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情敌不让我早恋(74)
我情敌不让我早恋 作者:作者:柳不断
我情敌不让我早恋(74)
迎着天花板上倒吊的水晶白炽灯,男人高大挺拔的身躯挡在他面前,正对着他微笑。
其余那几个老总有说有笑地被姜知野迎进去,周围变得很安静,只有那个女人还恭敬地站在一旁等候,原榕举着手机在耳边,江柘不耐烦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响彻长廊。
原榕,你在哪儿呢?怎么刚刚那么吵啊,说话啊?我在机场等你,你快点来接我吧
原榕立马放下手机打算挂掉,谁知一只修长的手按住他的动作,手的主人笑问:不进去坐着,打算去机场接谁?
时间退回半个月前,无论如何他都想不到两个人重逢后说的第一句话是这样的。
两个人肢体产生接触的那一刻,原榕胸腔里的心脏失重般降落,猛地缩了一下,随即触底反弹似地剧烈跳动起来,血液带着前所未有的活力汇聚在肌肤相接处,那只手把他从飘飘然且没有实感的半个多月里拽出来,带着他落到实处。
原榕这才恍惚地反应过来,他回国了,这是在国内,他被原清濯找到了。
现在他们在唐家市。
一年多不见,原清濯看上去成熟了一些,俊美的面容同分别时没有什么两样,他对着原榕笑了笑,双眸里星星点点的,闪烁着幽微的光。
这种笑容是什么意思?他在高兴?在生气?
不论是哪种,原榕好像都不能从他的眼睛里找到答案,原清濯的眸子像幽深的潭水,一眼望不到底他好像比从前更难以捉摸了。
原清濯的手收了回来,他偏过头看了眼不远处的女助理:余助理,你先进去吧。
女人点点头,转身进了包厢,原榕一时间进退两难,想开口解释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这时原清濯出人意料地捏住他的下巴,锐利的视线从原榕的头顶开始打量,描摹着他的浑身上下直到把每一个细微末节纳入眼底。两个人的距离越来越近,逐渐贴紧到了亲昵的程度,原榕都不敢呼吸了,那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
好像瘦了,原清濯皱眉,轻轻吹了一下他凌乱的发丝,嗯,怎么看你一副不是很想我的样子?
从刚才见了面到现在,一个字都没和他说过。出国一年回来后像换了个人似的,比以前漂亮了,发型也变了一个,急匆匆地拿着手机打电话要走,走哪里去,又要去接谁?
实际上原榕心里毛毛的,总觉得有些毛骨悚然,他挂掉和江柘的电话,想躲开对方若有若无的、像挑逗一般轻佻的动作。可身后是一堵冰凉的墙,就算躲又能躲到哪里呢?
况且这还是在随时有人经过的走廊里
原榕紧张地闭上眼睛:我,我得走了。
去哪儿?原清濯没有拦着他,笑问,着急吗?我送你。
第93章
不用, 你们继续吃吧,原榕潜意识里不太敢承他的情,我自己一个人就行。
这是要去接谁?
接接江柘, 他回国了。
原清濯挑眉, 轻声问:他自己有手有脚,为什么非要让你去接?
这个问题原榕也回答不上来,他就是想借着去接人的理由溜出饭局而已,其余的没想那么多
虽然时机不合适, 但今天好歹也是你回国后我们一起吃的第一顿饭, 原清濯看了眼紧闭的包厢门,走吧,别让我白来一趟,毕竟我可是因为你才来的唐家。
这句话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原榕呼吸加速, 思维一团混乱,心里说不上来什么感觉。
原清濯直接揽住他的肩, 力道不容拒绝,面上却温柔地笑:还是跟我进去吧, 除非, 你想让这里的人都知道我是你哥哥。
原榕被他半拉着进了包厢。
里面的人见他们俩同时进来,肩挨着肩好像认识的样子, 一时都有些摸不着头脑,这时姜知野适时地站起来走向原清濯, 招呼道:这就是我一直提到的小原总, 李教授, 您刚才不是说想见见他吗?
原总, 失敬失敬, 刚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 竟然没能认出您来。
原清濯摆摆手,跟着姜知野一起坐下,笑容淡淡的,和刚才同原榕说话的样子一点儿不一样。
他在这一圈儿中年男人里显得特别受欢迎,姜知野拉着他坐在上首的位置,清了清嗓子:小原总在唐家市也算我半个侄子了,现在投资圈儿一辈赶着一辈,像我这种年纪的都不新鲜了,还是小原总这样的更受欢迎。
这是说的哪里话,姜总您也是一表人才,瞧上去和原总也差不多年纪嘛。
这纯粹就是睁着眼说瞎话,他可大了原清濯十来岁,不过姜知野终归是笑了笑没拆穿,继续说道:之前几位教授提到的中草药精华项目,正好和小原总名下的科创投板块业务重合,你说巧不巧?有时间大家再坐一起多聊聊,我就当个牵线人,争取促成大家的合作,红利大家一起赚。
坐在角落里的原榕根本听不懂姜知野说的某些词句,但他还是从众人的吹捧与讨论中拼凑出原清濯的大概:他目前掌握一家金融控股企业,旗下最新拓宽了一些业务范畴,包含产业引导基金、私募、股权投资等,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有意往这方面发展,科创投的业务听上去和江家的健石金控非常相似。
就好像两家是在对着干似的。
言谈间,姜知野的确有故意抬高原清濯的心思,但几个从石城赶来的投资商代表都清楚原清濯那家公司的价值,尽管才成立了一年左右,它的市值就已经被石城豪门圈儿里的大佬花钱砸上了unicorn companies排行榜。就他们所知,原清濯只是个家里有些闲钱的普通富二代而已,但他究竟哪儿来那么好的人脉和资源,大家却无从得知。
金融圈子里从来不怕有新人,但就怕新人没资源,原清濯年轻有为,手里又有钱,像这种自带项目的新贵精英,有的是人想巴结。
原榕听得云里雾里的,好在他存在感也不是很强,除了原清濯的视线偶尔落到自己身上,几乎没引起过别人的注意。他很好奇原清濯是怎么认识这么多投资界老总的,明明也就一年多没回来,怎么感觉原清濯毕业之后就一跃成为石城的公众人物了呢。
大家聊着聊着,姜知野的目光向原榕看过来,玩味地说:咱们也别光顾着夸小原总啊,你看着饭桌上还有更年轻的翘楚坐着呢,就是那位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众多道视线投射过来,就连原清濯将目光放在原榕身上。
有人抢先说道:这位是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农学教授海尔维米娜的学生,也是石城大学的在校生,诶,说起来也巧了,好像和原总是一个城市的。
原清濯幽幽说:哦?恐怕不止这么巧,我也是石城大学的。
那这么说这位小同学和原总还是校友呢。那个说话的人笑了起来。
不断有打量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原榕拧眉,指尖攥紧瓷杯,鼓起勇气抬头看了原清濯一眼。
原清濯也在看他。
像是被那道视线烫到了一样,原榕倏地低下头。
看着他们推杯换盏地交谈,内容和自己研究的领域毫无关系,除了钱还是钱,原榕几乎都快要忘记自己是为什么坐下来参加这个饭局了。
吃饭,对,是原清濯非要把他领进来的,可是两人一起坐下来之后也没怎么说过话。
就在他一筹莫展之际,包厢的门被人猛敲两下,一旁侍候的服务生连忙走过去开门,江柘的脑袋凑进来:打扰了姐姐,我想找一下我朋友,他叫原榕。
清脆的声音打断了众人的谈话,大家不约而同地看向门口,只有原清濯的眸光还落在原榕身上。
原榕再次下意识地和他对视了一眼,原清濯的眼神话里有话,好像在说:你敢出去试试。
可是,可是他留下来也没什么作用
没有多作犹豫,他站了起来,硬着头皮说:对不起,我先失陪了。
说罢,原榕放下杯子,在众目睽睽之下逃也似地离开包厢。
进了楼道,他把江柘拉到一旁:你怎么直接过来了,不是让你先去酒店放行李吗?
江柘身边放着一只黑色皮箱,一看就是刚从机场回来的,他扯了扯领口,别扭地说:还不是因为刚刚打电话的时候你突然给挂断了吗,我这是担心你,对了我怎么感觉听到原清濯的声音了啊,你们俩见面了?
他还挺警觉的。
原榕迟疑地点点头,指了指身后:他就在里面,你要是没什么事儿就去酒店吧,我还要回去呢。
刚要推门进去,江柘拽住他的肩膀硬生生拦下来,提高声调:你还想着要回去?进去干什么啊,里面那场合是给你待的吗?我看原清濯也没想跟你多热乎,赶紧跟我走吧,原清濯他
原榕一把按住他的嘴,着急地说:你声音小一点儿,里面都能听见。
江柘果然不说话了,他好半天才把原榕的手拿下来:行行行,我给你道歉,对不起行了吧?你就别回去了,跟我一起去订个酒店。
随即他竖起手指:我发誓过了今晚就再也不打扰你了,也不会影响你们俩复合。
你这说的什么跟什么啊,别提这件事了。
原榕紧张地看了眼身后的门,思忖半晌,终于道:好吧,反正我进去也没什么意思,我跟你走。
一门之隔的包厢内,饭局还在继续。
趁着没人注意,姜知野掏出手机对着自己面前的餐盘拍了两张,这可疑的小动作引起原清濯的注意。
怎么,姜知野回看过去,我给家里老婆报备一下行程,小原总这也要好奇?
原清濯:
姜知野面色微红,显然是喝得有些多了,他眯起那双桃花眼,回想道:刚刚闯进来那个小孩子是谁,你认识吗?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原清濯说:认识。
是谁,原榕在外面找的小三?姜知野真挚地道,你要是想把人抢回来,可以尽管问我,我经验很丰富的。
没必要,原清濯淡淡一笑,我们感情一直很好。
姜知野切了一声:原总可真是一点儿情趣都没有。
交流会进行期间,原榕下榻的酒店不对外开放,不论江柘怎么要求,酒店前台就是不给他办理入住,无奈,江柘只能拎着行李箱去隔壁酒店开房。
回到房间以后,原榕简单洗漱一番,躺到床上准备休息。
没见到原清濯还好,见到他以后,有些念头怎么止也止不住,他现在好想回家见见爸妈,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他还想见见齐逾舟、包括学校里的朋友转眼快到高考了,华一鹤复习得好不好?
唐家市虽然漂亮,但他对这里的人和事一点儿都不熟悉,要不是这段时间每天要跟着教授跑来跑去地办公,他早就订最快的机票飞回石城了。
原清濯对他的态度也跟想象中的不一样,他们都那么就没见了,吃饭的时候原榕的眼神一直黏在原清濯身上,可是他好像没有注意到似的,竟然那么热衷于和那群老总讲话。
还有那个姜知野,看上去就是一肚子坏水。
原榕烦闷地裹进被子里,想睡睡不着,不可否认的是,在看到原清濯完好无损地出现在自己面前时,他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想来想去,他决定再给原清濯一次机会,只要他今晚来找自己,今天的事情可以一笔勾销。
就这么慢慢地等着,等到凌晨,原榕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
接近凌晨一点的时候,有人叩响了他的酒店房门。
像是心有所感一般,他揉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根本没有多想是不是其他人,径直打开了那扇门。
他果然来了。
明亮的酒店走廊里,原清濯一身酒气出现在他面前,西装穿得一丝不苟,双眸发红,带着明显的醉意,完全不需要好奇他是怎么拿到特权出现在原榕面前的,原榕知道,他总是有办法找到自己。
你这是喝了多少
这句话还没说完,原清濯欺身压上来,像一头蛰伏已久的凶兽咬住原榕的唇,双臂钳制住他的手腕握在一起,直接把原榕扑倒在房间门口的地板上。厚重的门缓缓关合,原清濯三两下探到原榕的后腰,黑暗中循着纹身的位置按了两下,原榕背后发痒,只能忍耐着说:醒醒,原清濯,你是不是喝醉了?
(审核看清楚哈,是纹身,不是别的地方,不要误会。)
青年充耳不闻,俯身强迫他抬头迎接自己的亲吻,湿润的舌尖掠夺着原榕口腔内的气息,热气喷洒,原榕浑身不可抑制地轻颤着,他的手腕被牵制着无法动弹,只能弓起身子表示自己的抗议。殊不知这种动作最易勾起人的征服欲,他这种行为更是在给对方煽风点火,原清濯觉察到他在反抗,手下的力道不留情面,在酒精的刺激作用下,他现在只想把原榕就地正法,狠狠惩罚他,把这一年多来每天折磨自己的思念灌输给他,在他身上留下永远的烙印。
为什么突然这么凶,原榕不明白自己哪里惹到他了,只能竭力躲开身上男人的唇,低声说:放开我先先让我起来唔!
原清濯蛮横地吞没那些自己不爱听的话语,直到原榕喘不上气,脸色一片绯红,体温也渐渐升高。他伸入两指探进弟弟湿热的口腔,一边毫不客气地搅动一边低笑着问:晚上的问题还没回答我。很久不见了,榕榕想我吗?
原榕躲着他的入侵,根本说不出话来,只能被迫抬高下巴,氤氲着水汽的眸子回望着原清濯,像毫无招架之力的猎物一般暴露出自己脆弱的侧颈。递到嘴边的食物怎么能不吃?原清濯俯首着迷地贴上去,吮咬下一个又一个暧丨昧的印痕。
不说话?
原清濯明知故问,狭长的眼睛里透着危险:和江柘聊得那么开心,怎么到哥哥这里就哑巴了,嗯?
这个人真是无理取闹!原榕想从他怀里爬出去,但怎么都没办法脱离原清濯的桎梏,他干脆自暴自弃地狠咬男人的手指:我没有,你醉了。可是你以前喝醉的时候明明不是这样的
以前他醉酒的时候会抱着原榕讨吻,动作一直都很温柔,从不会像现在这样,到底是怎么了?
原清濯挑眉,凑到他耳边一字一句地说:那一定是宝贝记错了,我酒量很好,而且从来没有醉过。
从来没有醉过,那之前就都是装的了?
原榕闭了闭眼,忽然剧烈地挣扎起来,身上的衣服越来越少,后背紧贴冰冷的地板,直击脏腑的寒意让他愤怒道:你个混蛋,赶紧放开我!我们这么久没见了,你就是这么对我的吗?!
他倒是恶人先告状了。
做出一副委屈的样子,是不是拿准了做哥哥的舍不得欺负他?
原清濯心里也有浓浓不满要发泄,他咬着牙把原榕服服帖帖地按在地上,给了他最后一次机会。
说,为什么回国之后不联系我?
整整半个月,他已经给过原榕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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