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系受与叔攻的适配度 鹿拾(54)
沈清池:?
想用这种颠覆自己形象的手段来刺激我,是想考验我什么呢?看看我在发现你真面目之后,是不是还一如既往地喜欢你?
他说着凑近了对方,几乎与他鼻尖相抵:这种幼稚的行为,除了小孩子,还有谁能做得出来?
沈清池:
是这样吗?
一时间他竟有些茫然,沈放的反应有点出乎他意料,他并不想要这样的结果。
快来吃饭吧,沈放摆好碗筷,饿死我了。
沈清池回过神,坐在了他对面:叔叔昨晚消耗了那么多体力,不饿才怪。
沈放突然一噎。
他用指节蹭了蹭鼻子:倒也没那么夸张吧。
两人各自吃饭,相顾无言,过了一会儿,沈放不知道哪根筋搭错,鬼使神差地问:你觉得昨天还舒服吗?
沈清池诧异抬头,似乎没想到他会问这种问题,看了他一会儿才答:舒服当然是舒服,不过我更想体验另一种更舒服的,又怕累到你,所以只好忍了。
沈放的表情变得很古怪。
他瞬间后悔自己将这种蠢问题问出口,急忙咳嗽两声,说起了别的:耳洞打就打了,注意别感染。
他这拙劣的转移话题让沈清池笑起来,心情很好地回答道:不会的,这个银耳钉我先戴几天,等好了我再换。
沈放连连点头:吃饭。
虽然没有被沈放教训,但还是得到了叔叔的关心,沈清池表示也能接受,这让他的好心情维持了一整天,到了晚上,虽然他还想和沈放亲密亲密,但考虑到他的身体状况,决定暂时放过他。
周日上午,沈清池美美地睡了个懒觉,却意外听沈放说公司临时有事,他要过去一趟,沈清池迷迷糊糊的也没多想,翻了个身,和被子裹成一团。
又睡了一会儿,因为困倦而迟缓的思维终于追了上来,他睁开眼,坐起了身。
不对啊。
这大周末的,公司能有什么事?
沈放虽然继承了沈敬的公司,但真正去公司的时间屈指可数,一来他现在需要休养,二来他对这些本身也不太感兴趣,只有一些重要场合偶尔要他出席,也多半是采用视频会议的方式,很少真的邀请他到公司去。
这两天也没听说公司有什么大事,真的会在周末让他去加班吗?
怎么想怎么可疑。
直觉这里面有问题的沈清池提前起了床,在家里等沈放回来。
临近中午时,沈放终于回家了,并且带了午饭。
沈清池突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这一幕好眼熟。
好像昨天刚刚经历过。
他看见沈放脱下外衣挂好,然后咳嗽两声:来吃饭了。
沈清池的目光紧紧锁定在他耳朵上。
沈放左耳戴了一枚和他用的那个很像的银色耳钉,耳垂有点发红,右边耳朵则什么都没有。
沈清池脸色一阵空白,一度怀疑自己看错:叔叔,你
怎么,只准你打耳洞,不准我打?沈放理直气壮,他也掏出一对耳钉来,和你买耳钉的那家店,应该是同一家吧。
他手里的耳钉也是小动物系列,不过不是猫猫头,而是狗狗头。
沈清池直接失语。
他盯着那耳钉看了足有两分钟,确定它的确和自己昨天买的是同一系列,除了款式不同,其他从做工到材质完全一样。
他眼神恍惚地怔了好一会儿,伸手指了指对方,艰难开口:你说我幼稚?
嗯?
你这种看到我做什么然后就去模仿,非要跟我搞个一模一样啊不,搞个情侣款的行为,难道不比我更幼稚?
是又怎么样,沈放居然面不改色,反正我们都是情侣了,你都敢在学校门口当着所有同学的面亲我,那我打个耳洞,和你戴上情侣款耳钉,跟你穿情侣款衣服,又有什么不可以吗?
沈清池无话可说。
沈放摸了摸耳朵上的银耳钉:再说了,我打个耳洞,也不会有人觉得不符合我的人设吧?嗯或许我早就应该打,那样才比较像个纨绔我居然没考虑到这点。
他说着自言自语了起来,沈清池艰难吞咽,他神情沮丧:我们还是吃饭吧。
不得不承认,这一局他败了。
败得非常彻底。
没能把铲屎官套牢,反而被铲屎官套牢的感觉让他十分不爽,第二天去学校上课时,忍不住跟陈祺语吐槽起来。
一见面,陈祺语就发现了他的变化,惊讶道:咦清池,你去穿耳洞了?
沈清池点了点头。
陈祺语这种这辈子都不会打耳洞的乖孩子,看着他都觉得疼:你叔叔同意你去打的?
我自己去的,没经过他同意,沈清池说不上是什么表情,祺语,你说沈放这个人是不是有毛病?
啊?陈祺语一头雾水,什么毛病?你指什么?
我去打耳洞就是想刺激刺激他,试探一下他的反应,结果他居然不生气,还在第二天去打了个跟我同款的耳洞,还买了情侣款的耳钉他是不是有毛病?
陈祺语呆住。
这番话简直是槽多无口,他一时不知道是该问为什么平白无故要刺激沈老板为什么想看沈老板生气沈老板一把年纪了居然还去打耳洞他内心只有十三岁吗还是你们小情侣到底在搞什么我为什么看不懂。
他原地愣了五分钟,觉得自己不能替好友排忧解难,这有失为一个班长以及一个朋友的责任,可他又实在无法为他解答,于是他想了想,掏出手机给苏亭发了消息。
很快,苏亭回复道:【别理他,他在跟你秀恩爱呢】
陈祺语:?
十天以后,沈清池的耳洞完全长好了,他换下之前用的银耳钉,准备戴上那个猫猫头耳钉试试。
谁料沈放突然凑过来,把狗狗头耳钉递给他:换着戴。
沈清池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
他不情不愿地跟他互换耳钉戴,对着镜子照了照,发现狗狗头倒也挺可爱的。
沈放把那枚小巧的猫猫头耳钉扎到耳垂上,黑色的耳钉反射出细碎的光。
小动物耳钉显然不是他这个年纪的人应该戴的,但和沈清池这么一情侣,却有一种别样的美感,似乎跨越了年龄,让他心底油然而生奇怪的满足感。
他忍不住从背后抱住了沈清池,对方坐着他站着,他将身体的重量压在对方身上,轻轻亲吻他的耳廓。
这天晚上,两人戴着情侣款小动物耳钉出现在苏亭的酒吧时,陈祺语看直了眼。
苏亭在吧台后面露出迷之微笑:看吧,我就说他们在秀恩爱。
第75章
陈祺语听完这话,对沈清池露出原来你是这种沈清池的眼神。
沈清池看了看陈祺语,又看了看苏亭,虽然不知道他们之间串通了什么,但通过这只言片语,也能猜到大概。
他摸了摸耳朵上的耳钉,对两人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新买的耳钉,好看吗?
陈祺语目瞪口呆,他视线在沈清池耳朵上的狗狗头和沈放耳朵上的猫猫头之间来回切换,过了好半天才结巴道:好好看。
沈放把头别到一边,发出礼貌又不失尴尬的咳嗽。
看来婚后生活很甜蜜啊,连掩饰都不屑于掩饰了,苏亭笑得有些不怀好意,她伸手搭住了沈放的肩膀,恭喜你啊沈先生,终于得偿所愿,把你的小猫哄到手了。
沈放瞥她一眼,把她的手从自己肩头摘掉,严肃道:别总动手动脚的,我是有家室的人,注意你的言行。
苏亭:?
还顺杆爬上了?
苏老板一脸怪异,看得沈清池忍不住笑起来,为了避免尴尬继续,他及时转移了话题:祺语,你今天作业写了没?
还没,陈祺语说,怎么,你要现在写作业吗?
沈清池:今晚应该不会有什么客人吧,作业有点多,而且明早就得交,我想早点写完。
向来对这些不太敏感的陈祺语好像因苏亭的一番教诲而悟了什么,他认真地问:想早点写完作业,方便回家以后和男朋友亲热吗?
沈清池:
沈放:咳。
在男朋友一连串好像在掩饰什么的咳嗽中,沈清池沉默了,虽然陈祺语说的是事实没错,可这话从班长嘴里说出来,怎么就那么那么奇怪呢。
一生要强的小猫咪拒不投降,他坚信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点了点头:是啊。
陈祺语:哈哈哈
一时间气氛诡异极了,终于还是苏亭帮忙缓和:好了好了,你们爱秀恩爱秀恩爱,爱写作业写作业,总之好好看店,我要回家了。
说完,收拾东西离开了酒吧。
今天是周一,向来是一周当中客人最少的一天,沈清池和陈祺语清洗完杯子,准备好了可能用到的调酒材料,便找了个角落的座位坐下来,铺开课本开始写作业。
距离期末考越来越近,平常上课玩手机的学生们也开始听课了,为了不被他们卷掉,又能腾出时间来谈恋爱,沈清池只好提高效率,充分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时间来学习。
这种时候就要感谢苏老板人好,不介意他们在打工时间写作业。
晚上七点,店内没有一个客人沈放不算,两个少年凑在一起写作业,沈放则坐在他们旁边那一桌,看着他们写。
他慢条斯理地品尝着沈清池给调的酒,单手撑头看着他。
沈清池专心致志地学习,没留意到他的注视,过了好一会儿,他忽然停了下来,戳戳旁边的陈祺语:祺语,这题你会吗?
陈祺语看了一眼:这道题啊,我也卡这了,正想问你呢。
两人面面相觑,沈清池感到不可思议:咱俩都不会?
作为班里成绩排名第一和第二的学霸,一般的题目他们之间总有一个人能做出来,如果他们两个都做不出来,那就说明这道题相当有难度。
陈祺语想了想,似乎不想认输:再试试。
又过了二十分钟,两人还是没能解出这道题。
沈清池不想在这上面继续浪费时间了,但陈祺语还不死心:要不,我在班群里问问?
算了吧,咱俩都不会,班里还有其他人能会?
说的也是,陈祺语觉得有理,那要不问问一班那几个学霸?
我跟他们不熟。
沈清池懒得问,陈祺语身为班长,也不太想丢了自己班的面子,只得作罢。
正在这时,沈清池忽然感觉到有人一直在看自己,他一抬头,就和沈放撞上视线,这让他脑子里瞬间产生了某种鬼点子,对陈祺语说:你等一下。
陈祺语疑惑地看着他,就见他拿着东西坐到了沈放旁边,把那道题摊开给他看:叔叔,你会吗?
陈祺语愣在当场。
就是说能认真写作业不要谈恋爱吗?
沈放从他的表情中读出了三观被冲击的痛苦,掩嘴咳了两声:我已经十多年不读书了,你问我会不会?你对我抱有什么不切实际的期待?
试试嘛,沈清池一定要他看那道题,好像想作为他一直看自己的惩罚,万一呢?
好吧,沈放无奈,他拿起沈清池没写完的作业,我看看,嗯
他拿着那道题仔仔细细端详了五分钟,就在沈清池以为他肯定要说我忘了的时候,他却拿起了笔,自言自语道:应该是这样解吧
他又在纸上划拉了五分钟,还真写出了几行字,然后把纸推给沈清池:你看看答案,是不是这个数。
沈清池表示怀疑,不太相信他真能解出来,赶紧翻了答案,发现居然是对的。
他愣了愣,看着纸上那简短的几行字,似乎不相信这么难的题目可以用这么简略的步骤做出来,又认真研究了半天,将信将疑道:叔叔,你是蒙的吧?
什么叫我是蒙的?沈放挑起一边眉毛,你就说答案对不对吧。
对是对了,但是沈清池表情挣扎,你这是怎么解的,我完全看不懂。
是吗?沈放又看了一眼自己的解法,我觉得我写的挺明白的,要让我给你讲吧,我也讲不出来,我隐约记得是这么解。
沈清池把他的答案拿给陈祺语看,陈祺语也是一脸茫然,终于,班长大人决定求助老师,连题目带沈放的答案一并发了过去。
老师这个时间居然在线,很快回复:【对是对,但这个方法我们还没学到,这是你自己做的吗?】
陈祺语用诧异且敬佩的眼神看向沈放。
他不知道该怎么回复老师,沈清池接过他的手机:【问了一位高年级的学长,他给我解的】
高年级的学长
并不知道沈放曾经也是青大学生的陈祺语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赶紧向老师询问正确的解题方法。
终于,在老师的帮助下,他们顺利攻克了这道题,陈祺语又好奇地询问沈清池,沈放为什么会做这种题目,沈清池向他透露沈放曾经是青大肄业生,于是陈祺语看他们的眼神更奇怪了。
直到结束了今天的打工,离开酒吧时,陈祺语的眼神才恢复正常。
晚上十点,两人锁好酒吧大门,在门口分别。
十二月的天气已经非常冷了,夜间气温更是能低到零下,沈清池连忙裹好围巾,把半张脸都埋进围巾里。
沈放被这冷风一吹,闷声咳了两下,沈清池立刻看向他:叔叔,你到底有没有去医院复查?
上周不是刚去过?沈放说,放心吧,医生说没什么大事,我恢复得已经很快了,只是有点咳嗽而已,别那么紧张。
沈清池心说你只是有点咳嗽吗,他把手伸进对方的口袋:这几天我不在家,你有没有坚持跑步?
当然,沈放好像十分自信,要验收一下成果吗?
怎么验收?
沈放在他面前蹲身:上来。
你要背我?
沈清池完全不信现在的沈放能背得动他,虽然用手勾住了他的脖子,人却还没爬上去:我最近可长肉了,比以前沉了。
试试看。
沈放伸手往身后一托,轻松把他托到背上。
沈清池发出一声惊呼,急忙扒紧,生怕自己被甩下来:你怎么突然有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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