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迟见sun1998(8)
怎么没睡觉?迟凛挂好衣服,给了他一个吻:不是说了不用等我。
睡不着,看看书等你。
乖,我先去洗澡。
从洗发水到牙膏全是同款,躺上床从背后抱他,埋头全是两人交缠的气味。
衍衍,你不问我言之扬说了什么吗?
我在等你讲。
他说他想把你抢回去,迟凛看着他领口敞开下白皙的皮肤,神色晦暗:然后我们打了一架。
嗯?转过身打量他,表情紧张:你受伤了吗?
没有,迟凛自豪极了:他怎么可能打得赢我。
夏宸衍明显松了口气。
衍衍宝贝,迟凛翻身压住他,声音情暗低哑:我想吻你。
夏宸衍清澈见底的眼睛望向男人,深邃黝黑的瞳眸里全是他的倒影。
只有他。
抬手摘掉眼镜,解开睡衣的第一颗扣子,凑近吻上男人的薄唇,吞噬他的呼吸:有润滑剂;
迟凛觉得自己更硬了点,又听见夏宸衍含着他嘴唇模模糊糊的声音:但我没买套;
下身又涨了一圈,理智在后退。
所以你要轻一点;
咔嚓,理智断了。
可有个小坏蛋还在他耳边吹气,带着一点撒娇和诱引:允许你射进来。
最后一点理智磨灭前,迟总做出了明天要翘班的决定。
像握住一块触手生温的绝世美玉,细白的脖颈在诱惑他犯罪,这是他梦里想象过很多次的场景,如今美梦成真反而束手无措。
衍衍热气喷洒在嘴边,拖长的语气被夏宸衍听出一丝紧张和撒娇,握着他性器的手掌心出了很多汗,与马眼流出的清液混合,粘湿小腹。
嗯迟凛带着薄茧的虎口擦过龟头,动作越来越快,大口呼吸却被男人堵上嘴,这是两人之间,最深最长,最致命沉迷的吻。
温热的口腔两条软舌交错、挑逗、吸吮,夏宸衍抚上男人后背紧紧相拥,身上人身体瞬间紧绷,手下皮肉发烫,温度快要失控。
衣衫半褪肩头圆润,没忍住咬上一口,留下一个湿漉漉的牙印,心上人被自己吻的眼含春水,抓着男人臂膀小口喘气,迟凛单手脱掉睡衣,释放出侵略性极强的气场,粗鲁解开夏宸衍剩下的睡衣扣子,男人姣好的身材一览无余。
和想象中不一样。
因为比他所有想象都要好看。
大片瓷白展示在眼前,没有一丝赘肉的身材虽然很久没去健身,但底子还在,手感软中带硬富有弹性,圆圆的小肚挤也好可爱,奶肉白白的,衬得乳头粉嫩,还带一点小小的赭红与微褐。
夏宸衍看他一动不动,傻傻呆住,有些害羞地微恼:不许看了!
对,对不起,手脚慌乱,眼神却一刻都离不开那两枚小小的奶头,带着一点纯情的无措:我你,是你太好看了。
衍衍起了坏心思,无端想捉弄他,伸手握住迟凛粗涨的一根,撑起身子吻上男人耳垂:别光看,动一动。
!!迟总大脑死机,一片空白,两道温热液体从鼻子里缓缓流出。
夏宸衍也呆了。
这,怎么还,流鼻血了?
哈哈哈哈哈
罪魁祸首笑得放肆,搂住男人脖子从床头抽纸:迟,迟凛你,哈哈哈哈哈
不许笑了!迟总恼羞成怒,胡乱擦掉猩红液体把男人扑倒,堵上嘴不许他笑:不是我!是你,是你太好看。
哈哈哈哈哈哈好,我,我不笑了
迟总很屈辱,他应该是第一个光看老婆裸体就流鼻血的男人,下定决心今晚表现一定要好,才能一雪前耻。
不笑你,夏宸衍亲亲头埋在自己颈窝的男人:我这么喜欢你,怎么舍得笑话你?
为了安慰自尊心受挫的男人,主动张双腿夹住精瘦健硕的腰:迟总,再不抓紧时间,夜就没了。
第16章 见(新修)
夏宸衍是个家教良好被父母严厉管束长大的孩子。从幼儿园到大学毕业,刮风下雨天寒酷暑绝不迟到。
直到今天早上,他翘了平生第一个班。
早上七点,闹钟准时响起,被窝里伸出一只手按掉闹铃,怀里的人没有被吵醒依旧睡得很沉。
发微信告诉齐珉今天不去公司,秒回的齐助字里行间都透露着震惊与担忧。
老板你病了吗?严不严重啊?要不要去医院?还是我带着医生直接来你家用担架抬再叫救护车等着?
关掉手机不想理他,抱着老婆继续睡回笼觉。
两个小时后,夏宸衍醒了。
唔几点了?
九点。
九嗯???几点!!一句惊醒梦中人,垂死病中惊坐起,然而残存力气支撑不住,还没爬起来就又重重摔回男人怀里。
你怎么不叫我!
再睡会,迟凛伸手揉他酸疼的腰,如果这时掀开被子,大腿根和腰腹见可疑的红痕与指印应该一览无余,以及胸口斑驳色情清晰可见的吻痕,都昭示着昨晚情事的浓烈:今天不上班。
春宵夜短,迟总抓紧时间吃了个饱,一觉睡醒心满意足,搂着心上人,像午后日光下懒懒晒着太阳搭耸摇晃尾巴的大狗。
头回见人翘班翘得如此理直气壮。
我没请假
我帮你请。
我全勤奖
我补给你。
可我
听话,衍衍,有人不由自主翘起蓬松的尾巴:再说你也起不来呀。
从脚腕到脖颈,每一块肌肉和骨头都传来诡异的酸痛,无声对主人抗议使用过度的后果,算了不去了,爬都爬不起来,还怎么在办公室坐一天。
还疼吗?
夏宸衍趴在床上,迟总跪在身边替他按摩,小腿肚到大腿根,嗯昨晚没细看,衍衍屁股好翘,细腰窄臀,趴着还露出两个浅透的腰窝。
有没有把老婆按舒服迟总不知道,但他把自己按硬了是真的。
但是不能做了,迟总分量可观,狭小的穴口昨晚受了大罪,夏宸衍咬着他肩膀忍到痛出冷汗才艰难吞下又粗又硬的一根,一点一点开拓肠道直至最深,与爱人亲密无间。
成心要扳回流鼻血之仇的男人,打桩机式的压着老婆做到半夜,到最后夏宸衍真是一滴都射不出来,咬着他胸肌委屈呜咽求他快射,晕过去前只能感受到肉穴闭合不上的不适,和被灌了一肚子白浊的酸痛。
他从没让言之扬这样对待过,哪怕是两人第一次,也是带了套才做。大概这也是言少爷一直不满,选择偷腥的原因之一。
我饿了。
男人一跃而起瞬间下床:我去做饭,做好了叫你。
端到床前的面条,鸡蛋色泽金黄,切得细碎的番茄熬煮成鲜浓的高汤,小葱点缀青绿,看着就让人垂涎。
家里没别的了,等会我去买菜,迟凛有些抱歉,面带愧疚:没放辣椒,暂时不能吃。
没关系,吸溜一大口,夏宸衍吃得很香:这个就很好。
迟凛是打算在家陪老婆消磨一天时间的,甚至买好菜回家打算晚上炖海带排骨汤。齐珉这个杀千刀的打断了他美好的家庭煮夫生活。
迟总这个会议你得出场,晚上还要请媒体吃饭
去吧,夏宸衍从身后抱住他,头搁在肩膀上:我等你回来。
我给你留了饭在冰箱,迟凛转头亲亲他:热一热就可以吃。
好,少喝点,回来给你煮醒酒汤喝。
摸摸老婆小手,迟大总裁终于恋恋不舍出门。
一等就是晚上十一点。
中途接了一通男人电话:会晚一点,可能得十二点过后了,抱歉宝贝,你困了就先睡,别等我。
喝酒了别开车,叫齐珉送你,或者给我电话。
挂了电话还是没睡,准备再把明天要翻译的资料整理一遍。
家里房子只有一间书房,好在空间大,两人同时用也不会吵到对方,除非紧急会议,否则迟凛从不在家开会,最多处理文件。他喜欢一抬头就能看见夏宸衍的感觉,不仅让他心安,也给他动力。这个男人工作起来,一丝一毫都让他满意,不管是敲键盘的指尖,还是拿着笔做笔记的专注,甚至是一个小小的皱眉在迟凛眼里,没有衍衍不好看的时候。
夏宸衍看入了神,茶几上突兀的电话铃声打断了他。没有备注,是陌生的号码。
喂,您好,哪位?
那个,是夏宸衍吗?
电话那头很吵,音乐混合着人群的喧闹,男人剑眉蹙拧:是我,您哪位?
宸衍哥,那啥,我是言哥朋友,他喝多了,一直在叫你的名字,死活不回去,还要自己开车去找你,你看,你是不是过来一趟看看他?
没有回音,电话那头以为是信号问题,扯着嗓子叫了几声,回头怒吼:都他妈别唱了,老子听不见电话了!
喂?嫂子?啊不宸衍哥,听得见吗?
听得见,夏宸衍放下书,摘了眼镜揉揉眉心,麻烦你,把电话给他。
电话那头,言之扬抱着酒瓶大口大口的吞咽,神色不清,半醉不醒。
快,言哥,你白月光让你接电话。
言之扬惊起,丢了酒瓶,一脸惊喜接过手机:小衍
可夏宸衍嗓音清冷,带着他特有的冷淡:我接电话了,回去吧。
你就没有别的话想和我说?眼睫下颤,心口刮过一场飓风,喜悦一扫而空,我很想你,小衍,我知道错了,你回来吧,我们,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酒意上头,言之扬声音里参杂着迫切和恳求的湿意:你不是想去南美看马丘比丘吗?我,我马上订票,我陪你去;
南极,南极也行,冰岛,我们去冰岛看极光,去撒哈拉,我陪你骑骆驼;
我最近在学做饭,以后,以后我都做给你吃。
你醉了,夏宸衍跳过他的胡言乱语,回去吧,叫你朋友送你。
我就不!言之扬砸了酒瓶,一地玻璃,碎的还有他迟来醒悟的心:迟凛那个王八蛋有什么好,他妈的趁火打劫,挖老子墙角!不是他,我们早就和好了!
他没有挖你墙角,夏宸衍言语犀利,面沉如水:我们分手快四个月后我才和他在一起。
有空窗期,我不觉得哪里对不起你。
我们不会和好,有他没他都不会。
听出电话里的怒气,怕他挂电话,慌忙认错:对不起,对不起,小衍,我,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生气。
我想见你,你让我见你一面,可以吗?就,就见一面。言之扬在恳求他,语无伦次:见你一面,我就回去。
你喝多了,不能开车。
我,我打车,找代驾。或者,或者我让人去接你。
我不出门,夏宸衍挑破他的血肉,赐给他剜心剖骨的痛:我要等迟凛回来。
杀人诛心,不过如此。
言之扬蹲下身,很久才稳住身形,轻轻开口:那我去找你,可以吗?
就你们小区门口,我不进去,五分钟就行。
呼吸声在听筒交换,没有人开口说话。
他感觉自己是绞刑架上的囚犯,等着施舍,网开一面。可是以前,夏宸衍问他什么回家,自己也拉过很多次吊绳,摧毁他的希望。
寂寂良久,久到言之扬咬着牙发抖,只有绝望。
汇庭别墅,你只有五分钟,叫上你朋友一起,就这个号码打给我,你的我拉黑了。
第17章 当时只道是寻常
挂了电话,夏宸衍去厨房煮醒酒汤。
绿豆,甘草,红豆,黑豆下锅煮烂,再加一勺蜂蜜和红糖。
言之扬比想象中来的快,转成小火在锅里慢炖,简单披了一件外套下楼。给迟凛发了信息,说言之扬要来,可能是在忙,迟凛没有回他。
岚省最近阴雨绵绵,夜凉风起,吹落一地残枝落叶。言之扬眼巴巴在门口等着,望眼欲穿,跟来的朋友简直大跌眼镜,这他妈是言少爷吗!
人来了,言之扬双眼放光,试图靠人近一些,想起自己一身酒味,怕熏到夏宸衍。
普普通通的睡衣,在他身上却穿出内敛修肃的质感,言之扬很早就知道,夏宸衍是块美玉,如今离了他,更见温润夺目的谦光。
美玉千般好,却不再是他囊中之物。
隔了快一米,夏宸衍都闻到他身上的酒味,果然皱起眉头:你喝了多少?
没喝多少,以后,以后不喝了。
想说什么,说吧。
小衍说什么呢,说对不起吗?说对不起这三年没好好珍惜你,说说我不该和人暧昧,还对你讲出那些伤人的话,说自己没玩够,肆意挥霍你的爱情,现在我知道错了,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除了徒增烦恼,一遍遍提醒曾经的难堪,再于事无补。
迟凛对你好吗?
嗯?夏宸衍被他问的猝不及防,一头雾水:嗯,挺好。
那就好。忽然气愤抬头:那他怎么还没回来?
临时有事,加班。
说是加班,万一是。
万一是什么?打断他他的话,男人眼刀凌厉,似笑非笑:像你一样?说是加班,其实是骗我去派对还和人拥抱接吻,差点上床?
他不会做这样的事。
垂下头,脸色黯淡,捏紧的拳头下掩藏着不甘心和不服气。
回去吧,已经六分钟了,如果你只是来问我过得好不好,我也回答你了。我很好。你不必负罪,不用愧疚,那几年的种种,也是我咎由自取的苦果。
再,再等等。
等不了,夏宸衍很坦然:我熬着醒酒汤,再不回去要扑出来了。
指节捏到发白,一条细小的裂缝从心底最深处蔓延破裂,开出巨大的豁口,荒原坍塌,寒冰百丈淹没,见到人的那一点点温热火苗转瞬即灭,后悔与心酸避无可避,撕开裂口洪荒而出,完全的,窒息吞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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