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大侠写了一千篇原耽——绯瑟(155)
唐大侠写了一千篇原耽 作者:绯瑟
唐大侠写了一千篇原耽——绯瑟(155)
我大惊,看向亮明哥,见他也眼含笑意地点了点头,我几乎欢喜得要原地跳起来,眼看着要撞到天花板了,却被亮明哥给一手拽了下来,抱在怀里,蹭了几下。
其实蹭了就蹭了,从前我和亮明哥办成了什么大事儿,或救得了什么人,也总是这样亲密庆祝,可这倒是看得仇炼争脸色有些奇怪,他在一旁扭扭捏捏,皱皱巴巴了几分,一咬牙,也冲过来和我贴在一块儿,贴得我都笑出咯咯声来,转而去掐他的脸蛋。
被我视为心理阴霾的和谈,就这么在一片嬉闹欢乐声儿中落幕了。
只是回去之后,我还是偶尔会想,那噩梦里的种种情形究竟是什么?倘若我当时没有强求亮明哥三改和谈地点,倘若我没有救下许幽明,救下仇炼争,那么当时发生的又会是什么?
难道是许幽明堕下那毒池子,被化得面目全非后,被我和众人当成了许亮明?以为是许亮明被仇炼争推下来的?
可这也不对啊,设下了这样的局,亮明哥只要一出场,这误会必定不攻自破,怎会变成噩梦里那样的情形?
也许原来的噩梦里,还有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或者有别的势力掺和了进来,又或许是这几个混蛋叛徒改了暗算人的方式,才会导致这一系列结果?
不过我越想越是觉得理不通,而且如今局势大好,我最爱的两个人,最关心的两方势力,已经为了对付共同的敌人联合在了一起,我还有什么可以不满的呢?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得做。
和谈成功的第二日,我立刻去往罗神医在此城中的药庐,找到了在那儿养伤的冯璧书与阿渡。
阿渡一见我来,就问:你是为了高悠悠来找我的吧?
我一愣,奇怪道:你怎么知道?
阿渡笑道:你嫌我性子闹腾,不让我插手和谈的事儿,想来想去,就只有高悠悠这件事你能找的上我了,我说得对不?
我握着他的手,道:高悠悠一个人去,就算有郭暖律去接应他,我也仍是不放心,你若能去看顾一二,我也就能放下心了。
阿渡笑道:你费了这老大力气救我一命,我自当以命报答,高悠悠的事儿我管定了。正好老冯的伤药也已经上好了,我就带着他一起去。
我急道:这不好吧?冯璧书这手经得起路途颠簸么?
阿渡附耳过来道:罗神医在他手上用了新的针法和药方,虽不能恢复到从前,也不能握刀但是可以用别的武器了
我一惊,他立刻撤开一步,笑嘻嘻道:而且我现在是个小财主了,我要找最稳的马车,最软的垫子,让他舒舒服服、大大方方地一路和我去那小无相山
自从冯璧书做出牺牲,阿渡看清自己的爱恨之后,他俩倒是蜜里调油,成天腻在一起,两个人和一个人似的,看着我好生羡慕,心想着以后若能和仇炼争也这样甜甜蜜蜜就好了。
送走了阿渡,我们便在隔壁城镇休养了足足半月,这期间亮明哥和毛毛仇在明面上仍保持着不和,可在暗中来往十分频繁,甚至比我还频繁了些,他们日夜不停地商议了许多联盟之事,还会见了一些小帮派的首领,倒叫我觉得快慰。我这一个月,也是日日安睡,几乎再未梦到那噩梦的后续,我心里只觉得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去,只是有一件事还是让我担心,像根刺儿似的扎我心口,说不出的别扭。
我也记得毛毛仇说过,他和他的师父会定期见面,算算日子,他也很快就要去见他那师父了。
到时他若问出来了真相,以他的性情,到底会闹成个如何烈火喷油的情形?若是问不出什么,接下来我又该如何?
我在广泛的甜蜜与隐约的担忧中度过了接下来的几日,却没想到我没见到别人,却是阿渡和冯璧书回来了。
阿渡风尘仆仆地从小无相山回来,第一个就来找我,饭都没吃好,我心知出事儿了,赶紧抓着他的手问:你怎这么快回来了?高悠悠呢?
阿渡却目光定定道:小无相山那边确实出了大事儿,我可以先给你说一个好消息,也可以先说一个坏消息,你想听哪个?
我震惊地看着严肃的阿渡,一时之间竟难以抉择,只问他:高悠悠呢?高悠悠他有没有事?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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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仙长派去魔界做了卧底,成了效忠魔尊的一员,开启了我的二五仔之旅
几年后,魔尊召我说:仙界最近动向频频,我们却一无所知,不如你去仙门潜伏做卧底吧
结果我又被派去仙门继续当卧底,仙长拉着我的手说:魔界密谋颠覆,我们却对他们的计划一无所知,不如你做双面卧底吧,注意行事低调,不能再惹人注意
我点点头,为仙魔两方兢兢业业地打工,决定做一个低调的双面二五仔
几年后,我低调成了仙门的未来掌门候选人
又成了魔门的二把手!
这是一个仙魔两界同时做二五仔,然后混成第三方大佬,风生水起、又收获爱情的爽文沙雕故事
第163章 再次见到沈玄商时
阿渡这惯会磨磨蹭蹭卖关子的人,终于把话说得清楚了一会儿。
原来高悠悠和郭暖律成功会合后,又在路上遇到了抄捷径赶过去的阿渡与冯璧书,虽说高悠悠执意不让阿渡跟着他,但阿渡还是跟在后头,几人与凌熙让一起秘密登上那小无相山,在几日后,终于设计让那凶手原形毕露。
我问:凶手可是那几个长老中的一个?
阿渡点头,那王长老便是杀死高悠悠那傅师叔的主谋,且此人早已暗中投靠聂楚容,靠着金钱财帛,也想法子收买了一批派中弟子,在凌熙让揭穿他之后,更是率门下弟子,联合聂楚容派去的一众高手,当面与他们斗杀起来。
结果没什么悬念,有高悠悠、郭暖律,还有外援的阿渡在,这几人自然落败。
唯一叫人意外的是,聂楚容居然也带着一众高手,现身于小无相山内。
我惊道:他怎会?
阿渡道:因为他的堂弟聂云珂被老冯给重伤,至今尚未醒来我想,聂楚容或许不在乎别的人,可这唯一的堂弟,还是放在他心上的。
我沉声道:所以,他来一是为了稳固小无相山内的局势,二是为了杀冯璧书?
阿渡笑道:是啊,他带来的那群高手,着实给我们造成了不少的麻烦。所幸,我们几个齐心合力,还是把他们给打退了。
说者是平平淡淡,我却听得惊心动魄,不由问道:怎么打退的?
阿渡笑着摸了摸腰间的软剑:擒贼先擒王,他们来杀老冯的时候,我和郭暖律先去杀聂楚容主子有难,难道属下还能袖手旁观不成?
我道:聂楚容呢?
阿渡目光一凛:我和郭暖律两个联手击杀一人,你觉得天下难道还有人能逃得过去?
我目光大震,呼吸也随之一颤:难道你们,你们把他
阿渡笑道:他身边也有高手阻拦,人没死,但经脉已被我俩的剑气所伤,只怕短时间内很难离开病床了
我欢喜得几乎要蹦起来,拍着他的肩和拍我的亲姐妹似的:这是好消息啊!天大的好消息啊!聂楚容一倒,他的联盟被瓦解就是迟早的事儿!
阿渡也随着我的欢乐而笑意连连,直到我这欢喜劲儿退去后,我才忽然觉出有什么不对劲,我就去问他了:你这好消息完了,你的坏消息呢?
阿渡挠了挠头,道:高悠悠受了伤郭暖律把他带走了,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他
我心一下凉了大半,道:伤得多重,是谁伤的?
阿渡便把事情与我一五一十地说来,听得我心头一上一下地颤,但总算心里有些安定,毕竟高悠悠受伤,是由郭暖律来照顾,想来不多久,他便会给我带来消息的。
接下来几日,我将聂楚容受伤不起的消息带给了仇炼争和亮明哥,两人大喜过望,当即定起了一系列瓦解聂楚容势力的计划,我虽然觉得事情进展得有些过于顺利,但也无暇他顾,因为据仇炼争说,他很快就要去见他的师父了。
梦里的话若是成了真,只怕当年那个烧杀我满门的人,真是他的贼师父了。
可我要怎么和仇炼争说呢?
把梦里的话当证剧?我是肯信,毛毛仇会信吗?
还是想法子把梦里那个男人的肖像画下来,给毛毛仇瞧一瞧?
可万一这八年来,那男人的面容形象发生了变化,岂不是白白画了?
思来想去,我是想对仇炼争千叮咛万嘱咐,仇炼争把所有话都沉默地听了进去,可却只有一句话还我。
我正想告诉你,就在昨日,他已给我书信一封,说是要改约了。
我疑道:改约了?
仇炼争点头:改到两个月后再见面。
我一惊,道:这这算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
仇炼争沉默片刻,道:我也不知这算什么,但他从不轻易改变见面的时间与地点,此番骤然改约,总让我觉得不安,只怕是有大事发生
他是满心疑惑半脸阴沉,我却想起了小无相山的剧变,想起了聂楚容的倒下。
那人忽然改约,是不是因为聂楚容经小无相山一役,身边高手凋零,自己又伤势严重,需要下属日夜守候?
我暗暗念着这一段,便问道:他有没有在信中说明约在何地见面?
仇炼争听到这句,却以一种异常警惕的眼神瞅了我一眼:我不能说。
我立刻笑出声来:你怕我跟过来?
仇炼争异常严肃道:你绝不能跟过来。
我明知故问道:我会不会跟还是未知数,你这样紧张做什么?
仇炼争沉默片刻,忽的抓着我的肩,面含厉色地警告道:小唐,我不是在和你说笑,我那二师父的武功早在几年前就已练到登峰造极之处,它与你门派的功夫形成完美克制,你若跟来,被他发现我连我也保护不了你的。
我被他晃得一愣一愣的,随即感知到他话语中的恐惧与担忧,我笑道:好,我答应你,你自去见他便是,我不会跟来,也不会派人窥探的。
仇炼争总算松了口气,手上的劲儿刚刚才放下来,我马上又按住了他的手,轻笑道:但你也得答应我,你去问他时,不仅要问清楚与我门派的恩怨,更得问清楚他为何要教你这门功夫,又为何对你没有任何要求。
仇炼争皱了皱眉:为什么?
我笑着说出几句带着冷意的话。
难道你自己就不好奇他为何对你这样好?你难道不想知道他是否与你的父母有关系?
仇炼争目光微微一凝,道:你这个样子很像是在挑拨。
嗯?所以呢?
仇炼争咬着牙道:但你挑拨成功了,我确实很想知道,他究竟为何选择我。
我冲他咧嘴一笑,露了一口白森森小尖牙,明晃晃地炫耀着我的得逞与傲慢。
接下来的两个月,仇炼争有时与我呆在一起,有时与我分开,自己率众奔赴各州分舵,与意气门的分舵主见面,有时还与亮明哥一块儿,会见各小帮派的领袖,中间策划过几次小的大的进攻,打击过聂楚容麾下的分舵势力,眼看着这江湖被他们搅得一会儿风波一会儿浪静,我便等各方的消息汇聚到我这一处,终于等到了一点儿消息。
聂楚容伤重不起,消息是真的。
他的分舵势力对意气门等帮派的试探进攻回应极为缓慢,大有收缩蛰伏之象,他操控的各大帮派也未有大的动作,侧面暗示出了这幕后公子的虚弱与疲惫。
高悠悠的消息也被郭暖律的一笔书信传了过来,据说他已经醒了,而且在慢慢恢复,这让等得茫然心切的我大有喜色。
阿渡的信也给我带来了一些好消息,据说冯璧书的左手在罗神医的精心养护,以及他自己的努力争气下,已经可以去握一把细剑了,只是仍不能握刀。
钟雁阵和柳绮行也去查当年聂楚容擒杀诸多武林人的罪证了,这俩常年腻一块儿,一个明明是做公职的,另一个不是公职也似公职,看着我总觉得他俩有些情分,可偏偏柳绮行茫然钝感,钟雁阵又不说破,那真是有些无奈。
唯独仇炼争,他秉持着趁人病要人命的好原则,是把大部分精力都投入到了打击聂楚容势力的策划中,这点与亮明哥不谋而合,他俩的塑料交情倒是肉眼可见地真了一些。
转眼间到了四月份,从冬末到初春,雪水融化,天光晴暖,我回到明州城,继续在我们曾经说书的那个地方,说点故事给朋友听。
这次大家四散各处,各有自己的人要陪,听我说故事的只有老七和梁挽。
小常这时跟在亮明哥身边办正事儿,毛毛仇倒在明州,可惜他连日奔波,累德连个正经虫样儿都没了,连骚话骚动作也无了,我就让他先去客栈睡个大觉,睡足了再出来找我。
故事说到一半,我一抬头,忽在东北方的小吃摊那边瞧见了个熟悉的人影儿。
我心头一惊,面上仍是不动声色,只抬起一个茶杯,把盖子慢慢地给扣上了,老七和梁挽都是冰雪聪明的人,自然明白这动作的意思,只互相对视一眼,就起身微笑告辞了。
他二位一走,我赶紧冲到那小吃摊面前,扣着那人的肩膀就是一问:你怎么来这儿了?
你说这人还能是谁?
沈玄商啊!
在随州一别,整整三个月不见的沈玄商啊。
沈玄商这时其实已经做了些许伪装,戴了个斗笠穿了个灰衣,可惜他身材太过招眼,在人群里鹤立鸡群一般显眼,我立刻注意到,当下就拍他肩。这小子憨眉浓目地回头瞅我,先不说话,只给了眼色,我便无奈地跟着他一起穿街走巷,进入了一个偏僻无人的死胡同,他才原形毕露,抖了抖袖子,给我看了看他完好健壮的手腕。
我疑道:你这手腕怎么好得这么快?
沈玄商抬起下巴,略显骄傲道:我特意用了续骨灵药,三个月就好了,你想要这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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