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是我的狗免费阅读(6)
大哥是我的狗 作者:作者:画魂
大哥是我的狗免费阅读(6)
可是操你怎么成我监护人了?又惊又气下,我感觉我的伤口似乎有些裂开的迹象。
嘶我捂着头,骂楚令尘,都怪你,挨着你就没好事。
楚令尘皱起眉,抓着我手腕把我拉过去,力气大得要命,攥得我手腕生痛。
喂你还没等我破口大骂,楚令尘先开了口:你怎么搞的?伤口要是挣开了有多容易感染你知道吗?他臭着脸训我,好像是我把他怎么样了似的。
他站在我跟前,按着我的头查看我脸上的伤口,我只看得到他的腰腹隔着薄薄的病号服,精瘦有型看着就来气。
我要是好好吃饭坚持锻炼,肯定比他有肉。
楚令尘的手指按在我脸上,和他的声音一样,冰冰凉凉的,这里痛吗?嘶我真想骂他没长眼,按伤口上能不疼吗?乖乖给我呆着,楚令尘又按了一下,然后出去了,你敢跑试试。
我怎么不敢?楚令尘前脚刚走后脚我就溜了出去病房里全是楚令尘的味道,我说不清那是什么味道,但是我确信那种气味在掠夺我的氧气使我窒息。
头越发地疼了起来,我扶着墙,不知道该往哪儿走。
逃吧逃吧逃吧!脑子里有个声音急切地叫着。
头疼欲裂。
视线开始模糊了,脑子里那个声音依旧尖利,仿佛即将要切开我的头颅骨。
闭嘴啊我觉得我马上就要疯了。
眼前竟然出现了幻觉不知道是不是楚令尘管他妈是谁,滚开啊!我挥手打开那个人的手竟然碰到了真实的触感。
我被撞得坐到了地上,甩甩头,意识似乎开始清醒,被我打翻的水盆在不远处转了个圈才停下来,啪嗒一声将我回魂。
袖子上湿答答的,我有些费力地把手拿起来,然后才发现身上几乎湿透了。
你没事吧?一双手把我拉了起来,估计是我这浑身纱布的样子看着有点瘆人,他问话都是小心翼翼的。
我不知道说些什么,明明是我不小心,他却那么小心翼翼,好像是他的错一样。
不应该这样。
走廊里吹来一阵冷风,我打了个喷嚏。
你沉默良久,我想跟他说没关系,想跟他说这不是他的错对上他的眼睛我却脑子里一片空白。
那是一双多么熟悉的眼睛我曾经那么多次在那双眼睛里看到我自己的影子,我知道那些纤细的如鸦羽一样的睫毛下垂的时候会落下一片多么撩人的阴影,我习惯在那微微上挑的眼角变得微红时落下一个又一个轻柔的吻我以为我忘了,其实我记得。
但他又是那么陌生还有一颗小小的痣,在左眼前半部分的一指往下,眼睛里还没有那么多的红血丝,泛着柔柔的水光长在一张青涩的、年轻的脸上我以为再见我会认不出,没想到只是一眼的功夫。
他看着我,犹疑着伸出手放到我肩膀上:你还好吗?他的手还是很好看,修长细直,骨节分明,大概是刚刚碰过水,细白的皮肤上透着一层红,放在我的肩头,像是一朵花笼在上面。
柔弱的、又过于美丽的那种花。
没有办法除了逃跑没有什么办法我大概没有我自己以为的那么潇洒。
我喘着气,在走廊的拐角停下脚步有几个病人看到我吓了一跳,都快步地离开,我有些茫然,我走到一间病房的外面,在玻璃窗上看见了我自己的脸。
伤口不知道什么时候裂开了,血完全浸湿了纱布,还渗了出来,顺着下巴滴进了衣领,本来就湿透了的衣服于是又晕染开了不均匀的红。
真难看。
戚臣可真牛逼啊,对着这么张脸都能面不改色我喃喃着,摸了摸自己的脸,指尖粘稠的血液还带着些许体温。
不过戚臣有多牛逼我也是知道的,只是我一直以为他是和我呆久了心理承受能力才锻炼得那么强大,没想到遇到我之前他已经是个神人。
我翻了个身靠着墙壁,尽量不让自己倒下,可脑子却昏昏沉沉,重得要死。
虽然你这么牛逼我腿一软,靠着墙壁跪了下去,膝盖重重地落在大理石上,痛得我眼泪都快出来了,我还是想跟你说对不起这是真的,不骗你。
戚臣。
一双腿出现在视线里,我勉强抬了抬眼皮,嘟嚷道:怎么是你啊你还想是谁?我听不出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心里却荡起一阵密密麻麻的委屈,像是有好多小针在扎着一样。
我知道没有谁,我爸妈不管我,我没有朋友我可能在哭,但我脑子乱得很,也不知道我是真哭出来了,还是我以为我哭了其实没有哭。
楚令尘背对着我蹲下来,言简意赅:上来。
我愣愣地,更委屈了:我动不了楚令尘沉默了一会儿,竟然起身走了。
留我一个人趴在地上哼哼唧唧。
我把脸埋在手臂上,伤口被挤压得一阵一阵的痛。
戚臣他是唯一会来找我的人。
但是他应该也找不到我了,海里捞人哪儿那么容易呢?那又是个多风浪的季节,我的小小残躯早不知道漂到那里、不知道被那条鱼当了饲料了。
他那儿还找得到呢?可我还是希望他能去找一找我那会让我知道,至少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记得我、还有一个人在乎我我希望那个人是他,我希望他记得我、在乎我。
因为我曾经差一点就能和他厮守终生。
真的,就只差那么一点。
这篇文在微博上连载了几章我这儿就只有几章
[CTLAY]
第9章 星火复燃四
楚令尘不知道从哪儿搞了个轮椅回来。
上来,他言简意赅,似乎不想跟我过多交谈,快点,回去换药。
都跟你说了,我动不了了。
我有些生气,但是因为没什么劲儿,说话都软绵绵的。
当我意识到这点,就赶快闭上了嘴。
楚令尘才不会放过我,他似笑非笑地俯下身看着我,怎么,你是在撒娇吗?滚你妈的。
我狠狠道,用力之大感觉把我惨不忍睹的伤口又挣开了一些。
你刚刚逃跑的时候不是挺有劲的吗?都从外科楼跑到内科楼了?楚令尘收了笑,冷冷道,然后扶着我、或者换个词,抱着我坐到了轮椅上。
我坐上去以后,他就用一种审视的目光在我和轮椅之间打量着。
我被他看得有点后背发毛,你要做什么?这轮椅是借的 他拖长声音,你的血弄上去可不太好 搞什么,嫌我脏?我又羞又气。
那我爬回去好了!我赌气道,抓着轮椅扶手就想跳下去。
楚令尘却背对着我半蹲了下去,上来。
我一时愣住了。
大概是看我半天没动作,楚令尘扭过头来催我,不是都有轮椅给你借力了吗?快点,我们回去换药。
?我真想对他翻个白眼。
我艰难地撑住轮椅的扶手前倾着爬上了楚令尘的背,我本来还犹豫了一下要不要搂他的脖子,但他一下子站起来,吓得我赶快搂住了他的脖子。
力道之大,我感觉会把他勒死。
不过真的勒死就好了,搞这么多幺蛾子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这厮折腾半天,怎么感觉他就是变着法子想背我啊?这算什么?特定区域皮肤饥渴症?不背人就会死症?算了,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别想了。
楚令尘突然开口,这是我第二次背你。
比以前更瘦了,骨头硌人得很。
别,我们才认识几天啊?我打了个哈欠,再说我活这么多年,体重一直往上走,哪有什么比以前瘦的说法。
他笑了,轻声道,我们都清楚,以前是我打断他的话:没有以前。
成麒一反正我记不住。
我冷笑道,你一个人记着吧,最好记到死。
楚令成不再说话,我也懒得理他,在这心照不宣的沉默中,我大概是太累了,竟然在他背上睡过去了。
是个护士把我吵醒的,诶呀你这孩子,你哥伤得比你重多了怎么还要他背你?那护士一个劲儿嗔怪我压着楚令尘的伤口了。
我被楚令尘安置在一边的床上,迷迷糊糊地听那个护士讲一堆伤口啊血管的事,只抓住了一个重点谁是我哥啊?他不是我哥。
那护士抬起头看了我一眼,估计以为我在发脾气,求助地望着楚令尘。
楚令尘本来注意力一直在护士手上的消毒棉上,听到这句话转过头来和我对视,半天,他才勾唇笑道,他的确不是我弟弟毕竟有哪个弟弟会对哥哥他这话说得暧昧不清,搞得我神经开始高度紧张。
楚令尘你搞什么?!没什么啊他仰着头靠在椅背上,让那个护士给他上药。
等到那个护士走了,他才慢悠悠站起来,道,有哪个弟弟一心盼着哥哥死呢?他这话说得透着一股子悲凉,我有些不习惯,楚令尘个厚脸皮哪儿能说出这种示弱的话。
那是你少见多怪。
我说。
现在不就见着了?果然,楚令尘还是那个不要脸的老男人,前一秒的脆弱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那些在他脸上一闪而过的落寞和痛苦也不过是假象罢了。
我不会信的。
楚令尘上辈子大概是只壁虎吧这人脸被我划成那样,竟然这么快就好了,那些虬曲蜿蜒的伤痕肉眼可见地结疤、翻出嫩肉,再到完全消退,只在额角留下一道一指长的疤痕,像一枚窄窄的竹叶。
我一边吃着苹果一边观赏着护士帮他拆绷带,对于他机体出色的恢复能力表示了遗憾,还真是好人不长命,坏人活千年。
苹果被我啃得噗嗤噗嗤、汁水四溢,楚令尘则是一声不吭。
不疼吗?我倒是有些好奇。
你哥真能忍。
护士倒是主动帮我解惑答疑,这拆绷带可疼了。
这个护士不知道是喝了几斤楚令尘的迷魂水,还以为我们真的是一对兄弟,把我的冷嘲热讽一律当作心口不一,搞得我都没脾气了。
是吗?没意思透了,我把没吃完的半个苹果扔进垃圾桶,准备出去透透气。
我漫无目的地在医院大楼里游走,通过这几天的游荡和探索,我发现穿过住院部的门诊部的最下面有一台自动售货机里面卖一种市面上已经很少见的橙子汽水。
是我小时候最喜欢的口味。
可惜我们家太穷了,我根本没有零花钱,只能看着别的小孩子人手一瓶。
我第一次喝那个牌子的橙子汽水是在一个亲戚的结婚宴席上,他给每个小孩子都发了一瓶。
我妈看到那个瓶身是玻璃瓶的,就顺了两瓶藏在手提包里。
回家之后她一直骂骂咧咧的,说是随了多少份子钱,真不划算什么的,赌咒发誓以后再也不去了。
然后她把那两瓶橙子汽水拿出来,倒在大瓷碗里给我喝,把玻璃瓶子收了起来。
你不是喜欢喝吗?抱着瓶子不撒手,现在喝吧。
她说。
那个瓷碗真的很大,平常都是用来装汤什么的,可以把我的脸都全部放进去。
汽水倒到那么大个碗里,汽都跑完了。
大瓷碗里的橙子汽水已经不冰了,而且没多少气泡,喝着就像一般的橙汁儿,但那是我第一次在家里喝到橙子汽水,我感觉比在宴席上喝的橙子汽水更好喝。
我捧着碗坐在客厅的小板凳上,电视里在放动画片,红孩儿的身后是滔天巨浪,我想,那些浪花有没有可能是橙子口味的?我把自己逗笑了。
那个时候我把整张脸埋进碗里,鼻尖充斥着橘子的芬芳,一个不留神,连下巴都沾上冰凉的液体我感觉整个夏天都变成了一大瓷碗的橘子汽水那是我童年为数不多的、算作比较快乐的回忆。
后来就再也没喝到过了。
没想到这儿还有。
可能是因为医院里的病患不适合喝这种气泡饮料吧。
导致它还有不少库存。
现在都不是玻璃瓶包装了,是铁皮罐子,两块钱一小罐,整齐地排列在自动售货机的最上头,这几天我买一罐就少一罐,不知道是不是不再补货了。
昨天去的时候只剩四罐了,我有些发愁地掰手指,口袋里只剩五块钱了这几天买橙汁的钱都是帮隔壁病房的大叔扔垃圾换的,短时间内应该挣不到钱了,毕竟垃圾都被我扔光了但愿在我凑够钱之前,没人把它们买走吧。
后来想想,这大概就是flag。
一、二。
我从左往右数。
二、一。
我从右往左数。
怎么就只剩两罐了呢?我走远一点看、我走近一点再看。
怎么还是只有两罐?哐当一声,两罐都没了。
诶你等一下这人怎么回事?没看到我还在这吗?怎么能越位买水呢?我转过头,刚想跟他开展一场唇舌大战,但看到那张脸的瞬间,我却像是被按下暂停的收音机,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是戚臣啊。
从取货口拿完饮料的戚臣站直,看到我露出一个笑来:是你啊。
我有些恍惚。
这些天我总是经过戚臣的那间病房,原因无他,只不过是通往橙子汽水的必经之路罢了。
我也总是遇到他,从大打开的房门里看到他,但我没理过他。
他在走廊上认出我几回,想要叫住我,被我面无表情地忽视了。
我冷着脸和他擦肩而过,以为这就是陌生人的做法。
没想到他还记得我。
你伤好些了嘛?他倒是落落大方,空我一人局促不安。
关你屁事。
我说。
回到病房发现换了一个护士给楚令尘上药。
怎么上这么久啊,还换了一个人?哟,你这是皇上啊,还轮着轮着的有人伺候你。
楚令尘瞥了我一眼,没说话。
那个护士反倒不高兴了,把盘子往小推车上一放,脸一拉,你自己来给你哥弄。
她竟然就走了。
我目瞪口呆。
楚令尘终于开口了,他懒懒道,看你那张嘴。
我嘴怎么了?红润有型懂不懂?过来给我换药。
恋耽美
大哥是我的狗免费阅读(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