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烟二(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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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效退婚 作者:作者:烟二
    烟二(36)
    温茹夸了她几句,起身招呼管家送客:我家温贤不常回来,更别说带着辛歌一起过来了,我呢,还有不少话想和他们说今天是家宴,温姨就不留你吃饭了,替我向你母亲问好,改天,我一定好好答谢她。
    这一道逐客令甩得沈若茴措手不及,整张脸煞白,十分尴尬地站直了身子,数秒后,才眉眼低垂,冲祁温贤笑了一下:祁温贤,我来的时候车停的位置不太好,你能不能出去帮我挪一下?
    她想寻个机会,单独向他解释三张照片就算辛歌没把自己的所作所为供出去,这个心思缜密的男人但凡想查,早晚也会查到她头上。
    祁温贤没有起身,正欲说些什么,却再度被温茹抢了先:温贤你就别忙活了,陪辛歌四处转转吧,这种小事,找司机帮个忙就好茴茴,走吧,温姨送你到门口。
    两个女人前后脚走出去,正襟危坐许久的辛歌便笑出了声。
    祁温贤明知故问:笑什么?
    她偷偷张望了一眼门口的方向:笑你妈。
    男人神色一敛。
    啊,我不是在说脏话。辛歌摆摆手,一度忐忑不安的心情也瞬间拨云见日,我是说,我觉得你妈妈,今天对沈若茴的态度特别好笑她现在是敌我不分、开始乱杀了吗?
    女人家的心思,谁能猜得透呢?
    同样感觉怪异的祁温贤只抿下唇:我只听出来,她在护着你。
    *
    送走不请自来的沈家小姐,温茹是和祁岳山一起进门的。
    想来,是益禾集团那边的事忙完了。
    祁温贤安顿好辛歌,先一步迎了上去,恰好听到自家母亲蹙着眉头在和丈夫数落旁人的不是:这个沈家小丫头,还在做梦呢!我们要是能看得上她,当年还会去问辛家有没有联姻的意思吗?也不看看什么场合,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当着我的面玩心计,别说现在辛歌是温贤名义上的女朋友,就是只阿猫阿狗,跟了我儿子,我看哪个外人敢欺负她!
    话是尖酸刻薄了点,但是在理。
    习惯了妻子这般凌厉刻薄,祁岳山也只是不在意地笑笑,甘愿当一个负面情绪的垃圾桶。
    话听一半,祁温贤也算是明白了温茹方才说那些话的用意。
    她性子向来倔强,永远将家族利益、家族颜面放在第一位,因此,护短也是真的护短,只要被她划进那个可以共同沐浴光辉的圈子里,就会不惜一切代价、张开羽翼加以庇护。
    至少在方才那一刻,她是真心实意把辛歌当成了自家人。
    想到这里,祁温贤走上前,扶住母亲的胳膊,轻声道了句谢。
    温茹颇感意外:谢我什么?谢我帮辛歌那个小丫头出气?哼,我和你爸辛苦栽培你这么多年,一个谢字都没听见过,就这点小事呵,有什么好谢的。
    语气虽是不屑,她还是将重量倚在了儿子的手上。
    深紫色的绒面旗袍微微变换着光泽,将大家闺秀的高贵优雅展现得淋漓尽致。
    见三只狐狸一起回来,等了半天也不见人影、险些在沙发上睡过去的辛歌当即精神一振,扬起笑脸、起身招呼。
    从女孩身上看到些许故友的影子,祁岳山眼角微湿润,许久才背过身,长长叹了口气。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别墅会客厅里充斥着大量体面的、客套的、对辛歌而言并没有多少实际意义的对话,唯一能让她集中精神去倾听的,唯有祁岳山说起辛卓和姜仪敏的旧事,而后又默默红了眼眶。
    不过,这一回,祁温贤没急着来哄她。
    他只是不动声色给她递纸巾,还剥了颗从车里带过来的融雪巧克力,送进她嘴里。
    温茹请来的大厨忙活了一整个上午,终是赶在饭点呈上一桌色香味俱全的饭菜,一半就着祁家人的清淡口味,一半是她爱吃的川菜。
    祁温贤今天也不知是怎么了,筷子频频往一盘盘红艳艳的辣菜里伸,没过多久,双唇便红润得像是被她强吻过。辛歌嘲也嘲不得、骂也骂不得,只得帮他夹些平日里吃得惯的菜作为调剂、又或是起身帮他倒茶润口。
    祁温贤自然也乐得礼尚往来。
    很快,两人就各自盯着面前碗里小山似的一堆菜双双陷入沉默。
    祁岳山和温茹交递着眼色,大概是没料到这对硬凑在一起的小情侣也有如此体贴、关怀彼此的时刻。
    各怀心思吃完一顿饭,祁温贤被祁岳山叫到书房谈事,温茹顺理成章找上正在房间里休息的辛歌。
    她上上下下打量着焕然一新的女孩,由衷称赞:不错,比上回见面气色好多了,看得出,温贤倒是对你挺上心。
    辛歌不明白这话背后是否有何深意,只能顺着她的话往下说:嗯,他对我很好。
    温茹盯着她肚子看了一会儿,若有所思地说:不要动歪脑筋。
    温姨,我没有忘记你和我说过的话,不必反复提醒我。辛歌冲她扬了扬唇,我要是真想动歪脑筋,当年根本就不会写退婚书、离开楠丰四年前我没有耽误祁温贤,四年后,我依然不会耽误他的。
    说到底,还是为了自家儿子好。
    这小丫头的心,倒是不坏的。
    温茹目光一柔,抬手替她重新整理发辫里的珍珠发饰,忽而又问:没后悔过吗?
    后悔过的。
    后悔什么?
    温姨,当年你问过我是不是不喜欢祁温贤,如果可以重来,我肯定会告诉你另一个答案。极力压下涌上心尖的一抹酸楚,辛歌轻声喃喃,不是的,其实我一直都好喜欢他的,好喜欢好喜欢,但我那时心高气傲又害怕被他发现,所以,从来不敢表达。
    温茹怔了怔,静默地看了她须臾:那现在呢?你现在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都答应您的提议了,您说呢?辛歌勉力扯出一个笑容,让自己看上去能洒脱一点,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让您和叔叔知道,我当初愿意退婚,不仅仅是为了钱温姨,你非要问我有什么想法的话,那我只能说,我是真的希望祁温贤、祁叔、温姨你还有祁家和温家,都能更好吧。
    虽然她的所作所为最终并没有成全祁温贤,还让他怨了自己四年,但她能做到的,真的只有这么多了。
    温茹眼底的神色倏然变化,张了张唇,却没说什么。
    轻而有节奏的敲门响起,两人抬眼,发现是祁温贤站在门外。也不知方才的对话他听进去多少,辛歌隐隐觉得,他的神情略微有些不太对,但介于温茹还在场,又不好发作,只说祁岳山给了他几张城北大剧院特等席的票,问她们有没有兴趣下午过去看演出。
    这几年难得有机会和儿子一起出门走动,温茹欣然答应,张罗着要去换身衣服。
    辛歌也打算补个妆。
    只是,她刚俯身望向梳妆台的镜子,祁温贤便关上门走到她身后,展开双臂将她固定住,整个人压下来。
    男人低沉的声音灌入她耳中,带着些许强压下的愠怒:说说吧,当年写退婚书,拿了我们家多少钱?
    第49章 049 听起来好像也不是真的喜欢
    粉扑停在玉琢般的脸颊上。
    辛歌长睫一掀, 故作茫然地问:什么钱?
    祁温贤用指节夹着她的耳垂,不轻不重地碾着:我都听到了。
    心知自己那点儿说谎的水平很快就会被拆穿,辛歌咬咬牙, 挣扎着转过身用拳头狠狠捶了一下抵上来的男人, 决定先发制人:我说了那么多话, 你就听到一个钱字, 祁温贤,你简直是
    简直是什么?
    她并没有想好后面的说辞。
    扼住她纤细的手腕, 男人身上危险的气息如蛛网一般罩下来:少说无关的话, 先把钱的事交待清楚。
    辛歌气急败坏,泄恨一般又抬脚踢了他一下, 多少年不曾冒过尖的大小姐脾气忽然上来, 像一头无理取闹的小兽:你这家伙要是生在战乱年代, 一定是个大反派, 又搞追踪,又听墙角,现在居然还想着审讯我我可是你的女朋友,你怎么能这样对我说话!
    祁温贤喉结滑动, 膝盖一别, 压住她的腿,不允她胡乱挣扎:我若早点这样对你说话, 只怕你已经是我名正言顺的妻子了。
    那气场, 着实有些骇人。
    辛歌认怂地撇了撇嘴。
    男人低头看了一眼腕上的表:再给你五分钟,编不出来就实话实说, 你自己承认,总好过我把你拽到我父母面前对峙,你说呢?
    因为身体上的僵持, 辛歌的腰几乎是抵在梳妆台边沿。
    难耐地争取到一点空间,她嗔怪地剜着眼前的男人,默默腹诽:脑子不如你还真是万分抱歉呢,我编谎话的速度根本比不过你拆穿的速度我还编个屁啊我
    索性摊牌。
    好嘛,我承认,四年前确实拿过你家一笔钱。生怕得来不易的男朋友加深误会,辛歌声音高了一度,紧接着又补一句,但这不是我写退婚书的主要原因,没有那笔钱,我也一样会、会
    被男人的眼神灼伤,她不敢再继续揭他的陈年旧疤。
    祁温贤注视着那双明亮的眼睛,故意放慢语速:是因为喜欢我、不想耽误我,所以才退婚的?
    她点了下头:嗯。
    唇角多了一丝笑意,他垂下脸,扣住她的手指:喜欢我还退婚、还故意躲着我听起来好像也不是真的喜欢,你说呢?
    这家伙,到底是怎样得出那样的错误结论啊?辛歌急了,瞪大眼睛直勾勾盯着他,反复强调:是真的喜欢!真的!我那时候以为你不喜欢我,婚约也是可有可无,所以,我就希望退婚之后,你能找一个门当户对又招人喜欢的姑娘结婚
    她渐渐没了声音。
    重逢至今,辛歌是头一回开诚布公告诉前.未婚夫当初退婚的原因,她觉得祁温贤之前可能猜到了一点点,也可能猜到了许多点,之所以不直接来问自己,或许只是不想旧事重提、自寻烦恼。
    毕竟,绕了一个圈,她又回到了他的身边。
    下一秒,辛歌被祁温贤拥进怀里,如果不是自己刚刚补涂过口红,那男人说不定还会吻住她。
    抱了好一会儿,他才喃喃地说,我一点都没有被你的愚蠢行为感动。
    融入男人身上的冷松香里,辛歌喔了一声:我也发现了,好像最后只有我自己被感动到了我每次想起当时的决定,都觉得自己特别高大,特别光辉。
    祁温贤鼻腔中发出零星的气音,像是在笑,又像是冷哼。
    而后,他又问:辛歌,我爸妈到底给了你多少钱?
    她迟疑了一瞬:七百万。
    祁温贤皱眉:只有七百万?
    你妈妈给了我七百万,说是从她私人账户上走的,加上我爸投资启明大厦找你家里借的债也一笔勾销,一共差不多六千七百万。辛歌声音愈低,太多的无奈压抑住了大小姐心底那一丝丝不甘,挺多的了,我大概一辈子都还不起。
    他收紧手臂,某一瞬间,竟有一种想要把怀里这个笨蛋女人嵌进身体里的冲动:就因为六千七百万,你就舍得不要我了如果这种事可以用钱来衡量的话,那你岂不是欠我更多?你知不知道,我当初为了把整栋启明大厦买下来,花了多少钱吗?
    默了数秒,祁温贤接着道:我当时还没毕业,在益禾也没有股份,几次设计比赛拿到的奖金大多去做了投资,竞拍到后来,我爸已经非常反对我继续抬价了,你变卖家产还债的时候,我也在四处筹钱去拍那栋大楼
    说罢,他凑到她耳边,明明是理智到过分的算账话术,却硬是叫辛歌听出了几分撒娇和委屈:所有的钱都是我出的,远远不止六千七百万这笔账,是不是也要算到你头上?
    辛歌一哽。
    不要欺负我数学没学好啊,怎么又欠你家钱了?
    顾不上口红了,她踮起脚亲了亲祁温贤的嘴角,示意他少说两句,别想着糊弄自己:启明大厦如今在你名下,又不是在我名下
    祁温贤直言:本来就是为你买的,你随时可以拿回去。
    辛歌微微睁大眼睛。
    他继续加码:六千七百万可以让你和我退婚,一栋启明大厦,能不能让你和我结婚?
    沉默被拉扯成极细的丝线,自两人躯体间穿过,又变作无形的屏障。
    那一刻,辛歌承认自己动心了,启明大厦对她而言的意义,远远不是等值的金钱可以比拟的。
    猝不及防,大门被人从外拧开,温茹的身影闪进来。
    眼下的她换了一身方便出行的黑色套裙,优雅的尖头鞋足以碾碎所有不切实际的幻想与期望,她依然端着不知真假的笑,嘴里招呼着:你们还没收拾好吗?我刚刚打电话问过剧院经理,下午场
    紧拥在一起的年轻男女迅速分开。
    两人都有些不自在。
    直愣愣地站在那里,宛如是被家长抓到早恋的少年和少女。
    温茹轻咳数声,面上没什么表情:走吧。
    *
    城北大剧院本就是祁、温两家投资的项目,温夫人带着小辈去看演出,自然被招待得妥妥帖帖。
    今日上演的剧目是《费加罗的婚礼》,莫扎特众多歌剧作品中最著名的一部喜歌剧。辛歌之前没有做过这方面的功课,入席后十分忐忑,担心自己会因为太无聊而睡过去,又担心温茹会在中场休息时间故意出题考她好在有祁温贤陪在身边,中途几度捏她的手,这才阻止了她在大剧院里幽会周公。
    晚餐是怀石料理。
    生活落魄的辛大小姐已经很久没进过这种又贵又吃不饱的店了,斯斯文文吃完小碗小碟里的食物,肚子基本还是空的,她本想回澜庭别墅后可以叫份宵夜解解馋,没想到,很快便迎来了一个噩耗温茹问两人要不要在家里住一晚?
    祁温贤把难题丢给了她。
    顾忌到那对母子的微妙关系,辛歌只得懂事地劝说男朋友留下。
    温茹欣慰。
    偌大一栋祁宅,自然有备着祁大少爷的房间,比澜庭那间冷冷清清的卧室瞧上去奢华、气派得多。
    晚间十点半,浑身散发着柑橘沐浴露香味的辛大小姐躺在那张king size大床上,呼吸着弥漫在房间里的淡淡香薰、看着描绘有金色纹路的天花板,感觉自己变得更渺小了。
    可惜,再渺小也逃不过某人的眼睛。
    站在窗边打了好几通电话,祁温贤还没来得及去洗漱,见辛歌已经放下手机、摆出了一副准备就绪的模样,他脱去外套走到床边,俯身亲吻她,问她考虑得怎么样了?
    她不解:考虑什么?
    祁温贤笑笑:结婚啊。
    辛歌故意装傻,把话题扯到小白猫身上:结婚不是在家里吗?这个时间点,它应该在你的床上打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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