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凉漠野茗(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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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仙君二次攻略 作者:作者:凉漠野茗
    凉漠野茗(61)
    现在?她哭着笑了出来,现在我也知道了,可是我曾忘记了他,是我的错。
    她竟然现在才记起他......她的兄长,她的哥哥,她的至亲。
    还有司年,死在安定山的司年......
    迟芸不想再多说一句,便拖着松垮的身子缓缓绕过他,走了出去。
    你若想见他,在碧幽潭底。
    迟芸轻哼一声,便没有声音了。
    凌芫站在原地,看着这里的残局,原来是自己的错。
    突然一阵心痛,嘴角溢出一点黑色的东西,流淌出来的,却不是红色的血。
    曾经他将她封存在自己体内,转到那个长明灯里的时候,只将干净纯洁的魂魄放了进去,却留下来那些坏东西,时常发作。
    如今,它们竟然趁着这个时候,又发作了起来。他不能追过去,让她看见就不好了。
    便自己封了灵脉,自己修养片刻,就像以前一样。
    后山的灵气很重,迟芸朝着那个熟悉的方向走去。
    这里好像没有什么变化,就像她第一次来这里一样,只不过这里的人变了,物是人非。
    那时候迟岚在湖岸,所有人都在湖岸,只有迟芸下去摸过鱼。
    那时候凌芫跟他打了一场,她抢走了他的玉佩,再也没有还回去过。
    那时候她还是个被很多人包围着的小姑娘。
    如今再来时,却是为了看一眼,埋藏在这里的至亲。
    周围的枯枝烂叶很神奇,好像一见到人来了,便赶忙换上了翠绿的外表,齐刷刷地移向两边,循着仙君的气息,恭恭敬敬地让路。
    它们就像是看到了凌芫一样,或者是嗅到了凌芫的气息。
    她见过水潭表面,甚至见过水里的景象,却不知道原来潭底还有东西。
    里面很冷,像是冰窖一般,她看见了中央孤零零地放着两个并排着的冰棺。
    眼睛不禁湿润了起来,缓缓走进。
    这两个冰棺里躺着的人,一个是迟岚,一个是凌肃。
    当年凌肃为了迟芸,身死踏雪关。
    在那之前,他其实早就想好了,这两副冰棺也都是提前准备好的。
    迟岚的本就放在这里,他的那个也早已放在了一旁。
    临走时,他愧对流暮,也愧对师白,自知内心煎熬,但若是不去,他更煎熬。
    他早早地就已经将自己手下的师弟们交给了郭祁,他知道他的能力,一定会带着师弟们好好修炼的。
    替阿岚再护她一回......
    踏雪关一去,他没有打算活着回来。
    眼前有两副冰棺,迟芸不知道哪个才是自己的兄长,却也好像明白了,这两个都是她的至亲。
    他不敢打开来看,生怕自己惊动了里面的人,便小心翼翼地趴在了一边。
    哥哥,是你吗?阿芸来看你了。她忍着泪。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敢触碰这个神圣的冰棺。
    缓缓移开之后,只见一个身着红衣的迟岚,安静地躺着,就像是睡着了一样,只是没有生息,脸色惨白。
    她极力控制着自己,不要哭出来,不要在他面前哭出来。
    可还是没有克制住自己,她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
    她忍着心痛,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只能极力捂着嘴,任凭眼泪流下来。
    哥哥,我是阿芸,我是阿芸呐你还能再看看我吗?她抽泣着说。
    阿芸好想你,我已经很久没有吃过哥哥做的面了,阿芸突然就想吃了,很想能不能再给我做一次,阿芸好饿啊
    可是她说再多的话,都得不到回应,只有这个空洞的地方。
    你是不是恨我,没有早来看你,没有早来找你。
    她这样说,可是心里又怎么会不懂,原来他已经看不见自己,不记得自己了,怎么会恨呢。
    不记得了,就不会恨了是吗。
    凌芫,他骗我,他骗了我好久啊,可是我还是被他骗了,或许是我忘不掉吧,在骨子里就是忘不掉了,也难怪了他会若无其事地将我带在身边。
    这里没有其他人,她却想说,想把这些年的事全都说出来。
    我不是傻子,我能明白,是杨天堑逼你,可是哥哥,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能懂的。如果有人逼你,你告诉我,我就会替你收拾他们了,你的灵丹,我不要,我的眼睛是红色的,你把它戳瞎就好了,要不然就把我丢出去,不要管了。我不想要你的灵丹,你为什么不自己留着呢
    沉静了片刻,她瘫在冰棺旁边,你说我会像芸草一样坚强,我也想,可是我发现,坚强真的好难啊。我忘不掉你们,你们走了,我怎么办。我害怕一个人的
    没人回应她,但却有人在听,尽管不知道,他到底能不能听见。
    不知道过了多久,碧幽潭潭底的门被再次打开,凌芫看见迟芸跪坐在地上,道:我会给你解释的。明天,你若是不想去,便不去了。
    说完,他停留了一会儿,我很爱你,不会骗你。
    当这个地方重新安静了下来,她知道,他已经出去了。
    寿城乌云密布,众家族的人又一次集结。
    像这种场景,总是几年一次,司空见惯了。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总在打打杀杀、和平稳定之间徘徊,偶尔消失一个家族,偶尔多出一个家族,偶尔崛起一个家族。
    峒烛山弟子的功法是峒烛师宗与川荒魔君独创的,也是最邪门的,最狠心的。
    用各种就地取材的东西炼化的尸能够行走在人之间,甚至可以一脚踩碎人的骨头。
    阴气与邪祟炼化的禁制形成一个大环,将寿山团团包裹起来,三面人马穿梭在山谷之中。
    杨天堑劫持着阿彤,用铁链拴着,漂浮在天上。
    巨大的铁链勒着她的手脚和脖子,好像稍微一动弹便会勒死自己。
    杜子熙心里十分沉重,又痛苦,又痛恨,他亲眼看着眼前的场景,杨天堑手里拿着链子,露出一副令人恶心的面孔。
    阿彤看见了他,却说不出话,只是动着手脚,可是微微一动,杨天堑便猛地一拽,便听见她发出惨痛的声音。
    铁链晃动的声音十分刺耳,也刺心。
    可她还是哑着嗓子,极力喊着,尽管发不出什么声音,像是被压制住了。
    杨天堑见此,不知射出了一个什么东西,刺在了她的身上。
    子熙!她喊出了声,声嘶力竭,杀了他,不用管我!啊!
    又是猛然一拽,一声震耳欲聋的铁链声从天上一直传到地上,摩擦出了雷电一样的火花。
    你觉得他会不管你吗?杨天堑问阿彤,放心吧,他会救你的。
    疯子!他们会杀了你,我会亲眼看着你死!就算我死了,我的魂魄也会留在这里,亲眼看着你下来给我陪葬!
    杨天堑大笑,那太好了,我们就会永远待在一起,就算死了,你也是我的人。不过,我们不会死的,放心吧。
    山谷中的人陆陆续续出来,凌芫一身白色战袍,银冠束发,手握霜寒,眼神冰冷。
    不知为何,面前的杨天堑身后的人很少,完全不像是要大战一场的样子,倒是如往常出个门一样,只带了十几个人。
    不知道是不是像他们一样,并未将所有人都亮出来。
    或者是,他把更多的修士安排在了外面?
    另一面,是陈子逸,还是如往常般一身黑衣,黑色的披风在狂风中乱舞。
    杨天堑,别妄下定论,说不定你会粉身碎骨呢。记得多跟她说几句话,因为等会儿,你们就会天人两隔了。
    陈子逸道,你杀的那些人,全都等着你去赔罪呢,你可以注意点,别到时候在下面被他们群起而攻,我可没法帮你,顶多给你烧点纸。
    竖子嚣张,一个小辈也能这么跟我说话?杨天堑冷哼道。
    陈子逸不禁大笑,后起之辈迟早是要给您这种老人送终的,可惜这个修真界有了我,就容不下你了。
    杜子熙已经难以忍受了,喊道:还跟他废话什么?!
    杨天堑笑了,瞧瞧,有人已经受不住了。你说是吧,阿彤。
    他拽了一下阿彤,她便发出来一声痛苦的闷哼声。
    杨天堑!无耻之徒,拿女人做要挟,就算是下了地狱,也要遭万鬼唾弃!
    杨天堑似乎好不在意,你们骂也骂了,踏月仙君,不打算骂几句吗?
    陈子逸吐了一口,能有这样的脸皮,也真是难为了这个老不死的。
    凌芫没有说话,他一直在想,寿山外围的人够不够迟芸用,不知道她会不会来,她还在生气吗。
    杨天堑一贯会看人脸色,不管是好脸色还是坏脸色,还是心中有鬼的脸色。
    凌芫有一丝丝出神,他看见了,便问道:仙君此次并非空心而来,心有所念,死的时候都不好看呐。
    第118章 凡俗难弃情难破
    我来这,不是为了闲聊。凌芫冷冷道。
    他看了一眼陈子逸他们,二话不说,便只见霜寒剑芒闪过,出鞘时从空中划过一道寒光。
    身后的修士早已蓄势待发,见状便也按耐不住了。
    想当初,杨天堑正如现在的凌芫一样,带领着众人,剑指一方,如今的情形竟然换了过来,自己成了众矢之的。
    陈子逸不是一个会等命令的人,或许以前是,但现在早已不是来。
    谁都没想到,当初一个不起眼的小修士,本以为不会有任何的威胁,如今正是一个傲视一方的川荒魔君,是峒烛山的领袖,也是当年死去的峒烛师宗的师弟。
    令人恐惧的是,他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
    虽说修真界业已听闻了这场对峙,但他们好像已经不像曾经那样了。
    当初他们坚定地站在杨天堑这边,一同对抗所谓的妖女、修真界叛徒,他们做到了,可自身的地位似乎并没有多大的变化,只是眼看着杨天堑成为修真界的巨头。
    在杨天堑面前,他们还是低微的人,就像是他的手下一样,尽管他们明明是各自家族的家主。
    曾经他们的地位不高,看人脸色,这十二年来,也只不过是看着杨天堑的脸色过活罢了。
    现在这番境地,除了冷眼旁观,他们还能做什么?
    他们当然会支持修真界拥有仙君称号的人,即便是他们再看不上魔君,但既然魔君是和仙君站在一起的,只要是站在杨天堑的对立面的,他们也不会说什么。
    曾经那副蔑视邪魔外道的眼睛,早就已经不着污垢了,好像自己的精神境界已经得到了升华一样,好像自己已经不是一个会歧视异类的人了一样。
    所以,这场对决,对于杨天堑来说,注定是一场孤战。
    或许是孤注一掷,但他从来都相信,自己可以战胜一切。
    陈子逸先出招,瞅准了杨天堑的要害,便是一剑,杨天堑手中拿着铁链子,虽说行动不会过于敏捷,但对于他来说,还是足以抵御。
    只闻一声轰隆隆,就如雷鸣一般刺耳,铁链子被甩了过去,紧接着就是剑与铁链摩擦的刺耳的声音。
    黑云压城,两方交战。
    杨天堑的人虽然不多,却是各个难以攻破,堪比高阶修士,所炼功法也不似旁人,倒是与陈子逸有些相似,这是令人没有想到的。
    陈子逸看出来了,这不是正经的剑修或是灵修,倒是像是峒烛山功法,有几分相似,却又不一样。
    相像的是,他们也能控制些许土尸,看得出来确实很像土尸,却又不像峒烛山的那么大那么迅疾,倒像是仿制的假货。
    炼法也是使用自己的血,但看起来他们的血并不是很管用,每次取血都看起来很痛苦的样子。
    陈子逸不禁轻笑,区区仿制品,也敢比拟峒烛山?!
    当真是不怕笑掉大牙。
    不过这些东西,可是迟芸独创的,现如今倒被旁人拿去用了,他看不惯。
    就如亵渎神明,他们不配。
    这东西到了陈子逸手里,不过是一点小伎俩罢了,几招便能让他所造出来的土尸消失,让他们血尽而亡,他很在行。
    杜子熙很在意还悬在天上的阿彤,她的脸已经憋得通红,像是喘不过气了,难以开口说话,只是任凭脖子上的铁链子拴着。
    他的眼睛已经赤红,若是能立马杀了面前这人,他一定会一刀砍过去,一定会将他碎尸万段。
    杨天堑一手拿着链子,一手握着剑,只要是凌芫一靠近,他便将链子甩过去,任凭上面那人有多痛苦,在他手里,都只是个工具罢了。
    曾经是,现在也是。
    只是工具、玩物。
    杨天堑,你个懦夫!只会躲在女人后面,你在怕什么?陈子逸喊道。
    看着杨天堑这般躲避,他早已没了耐心。
    我怕什么?不是我怕,是有人在怕。杨天堑脸上挂着邪笑,看向早已发指眦裂的杜子熙。
    放了她,有什么冲我来!杜子熙喊。
    只听见上面一声声惨痛的闷哼声,晃动的铁链发出令人难受的声响。
    整个黑压压的天空与密集的剑刃,将这里的气氛搅得混乱,压抑至极。
    寿城还有人在。
    杨天堑并不在乎。
    你不配,我要跟踏月仙君过招。
    凌芫冷着神色,一身白色战袍显得他还是那般冰清玉洁,像是不着污垢的仙人,若是当初他飞升了,便再也不用参与这里的凡事了。
    这个时候,他或许已经是受万人敬拜的神君了。
    狂风吹拂着这里,将风沙飞扬起来,即便是打在了人的身上也并不会激起愤怒,但是,因为可怕的不是风沙。
    好,我跟你打。放了阿彤,也不要伤害这里无辜的人。凌芫道。
    无辜的人,自然指的是寿城的人,杨天堑将战场选在了这里,就必然会造成伤亡,不管是修士,还是民众。
    可是凌芫不愿看见无辜之人流离失所,或者无辜受难。
    好,我最喜欢你这样爽快的人。杨天堑将铁链丢了出去,杜子熙见状,忙过去接住。
    铁链很沉,将他的手生生磨破,露出鲜红的血肉,摩擦地面生出火花,声音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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