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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剧魅影情人(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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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歌剧魅影]情人 作者:作者:爆炒小黄瓜
    歌剧魅影情人(40)
    别为难我了。我已经忘光了。
    不嘛不嘛,我知道你记得,快弹给我听。
    达洛加从极度震惊中回过神,站起身,悄悄地离开了。
    既然魔鬼已经美梦成真,创作了十几年的乐章说遗弃就遗弃,说明他已经与过去的自己一刀两断了。他又何必一直打搅对方的新生活?
    与此同时,埃里克望了一眼达洛加藏身的位置。
    从达洛加进入第一层台仓起,他就察觉到了达洛加的存在以及意图。
    不过,他并没有用机关或派灭鼠人去吓退达洛加。
    那样的话,达洛加永远都不会放弃拯救莉齐的想法。
    与其吓退或劝退他,不如让他亲眼看到真相。
    而让达洛加看到真相的前提是,莉齐真的爱他。
    想到莉齐不假思索地说爱他,埃里克的眼底流露出一丝愉悦的餍足。
    莉齐没注意到他的餍足。她还在琢磨他为什么要烧掉那部曲子,假如她有一个爱好坚持了十几年,她宁愿去死,也不会放弃那个爱好。埃里克却说烧就烧,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心里嘀咕着,一面挽住了埃里克的手臂,想继续央求他弹奏那首曲子,这时,她听见他问道:你想参观酷刑室吗?
    她完全是一只小猫,发现了一件新鲜事,就会忘记上一件事她立刻把《唐璜的胜利》抛到了脑后,兴致勃勃地要去参观他的酷刑室。
    作者有话说:
    大概还有两章,就正文完结了,然后开启尾声篇《自由鸟》(大概56万字)
    这章掉落50个红包么么哒~
    注释⑴:原著内容:绞车人物突然消失。
    第52章 Chapter52
    ◎他也会嫉妒,会忌惮,会像饿狼一般警惕对方◎
    酷刑室是一个正六角形房间, 六面都镶嵌着镜子。
    埃里克早就拆掉了酷刑室的铁树、强光灯和电动升温装置,换成了一盏光线温馨的煤气灯,曾经令无数囚犯闻风丧胆的酷刑室, 如今不过是一间万花筒式的幻景屋罢了。
    莉齐很快就失去了参观的兴致,因为她在展览会上看过太多类似的设计,能变幻的景观也比埃里克这间要多得多。
    她有些失望地问道:这玩意儿真的能吓到囚犯吗?
    能。埃里克面不改色。
    莉齐不太相信, 但没有拆穿他。
    看来,天才也有滑铁卢的时候, 这应该是埃里克最失败的一个发明吧甚至不能算作发明,毕竟最偏僻的小镇都有这种万花筒式小屋。
    假如达洛加听见她这个想法,必定会折返回来,大声告诉她:你被骗了!幻景屋就是埃里克的发明。受刑者掉进酷刑室以后,镜子的轴承开始转动,电动升温装置运行, 整个房间会化为一座酷烈、狭窄却望不到尽头的钢铁森林。
    也许一开始, 受刑者会嗤笑这不过是一个供儿童取乐的把戏,但不出一天,他就会被逐渐升高的温度、反射交错的强光、不停变幻的异形镜、触目惊心的镜像画面折磨到发狂, 最后奔向唯一冰冷、坚固、不受影响的铁树,自尽而亡。
    不过, 经过改造的酷刑室, 的确不再是一个疯子创造的世界,而只是一间普普通通的幻景屋。
    莉齐意兴阑珊地离开了。
    在地下宫殿的时光还是那么快活,唯一不太快活的是只能待三天。
    她不得不想尽办法找埃里克的茬, 以延长在地下宫殿的时间。
    埃里克却像猜到了她的想法一般, 一举一动都让她挑不出错来。
    在地下宫殿, 她一直是睡到下午才起床。他就把早餐时间挪到了下午, 她什么时候醒,他就什么时候准备早点,然后把她抱到腿上,一只手搂着她,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用餐。
    自从那天,他们相互坦白以后,他就不再掩饰自己扭曲而病态的占有欲,希望她不管做什么,都在他的视线范围内,即使是最平常的用餐。
    他想要一直守着她,注视着她,直到生命的尽头。
    假如她比他先离去,他就和她一起躺进棺材里;假如他先去世,就变成真正的幽灵,继续寸步不离地纠缠她。
    莉齐没有察觉到埃里克的扭曲与病态,她只觉得埃里克很体贴,体贴得让她无法挑刺。她感到十分烦恼。
    三天一晃而过,就在她闷闷不乐地收拾行李,准备离开地下宫殿时,终于抓住了埃里克的一个把柄他似乎是E先生。
    起因是,她在衣柜里看到了一顶河狸皮黑色宽檐帽,散发着清淡却辛烈的香气。
    她忍不住搂着闻了一会儿,觉得有些熟悉,戴在头上,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回忆究竟在哪里闻过这股味道。
    回忆了半天也没想起来,她把帽子丢到一边,正要去叫埃里克弄点儿吃的,用这种蹩脚的方法拖延时间,就看见了他随手搁在桌子上的乐谱,上面的署名只有一个字母E.
    一时间,所有的谜题都有了答案。
    怪不得这两个人有这么多相似之处,怪不得她一见到E先生,就倍感亲切,情不自禁地想跟他调情,原来E先生就是埃里克,而他还拿这件事嘲讽她,说她愿意让一个刚见面的人吻她。
    啊,她心里愤怒地想道,这个坏蛋把我玩得团团转呢!
    想到她曾在宴会上当着所有人的面,大嗓门夸他聪明、有风度,她更加愤怒了,双颊也泛起了羞耻的红晕哼,怪不得当时他眼中全是狂烈的喜悦,假如有人这么大嗓门夸她,她也会流露出欣喜之情的。
    她倒是没对埃里克的真心和长相产生疑问,只是满肚子懊恼为什么没能早点儿发现他们是同一个人,那样的话她就可以把他玩得团团转了!
    现在发现这个,除了把他骂一顿,还有什么用呢。
    她骂他向来是想骂就骂,从不需要找什么理由。
    莉齐一个人生了半天闷气,忽然双眼一亮,想到了一个惩治他的小妙招。
    她频繁举行宴会那段时间,曾听一个画家说,不少夫妻都会在家里玩角色扮演的游戏,以增进夫妻间的感情。比如,高贵的主妇会扮演低贱的女仆,严肃的男主人会扮演粗野的农夫。
    她完全可以罚他扮演一天E先生。
    不知道他会不会吃自己的醋,她想道,要是他连自己的醋都吃的话,我亲E先生,靠在E先生的身上,和E先生一起睡觉,他岂不是会把自己气死。
    莉齐很快把这一想法撇到了一边。她觉得埃里克虽疯,但不至于疯到这个地步谁会吃自己的醋呢?
    这么想着,她拿着那顶河狸皮黑色宽檐帽,去找埃里克算账了。
    我就知道你们是同一个人!她佯装生气地嚷道,我就知道在你的眼里我是个傻子哦,亏我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夸你,你听见那番夸奖,就没有感到半分心虚吗?
    她本想借题发挥把他臭骂一顿,再提出角色扮演的要求,谁知,埃里克丝毫不受她怒火的影响,扫了一眼她手上的河狸皮宽檐帽,神色冷静地说道:我可以解释。
    她的确挺想知道,他为什么要扮成E先生接近她,便收起了怒容:那你解释吧。
    他却答非所问:你行李收拾好了吗?
    收拾好了。她硬邦邦地说,你别转移话题。
    路上再跟你解释。他把书放在一边,走到她的面前,低头吻了一下她的脸颊,然后拿过她手上的黑色宽檐帽,扣在头上,去卧室把她的行李提了出来。
    做完这一切,他对河对岸吹了一声口哨。
    两分钟后,恺撒不情不愿地从河对岸游了过来。
    莉齐满脑子都是角色扮演,直到被恺撒送到了地面,才发现自己中了埃里克的诡计她本想用这件事要挟他在地下多待几天,他却看穿了她的计划,假装要解释把她骗到了地面上。
    她两眼冒出怒火,猛然一扭头,刚要发脾气,就听见他低声说道:
    那时候,我不知道你能接受我的长相。E先生是我制作的一张面具,我本想用它接近你,引诱你爱上我。真的见到你后才发现,我无法承受那样的后果。
    猎人处心积虑地制作了一副捕兽夹,把它放在猎物的必经之路上。然而,他却在猎物即将落网的那一刻,猛地拿走了捕兽夹。
    十多年来,他都在创作《胜利的唐璜》,那是一首以凝固的鲜血、以变质的美酒、以永无可能释放的欲情凝结的失败之乐章。
    但他还没有彻底失败。
    他要是戴上面具,伪装成唐璜,诱使她交出自己的真心,那就是真正的一败涂地了。
    而且,他也不能允许她爱上E先生。
    她每朝E先生抛一个娇媚的眼波,都会在真实的他身上划上鲜血淋漓的一刀。
    即使他就是E先生,E先生就是他,他也会嫉妒,会忌惮,会像饿狼一般警惕对方在她的心上占有一席之地。
    莉齐听完这一番话,不再生气,但也不怎么高兴。她郁郁寡欢地想道:得,我早该想到他会吃自己的醋的。他就是这么一个人,我白兴奋了一场。
    角色扮演的希望落空了,一路上她都提不起劲儿,不管埃里克说什么,她的回应都恹恹的、闷闷的,活像失恋了一般。
    她这股郁闷劲儿持续了两天之久,弄得埃里克和艾德勒相互猜忌,都认为是对方招惹了她。
    第三天,她萎靡许久的精神终于振作了起来兰斯同意离婚,但想跟她谈一谈。
    莉齐欣然同意。
    她换上新做的裤装,戴上一顶饰有黑色缎带的麦秸秆白草帽,满面春风地走进了兰斯的卧室。
    你好啊,她大大方方地跟他打招呼,你想跟我说什么?
    兰斯看到她这身标新立异的装束,苦笑一声:我已经同意离婚,你何必再这样作践自己。
    莉齐没听懂这句话:作践自己?什么意思?
    兰斯沉默了片刻:这些天,我一直在想,我们还有没有可能重归于好见莉齐皱起眉毛,想要打断他,他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然后我发现,你似乎从来没有喜欢过我。我花了很久才接受这个事实。是的,直到昨天,我才发现,你绝无可能喜欢上我。你尽可以取笑我,但男人就是这样,总觉得妻子嫁给了他,就会喜欢他。
    说罢,他抬起一双忧郁的眼睛望向她,视线的焦点却落在了另一个地方夏洛莱家族的纹章上。
    那是一枚气势恢宏的纹章,一只怪异的雄鹰张开翅膀,傲慢而愤怒地守护着一枚黄金十字架,还有很多一眼难以看清的华美细节,但莉齐已经收回了目光,她对这个纹章一点儿也不感兴趣。
    旧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夏洛莱家族也失去了原有的光鲜亮丽,只剩下这只雄鹰还在固执地俯瞰新世界,仿佛一切都没有改变。
    她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若有所思地说道:你错了,我本可以喜欢上你的。
    兰斯猛地转头望向她。
    爸刚失踪那段时间,我非常脆弱,任何人在那时给我一点儿支持,我都有可能喜欢上他。喜欢一个人,对我来说又不是什么难事。我那么热情开朗,她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一个男人只要会跳舞,会打牌,会说情话,对女人举止尊重,都能赢得我的好感。
    兰斯艰涩地说:但你并没有喜欢上我。
    因为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莉齐平静地说道,直到现在,你都还以为我打扮成这样,是为了和你离婚。你错得离谱。你从来没有想过,我穿裤子,仅仅是因为我可以这么穿。
    我不明白兰斯迟疑地说道,又重复了一遍,我不明白。我从小到大,从没有见过哪个上等女人把裤子穿在外面
    莉齐耸耸肩膀:你不明白的事情多着呢。虽然我也不明白投票权是什么,为什么要争取它,但我可以告诉你,新时代已经到来,不管我们明不明白,女人都将拥有投票、穿裤子、喝烈酒、抽香烟的权利。你信吗?
    兰斯眉头微皱,许久,摇了摇头:男人不会给她们这样的权利。
    莉齐怜悯地看了他片刻,站起身,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感受到她的触碰,兰斯浑身不禁一僵,半晌才放松下来。
    不管男人给不给,世界都将变成这样子,她又耸了耸肩膀,你和他最大的区别就是,他从没有想过我该不该穿裤子。他认为穿与不穿都是我的自由。
    作者有话说:
    你们不看尾声篇吗!!!我心心念念的甜蜜农场日常(有我最爱的扮猪吃老虎情节),准备挪到尾声篇去写!!!!你们都不看吗!!!!
    这章还是50个红包么么哒!!!
    第53章 Chapter53
    ◎正文完◎
    兰斯没办法理解这句话。
    他想象不出她口中的世界, 一个女人像男人一样的世界。
    在那个世界里,女人可以穿裤子、喝烈酒、嚼烟草,像大老粗似的往壁炉里吐唾沫, 甚至可以投票,谈论政治,参加选举, 成为议会的一员。他想象不出那个画面,甚至认为光是想象, 都是一种亵渎。
    但他隐隐感觉到,这并不是一种异端邪说,世界真的有可能变成这副模样。
    他并不是完全不看外面的世界。他知道越来越多的女人走上了大街,开始讨要投票权,她们不想再当主妇,也不想再带孩子, 她们想要和男人一样的权利。
    男士们都在讨论这件事, 尽管他们表面上对那些女人的想法不屑一顾,心中却感到不安,因为女人一旦走出家门, 原本属于女人的担子就会落到他们肩上。他们看不起女人的担子,不想去接手, 可若是女人真的丢下这些担子, 他们便不得不去接手,不然家里就会乱作一团。
    他也知道不少旧贵族已经放下架子,去跟资产者打交道。他们为了顺应新时代, 把家族荣誉、社交礼仪和高贵血统置诸脑后。也许不久的将来, 世界上就不再有王公贵族, 也不再有绅士淑女, 只有能够顺应时代洪流的人。
    像他这样的人,迟早会被越来越汹涌的时代洪流吞没,成为一颗毫不起眼的沙砾。
    莉齐却会在时代洪流的滋养下,愈发生机勃勃,坚韧不拔。
    你说得对,兰斯撑着额角,轻而疲倦地说道,我们的确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莉齐想了想说:给你一句忠告,亲爱的。现在当个实业家还不算晚,我爸说,再过几年,四轮汽车就会取代马车,就像火车正在取代长途驿站一样。你可以变卖一些资产,去买一些汽车公司的债券。你要是觉得我在胡扯,买铁路公司的债券也行,虽然不能大富大贵,但能保障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谢谢。兰斯说,但我
    莉齐不耐烦地打断他:我还没说完。我算是明白了,每逢时代巨变,总有一群人对过去的生活念念不忘,可他们从来没有想过,他们所坚守的一切,极有可能是上一次时代巨变时,另一群守旧的人拼命想要对抗的新生活。所以,你究竟在坚守什么呢?
    兰斯再也说不出话了。
    是啊,他究竟在坚守什么呢?
    假如他一开始就顺应时代的变化,像投机家或资产者一样,去做生意,去开工厂,去买债券,对莉齐种种怪异的行为全盘接受,也许就不会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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