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的我,不默默的我们(20)
徐启章在他胸前不断地吸吮啃咬、轻拢慢捻他的乳头,好像觊觎很久那样一次玩个够,直到叶广觉得已经胀肿到难受了,徐启章还不停手,逼得他抗议似地闷哼了两声。
「徐、徐启章你不要再弄那里了」这样感觉好变态,有某种偏执的变态,但这种感觉又让自己兴奋自己或许也很变态。
承受不了徐启章的动作,叶广的腰微微弓了起来,没想到却反而让徐启章更好使力,他一只手环在叶广的腰下,让他更贴近自己。
下面的小小叶早就勃起,叶广感受到前端已经湿润,恍惚之间空着的另一只手难耐地伸进裤子里,还没套弄几下,就被徐启章抽了出来,压制在头上。
「还没不可以自己先动。」徐启章色情的嗓音在他耳边迷惑地细语着,隔着裤子,小小徐隔靴搔痒似地开始磨蹭起小小叶。
底下的敏感点稍微得到舒解,让叶广咬着食指的唇松了开,双眼迷蒙开始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那样动情的表情,让徐启章吻上了他的唇,双手依然压制着叶广蠢蠢欲动的手,持续以折磨人的速度磨蹭着他们底下的肿胀。
「叶广,你想要吗?」徐启章的唇在叶广冒着薄汗的耳鬓厮磨着,一只手依然揉压着叶广胸前已经敏感到不行的乳头。
上下同时进行,凌迟着叶广所剩无几的理智。
真的很机车每次都要这样玩叶广喘着气,觉得下腹的小小叶已经快要爆发,再不让他解决真的会发疯。
「不要不要玩了啦快点啦快点」挣脱徐启章的手,拉扯着徐启章的裤头,迷乱地挺起自己的下半身试图寻找能够摩擦的地方。
于是他们让小小徐和小小叶探出头来互相磨蹭,在对方的手里射精、达到高潮。再一个亲吻,又足够让他们再翻滚一圈,好像有用不完的精力。
直到快要凌晨两点,两个才气喘吁吁地抱在一起协议休兵。
「已经」什么都射不出来了。
后面那句叶广讲不出口,不过他知道徐启章也一样。
亲了亲他的脸颊,拉过被踢皱的棉被盖在两人身上,徐启章满足地叹了口气,收紧了拥抱他的手。
「你好常叹气,下次我要来进行收集徐启章叹气的活动。」
叶广盯着徐启章的眼睛,疲惫地说着。
「但有时候叹气,是因为幸福而叹气。」徐启章微笑着说。
「所以你现在是幸福的叹气吗?」
「没有比现在更值得叹气的时候了。」
真的很会讲话。叶广笑着摸着他的背,觉得徐启章的肩胛骨好突出好瘦。
一边这么想,修长的中指一边顺着他的背脊到达腰部,再顺着抚上去,看着徐启章像只猫一样闭上眼,叶广叹了一声,听见这声叹息,徐启章睁开了眼睛。
「我也觉得现在应该要来叹一下气。」亲亲徐启章的嘴,叶广抱着他打了个哈欠。
「对了以后也不可以随便跟一大群学妹合照」快要睡着前的嗫嚅,让徐启章哭笑不得,好歹他这个学生会长也是要做个公关吧。
而且那些学妹要是拍了他,应该就不会再去拍叶广了吧。
他并不希望那些人拥有太多叶广的照片现在气氛正好,他当然不会说出口。
摸摸叶广的头,果然经过运动后烧有点退了。看着叶广一脸安心睡着的脸好一阵子,将他的手移到旁边,徐启章起身穿上裤子,有点像是偷情的小小刺激在心里乱窜。转身在他唇上又亲了下,才起身离开。
从白色窗台爬了出去,背起吉他,蹑手蹑脚绕过前门时,突然被打开门的玛丽亚吓了一跳。
听见开门声,徐启章僵硬地转头,对睡眼惺忪的玛丽亚点了点头,打了招呼。
怎么办?被发现了?
玛丽亚会去告诉叶广的爸妈吗?
等待着玛丽亚的判决,徐启章冷汗直冒。
缓缓地,玛丽亚开口了。
「七张,烧爷的烧退了吗?」
「啊,嗯退得差不多了。」徐启章愣了愣之后回答。
「喔,这央就好,你回区小心啊。」笑出了一口白牙,关上门之前,玛丽亚又对徐启章眨了眨眼说:
「窝灾梦游,七张不用理我。」
门边的小黄灯映照着玛丽亚的脸,有微微的光晕散开。
他觉得这世界,还是充满宽容与仁慈的。骑着正龙头在回家的路上想着叶广的睡脸,感到胸口被胀满,徐启章轻轻地唱起歌来。
像这种比上台表演还要幸福一百倍的感觉,徐启章名之为恋爱。
第三十九章 番外:最重要的小事(上)
话说「勇者斗恶龙」事件之后,叶广「表现良好」,虽然手机还是呈现被没收的状态,但已经有如犯人假释出狱、有待观察的情况,叶爸叶妈不再那么监控他的行为,只是时不时地打电话突袭检查。
以前这么想接都不打,现在不想接了一直打。
悲惨的莫非定律。叶广忍住翻白眼的冲动。
只要叶广一没接到电话,叶爸叶妈就会在事后疯狂碎念,而叶广从初期还会顶个「今天补习班晚一点下课是不行喔」的忿忿不平,转变到后来拿着话筒两眼放空的无奈叹息,之中的心路历程,恐怕只能用流传千古的一句话来概括:
「只得忍他、耐他、不要理他。」中午的学生会办里,叶广无力地说:「再过一段时间,他们就会重新忘记我了。」
他们知道这时期的硬性抗争只会对他们更加不利,就算当上象征学生自主的学生会长与副会长,他们还是处在吸附于学校底下的伪自主组织,像是设置来安抚学生一样,有很多事情其实就算他们再怎么想改变,学校还是不予通过,大人还是不会允许。
所以尽管看不惯很多事情,他们终究还是学会了妥协。
有人说过,真正厉害的人,不是给你一个无边无际的空间去发挥,而是给你一个框框,然后在里面创造出不同凡响的空间,那才叫成功。
在这样受限制的环境下,寻求突破、寻找快乐,才是真男人。
沉住气,方能成大器。后来叶广常常将这句话挂在嘴上,不知道是在告诫别人,还是提醒自己。
「会长、副会长好!」
热血学弟的笑脸很阳光,叶广笑着对他们挥了挥手,看着他们急忙奔回教室的背影,暗叹学生会长还是有特权的午休可以晚点到教室,推托为公事即可。
「但是没有手机还是很郁卒啊,到底什么时候才要还给我啊?」走回教室的路上,叶广边打着哈欠,边随口碎念着。
「嗯,你没有手机的确有点不方便」徐启章一脸沉思。
「欸,你的脸看起来比我更不方便耶?」叶广哈哈笑着。
「不方便啊,比方说,半夜突然想听你声音的时候。」
「你半夜不睡觉听我声音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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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节日是坑钱的把戏,那么商人们应该无所不用其极地将叶广的生日列入正式节庆当中。
那样一定削到爆。
关于送礼这件事,一来是为了传达心意,二来也是为了让收礼物的人感受到你的存在,觉得你送这个
礼物真是窝心、贴心、细心至极,然后变得在乎你。
送礼物的目的很明显,就是要在对方心中留下一个好印象,所以这个礼物得送得实用、送得大方、送得惊喜、送得别出心裁让人印象深刻才行。
于是每当快到「那一天」,X高每个妄想夺取这朵高岭之花的女孩们或许也有男孩,不分年级,全都陷入一阵刺探敌情与相互讨论的热潮中。
「欸欸欸,叶广的生日是下礼拜吧,你要送什么?」
「什、什么?为什么我要送礼物给他啊?」
「卖给啦!你小本子上面那天画那么多爱心是画假的喔?」
「你偷翻我本子喔!」
「是你自己放桌上摊开开的耶。」
虽然大家都费尽心思、想破脑袋苦思要送什么,不过像这样一个「完美」的人,到底该送什么才好呢?
长得帅、成绩好、家世优、有人缘,简直毫无破绽,虽然偶尔可能无预警地暴走,不过那完全无损他在众人眼中闪耀的光辉。
这样一个感觉什么都有的人,的确很难决定要送什么。
简直比三角函数还要难。
「叶广,你真是个天生的坏胚子。」
学生会散会时,早就耳闻风声的老包对叶广这样说着。
没注意到一旁的徐启章震了震,老包啧啧两声继续说:「要是女生们知道你会打饱嗝,一定幻灭的啦。」阖上会议记录簿,老包作势摇头叹气。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叶广在他们面前渐渐卸下以往的「重型装甲」,感觉上他没有变,但是好像又变了,老包也不会讲,只觉得高一那年可能跟他白相处了吧。
不是说这样感觉不好,相反的,原本围绕着叶广的那堵墙好像消失了,以前嘛,再怎么想接近他,总觉得只能当他的好同学过两年就会忘记的那种同学,但是经过那次合作揪出逆贼狐臭铭后,他们就进阶到「朋友」了。
同学嘛,关系可能坚固、可能薄弱,但是朋友不一样,讲义气、如手足、互相打屁、撂脏话。这就是老包对朋友的定义。
好朋友,是不会一直微笑以待的。老包在心里欣慰地点点头。
「打嗝犯法吗?」
叶广斜瞪他一眼,将白板上的字擦去。
「也不是啦,只是觉得那些女生都被骗了。」
接住叶广丢过来的白板擦,老包笑得很机车,转头对正在检视要上呈的文件、一直都没说话的徐启章讨认同。
「会长你说是吧,那些人是不是都被他骗了?」
敢说是你就完蛋了。
看见徐启章瞄过来的眼神,叶广磨了磨牙,那气呼呼的孩子气表情,让徐启章手抵着下颚,嘴角拉开一抹浅浅微笑。
「有可能喔,因为我也被骗了。」
虽然搞不清楚徐启章的「被骗」是什么意思,但是有人声援自己就是爽。老包看向叶广哈哈大笑,让叶广用力捶了他一拳,老包吃痛一声想起对方有一身好功夫,不想继续挨揍,赶忙说声掰掰背上书包随即逃之夭夭。
于是学生会办里,瞬间安静下来。
「你被骗了是什么意思?」
「你跟老包感情变很好?」
「哪有啊!你先回答我!你被骗是什么意思!」完全忽略空气中的酸味,叶广转身站到他身旁压下他正在看的文件,居高临下直视着他,气鼓着脸硬是要个回答。
遇上徐启章,他的情绪就很难控制。
放在桌上的手突然被握住,感受到徐启章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柔地包覆着自己的,看见他无论何时都相当性感的万年黑眼圈,相当没用的,气就消了一半。
「我骗你什么?」
最后,连质问都变得软软的,像在撒娇这么娘的事情绝不是一个身高一七九的精英会做的事情,但它偏偏就是发生了。
放学后的时间,校园很安静。徐启章拇指的粗茧磨蹭着他的手背,简单的肢体接触,却像要钻进心底那般麻痒。冷冷的天气,徐启章的手很温暖。像是被安抚的婴儿一样安心,叶广的眼睫毛轻轻颤动,有瞬间的恍神。
耳边只听见他又叹了气,是今天叶广数到的第六声叹息。
「你骗走我的心啊。」
徐启章一贯飘忽的语调,又讲出让人害羞、调情一般的话语,让叶广表情怪异地蛤了一声。
什么啊!这个梗有必要埋这么久、讲得这么诚恳吗!
来不及脸红骂他机车鬼,眼前一个黑影窜上,叶广突然往后被压倒在会议桌上,双腿中间卡着谁,然后那个谁双手撑在他两侧,俯视着他。徐启章嘴角带着笑,凝视着叶广瞪大的双眼。
「那些女生看到这幕,也会尖叫吧。」
坏人!
叶广在心中惊声尖叫,挣扎着要起身,却又因为腰刚好卡到会议桌的边缘,只要被徐启章一手轻轻抵住胸口,叶广就没办法使力。
极其暧昧的动作。
「门没锁啦!快起来!」
叶广惊恐地望着徐启章身后的木门,深怕下一秒就被人抓奸在桌。
听见叶广的话,徐启章还是没有起来的意思,只是微微侧身长脚一勾,将喇叭锁用脚尖按下。身段之柔软,让叶广这个练空手道的也甘拜下风。
「我我等一下要补习喔」
脖子被轻轻啃咬,长袖制服的扣子被解开到胸部以下,冷空气窜入,叶广的气息开始不稳。
「飙车载你去。」一边说着,徐启章挑逗的动作没停。
意识渐渐进入桃红色模式,叶广的喉咙发出低吟,还不死心地一边喃喃念着:「唔嗯你还说还说我骗你,你才骗我。」
看见徐启章终于抬起头,用疑惑的眼神望着自己,叶广移开视线,有些别扭地撇撇嘴:「你骗我失身。」
虚弱的反击,讲得很别扭也很没有攻击性。
尴尬沉默的两秒半。
噗的一声,徐启章捂着嘴,这动作不是笑就是在哭,但叶广确定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九九不是后者。
「嗯,是我不好,那不做了。」
徐启章含笑的眼睛好像有点哀怨地望着他,作势就要起身。
「欸!做啦!」哪有人升火升到一半的啦!
急着扯回徐启章,叶广那坦率又慌乱的表情,微微乱掉的黑发下是迷蒙的大眼,红润的嘴唇微张像在诱惑,配上衣衫不整坐在会议桌上的画面,异常情色,撩拨着有心人的情欲。
心跳加速,那是动情的讯号。
徐启章向叶广的双腿间卡得更紧,欺身向前吻他。
「副会长都开口了,会长怎么会拒绝呢。」贴在他的唇边,徐启章好听的声音呢喃着,让躺在桌上的叶广一阵晕眩。
机车鬼,这跟会长副会长有什么关系。
已经没心力再跟他斗嘴,只好任人宰割。
感受到徐启章那双灵巧的手顺着他的腹部往下探索,贴上已经微微隆起的黑色西装裤,让叶广一阵战栗。
X高的学生会办公室原意是用来给成员办公、休憩、讨论公事用的,据说是由前校长室所改建,所以内部设施从厕所到冰箱、电视到电脑一应俱全,可说是小归小功能不得了,而这一切都是为了给学生会办公时最大的方便。
但让校方始料未及的是,这间办公室拿来给会长与副会长放学后偷情,更是方便到了极点。
第四十章 番外:最重要的小事(中)
刻意压抑的喘息回荡在不大不小的房间内,揭起两人不安却又刺激的情欲。
在彼此身上点燃的热,不管触碰几次都会从下腹传来一阵类似坐海盗船那样的麻痒,只是场景换到你的身上、我的身上,那阵麻痒就会转化成甜蜜的颤栗。
制服还好好的没脱,只是有点乱;没有跑三千公尺,却有点喘;还不会喝酒,就学会怎么醉。
不用任何背景音乐,那声声低吟与深浅喘息已经足够谱成一段动人乐章,让他如痴如醉。
叶广的制服外套被褪至双肩下,里面白色制服的扣子也没尽到什么责任,很干脆地露出少年青涩却结实的胸膛,那美好的曲线现在正因为接触冷空气与下腹传来的刺激,时快时慢地起伏着。
像是刚出生的小狗般,拚命呼吸,惹人怜爱。
将头埋在叶广的双腿间不断发出暧昧的水声,徐启章的手放在他柔软的大腿内侧,扳住他因为害羞而试图闭紧的修长双腿,在将要暗下的冬阳照射之下,那带点褐色的柔软短发随着他的动作来回磨蹭着叶广最敏感的地方,让叶广好几次都快要让那喉咙深处的呻吟溢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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