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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情社畜翻车记by青雀(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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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纯情社畜翻车记 作者:作者:青雀
    纯情社畜翻车记by青雀(50)
    什么现实情况?你说的话就是现实情况?
    悟性不错。
    我忍不住又翻了个白眼,再不想听他说一句废话,发自心底觉得和他无话可说,望着窗外许久未曾亲身体会过的车水马龙,忍不住抛出了另一个让我十分在意的问题:我觉得我好得七七八八了,再过个把礼拜,差不多可以放我出院了吧。
    他懒洋洋地倚在角落,掬起一把清水:说起来,既然你不用回去上班了,不如就在我这里多住些日子,急着回去独守空房,你受得了这个?
    我看着他淡漠的脸,不可思议的感觉油然而生:我没和你说过我丢了工作的事,你怎么知道不对,整件事做得神不知鬼不觉,要不是清楚底细的人,根本不可能知道有这么一回事,除了知情人,不可能有人举报我。
    胸腔里心脏砰砰跳个没完,每一口吸进肺叶的空气都凉意十足,眼前发黑,耳膜鼓胀,一种从没想过的可能性如草木疯长:王八蛋,又阴我
    第95章 做对一件事 犯了一个错
    许新荣伸出一只手抵着我的额头:泡晕了?瞎琢磨什么呢。
    起开,我挥开他的手,意想不到的事实让我呼吸不畅,说话的声音也不由自主微微发颤:是你举报我!
    眼前的人皱起眉头,脸上露出我从未见过的凝重神色,像是听不懂我的控诉:举报?
    要不是我清楚这人的底细,我都要被他这一脸迷茫的表情混了过去:装,接着装,别以为能撇干净,就是你举报我换了标书。
    许新荣嘴角上扬,扬起一个嘲讽的微笑,仿佛正在笑话我的后知后觉:偷鸡不成蚀把米,屁股也不擦干净,现在出事了就怪到我身上来?
    我怒上心头,脑子一热,抬手便朝着他的脸招呼过去,可惜被他眼疾手快一把挡住,捉住我的手腕将我的膀子反拧到背后,连带着我和他一起在浴缸里掉了个个,被他摁倒在浴缸边。
    他的手压住我的手臂,两条腿也跪坐在我的腿上,没给我留一点挣扎的余地:冷静点,是我上你公司办事那会儿,你领导告诉我的。
    他这解释过于苍白,我只觉着可笑:哟,我不干了还用得着领导和许总您特意解释不成?
    你工位换人坐了,我随口问一嘴,这很奇怪吗?
    放你的狗屁!我越想越不对劲,任他说出花来也不信,那么小的合同谁会在意,翻旧账都想不起来这一茬,只能是他觉着气不过才事后打击报复:除了你还能有谁干得出这么缺德的事!心眼小得针眼也不如,小肚鸡肠锱铢必较!
    我骂得很投入,恨不得唾沫星子啐他一脸,可眼见着许新荣脸色越来越难看,捏着我手腕的手也多用了几分力,我身上那些被他折腾出来的伤口刺痛不已,全在提醒我眼前的人可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主。
    我咽了口口水,骂人的音量渐渐变小:许新荣你这狗日的
    你才是狗日的,赵明明那条贱狗可没少日你。
    你!
    怎么,我说错了?许新荣的胸脯贴在我背后,凑在我的耳边对我说话,声音里带着一丝不耐烦:用你这不怎么好使的脑袋瓜子好好想想,举报你对我来说能有什么好处不成?
    我气急攻心,到这会儿了他还跟我装,我就是长了脑子才知道这事儿百分百和他撇不开关系:少了我在公司,你不就用不着担心我为了报复你,想尽办法搅烂你的事儿呗,哦对年初那会儿你让我辞职给你当全职情夫的事儿,我可没忘!
    咚!
    我吓了一跳,被我戳穿底细的许新荣恼羞成怒,一拳捶在瓷砖上,发出巨大的闷响,实心的墙面和桌子可不一样,就算是他,用力捶在上面怕是也不太好受,我清楚看见他的手正在微微颤动,怕是疼得厉害。
    我嗤笑出声:吓唬谁呢,不就是被我说中了你打的什么鬼主意,至于嘛。
    许新荣也咧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放开了摁住我的手,两条腿从我腿上挪了下来:哈,算我失策,没想到你还有这个脑子。
    重获自由的我手脚并用爬出浴缸,拉过浴巾强装镇定将身上的水擦干,背过身子的时候忍不住偷偷松了口气,差点还以为我又要挨打了,幸亏我跑得快。
    说句实在话,我心里挺难受。
    被劝退的事情怪不得谁,自己违规自己承担,可举报人居然是许新荣,这让我有些难以接受。
    我一直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但为了扫平可能存在的风险,他居然能不择手段到这个地步,实在是出乎我的意料。
    我可以理解他渴望得到那家酒店的管理权,有机会谁不想多赚几个钱,换成是我,我也会想尽一切办法去争取这个机会,但想办法不代表可以心安理得地砸人饭碗,我没法儿认可这种行事风格。
    砸的还是我的饭碗。
    本以为对他而言,我有那么一点点特殊地位,原来全是我的错觉。
    哎,是我想太多,不得不承认我和他的的确确不是一路人。
    我用浴巾草草裹住下半身,也没来得及冲个澡,拉开浴室门就要离开,心里油煎火辣,甩甩头只想着眼不见为净,多看他一眼我都怕我气出个好歹。
    手都握着门把了,我又开始游移不定,思前想后,回头望了一眼还泡在水里的许新荣,叹口气,走了回去,轻轻坐在浴缸边沿: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好说的,我确实很想不管不顾和你撕破脸,可惜见识过你整人的本事以后,我现在真没那个胆子了,算我拜托你,你能不能权当发发善心补偿我,可怜可怜我这个倒霉鬼,放我一马。
    许新荣抬着头看向我,脸上还挂着刚刚那个难看的笑:知道跟我来硬的不好使,换软的试试?
    差不多意思吧,我被他盯得浑身发毛,忍不住挠了挠脸颊,脸上有些发烧:其实你现在暂时没玩够也没事,我这脚还没好全,我估摸着等我好全乎了,你差不多也玩儿够了,是不是这个道理?
    我自认为我的态度无可指责,更没提出什么很过分的要求,不只是他害我丢了工作的事情我不打算和他计较,这些日子以来丧心病狂的恶劣行径也一句没提,实实在在给足他面子。
    许新荣朝我抬了抬下巴,一只手撑着脑袋:你是不是觉得你这么委曲求全,我怎么着也得答应你?
    我移开视线,侧着头看向窗外:这话说得,你刚刚不还说,要和我平心静气谈一谈嘛。
    那你想没想过,这只脚说不定一直都好不了。
    湿淋淋的手悄无声息握住我绑着绷带的脚踝,我倒吸一口凉气,跌倒在冰冷的地砖上。
    许新荣从浴缸中站起,居高临下看着跌坐在地的我,脸上虽然还带着笑,却危险得让我从心底打了个寒颤:还是要表扬一下你,你今天终于做对了一件事。
    什么
    知道不能和我对着干,他一只脚踏在浴缸边,弯下腰来:可惜你又犯了一个错。
    冷汗从我后颈划过,我呆坐在原地,等着他继续,但他却没再说话,只是弯腰看着我,仿佛我是一只随时可以踩死的小虫子。
    我讪笑道:别老吓唬人,我胆子小。
    许新荣没搭理我,踏在浴缸边的那只脚落在我手边,另一只脚也跟着离开了浴缸,一言不发,越过地上坐着的我走向门外。
    留下我在浴室里,望着他湿漉漉的脚印,思索自己到底犯了什么错。
    等我平复心情换好衣服离开浴室的时候,许新荣已经穿得人模狗样坐在书房里看东西了,我经过他身边的时候连眼皮也没抬,好像我不存在似的。
    我不太舒服,可能不只是不太舒服,应该是非常生气,但一想到许新荣最近发过的疯,又硬生生把气压了回去,低头进了房间,把自己丢进床铺里,抱着被子生闷闷不乐。
    又气又累,我这闷气没生多久便睡了过去,这一觉睡得要多沉有多沉,我得睡他个昏天黑地。
    阿恒,快醒醒,阿恒
    烦人的东西扰人清梦,我扬起手轻轻推开一直吵我的玩意儿:再睡会儿
    阿恒!别睡了!
    我猛地睁开眼,方坚的脸正对着我,距离太近冲击太强,什么瞌睡都让他吓清醒了!
    干什么!我一巴掌朝他脑门扇去,结结实实在他脑门上拍了一下:牢头还管人睡不睡觉呢?
    他拉着我下了床,从衣柜里随便丢了几件衣服出来,急吼吼就往我身上套。
    我一头雾水把衣服穿上,一脸凝重的方坚又往我手里塞了不少东西,低头一看,是我落在他那儿的身份证,一卷现金,还有一台老年机:长话短说,给你买了两个小时后的机票哦,你现在赶紧走。
    什么情况?我看着手里的东西有点发懵:这是什么新花样,许新荣又要干什么,你们又想了什么花样来整我?
    方坚匆匆忙忙推着我往外走:等你下了飞机我再慢慢跟你解释哦,你抓紧时间呀。
    我甩开他的手,脑子里好似一团浆糊,手里抓着的东西也和定时炸弹一般让人不安,全被我丢了出去:你现在就给我说清楚!
    第96章 一个想法不一定对 君子报仇就在此时
    方坚急慌慌把被我丢在地上的东西一样样捡起来,又想塞回给我,我向后退了几步,拉开和他的距离。
    但这点距离又被他再次拉近:阿恒,再不走不赶趟啦!
    我从没见过他这副急迫的模样,在我印象里他一直长着一张可怜巴巴的小媳妇脸,好像说两句重话就要挂上泪水,格外脆弱。
    你先把话给我说清楚,我被他搞得一头雾水,索性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等他给个解释:你这是整的哪一出,总得让我有点数!
    方坚眉头紧锁,两瓣嘴唇犹犹豫豫好一会儿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反倒时不时向房门外张望,像是正在担心许新荣突然杀个回马枪。
    这么来看,应该不是俩人联手给我找点新花样。
    难不成真要带我跑路?
    我把翘着的二郎腿放平,向前坐直身子,心里有些活络:别看了,许新荣不到晚上不会回来,你放心。
    那你还不快点走呀!方坚又来拽我,但他那小身板也没几分力气,反倒被我一把拽倒,倚着我跌坐在扶手上:等你安全了我再和你解释嘛。
    我低头深吸一口气,反手送了神经紧绷的方坚一记脑瓜崩:我溜了你怎么办,你倒不怕许新荣秋后算账?
    方坚傻不愣登地看着我,满脸都写着你在瞎说什么鬼话,我转念一想,还真是在说鬼话,我未免太过看得起自己。
    虽然被许新荣打断脚扣在家里这事儿很狗血,但整件事都有些顺势而为的味道,要不是我运气不好也落不到他手里。再者,许新荣背景再大也不过就是公立医院里一个小小的肛肠科大夫,出了这个家门,哪还轮得到他作威作福?
    何况我跑了就跑了,他还能为了我去为难其他无关的人吗?
    也不一定?
    要不是最近亲眼见他疯得厉害,我还以为他是个体面人
    话说还头,方坚也是许新荣放进来的,就许新荣那个鬼精鬼精的脑子,能这样轻轻松松让我跑了?
    昨天他还说我做错事情了,一宿过去也没告诉我我错在哪儿,难不成其实是搁这儿候着我
    想着想着,我竟然打了个冷颤,连身上的乱七八糟的伤口也痛了起来,好似都在提醒我珍惜生命好自为之。
    我倒吸一口凉气,不由得想起方坚捉着我的腿,眼睁睁看着我像坨烂肉被许新荣肏得一团稀烂,一次又一次点燃香烟,不发一语坐在我面前,看着我被逼着数数、被逼着射精,在我最脆弱时候把烟头摁在我的皮肉上,不管我怎么讨饶也没有手软过一回。
    昨天还是许新荣最听话的小走狗,今天就要来做菩萨救我出苦海了?
    我怎么觉得这事儿不太对啊。
    不信我就直说,我知道你在怨我,不用一脸青青白白变来变去,偷偷瞟着我。
    小家子气十足的口气倒是让我放松了一些,我挠挠后脑勺,尽量让自己更加心平气和:不是不信你,换成你是我,你昨天干的事情我都对着你来一遍,你能放得了心吗?
    方坚轻轻哼了一声,把身子拧了过去,背对着我低声说道:哦,那没办法啊,我一个剪头发的,我哪知道你是让人金屋藏娇了还是出国旅游了呀,难不成我一个垃圾桶还能指望你主动交代行踪吗?
    我被他膈应得难受,这才给许新荣当了一天狗腿子,阴阳怪气的功夫学了个十成十,忍不住推了他一把:能不能好好说话。
    半晌过去,被我推了一把的家伙也没吭声,反倒是传来轻轻啜泣的声音,我一抬头,只看到方坚脑袋低垂咬着小嘴,一张白嫩嫩的脸拧成一团,眼泪一颗又一颗连作线,点点滴滴落在他绞紧的手指上。
    我吓了一跳,手忙脚乱抱住他的脑袋,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没想到他倒是一头埋在我的颈窝处,抽抽搭搭地哭了起来:我都要急死啦,你东西全在我那儿,人说没就没了,好些日子死活联系不上,我哪能不知道你是出事了啊。
    乖哦乖哦,不哭了不哭了,我抱着他的脑袋,轻声细语哄个不停:有话好好说,哭成这样我都听不清你说啥了,再哭要变丑了,赶紧擦擦鼻子。
    我有些后悔之前没有及时联系方坚,但当时那个情况我也很难和他解释,说实话我说不出口,随口编个谎
    我不想骗他。
    我连你在哪儿上班都不知道,想报警又怕查出点什么会让你颜面扫地的事情,过了小半个月还是没你的消息,一直到大前天,许新荣突然来找我,我才知道你落他手里了。
    我从一旁拿来一包抽纸,想着替方坚擦擦脸:然后呢?
    哭过了劲的方坚从我手里抢过纸巾,拒绝了我帮他擦脸的想法,挣开我的怀抱,又回到了刚刚那个背对着我的姿势:他告诉我,他捡了条有分离焦虑症的宠物狗,想给狗狗找个伴,陪着消遣寂寞,他觉得我挺合适,但是怎么照顾他的狗,得由他说了算。
    分离焦虑的宠物狗,许新荣这形容倒是挺形象,冷幽默十足。
    我叹了口气:你同意了。
    我也没别的办法呀,方坚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用过的纸团落了一地:昨天我要是手软了,今天他能把这屋子的密码给我吗?昨天我要不对他言听计从,我能一大早就安排你赶紧跑吗?
    看着他痛哭流涕,又真心为我打算,我心底生出了一丝微弱的愧疚感,忍不住伸出手顺着他的头发摸了摸:好了好了,对不起,我知道你很担心我了,我应该早点和你联系的,对不起啊。
    方坚抽抽搭搭的挥开我的手,说是挥开,其实也没使几分力,反倒像在和我撒娇:还不快走,想继续呆在这里受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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