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婚内暗恋柒零叁全文免费阅读(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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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术才行进了一会儿,时寻的表情就明显生出变化。
    柏沉故早有预料,毕竟要一个完全没有医学背景的人直接观看手术,多少会觉得有些血腥。
    他递过去一早准备好的温水杯,柔和地询问道:要出去歇会儿吗?
    时寻缓缓摇头:没事。
    他微移身子,悄悄勾起柏沉故的尾指:这样说不准会好点。
    柏沉故向后偷瞄,见大家都在认真观看手术,便没有拒绝。
    时寻却没有见好就收,指尖不安分地滑动,在柏沉故的掌心打圈撩动。
    轻痒的触感传来,柏沉故暗暗压住时寻的手指,强迫他停下来。
    下一秒,鼻间传来温热的触感。
    柏沉故伸手搭上鼻尖,意外流出的血迹染红了虎口。
    注意到柏沉故的异状,时寻惊愕地拉住他:你流鼻血了!
    时寻绕开其他医生跟着柏沉故往外走,焦急地叨咕着:不至于吧?我还没干什么呢,不就挠挠手心,我以前也没见你这么不经逗啊,该不会是我昨天给你吃的
    柏沉故停下步子,捂住还在流血的鼻子,问时寻道:你给我吃的什么?
    时寻倒吸一口气。
    完了,一着急说漏嘴了。
    他逃避着快速拍动柏沉故的手臂:你先处理好,有话一会儿说。
    你先说。
    柏沉故一脸镇静地照问不误,仿佛正在流血的不是他。
    时寻撑不住心焦,支支吾吾道:就,牛鞭牡蛎什么的
    ?柏沉故一脸震惊地盯着他,你给我吃这个?难道是觉得我不行?
    柏沉故:嗯???
    中秋出去吃团圆饭啦,更晚了~
    也祝大家中秋快乐哦~
    第61章 我一直都在。
    看着柏沉故逐渐悬入血丝的眼眸,时寻顿觉大事不妙。
    他神色慌张地解释着:不是,是我想着你最近多次劳累,就想给你补补,真没别的意思。
    可即便时寻说的是实话,在此情此景下,也显得苍白无力。
    他只得换个角度规劝:你先别气,先止个血呗?你也不想成为你们医院里第一个因为流鼻血而失血过多的医生吧?
    见柏沉故的神情少许松懈,时寻抓准机会推着他前行,带人进入走廊拐角的卫生间。
    洗手台前,时寻帮对方摘下眼镜。
    拧开水龙头,柏沉故垂下手冲洗。
    时寻这会儿才发现,对方的鼻腔已经不再出血。原来柏沉故刚才和他说话的时候,就一直在靠按压进行紧急止血了。
    血迹在清水的稀释中变淡,旋转着在瓷白的洗手池里下坠。
    时寻拿出柏沉故衣兜里的手帕纸,等到对方清理好才抽出纸巾递过去。
    想起刚刚柏沉故捂着鼻子和他说话的场景,时寻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如果是以前南风知我意,柏沉故绝对会先处理好脏污的血迹再谈其他,还有之前好多次也是这样,时寻发觉柏沉故虽仍旧喜欢整洁,却表现得没有从前那么强迫了。
    他不禁有些好奇:你的洁癖怎么改善了这么多?
    柏沉故用纸巾擦好残留的水珠,才抬手捏住时寻的脸:少转移话题,等回去再收拾你。
    指尖柔软又湿润的触感顺着皮肤传来,时寻僵硬地抬起嘴角,尴尬地嘿嘿一笑。
    柏沉故收回手,压动架在一旁的酒精凝胶,边消毒边问他:听你导师的意思,是希望你去参加手术机器人的项目,这件事你怎么想?
    听到柏沉故自行转移话题,时寻立刻接起话茬:我更想知道你怎么想。
    柏沉故一怔,视线锁在他身上,眼底波动着不可置信的光点。
    问我?
    时寻理所当然地回答道:因为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我若是进项目组,时间远没有现在自由,和你见面的次数也会无限压缩,在我这儿,你的想法也是我做决定前的重要考量因素。
    柏沉故沉默下来,漆黑的眼底情绪莫辨。他伸手接过时寻始终抓在手里的眼镜,重新戴上。
    你喜欢就好,我尊重你的一切决定。
    有那么一瞬间,时寻很想在柏沉故口中听到他说想自己别去,而理由仅是一句我不舍得。
    只可惜柏沉故就是柏沉故,永远不会过分左右他人,不管他内心的真实想法究竟是什么。
    手术还在进行,时寻既然答应了老师好好过来看,就没理由一直开小差。
    他仔细观察柏沉故,确认人没事,才和他商量着回去看手术。
    路上,时寻接到了一通电话。
    他顿住脚步,原本放松的情绪顷刻间收紧。
    通话结束,时寻攥住柏沉故的手腕惶急道:我得回去一趟,邻居阿姨和我说阿婆的情况不太好,最近胸口总是疼,我得马上去一趟,麻烦帮我和沈院长道个歉。
    简短说明完情况,时寻松手离开。
    柏沉故反手拽住他:今天不是我的手术日,不出意外我的电话会保持畅通,如果没人接,一定是安排了紧急手术。我会在微信里给你发钟医生的电话号码,你随时联系他。
    时寻连连点头,手掌却不由得紧张到发颤。
    柏沉故捏着他手腕的力收紧了些,轻声安慰道:别担心,我是医生,万事有我。
    那句话如同一块关键的压舱石,稳住了时寻心海间激荡不停的帆舟。
    去阿婆家的车程无比漫长,车辆像是开了减速器,在时间的流逝里一层层累积着担忧。
    直到亲眼见到坐在沙发上摆弄苹果的阿婆,他才堪堪放下点心。
    邻居阿姨说阿婆最近总是会说胸口疼,疼痛的时长不定,就想趁着这次发作喊他回来看看。
    但看阿婆现在的模样,她这会儿明显是又不疼了。
    阳光打在她手里的苹果上,照出浅色的光斑。
    时寻突然想起上次柏沉故建议他带阿婆去医院做检查的事。
    他走进里屋,从柜顶取出近几年阿婆的体检报告,准备带着她去医院看病。
    邻居阿姨也不放心地跟了过去。
    时寻重新回到附属医院,他不想打扰柏沉故的正常工作,便带着阿婆去门诊挂号。
    在分诊台了解情况后,他们按照建议挂了肝胆外科。
    今天下午肝胆外值门诊的是钟医生,他们排了好长时间的队才面到诊。
    几句寒暄后,钟医生开始问诊。
    简单的体查结束,钟医生开了几项检查,他们跟着流程一样样做完。
    再次回到诊室,钟医生的表情明显凝重了不少。
    他不自然地笑着:反复疼的话,建议先留院观察,我开个住院单,你们先办理个住院手续。
    他把住院单递到邻居阿姨面前:您先带着老人家去,我还有点注意事项要交代家属。
    望着钟医生眉间深拧的结,一种不祥的预感渗透进时寻的皮肤。
    钟医生局促地舔舔嘴唇,迎着光线抬起手里的片子,他的话还没出口,就又放下了手:不然还是让柏沉故看看吧,我
    时寻咬肌移动,尽力平缓地说着:钟医生,阿婆已经出去了,有话您请直说。
    钟医生扯动片子,放置在桌面上,为难道:依照目前的检查结果来判断,我认为是肝癌。
    尽管有所准备,但当最坏的可能成为现实,时寻稳定在皮囊外的镇静还是顷刻间撕开了一道巨大的口子,冷风不断从外向内倒灌,分毫情面也不肯留予。
    谢、谢谢。
    坚硬的凳子硌得时寻生疼,他缓缓站起身,仅是两个字都说得磕磕绊绊。
    他无事般地一样样拾起桌上阿婆的化验单,滞涩的动作却在出卖他强行伪装出的冷静。
    钟予章按住片子:后面没有病人了,不用急着离开,你在这里缓和一下情绪吧。
    时寻压住微颤的嘴角,松开了手:我没事,就是能不能麻烦您先帮我收着这些。
    钟予章连连应声。
    时寻点点头,失魂落魄地离去。
    他漫无目的地向前游荡,如同找不到目的地的游魂。
    直到,一双饶有力道的手压住他的肩膀,也固定住他的步伐。
    模糊的视野里出现一个人,熟悉的呼唤继而传入耳中。
    阿寻。
    阿寻,听得到我说话吗?
    捧在脸上的指尖传来清冷的气息,时寻僵硬地抬起头,失焦的视线缓慢聚拢。
    柏沉故眼神焦急,双眼满盛着毫不掩饰的关心。
    阿寻,说句话。
    他微张嘴唇:柏、沉故。
    柏沉故立刻回复:是我,我在。
    只是一句应声,围在时寻身上的坚壳悄无声息地碎裂一地,露出内里最脆弱的柔软。
    他伸手抱住柏沉故,六神无主地攀住他的身体,像是抓住洪水中漂浮的孤木。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柏沉故顾不上周围来往的人群,回应着他的拥抱。
    没事的,一切都交给我。他轻轻拍动时寻的背脊,安抚道,我一直都在。
    是安慰也是依靠。
    第62章 对不起,我来晚了。
    温暖的怀抱给予时寻慰藉,消解着他的不安。
    黄昏送来最后一抹阳光,从走廊的窄窗中斜斜打下,拖长的阴影在楼梯间里波折下印。
    时寻偏头看向陪他坐在楼梯间里的柏沉故道:你坐在这儿,不难受吗?
    柏沉故的语气淡淡:不是早就发现我没有以前那么多毛病了吗?
    但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
    柏沉故伸手触摸时寻的发丝,粗略地解释道:病人到达医院前可能遭遇过各种情况,伤病的状态也千奇百怪,如果无法强行克服这种心理障碍,那就不用救人了。
    时寻低低地哦了一声,继续盯着地面上拖长的影子发呆。
    柏沉故伸手覆住他的手背,试图用力道弥补手温的不足:你还没和我说过你和阿婆的事。
    他和阿婆的往事没什么好隐瞒的,柏沉故想听,时寻便回忆起来。
    她是个可怜人,我遇见她的时候,她就几乎是现在这副样子了,也不知道是哪里像,阿婆觉得我就是她故去的孙子,而关于她以前的事,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阿婆有一子一女,各自组建家庭后就长期在外打工,老人便独自照顾上学的孙子,勉强经营一家水果摊。
    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周五傍晚,孙子下学回来。
    那天水果摊的生意格外好,阿婆无暇顾及,随手递给他一颗苹果让他先去写作业。可孙子却趁着阿婆忙偷偷离开,想去附近的网吧打游戏。
    灰蒙蒙的空中阴云遍布,凝结的雨滴不堪重负地大颗下坠,侵蚀着干涸的柏油马路。
    摊位前传来刺耳的刹车声,一声巨大的尖叫打破了平静。
    阿婆身体僵直地穿越人群,一颗带血的苹果孤零零地滚到她脚边。
    漫天铺盖的雨水冲刷着血迹,掩住四溢的哭嚎声。
    很长一段时间里,阿婆都处在极度自责的情绪中,更致命的是来自亲生女儿的责备与谩骂。
    自那之后,女儿一家再没联系过阿婆,儿子一家也很少回来。后来她视力出现问题,精神也出现了少许异常。
    再后来,她错认了去附近打工的时寻。
    命运如同精密的器械,只稍一环加入,便会自动向前滚进。
    周而复始的年岁里,时寻见证了阿婆的悲欢喜乐,早已视她如亲人。可宿命似乎分外中意苦命的人,偏要雪上加霜地继续施加艰辛。
    时寻的额头贴紧柏沉故的手背,无度地汲取着安慰,来中和心底的苦涩。
    柏沉故向他傍近,柔声道:接下来你有打算吗?
    时寻这才支起脑袋,迟缓地说道:我想给阿婆治病,但我的积蓄只够撑一段时间,你能不能借我点钱?
    一阵不解的苦笑传入耳中:不是给你卡了吗?之前不都用过了,怎么突然客气起来?
    时寻抿住嘴唇:不一样的,上次是我骗你的,我改了发到你手机里的短信,其实钱是买了物资,以你的名义捐给了津松市福利院,但这次,是我私人用。
    柏沉故的眼底泛起光点,时寻还没看清那种眼神,再次落入对方的怀抱。
    时寻一动不动地接受着突如其来的温暖,愣愣地眨着眼。
    给你的,我从来没想过要回来,你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走廊无限放大着柏沉故清晰有力的声音,赐予他最坚实的依靠。
    怀抱渐渐松开,柏沉故重新沉淀情绪,他整理好时寻额前微乱的碎发:不用太过悲观,即便是癌症也分多种情况,很多癌症患者是可以痊愈离院的,我一定用尽毕生所学救她,相信我好吗?
    时寻点点头,纵然他的头脑再灵光,此刻也无法冷静思考,依赖地问柏沉故道:我现在该怎么做?
    先和阿婆的亲属取得联系,很多事情需要他们在场,我们等进一步检查结果出来,再确定治疗方案。
    时寻有了方向,立刻行动起来:我这就去。
    等等。柏沉故拽住时寻,有件事我想了想还是决定告诉你。
    他静静地从兜里掏出一张体检单,递到时寻面前。
    时寻不明就里地接过阿婆两年前的体检单,视线移动到柏沉故指向的水印处:这家体检中心的报告一直印有淡水印,而据我所知,他们三年前就更换了水印,早已不是这种。
    时寻震惊:你的意思是,这报告是假的?
    他慌张地别过头:可有什么必要呢?不想做大可以不去,为什么要伪造?
    柏沉故抓住时寻拿着体检单的手,提出了一种可能:有一种分红式保险,是针对老年人的。若被投保人身体健康,就可以按时领取分红,但若被投保人的身体出现状况,又不在理赔范围内的,就会结束分红,仅返还剩余本金,若没有剩余本金,则仅终止分红。
    真是可笑啊。
    时寻本以为阿婆的儿子还是有些良心的,至少他关心母亲的身体,每年都会亲自带她去体检,却没想到这份孝心背后竟藏着这样的肮脏。
    报告单一角生出巨大的褶皱,时寻倒吸一口气,齿尖磨得吱咯作响。
    他调出手机,发狠地在通讯录里滑动寻找。
    柏沉故压住他的手:阿寻,冷静点,我告诉你只是希望你能提防阿婆的儿子。现在老人家的病情还不明朗,万一需要肝脏移植,他很有可能成为符合要求的捐赠人,所以
    时寻被迫松力,手掌反弹式地微微颤抖,他无奈点头:我知道了,我会好好说的。
    他没有阿婆女儿的联系方式,只能先联系她那个丧良心的儿子。
    当晚,这人就从外地赶到了医院。
    听到人这么快来,时寻堵了一下午的心生出了少许宽慰。
    驼背男人走进病房,没有马上查看母亲的情况,而是指着时寻破口大骂:你有病吗?谁让你带她来医院了!
    时寻原本压抑的怒火再次熊熊燃起:阿婆病了,你没看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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