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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帝师身死后 作者:作者:糖雪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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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您稍等。
谢相迎说罢,将所有的扇子包起来,又把摊位还回去,才跟着那人往酒楼去。
人到后院,那男子看了一眼楼上,道:你去三楼右手边最里面那间,把东西放那儿,等我们掌柜的。我看你这扇面画的不错,兴许我家掌柜的喜欢,以后就跟你做生意了。
好
谢相迎看了一眼,拎着东西往楼上去。
那楼梯高的很,谢相迎上到三楼几乎快转了向,人站在楼口想了片刻往右去。
最里面的房间虚掩着,谢相迎推开门将扇子放在桌上,静静等着。等了好一会,发现还没有人过来。
眼看天就要黑了,谢相迎往房间外去,望着楼口,突然发现是自己走错了方向。他快走几步往对面的房间去,一推开那门,闻到些浓烈的香料味。
谢相迎用手捂了捂鼻子,发现那榻上躺着个人。
掌柜的。
那人也不言语,只是躺着。
这人是睡了,还是病了。
谢相迎关上门,往近走了几步,正要去看人睡着没,忽地发现那榻上之人正是凌琅。
凌
谢相迎噤了声,退后几步。
一身玄衣的人就那么软软瘫在榻上,胸口处起伏的厉害。散开的领口下,胸膛上的薄汗一眼可见。
他望着谢相迎,一双眸湿漉漉地蕴翻涌着浓云。
这一向威严的人,也有这时候。
谢相迎的身子滞了滞,只觉喉咙干涩异常。在那浓烈的味道再次进入鼻腔后,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定是那成王府的人气急败坏,要用这下三滥的手段捉弄他,若不是走错了房间,这躺在榻上的人就是自己了。
谢相迎看凌琅这副模样一时也有些无措,竟然这样巧,这人也走错了房间么。
他走近几步,对凌琅道:我并无恶意,你听话些,我带你离开这里。
凌琅紧紧攥着身下已然皱成一团的单子,十分艰难地点了点头。
谢相迎见凌琅意识尚且清楚,伸过手去扶人。修长的手落在人胳膊上,谢相迎明显感觉到身下的人滞了滞。
你,给我下了药
薄唇吐出一句话,凌琅的音声有些粗重。
不是我!我碰巧遇到的。
谢相迎蹙了蹙眉,使劲儿将人拉起来,都什么时候了这小兔崽子居然还怀疑他。
凌琅比他高些,平日里看起来身姿高挑的人,靠在身上跟挂了个秤砣一般。
谢相迎揽着怀里的人,想把人打横抱起来。手落在凌琅的腿上腰上,正要用力,突然脚下失了衡,重重落在地上。
尾骨和后脑勺钻心的痛,谢相迎没想到这个抱人的姿势这么难,怎么凌琅以前抱起他那样简单,还能走那样远的路。
靠在谢相迎胸口上的人晃了晃神,凌琅看着谢相迎,眸光有些飘忽。
虽是冬日,谢相迎的衣衫却很单薄,两人之间隔着并不厚的衣裳料子,谢相迎很快反应过来凌琅身上的变化。
我,我是你外甥的
跟我吧。
凌琅的话落在耳畔,谢相迎险些跳起来。
这小王八蛋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情深义重的先皇后死了才一年半,他这会儿对自己外甥的夫郎说什么呢。
凌琅看谢相迎眼睛瞪得通红的眼睛,蓦地,笑了笑。
帝师。他唤了一声,沉声道,朕,很难受。
温热的气息吐在耳畔,谢相迎蹙了蹙眉,思量片刻,伸手拔下了凌琅发髻上固定发冠的金簪,墨色的长发倾泻在胸口,金冠落在柔软的毯子之上。
时候正好,气氛也适当。
帝师
凌琅像是受到了鼓励,俯首在谢相迎耳畔落下急切的一吻。
你
下一刻,尖锐的痛感落在人身上,却是谢相迎一簪子扎在了凌琅的臂膀之上。
谢相迎趁着凌琅惊讶之际,推开身上的人,抄起一旁用来抵门的棍子往凌琅后颈上狠狠一扫。
人没了动静,这回彻底安生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相迎:tui
第74章 缠绕
谢相迎坐在地上长舒了一口气, 论正面交锋他打不过凌琅,不过好在他会偷袭。
他瞥了地儿上的人一眼,凌琅那那样不带防备的情动模样确实诱人。
光是那张脸, 就够人心下起火的。
谢相迎可以肯定自己不好男风, 但是每每面对凌琅他总会舍不得拒绝, 甚至会心生些许期待。
大概是这人长得实在太过合心意,又总是在那事上变着法子让他舒坦。凌琅说伺候他是真的在伺候, 每每在榻上都是尽其所能地取悦自己。
这个人温柔起来,很容易让人心动。
可惜,可惜他们之间牵扯太多, 若想今后平平静静各相安, 还是断了的好。
谢相迎深吸了口气,浓烈的香味险些把他熏晕过去。
他起了身,架着凌琅的胳膊把人往外拖。趁着楼里的人在忙着干活, 谢相迎把凌琅放在角落的板车上从后门运了出去。
天已全然黑下来,谢相迎把凌琅身上的玉佩取下来抵在送货的店铺,雇了辆驴车。
谢相迎架着那驴车,在夜幕下出发。
脸颊边有风冷刮过, 谢相迎紧了紧自己的衣衫,往回家的路去。
他看了看天, 月明星稀, 冷月挂在苍穹上。一回头, 俊朗的人正在驴车上睡得安详。
这人小兔崽子, 也就这会儿能安静待着。
方才凌琅叫他帝师,也不知是认出他了, 还是犯了迷糊。等来凌琅醒来, 就说他认错了吧, 他若是咬定自己不是,凌琅也没折子。
谢相迎想到此处,深吸了一口气凉风,继续看前路。
那驴车走得不快,等回到家已是后半夜。
谢相迎把正蹲在伙房吃宵夜的齐凤池叫出来,两人把凌琅抬进屋里放到榻上。
齐凤池借着昏暗的灯火看清了榻上的人,诧异道:咦,这不是那周将军的小舅舅吗,你们怎么会一起回来?
齐凤池对周晏的这个舅舅印象很神,他身少见这样冷漠又俊朗的人物。
说来话长,我去给店家送东西被人盯上了,这人应该是走错房间,才替我遭了罪。
有人要害你!齐凤池见凌琅臂膀上有血渗出来,忙把谢相迎的胳膊摸了一遍,你呢,你没事吧。
谢相迎摇了摇头:我没事。
他伤得好重,我给他包扎一下。
齐凤池说着,从角落拿了自己随身的布包来。
谢相迎没有言语,只静静看着齐凤池为凌琅解开衣裳清理伤口。
凌琅胸膛有不少旧疤痕,虽已经淡了不少,但细想起来仍旧惊心。这人也是命大,回回伤在胸口上都没死成。谢相迎想到自己每次死的那样容易,心下不由觉得感慨。
你与凌清河又不是什么深仇大恨,他干嘛要你的命呀。齐凤池叹了一句,眉头蹙在一次。
倒也没有那样严重。
谢相迎没告诉齐凤池,凌琅身上这伤是自己弄得。
齐凤池气得厉害,又说了好一会儿凌清河的事,见凌琅仍没醒过来,对谢相迎道:我去另一间屋子睡,你看着他吧,这人昏着又带了伤,总要小心些,别冻死了。
谢相迎点了点头,帮着齐凤池把被褥抱到另一间屋子。
待回来时,凌琅仍沉沉睡着。
那带了血的金簪子就放在枕判,谢相迎看着那簪子,忽然想起忘记把发冠捡回来了。好歹是金子做的,留在那酒楼里有些可惜。
谢相迎将簪子上的血擦干净放回凌琅枕畔,和衣躺在床边。
这几日住在这院子里,连日寒风呼啸,夜里睡觉就没怎么敢脱过衣裳。
折腾了半夜,人又饿又困,谢相迎打了个呵欠,刚闭上眼睛,忽然觉得身上有些不对。
本是天寒地冻的时节,这会儿却没来由地觉得心下发热。
谢相迎深吸了口气,鼻息间仍有盈盈暗香围绕。这气味不似方才浓烈刺鼻,一点点沁进心脾,直叫人心下发痒,脑袋发胀。
他转过身,凌琅俊朗的侧颜就在眼前。
谢相迎只觉得眼下脑袋不受控制,只想将自己的衣裳剥个干净,去雪地里滚一场。
如蚁噬骨般难耐,他眼下终于明白凌琅方才为何如此心急。
谢相迎看了榻上的人一眼,静了片刻,起身扶着强墙往院外去。
院内,雪花轻轻在暮色里飘洒着,风小了许多,整个园子里安静得异常。
谢相迎吐了一口白气,静静看着落雪。
凌冽寒风叫人清醒,他从不愿意因为这样的药去做那种事。
谢相迎洗了把脸,在雪夜里站了好一会儿,待身上冷下来才回了屋子。
这回是凉透了,人解了被雪沾湿的外衫,裹着薄被躺在榻边,疲惫地闭上双睛。
待均匀的呼吸声响起,身侧的人才缓缓睁开眼眸。
凌琅看着背对着自己蜷缩成一小团的人,心下悸悸作痛。
谢相迎回来了,他躲在椒兰郡,躲在周晏身侧,唯独要与自己对面不识。
他穷困潦倒,躲在破屋中,用自己的方式解决现有的问题。这个人从来都是那样独立,独立到仿佛天地间只有他一个人活着,只能依靠自己。
就不能来找他吗。
凌琅的心沉的厉害,他多希望谢相迎有一天能求助于他,或站在他身后。
细想起来,谢相迎从来都没问自己要过什么,这人甚至不愿意给他一个为他遮风挡雨的机会。
梦里的人咳了一声,凌琅见他有些发抖,伸手将人揽进怀中。
谢相迎的身子很凉,手和脚尤其冰冷。
得到温暖的人往凌琅怀里靠了靠,墨染的发丝缠绕在一起,原本轻浅的呼吸声渐渐沉了许多。
凌郎
谢相迎在梦里唤了一声,这一声,叫凌琅心下滞了一滞。
帝师。
他看着怀里的人,目光柔和又眷恋。
小崽种。
这音声委屈的很,又带着嗔怨,凌琅无奈地笑了笑,将人揽紧了几分。
于他而言,与心爱之人在雪夜相拥是这世间最浪漫,最难得之事。
他与谢相迎错过许多,甚至险些错过今生,这一回他不会让谢相迎再离开。
.
齐凤池被冻醒的时候,天还没亮。
肚子咕咕作叫,饿的厉害。他是个娇生惯养的人,从没自己做过一顿饭,见谢相迎的屋门虚掩着,便推了门进去,想让谢相迎起来做点什么。
屋外寒天地冻,屋内却春光正好。
榻上的人赤着胸膛靠墙而坐,一只手不能动弹,便用另一只手配和着唇齿,正在系臂膀上松掉的细布。
修长的指节与冻得发红的唇,落入眼中,是极为好的精致。凌琅这样好模样的人,一举一动都叫人忍不住驻眸。
他身侧的谢相迎睡得正熟,半个肩头露在外头,手还紧紧搭在凌琅劲瘦的腰上。
两个人贴的很紧,被褥下也不知是个什么情形。
打,打扰了
在对上凌琅那双带着不悦的眼眸时,齐凤池急忙退出房间,将门关上。
这,这算什么
外甥媳妇和舅舅?
齐凤池被眼前的一幕震撼到了,虽然谢相迎并不是周晏真正的夫郎,但那人怎么能挑自己外甥媳妇儿下手呢。
这不妥,这太不妥了。
齐凤池的从胸膛跳到嗓子俺眼儿里,一个人跑到柴房去冷静。
谢樱醒过来见没人做饭,揉着眼睛去柴房找人,刚一进柴房就看见齐凤池魂不守舍地傻站着。她昨晚睡得早,眼下还不知家里多了个人。
齐哥哥,我哥哥回来了吗?谢樱打了个哈欠,整个人还没清醒过来。
回,回来了。齐凤池愣愣道了一句。
那我去找他!
谢樱刚打算出去,一把被齐凤池拉了回来。
不能去!齐凤池见谢樱一脸迷茫,解释道,你哥哥昨天累了,让他多睡一会儿,咱们两个做饭。
也是,那我们做米粥吧,很简单的,我教你。
好。
齐凤池挤出一个十分勉强的微笑,和谢樱一起收拾灶台。
他回望屋外谢相迎的方向,只希望那位舅舅有点眼力见儿,办完事就赶紧走了,别被人看见。
谢相迎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快近晌午,这还是头一次在这屋子里睡这样久。
他一睁眼,发现身侧没有凌琅的身影。
我在这儿。
凌琅的声音传入耳中,谢相迎发现这人已经穿戴整齐坐在了对面的凳子上
谢相迎坐起身来,腰疼得厉害,尾巴骨钻心的疼让他差点又躺回去。
这别不是摔裂了。
你,没事吧。
凌琅从凳子上站起来,扶了扶谢相迎的胳膊。
谢相迎蹙着眉,没有说话。都怪这小兔崽子,要不是他太重,不至于摔成这样。
我陪你去看郎中。
我家有郎中。
谢相迎瞥了他一眼,蓦地身后落下一只手。
你
谢相迎正要挣开,忽发现凌琅并没有动手动脚,只是在认真地给他揉腰。
这人的力道很足,手法也不错,还怪舒服的。
谢相迎像只被顺了猫的猫,恨不得即刻瘫在床上享受片刻。
修长的指节不经意间从腰窝滑过,有酥麻感顺着脊髓直窜入脑中。
感觉到谢相迎的身子滞了一滞,凌琅唇角带了些笑意。
果然是他。
即便是换了身子,这刻入魂魄的战栗,始终是忘不了的。
谢相迎尴尬的咳嗽的一声,推了推身侧的人道:我,没事了。
是么。凌琅坐在榻边,问他道,昨晚,怎么回事?
他原是在等周晏的,没想到人没等来,倒被那药放倒了。
谢相迎道:我可能得罪了什么人,原是要去你那屋子的,谁成想你走错了。
走错了。
凌琅仔细回忆了一下,那楼梯弯弯绕绕确实容易叫人掉向。若是他没走错,进来的该是谢相迎
什么人要害你?凌琅低声问了一句。
谢相迎摇了摇头,只说自己也不知道。
这事一大半是凌清河做的,他若是告诉凌琅,得把成王也牵扯进去。既是私人恩怨,也不好放在明面上,他不想得罪成王。
谢相迎不说,凌琅心下也知道必然不是一般人,这事还得悄悄查。
谢相迎见凌琅若有所思,也不知这人还记不得昨晚的事,遂先开口道:你是周将军的舅舅,住在我这儿不大好,我等会儿托人送你去他的驿馆吧。
如何不好。凌琅问了一句。
谢相迎道:总要避嫌。
怎样算是避嫌。凌琅看着他,又道,共处一室算是避嫌,还是睡在一起算是避嫌?小夫郎昨夜揽着我时,可没记得避嫌。
凌琅!这个人怎么总是这样没正形。
凌琅见他生气,只笑问道:小夫郎,是如何知晓我名姓的?
周将军说的。谢相迎算是明白了,凌琅这是在故意激他。
作者有话要说:
谢相迎:人不说话会憋死吗?
凌琅: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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