具,他坐不住,趁我上卫生间的时候,一溜烟就偷跑了。
顾泽深疲惫地搓了搓脸,可就这一会儿的功夫,我就听见客厅传来一阵巨响,跑出去才发现我弟弟居然拿扫把把古董花瓶给弄下来了。
那花瓶刚好从他身边摔下来,幸好没有砸到他,但还是把他吓得够呛。
不止顾泽源吓懵了,他自己也吓得魂都飞了,急急忙忙跑到弟弟跟前确认他有没有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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