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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业情敌[娱乐圈]——颂尔(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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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职业情敌[娱乐圈] 作者:颂尔
    职业情敌[娱乐圈]——颂尔(105)
    可生活的巧合有时候就是这么狗血,顾翰飞和盛悦正好下班回来了,一看客厅里的情形,盛悦吓得眼眶都红了,一边让保姆联系家庭医生,一边抱着顾泽源不停安抚。
    那是个古董花瓶。
    顾泽深无奈又苦涩地笑了笑,小朋友也听说过,那花瓶特别贵,所以闯了祸怕被爸爸骂,第一反应就是推锅。
    小朋友说是你弄的?而那夫妻俩还信了?
    梁浅觉得很不可思议,人命关天的事就这么草率地相信一个4岁的小孩?
    盛悦是信了,后来想想,从我六岁那年把她吓到开始,她就变得很敏感,估计一直很怕我会和我的亲生父亲一样,对兄弟抱有不好的心思。
    那个差点砸到我弟弟的花瓶,还有我弟弟的那句话,仿佛就证实了她的怀疑,我就是想害死弟弟,从弟弟还在肚子里的时候,就不想让他来到这个世界上。
    时隔这么多年,顾泽深一想起那天的场景,还是觉得委屈。
    那时候的保姆也怕担责任,就顺着顾泽源的话推锅给他,说是他非要带着弟弟一起的,自己拗不过。
    盛悦当场就气得给了我一巴掌,我有解释,可我弟怕爸妈教训他,极力否认是自己打碎了花瓶。盛悦是不会相信我的,她永远只相信自己想信的。
    那顾翰飞呢?梁浅问道,当妈的气昏了,他这个叱咤商场的商人也一点都分辨不出来?
    顾泽深苦笑,他哪会向着我啊,他要是站我这边,盛悦肯定要不高兴,他是不会跟自己的妻子对着来的。
    可是当时我真的好委屈,我想不明白,都是他们的孩子,凭什么就那么偏心小儿子啊?
    *
    梁浅一发力,跪在了床面上,把顾泽深拥进了自己的怀抱里。
    我的顾不浅小朋友受委屈了。
    他理解这种有滔天的委屈,还只能往肚子里咽的感觉。
    他也在那么小的年纪被人栽赃和污蔑过,同样没有人相信他,所有的恶意都只能被迫承受,压根没有可以发泄的出口。
    这种日子真的太痛苦了,可他没想到顾泽深小时候也被迫受着这种委屈。
    他以为一切的转折点都在那桩绑架案,可他的顾小朋友,早在那之前就饱受煎熬。
    顾泽深那时还只是个孩子,却要面对父母没由来的防备,没有人告诉他真相,可他却被迫独自承受着真相带来的伤害。
    他们就这么静默了半晌,梁浅轻轻拍着他的背,他这种性格不太会说漂亮的安慰话,只能抱着他,像哄小孩似的,慢慢左右晃了晃,顾不浅没有错。
    顾泽深静静地享受着爱人的拥抱,过了许久,他才吸了吸鼻子,起身跳下了床。
    在梁浅不解的目光中,他把趴在门外昏昏欲睡的雪梨给薅了进来。
    雪梨被他吓了一跳,被抱上床时整只狗都是懵的。
    后半段故事,嘉宾雪梨就出场了。
    顾泽深还有点小鼻音,但故作轻松地挂起一副微笑,哥,你知道吗?在你出现之前,我觉得雪梨是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东西了。
    *
    12岁那年,我刚上初中,因为在家里我太难受了,所以毫不犹豫选择了住校。
    顾泽深叹了一大口气,拍了拍雪梨的脑袋,然后就遇到了那桩绑架案。
    贵族学校嘛,师资和环境都是顶尖的,有一些家境比较平凡的家庭,因为自家孩子很有潜力,就拼了命把自家孩子送进了榕城外国语学校。
    但是贵族学校里很多人很看不起这类家庭的人,于是心情好了就找这类人的乐子,心情不好了就找这类人的麻烦。
    有个普通家庭的孩子就长期在这种校园暴力下,跳楼自杀了。他父亲根本斗不过那些富人家,所以想到了绑架一群富家子弟来泄愤。
    顾泽深还记得那天是周五,学校外面堵满了来接孩子的车,司机进不来,就打电话给他,让他去小学部把弟弟一起带到校门对面上车。
    那位绑匪估计模拟了很多遍,还开了一辆面包车,居然真的被他趁乱迷晕掳走了不少学生。
    所以说生活可能比电视剧更荒谬,那天正好是弟弟顾泽源的生日。
    顾泽深指了指橱窗里那辆赛车模型,那个是我当时用零花钱买来给弟弟的礼物,可是再也送不出去了。
    你等等。
    梁浅越听越觉得熟悉,之前顾泽深谈这件事都没细谈,他当时就觉得熟悉,但不敢再揭人伤疤,也就没深入问,这会儿一听到这里,他有种奇怪的预感。
    榕城市8年前的12月9日那场绑架案?
    顾泽深点点头,那件事当时闹得很大,你肯定听说过。
    不,他不止听说过。
    梁浅心里满是震惊。
    顾泽深没发现他微妙的情绪,继续道:之后发生的事,就是那天我跟你讲的。
    他说着又摸了摸雪梨的头,我也是在那个时候遇见雪梨的,我醒过来时,周围围满了医护人员和警察,我身边只有林束,和脏得看不出是一只萨摩耶的雪梨。
    我不知道为什么它会在那儿,林束告诉我说,是逃跑的时候刚好遇上,雪梨就一起跟上来了。后来我陪它等人等了很久,它没等到,我只好把它抱回了家。
    梁浅神色复杂地看了眼雪梨,这萨摩耶困了,把下巴垫到了他的大腿上打瞌睡。
    我弟弟去世后,盛悦整个人都崩溃了,她本来就担心我想害死弟弟,那天又刚好是我去接弟弟一起放学,可最后弟弟死了,我却毫发无伤,而那一天还是我弟弟生日。
    林束口中的证据,是当时唯一能阻止她拉着我同归于尽的东西了。
    顾泽深扯了扯嘴角,但我知道,林束再怎么作证,她心里也不会相信的,她巴不得林束改口说是我无动于衷,眼睁睁看着弟弟死的,这样她就有充分的理由,拉上我一起死了。
    梁浅抬手揉了把他的头发,你当时没有奇怪过他们的态度吗?
    我弟弟出事前,我就经常怀疑我是不是垃圾桶里捡来的。
    顾泽深拉下他的手,拢进了掌心里,但我弟弟去世后,我下意识就觉得是他们伤心过度,而我作为他们唯一的儿子,必须陪着他们挺过这一关。
    还记得我说和郝英俊一起学做饭的事吗?
    梁浅点头,那是过年的时候顾泽深告诉他的了。
    我当时没救下弟弟,自己也难过了很长一段时间,那时候我就是想多做点事,哄一下我爸妈,也替我弟弟照顾好他们。
    但事情发生半年后,他们就搬出去了不跟我住了,为了照顾雪梨,我退了宿,所以当时整个屋子只有我和雪梨一人一狗。
    后来有一天,他们回来了一趟,我做了一桌子的菜,可盛悦却把我做的菜全部砸了,甚至发着抖拿刀对着我,说出了她对我说过无数次的话为什么死的不是我。
    顾泽深嘴角撇了撇,终是没忍住,掉下两滴眼泪。
    梁浅见状,赶忙用大拇指指腹替他擦掉。
    顾泽深顺势抓住他的手腕,哽咽道:可我当时真的尽力了,弟弟走了我也很难过,为什么非要认定我是想害死弟弟?
    我在这种恶意揣测下过了三年,15岁那年我真的崩溃了,在和盛悦又一次因为绑架案的事吵起来的时候,她告诉了我的身世。
    他至今忘不了那天盛悦刻薄的话。
    [果然有什么样的父亲就有什么样的儿子,一脉相承的心肠歹毒!]
    [你和你亲爸都是白眼狼!我们夫妻俩亏待过你爸什么?谋财害命打算盘打到自己兄弟头上!]
    [我们好心好意收养你,到底没防住你血液里还留着你爸的恶毒。]
    那时候我真的傻了。
    顾泽深抹了把眼睛,我想不明白,这么狗血的事情为什么会发生在我身上?凭什么因为一段血缘关系,因为一个我见都没见过的亲生父亲,就判定我是个坏人?
    那年我正好升高中,因为这件事心情不好,考场失利,才让徐飞逮住了机会跟我炫耀他是重点班,而我只是普通班。
    哥,我有时候在想,我当时要是有能力,直接跟他们断绝关系,会不会好过一点。
    顾泽深垂下了头,可我当时没能力。
    梁浅抱过他,让他把下巴垫在自己的肩膀上,那时候是不是很害怕?
    顾泽深点点头。
    顾氏需要一个名义上的太子爷,所以再不喜欢他,也需要他继续顶在这个位置上。
    他当时自己还未成年,担心自己真要闹开了,亲生父亲和顾泽源这两笔血债就彻底扣死在他头上了。
    人心里认定的那个问题,注定是无解的。
    就像他什么都没有做错过,但只要顾氏夫妇至死认定他亲生父亲的错误要连坐,认定他间接害死了顾泽源,那流言蜚语就会成为他们的利刃,而他却百口莫辩。
    不止如此,他还害怕自己当时的那所贵族学校,如果都知道他不是顾氏的公子,他或许也会成为被校园暴力逼死的第二个人。
    *
    梁浅明白了,所以顾泽深才会卯足了劲儿跳级,提前高考,然后又早早出道,就是为了能早点经济独立。
    其实当初我想签天星娱乐,毕竟翰悦是顾氏旗下的。
    顾泽深垂眸道:可我有一年排期末大戏的时候,遇上了鸣哥,他当时死活要签我。
    这个选择是对的。梁浅蹭了蹭他的额头,你啊,就是需要鸣哥这种把你当亲孩子的经纪人。
    顾泽深点头,的确,白鸣顺是他生命里的贵人。
    所以在签到对方那里后,他才会愿意把自己和顾氏夫妇的矛盾全盘托出。幸好,白鸣顺自始至终都相信他在这件事情上没有错。
    今晚顾氏找你说了什么?
    就希望我中秋回趟榕城吃顿饭,然后和他们一起去国外参加一场宴会。
    梁浅若有所思道:所以现在你和顾氏就保持着这种尴尬的关系?
    顾泽源的死就是一根刺,刺在我和他们夫妻俩的心里,也横在我的人生中,至今找不到最优解。
    顾泽深把雪梨挪了挪,疲惫地枕到了梁浅的腿上。
    顾翰飞需要我这个挂名的太子爷,或许这么多年他的态度也有些松动,主动给我送了不少资源,但我都拒绝了。
    在我还没强大到可以自己飞的阶段,我可以暂时挂在翰悦名下,为他们赚钱,就当报答这么多年住在他们家,吃他们的用他们的所花费的钱了。
    等我强大了,我想要自己飞。还有参加宴会这事儿,估计也是最后一次。
    顾泽深呼了口气,我真的好累,不想再在那么多人的宴会上,和他们扮演塑料亲人了。
    哥,你说我这样可以吗?
    按你自己想的来就行。梁浅勾了勾唇,但是可以带梁老师一起去吗?
    顾泽深怔了怔,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哥,中秋去他们家吃饭肯定又是一地鸡毛,你
    我想陪你。梁浅坚定地看着他。
    顾泽深的事情不简单,但也不复杂,亲生父亲的错误,弟弟的意外,所有事情乱成一团,而顾夫人又压根不接受顾泽深是清白的事实。
    但顾泽深本身没有做错过什么,这小奶狗对弟弟的死太在意了,林束又是个不靠谱的证人,顾泽深即便清楚自己是清白的,也没有足够的底气,以至于很多时候跟着顾夫人的思路跑了,弄得自己一直很害怕面对顾家。
    所以这一次,他希望自己可以做顾泽深的底气,陪他一起面对过去。
    *
    回忆过往是一件令人疲惫的事,今晚他们没有再胡闹,看着顾泽深睡沉之后,梁浅悄悄把雪梨抱回了在客厅的狗窝。
    他看着这只胖乎乎的萨摩耶,突然就笑了起来。
    难怪第一次见雪梨的时候,这狗子会那么兴奋地朝他跑来,会这么亲近他。
    你早就认出我了对吧?梁浅摸了摸狗子的脑袋。
    八年前他来到这个世界,睁眼就是12月9日的绑架现场。
    当时绑匪情绪失控,不要任何补偿,只想残害生命,所以他不得不带着一群人逃跑。
    半路听到有人跑丢了,他只能先把大部队带到暂时安全的地方,然后自己绕回去找。
    他记得自己从绑匪的刀下救了两个人,但他没想到居然是顾泽深和林束。
    他当时找到他们时,这两人手被捆着,嘴巴也用胶带封住了,正挣扎着从一个空屋子里爬出来。
    绑匪手里拿着刀,眼看就要刺向他们俩,梁浅下意识就撞了上去。
    可当时的他是一个18岁的高三学生,不是那个已经死了一次的龙井,身体素质压根比不过那个绑匪。
    无奈之下,他只好背起明显被下了药的那个男孩,吩咐另一个跟他一起跑。
    那时候是晚上,绑匪选了个乌漆嘛黑的废弃工厂,他们跑错了一条道,撞上了死路。
    眼看绑匪就要追过来时,他看到一只脏兮兮的流浪狗突然窜出来咬着他的裤脚拖着他走。
    那只狗脏得几乎和夜色融为一体,梁浅当时以为是土狗,直到这狗子引着他们逃出去时,他才借着月光,发现这狗朝他吐舌头笑了起来,居然还是只流浪的萨摩耶
    警察就是在那时候到的,绑匪提着刀冲出来的时候,抓住了跑得比较慢的林束,就在他要刺下去时,狙击手直接把绑匪击毙了。
    他把顾泽深和林束留在原地交给围过来的警察,自己带着另一队警员去找大部队。
    带着狗不方便,他就把狗也留在了原地。
    他本来是想回来把这条颇有缘分的狗带回家的,可警员问了他很多事,等他回去找狗时,萨摩耶已经不见了,他还为此遗憾了很久。
    当时他刚穿过来,太多的事情没搞懂。
    这具身体是谁?为什么和他长得一模一样?这是个什么世界?这里是哪里?他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等协助完警方调查之后,他就紧张地去寻找属于这具身体的真相了,渐渐的就把这件绑架案抛在了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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