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默默的我,不默默的我们(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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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后悔。」
    感觉自己的手被握在他手中,叶广转头看向徐启章。
    他似乎总是很没有安全感,是不是因为自己始终没有给他答案的关系呢?
    他看着眼前这个大男孩,背后有着许多故事的大男孩。帅气偏白的脸蛋,眼睛下的黑眼圈是对自己负责的成果;不管再怎么给他补还是很瘦的身子骨,但那修长的身材玩起摇滚却异常有味道;成熟的举止,或许是家庭背景逼迫他长大,然而他还是在现实的缝隙中努力培育自己的梦想。
    是这样好的一个人,对他唱了「好不好」。
    那种从心底涌上的疼又揪紧了他,叶广回握住徐启章的手。
    徐启章总是带给他那么多的信心与勇气,从那天晚上的蛋花汤开始,他总是对他默默付出。
    突然觉得用「鹿特丹」就换到了一个徐启章,实在是很值得的一件事情。
    叶广突然笑了,让徐启章有点困惑。
    「你觉得我们谁会当选?」叶广问。
    徐启章深深地望了他一眼,沉思了一会。
    不等他回答,叶广说了:
    「我希望是你,徐启章,我希望是你当选,我是认真的。」
    夜晚慢慢爬下,在路灯全亮起的那一刹那,叶广眼神坚定,没有一丝虚伪。
    徐启章心跳很快,像是在等待流星雨的那一段空档,而叶广接下来的话语就是突然降临的那满天流星。
    「因为我迫切地想告诉你『好不好』。」
    虽然那可能是早就决定好的答案,但就像个仪式一样,非得完成不可。
    觉得有点害羞,叶广转过头去,却在下一秒被用力紧抱在对方怀里。
    那是一种终于得到某种事物,而不会轻易放手的力道。
    叶广被抱得喘不过气,但还是将手爬上他的背,回拥着他。
    现在他还说不出口的事情,至少他可以藉由动作告诉他。
    夜色昏暗,河堤无人,于是这里也留下了属于少年们的秘密,悄悄埋在两个人心底。
    第十八章
    徐启章的家跟叶广家反方向,在一条说暗不暗、说亮也看不是很清楚的巷子里,前有小七后有饮料店,楼下还有一间杂货店,算是个很方便的地方。
    从小到大,这还是叶广第一次去同学家。
    虽然这个同学也已经不是普通同学了啦。
    跟着徐启章走到三楼,看着他打开红色铁门然后踏了进去,自己脱了鞋后也跟上。
    「请穿。」脚边递来一双绿色胶拖,叶广穿了上去,左右张望了下。
    徐启章的家,其实就是普通人的家,客厅、房间、厨房,没有大理石的地板,没有整齐的桃木收纳柜,没有挑高二米八的客厅,没有玛丽亚。
    「我去煮晚餐。」把书包放在客厅的绿色藤椅上,徐启章手肘挂着刚刚买的菜,边走向厨房,边解着制服的扣子。
    明明知道他是因为要换衣服才做的举动,却让叶广吞了吞口水。
    徐妈妈去顾面摊了,家里没有人,只有他们两个莫名的紧张。右手覆上自己强力的左心房,强迫自己冷静点。明明就是因为不想去补习,然后很普通的到同学家玩,为什么不能以很普通的心情面对呢?
    叶广你振作点。揉捏自己的虎口不断深深吸气,再吐气,听见了后面厨房开瓦斯以及抽油烟机的声音,他定了定,站起身来开始研究客厅墙上挂满的奖状。
    校长奖、县长奖、模范生奖、成绩优秀奖、最佳乐团奖这家伙,奖状没比他少啊,甚至还比他丰富叶广摸着最佳乐团奖上少年的笑脸,自己也跟着笑了。
    不过奖状干嘛挂客厅不挂自己房间,真爱现。叶广决定到厨房去糗糗他。
    经过挂着浴巾的小走廊,隐约还可以闻到浴巾传来沐浴后的香气,叶广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开放式的厨房内,徐启章穿着围裙,背对着他正在切菜。
    迅速将高丽菜切成适中的大小,把一旁打碎的蒜头先下锅爆香,整个厨房瞬间弥漫着一股香气和油烟,抽油烟机好像年代久远已经快要不行,徐启章低头看了看它内部的转轮,拍了机体两下,最后决定不去理它。把一旁的高丽菜加进锅里,俐落地炒起菜来,时不时转头看一下小汤锅里的水滚沸了没。
    记得玛丽亚跟他说过,煮菜就是一场战斗,要快、狠、准,并且同时进行许多事情,这样才能在最快的时间内,让吃的人获得最大的满足。
    所以每当他看见玛丽亚在厨房里忙碌的样子,他总是会有一些感动,一些暖暖的感动,因为她是为了他而战斗。
    但为什么今天看见徐启章战斗的样子,除了感动,还涌上了更多的兴奋啊?
    看着他穿着的红色格纹围裙,叶广再度深呼吸,却吸入满满的油烟,呛得咳了几声。
    「叶广,到前面去,这里油烟很重。」徐启章把高丽菜装盘,听见他的咳嗽,微微皱了眉头。
    「你还不是在吸。」哪有放着你一个人吸的道理。叶广走近徐启章接过他手上的盘子,端到一旁的餐桌上,俨然就是一副小助手的模样。
    看了他一眼也没说什么,徐启章随叶广去了。
    有些事情,徐启章总是放任着他,不会多说什么,徐启章关心他,却不会将自己的想法加诸在他身上。叶广在心里化开了某种情绪。
    「会打蛋吗?」
    既然是小助手,可就不只是端端菜这么简单了。徐启章手上拿着两颗蛋问叶广。
    呃,打蛋?
    叶广接过那两颗蛋,虽然没打过但也不想承认自己不会。他一手扶着铁碗,一手握着蛋,停顿了几秒,汗缓缓从额边滑下。
    死定了,他真的不会打蛋。叶广咬咬牙。
    「沿着碗的边缘敲下去。」徐启章突然握住他的手腕,让他吓了一跳,趴机一声,蛋在他手中,爆了。
    瞬间只剩下抽油烟机轰轰轰的运转声和徐启章的闷笑在小小的厨房里回荡,叶广气鼓着脸,把手上的残骸洗掉。
    「你害我浪费一颗蛋!」反正千错万错先把他算做是徐启章的错!用力搓着自己的手,叶广狠瞪着笑没停的徐启章。
    「你这样我好担心我的未来」虚弱的话语被抽油烟机一并吸走,让叶广没听清楚徐启章讲什么。
    「你说什么?」
    「咳、没事。」
    似乎也觉得自己讲的话有点下流,徐启章抿了抿嘴,流畅地完成了打蛋的动作。
    这下他总算确定这个小助手的作用就是端菜和陪他聊天了。
    总共吃了两碗半的饭,叶广背靠在椅子上,满足的、不小心的打了声饱嗝,让徐启章笑了。
    「你还真是放开了。」
    「你不喜欢吗?」叶广捂着嘴,有点紧张地问道。
    「不会啊,很可爱。」撑着下颚,徐启章抽了张卫生纸给叶广让他擦嘴。
    叶广却把卫生纸拿来遮住他红掉的脸。
    吃完饭后,两人坐在客厅看电视。
    台湾的电视转来转去就那几台,何况他家还没有第四台。不过就算电视再无聊、节目再难看、台数再少,让时间快速流逝的,却是他们两个始终都没有放开的手。
    「九点半了」补习班下课了,他也应该要回家了。叶广看着电视台上的人动来动去,全部都认不出来。
    「明天是礼拜六。」徐启章看着电视上的人动来动去,全部都长得一样。
    「嗯。」
    「那住下来?」
    感觉到对方的手紧了紧,叶广讲出了在心底酝酿已久的答案。
    「好。」
    这句话像是开启了一切。
    跟玛丽亚报备后,在她担心的话语中得到首肯。自己身上穿着徐启章的衣服,飘着刚洗完澡的味道,坐在比他房间乱、但大概比一般男孩整齐的房间内。
    墙上贴着许多不认识的外国摇滚乐团海报,唯一认得出来的就是那五个好像永远不会老的台湾乐团原来房间都贴海报,难怪奖状贴不下不对啊,其实奖状也是可以不贴收起来的,他果然还是很爱现,等一下还是可以糗他糗他
    叶广努力在脑中想着等一下化解微妙气氛的话题,想着徐启章进来之后要讲的第一句话这些胡思乱想的东西,都在徐启章擦着头发进来时,全部烟消云散。
    还滴着水的发尖、洗得透红的肌肤,连嘴唇都红润得不可思议。洗完澡后果然是人最美的时候,徐启章简直性感得教人无法置信。叶广无法将当初看见的吸毒犯跟眼前这个人重合。
    来不及找回刚刚想的一堆话题,突然就被徐启章欺身而上,嘴上热热的是他的唇,身体上热热的是他的肌肤。
    夏天穿着的短T与四角裤在少年身上,有穿跟没穿一样。
    倒在床上,跟他上方的徐启章对看,心跳得比任何时候都要来得快。
    高中生是,食量最大、精力最旺盛、最容易性冲动的年纪。
    好,来吧!
    深吸了口气,叶广闭上眼睛,大有慷慨赴死之势。
    看着他憋气的样子,徐启章轻轻笑了,离开叶广身上翻身倒在他旁边。
    「我什么都不做。」徐启章看着天花板说。
    「蛤?为什么不做?」冲动的,叶广在听到他不做时,脱口而出。
    「因为你感觉很害怕」
    「我是第一次!当然会怕笑什么!难道你不是第一次?」恼羞成怒之后是真正的大火熊熊燃烧,叶广坐起身来瞪着他。
    那些乐团里的人、那些混杂环境中的男女,徐启章搞不好就这么陷了进去也说不定。
    一想到徐启章对别人这样那样,就莫名一股火烧啊!
    「我是啊。」徐启章跟着坐起身,笑看着他。
    叶广瞪着他气到顶点然后瞬间泄气,因为觉得自己气这个很无聊,也让自己很狼狈。
    「骗人,你一点都不紧张的感觉。」
    听到这句话,徐启章歪着头沉默地想了想。
    「嗯那有可能,多少是因为」
    叶广纳闷地看着他,一样的,徐启章总是喜欢故弄玄虚,喜欢以慢慢的语调讲出人家期待中的答案。
    「因为我在脑中跟你演练过无数次了,叶广。」
    叶广讷讷地看着徐启章不像在开玩笑的脸,讲不出话来,也不能讲了,因为徐启章又亲了他。
    被压了下去,光是这一吻就吻得他虚软无力,叶广的手没有推拒,只是靠在他的胸前。
    不能呼吸,因为他;使不上力,因为他。
    「你呢?叶广,你有想着我做过吗?」
    边亲着叶广的耳垂,徐启章的话又软软地传进叶广耳里,痒痒的,很煽情。
    为什么这个人讲话都这么让人害羞啊?
    叶广不想跟他争论这个问题,只是捂着嘴不让自己发出奇怪的声音。
    「有吗?叶广。」
    异常坚持,徐启章的手隔着衣料顺势从他的锁骨、胸膛、腰、肚脐、下腹缓缓滑下,然后覆住了叶广有些突起的裤裆。
    啊不要揉啦!叶广在心中爆炸,感受徐启章的手坏心地隔靴搔痒,然后不断追问他有没有。
    「有有啦!有啦」
    怎么可能没有,精英也是要解决基本需求的啊,也是要打手枪的啊。叶广委屈地觉得自己彻底被击溃,幸好徐启章听到后就此闭嘴,没有再问他「多久一次、每次多久」,不他真的会就地爆炸给他看。
    不给叶广松口气的时间,徐启章的嘴没有闲着,含住了他胸前的点点,手也窜进了四角裤里,这次就不只是揉揉而已了,小小叶整只被握住,兴奋地颤抖,尤其徐启章的手有着练吉他的粗茧,摩擦起来刺激度直线上升。
    叶广爽到昏头,紧闭着眼睛,连手都软了,小小声的声吟不断溢出口。
    「叶广叶广也握住我的,快。」
    完全忘了那颗蛋的下场,徐启章催促着叶广。
    徐启章饱含情欲的磁性嗓音,让他不由自主地照着他的话做,手有些颤抖地探进了他的裤子里。当他也握住了小小徐的时候,那声近在耳边的低低呻吟,差点就让他射了。
    偷偷睁开眼睛,看见徐启章双眼迷蒙却也紧紧锁住他的,手下的动作一直没有停。
    房间内的旧形冷气有点吵,但因为这样的环境音才让叶广觉得自己的低喘听起来不那么突兀;冷气有点无力,但也因为这样他们才不会有完全冷却的一秒,汗水追逐着彼此肌肤的线条,融合在一起。
    这样混合着快感、刺激、害羞、幸福与罪恶的情感,在叶广心中不断膨胀、发酵,眼泪甚至都掉了出来,然后再被徐启章吻了去。
    这辈子再也不能跟其他人有这样的感觉了吧。
    少年的心中,瞬间充满这样的话语。
    高潮的那一瞬间,他们抓着彼此,紧紧拥抱着。
    喘息声在房间内起起伏伏,徐启章埋在他的肩窝,叶广两眼失了焦,盯着天花板的某一块污渍。
    「你会后悔吗?」
    当他同样的话语又在耳边响起,突然,叶广有种想哭的冲动。
    要怎么样才能让他不要再问了呢?
    是不是怎么样都消除不了那条线呢?
    「我」我永远不会后悔,因为我喜欢你。
    叶广没有说完,客厅的电话声就嘟噜噜的响起。
    「是小田。」
    徐启章叹气,坐起身来用卫生纸把手上的残留物擦掉,开门走了出去。
    死小田!又来坏事!打来查什么勤!
    叶广咬咬牙,气得把棉被卷成一条用力殴打,顺便发泄心里那股无处去的气。
    听完小田的罗唆,徐启章挂掉电话回房间后只看见叶广趴在棉被上,嘴巴微张。长长的眼睫毛盖了起来,沉沉地睡着了。
    连手都没洗啊。徐启章到浴室拿了湿毛巾,将他的手擦了擦把湿毛巾挂在一旁的椅子上,挤进小小的单人床。看着他的睡脸,一手握起他修长的手指一手揽着他的腰,徐启章忍不住嘴角的笑意,也跟着闭上了眼睛,然后手揽得更紧了些。
    今天特别好睡,所以他并没有发现叶广和他也一样弯着的嘴角,还有快得不寻常的心跳,噗通噗通了好一阵子。
    第十九章
    「喂?」
    「五、六、七、八!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手机那一头传来吵杂的大合唱,声音大到不靠在耳边都听得见。
    「谢谢。」徐启章看了眼被声音吵醒、脸上有着震惊神情的叶广,坐在床边抱歉地笑了笑。
    「你今天要干嘛?快出来!我们要帮你庆生!」
    「呃今天」
    「下午一点我家见!」说完,挂了电话。
    阿贱这家伙,老是这么专制。
    徐启章耙耙头发,回头看见石化的叶广。
    「你你你你你你今天生日?」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很打击。
    「嗯,国历生日。」
    「你怎么不跟我讲啦」这样他也好准备礼物啊。叶广觉得自己真是糗到家,感觉跟他什么都做过了(?),却连这一点小事都不知道。如果是普通朋友或许还可以打混过去,但是他们反正节日这种东西虽然是商人的把戏,但是对于感情还是有存在必要的。
    觉得自己不知道的感觉好糟。叶广用棉被闷住了头似乎懂得他的窘迫,徐启章握住叶广抓着棉被的手,从指尖慢慢爬上,伸入他的指缝,然后交扣在一起。
    「我的农历生日是九月十五号,还有一个多月才到;O型天秤座,兴趣是唱歌还有煮饭」
    煮饭可以当兴趣?叶广纳闷地想。
    「煮饭给喜欢的人吃。」原来是话还没讲完,坏心地连接上一句的尾音,徐启章轻笑着拉住他想要挣脱的手继续说道。
    「梦想是成为音乐人,还有一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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