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婚内暗恋柒零叁全文免费阅读(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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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每天都会来?时寻发问。
    可不是吗?钟予章蹙眉,天天来得比投诉室的人都早,谁能受得住。
    空闲的时间转眼消逝,钟予章无暇闲聊,准备查房。
    时寻回病房看了眼阿婆的情况,径直离开。
    他循着记忆里柏沉故说过的位置,找到了医院的投诉接待办公室。
    办公室虚掩着门,房间里,驼背男大摇大摆地来回踱步,手里拿着茶几上准备的饼干,大有拿这里当家的架势。
    接待的人不在,应该也是受够了他的无理取闹。
    时寻走进办公室,哐的一声掩上大门。
    驼背男轻蔑地看了他一眼,随手扔掉手里的饼干,饼干渣干涩地洒了一地,铺下一片污浊。
    呦,不守着你的摇钱树了?
    时寻咬牙道:亏你说得出口,她可是生养你的母亲。
    驼背男咧开嘴,干瘪的面容间挤出油腻的笑容:算了吧,装什么呀,来都来了,还是说说你想怎么解决你小情郎打人的事吧。
    到底是谁打人?时寻压低声线,那天是你先动的手,柏医生是怕我受伤才拦了一下,你还真是能颠倒黑白。
    驼背男的气焰持续嚣张:那又怎么样?如今医院里唯一一份监控视频在我手里,只要我掐头去尾地放出去,都不用多卖力地煽风点火,姓柏的也得完。
    时寻立刻抓到了重点:你哪来的监控?为什么是最后一份?
    驼背男浑浊的眼神飘忽,忙错开言语间的疏漏:你管我呢,反正这事解决不好,你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时寻向前迈近半步,柜角的影子在他眸间遮下一层阴翳:偷改体检报告骗取保险,致使阿婆病重,我们之间,到底谁才是吃不了兜着走的那个?
    驼背男背脊僵直地瞪向时寻:你怎么知道的?!
    时寻不动,视线锁死在他身上。
    但来自良心的炙烤只会存在于有良心的人身上,这人很快无赖地笑起来:知道了又能怎么样?你去举报啊,你马上就举报我。我早就做好检查了,身体完全符合捐肝条件,你以为她还能等多久,你送我进去,她就只能等死!
    时寻震惊地望着他贪婪地嘴脸:你做过检查?
    难怪难怪柏沉故明明知道他做的那些腌臜事,却任由他牵制了这么久。
    时寻指尖微蜷,声音从牙缝里一字字地挤出:你到底想怎么样?
    很简单。男人往沙发上一仰,我要你们俩跪下给我道歉,再给我一百万作补偿,我或许会考虑勉强原谅你们,兴许就愿意捐肝了也说不准。
    时寻憋着一口气,升高的眼压撑得他眼眶生疼,他紧攥拳头,手臂上的青筋狰狞乍起。
    一想到自己现在经历的事柏沉故最近每天都在经受,他的心口就绞痛到不能呼吸。
    而原本,柏沉故是永远都不会遇见这样的事的。
    驼背男嗤笑一声:你这个眼神和你的小情郎简直一模一样,说白了也是装得人模狗样,不也都不肯给我跪下道歉吗?
    时寻大跨步站到他面前,猛地揪起面前的衣领,嘴角克制地颤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男人张惶地警告他:干什么?想打我?你打了我她才真是没救了!
    时寻断续着吸回一口气,手却完全不听使唤,半分力道也松不开。
    你还真是比姓柏的差远了,我那么针对他,他都没动手碰我一下,我这才说了几句你就沉不住气了?
    时寻垂下眼睫,嗓子干哑到像是被火烤了几遍:好,我跪。
    他竭力松手,从对方褶皱到烂布似的衣领间收回手指。
    时寻很清楚像这样的烂人,即便是道了这个屈辱的歉也没办法从根本上解决这件事,可他没办法。
    他没办法让柏沉故顶着前程尽毁的风险,也没办法眼睁睁看着阿婆唯一的生机陨灭。
    摆在眼前的只有这条路,哪怕只有一点可能的希望,他也只能选择低头。
    他屈身向前,在扎耳的讥笑中缓缓沉身。
    为了更在乎的人,这些都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闭上双眼,下定最后的决心。
    房门突然大开,柏沉故疾步跑过来托着他撑起身。
    事情已经解决了。他焦灼道,为什么背着我做傻事?
    时寻顺着柏沉故的视线向门口看去,一个身材瘦削的中年女人正站在那里。
    他讷讷地问出声:她是
    阿婆的女儿。柏沉故抬起手,递给时寻一张捏到发皱的纸,这是手术知情同意书,她签好了。
    时寻眼眶酸涩,低头埋在柏沉故的肩膀上:阿婆有救了对吗?
    是。柏沉故柔声重复着他的话,阿婆有救了。
    短暂的温存被难听的声音打断:喂,你们是以为找到我姐就万事大吉了?你们打了我的事可还没完,这事一天不解决,我就赖在医院不走,非要闹到医院开除他才算完。
    两人从拥抱中分离。
    柏沉故的声音低冷,如同根根寒针细密地扎下:你骗保的事我报警了,相关证据也已提交完毕,这会儿警察快到楼下了。在他们到达之前,我有件事要先和你清算。
    他刚伸出手,时寻就拦住了他:你是医生,这种事我来做。
    柏沉故咬肌轻移,敛声道:别伤到自己。
    时寻轻笑一声,压迫性的视线落在准备离开的男人身上。
    你每天都说有人打你,要是就这么毫发无损地走了,是不是有点对不起你?
    似乎是预料到即将发生的事,驼背男拔腿就跑,却被柏沉故一把拽住。
    他惊慌地嚎叫着:打人了!有人动手
    那句话没说完,人就被时寻一脚踹进了沙发里:劳资打的就是你!
    务必多踹几脚!!
    是肥章,大家久等了~~
    第65章 能不能再依赖我一点?
    沙发前的简易茶几在撞动下歪斜。
    时寻这一脚蓄了猛力,男人的闷哼怄在胸腔,只传出一声粗涩的呻.吟。
    他表情狰狞地捂住肚子,依旧不知死活地威胁着:你们敢打我,你们完了,你们彻底完了!
    遖峯篜里
    他挣扎着起身,肢体不协调地迈步向前。
    柏沉故伸脚勾住茶几,平行着向他移动。正欲仓皇逃窜的驼背男来不及注意,笨拙地栽倒过去。
    柏沉故拉着时寻向一旁撤身。
    男人哐当一声砸倒在地,正脸与地板摩擦相贴,丑态毕露。
    办公室门口,两个穿制服的警察敲了敲门:请问张XX在这里吗?
    一直沉默站在门口的阿婆女儿打开房门,低声道:趴在地上的就是。
    男人狼狈地翻转身子,抬手抹动鼻头,磕出的血迹和灰尘混合出难看的污浊,涂抹在他暗黄色的皮肤上:警察,他们合起伙来打人,你们快救救我!
    其中一名警察拉扯男人起身,他没用多少力气,却不承想对方脚力不稳,竟又结实地摔了个狗吃屎。
    见状,另一名警察忙走过去一起搀扶,等把人架起,警察才询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时寻幸灾乐祸地勾起唇角:是他自己无理取闹不成,绊在茶几上摔了一跤才成这样的,和我们无关。
    警察瞥向一旁沉默的柏沉故:是这样吗?
    柏沉故沉着地点头肯定。
    驼背男有些急了:你们怎么能问他们俩呢?他们合起伙来打我,当然不可能说真话了。
    他猛地转过头,眼神焦急的望向门口的人:姐,姐你看见了吧?是他们动手打我的,你快帮我说句话!
    阿婆女儿却淡然地抬眼否认:不是,是他自己绊倒的。
    驼背男目眦欲裂的怒吼道:死婆娘你胳膊肘朝外拐,你眼瞎了吗?
    警察不悦地皱起眉头:你现在涉及一桩保险诈骗案件,少胡说八道拖延时间,速速配合调查。
    在众人审视的视线里,驼背男疯了似的抡起拳头直冲时寻。
    只可惜他半步都没走成,就被警察利落的擒拿扣下。
    在警察别动的警告声中,他扭曲着半跪在地上的身体:你们给我等着,只要我空出一点时间,绝对会马上曝光你们,咱们谁都别想好过!
    时寻镇定地从兜里拿出手机,调出录音列表最上方的那条,拖动进度条至后方。
    驼背男威胁的言语从中传出:很简单,我要你们俩跪下给我道歉,再给我一百万作补偿
    时寻点击暂停,定定道:敲诈勒索的证据我会尽快送到警局,绝不给你空余一点时间。
    两位警察向他点头致意:请尽快,感谢配合。
    一场闹剧至此终止,接待室内归于平静。
    一个毫无征兆的拥抱环住时寻,传来的温暖很快包裹住他。
    以后不许擅作主张了。
    柏沉故把不许两字压得很紧,裹挟着几分强制的意味。
    时寻并不放在心上,他更在意的是之前和那人的交谈内容,他紧张地提醒道:那烂人和我说他拿到了医院的监控录像,看样子不是唬人,会不会是医院里有人针对
    柏沉故收紧拥抱,强硬地打断了他的话:我说的话你听见了吗?再有一次,我真的会疯。
    时寻缓慢眨动眼睫,愣愣道:知道了。
    听着隔着衣物传来的杂乱心跳,他窥见了这张看似冷静的皮囊下藏匿的慌张。
    而这份慌张,是为了他。
    近在咫尺的心跳消解着时寻堆积的不畅,他亲昵地蹭着柏沉故的肩膀,猛然想起一件事。
    他退出怀抱,慌张问道:阿婆女儿呢,我们刚才那么做,她不会临时反悔吧?
    不会。柏沉故安抚地拍动他的手臂,前天晚上我就接她过来了,只是怕她不能成为合适的肝脏供体让你空欢喜一场,这才没说。
    时寻很好奇:你是怎么说服她的?
    柏沉故摇摇头:说服她的不是我,是阿婆,我在阿婆家里发现了两封信,一封是给女儿的,另一封是给你的。
    给我的?
    柏沉故应声:对,是你。
    他从内兜里取出一个信封递到时寻面前。
    信封的褶皱间藏着昏黄,笔迹旧得有些年头。时寻缓缓拆开信封,带出内里的信纸。
    纸张折动的响声清晰入耳,眼前几张写得满满当当的信纸,字迹内容竟都是他的名字。
    「时寻。」
    时寻错愕地抬起眼,讷讷道:她知道我的名字,所以她不是一直拿我当成过世的孙子,她对我的关怀,是真正属于我的
    柏沉故翻转纸面,指向密密麻麻里遮掩住的一行阿婆写下的小字:「我们也是真正的亲人。」
    时寻苦笑一声,酸楚席卷心口。
    另一封信更长,大概也和这份差不多,她在另一封信里说,她每天会写一遍心里念的人。这么多年过去,几乎没人再会提起那个过世的孩子,他存在过的痕迹越来越少,唯有母亲忘不了,或许就是阿婆也始终没忘,她女儿才同意了捐肝。
    还好。时寻庆幸地捏住柏沉故的手,在我心里,阿婆也是我的亲人,还好一切都还来得及。
    柏沉故反握住时寻的手,回应着他的情绪:也是我的亲人。
    四目相接,时寻破颜一笑。
    柏沉故替他仔细收起手里的信:和我回家吧。
    回家?
    时寻疑惑着,突然想起了另一个人的存在,他拉着柏沉故的手向病房走去。
    阿婆的床头,她的女儿正坐在那里,静静地看着睡梦中的母亲。
    也许,这里的确暂时不需要他。
    时寻身上的那股劲像是抽空了一般,近日来的疲惫疯狂找回,沉重地压在他的背脊上。
    柏沉故掏出钥匙递给时寻,轻掐了一下他的脸颊:好了,开心一点,先去车上等等我,我打个招呼就来。
    时寻无力地点头,接过车钥匙。
    下楼声渐远,柏沉故的笑容凝固,拨通了一个号码。
    秦律,麻烦帮我处理一个案子,我要你帮我取证,以期对方受到最重的刑判。
    今天科室本就没安排他的工作,柏沉故和钟予章说了声,就换衣服下了楼。
    停车场里的光线不足,柏沉故循着记忆找到车子时,坐在副驾上的时寻已然沉入梦乡。
    昏暗的光芒压在时寻的脸颊上,勾出分明的轮廓,柏沉故没忍住停下多看了几眼。
    静谧的停车场了无生息,只有两人的呼吸声在车内安静地交织。
    柏沉故自言自语地呢喃着:能不能再喜欢我一点,再依赖我一点,让我觉得你也是需要我的?
    眼前,时寻的嘴唇轻轻蠕动:好
    柏沉故双眸微睁:阿寻?
    时寻没有再回复,只是咂了咂嘴。
    柏沉故也并不失望,在他额间浅浅落下一吻。
    就算是呓语也是答应了,不能反悔。等手术过去,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对吧?
    第66章 他是为去赴一个约。
    等待手术的这几天,时寻不想打扰阿婆母女团聚,但始终放不下心离开医院,就经常在病房外乱逛。
    游荡到柏沉故办公室门口时,时寻发现了一个朝办公室里探头探脑的人。
    他手里拿着礼盒,看模样像是想送礼的家属。
    时寻快步走近,轻拍对方的肩膀:请问您找谁?
    那人转过身,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柏沉故柏医生在吗?
    时寻愣住,旋即冁然一笑:夏斯弋?怎么是你啊?
    夏斯弋和他同届入学,两人秉性相投,是多年的朋友,但这几年他们彼此都忙,也有半年多没见了。
    见到时寻,夏斯弋同样意外:你怎么在这儿啊?
    他反应了一下,沿着办公室门上的小窗向柏沉故的工位瞥看一眼,很快收回视线。
    时寻跟着他看过去:你认识柏沉故啊?好巧,这么看起来津松还真是不大。
    不巧。夏斯弋轻笑,柏学长救过我爷爷的命。
    时寻愣怔地看着夏斯弋,一时不知接什么话。
    看着时寻略显迷茫的眼神,夏斯弋问:想知道?
    时寻点头。
    他扬动下巴,示意时寻跟他走。
    两人在楼下的病房区找了两个空椅坐下来,唠了起来。
    那是很早之前了,就是我们刚入学的那天,我爷爷送我来学校,但在校门口突发心脏病,是柏学长救了他。
    夏斯弋缓缓回忆着。
    每年的九月一日都是津松大学最繁忙的日子,从全国各地赶来的学子纷纷在这一天涌入校园,迎接自己即将到来的大学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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