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光by丸九全文(37)
是是是,你没有你不想。陈朔舔了舔唇,是我过生日,我请的她,我想见她
迟尧把啤酒罐往地上一摔,起身走进了房间,把门重重带上。
真行陈朔干笑了一声。
他倒是要看看,这人到底要口是心非到什么时候。
尤枝收到陈朔发来的地址后,简单收拾一下就出门独自逛了会街。
生日礼物还是要准备的,按照她往常送男生礼物的习惯,逛了一圈最终还是给陈朔挑了瓶香水,味道很淡,和上次见他时身上的香型很接近。
晚上,她画了个妆,换了身衣服,如约去了陈朔的生日趴。
聚会的地点在一个私人会所,装修简单低调,但不失品位,看起来消费就不低。
尤枝被服务员引到了一个包厢。
推开厚重的门进去,才发现房间内部构造很大,布置的也很有生日氛围。已经到场的人很多,全是同龄的俊男美女,还挺养眼。
尤枝不免在心里感慨,陈朔这种性格真的是到哪里都不缺朋友。
寿星看到门口进来的人,连忙迎了过来,发出几声夸张的惊叹,卧槽卧槽卧槽,枝姐今天够辣啊。
尤枝穿着个抹胸,露着流畅的肩颈线条和纤细的腰线,下面是一条包臀短裙,曲线玲珑,加上这副明艳又不俗的五官,即使在一堆美女中,她也是出挑的,所以从进门开始,就不乏有目光一直有意无意地往她身上瞟。
礼物。尤枝手指勾着手袋,提到了他面前晃了晃,生日快乐。
谢谢谢谢,还是枝姐对我好。
陈朔笑嘻嘻地接过礼物,带着她往里走,直到沙发旁,她才看到表情淡漠地坐在那里的人。
阿尧,尤枝来了。陈朔试图打破僵局。
可惜没成功。
迟尧像没听见一样,姿态慵懒地坐着,缓缓地抽着烟,连一个眼神都不给她。
尤枝弯了弯唇角,对陈朔说:你去招呼别人吧,别管我了。
说完在沙发的另一端坐了下来。
两个人之间空无一人,却像是隔了一道无形的墙,暗自较劲。
谁也不看谁,谁也不搭理谁,都当对方是空气。
但这种状态没维持多久,一个美女独自坐在那里,就自然会招来想要搭讪的人。
几个男人端着酒杯走到尤枝身旁坐下,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陈朔看着迟尧越来越紧绷的下颚,赶紧往里面插了一脚,你们几个,在这围着一个姑娘聊什么呢?
闲聊,这位尤小姐挺神秘的。其中一个男人略显尴尬地笑了两声。
他们在这问半天了,除了知道她姓尤,别的什么都没探出来。
那不如大家一起玩玩游戏喝喝酒,光在这尬聊多没意思。陈朔看了一眼迟尧,尧哥你觉得呢?
那人没理他,眼皮都没抬一下。
陈朔也没再征求他的意见,直接把桌上的一排酒杯里倒满了酒,让我想想,怎么喝。
有人还是不甘心,看向尤枝提议:不如这样吧,我来猜猜这位尤小姐的故事,猜对了,我喝,猜错了,你再喝。
旁边几个人瞎起哄,尤枝没所谓地笑笑,好啊。
反正坐着也是无聊,喝酒也总比一直在这尬聊要好。
其中一个男人说:我猜尤小姐应该刚来京北没多久。
尤枝笑笑,对。
那人拿起酒杯很痛快地喝了一杯。
另一个说:我猜尤小姐应该还没有男朋友。
尤枝点头,嗯。
桌上的酒又少了一杯。
猜了一圈,尤枝发现这几个男人还算绅士,问的问题都不算出界,故意把规则反着来也没有刻意要灌她酒的意思。
阿尧,到你了。陈朔看了一眼旁边那个默不作声的人。
尤枝知道他安的什么心,他就非要让他参与进来,强行和她产生一些交流。
正当大家都以为迟尧不会理会时,他站起了身,从桌上拿起一个酒杯。
他看着她,眸色又深又黑,黯淡的像深潭,窥不见一丝光亮。
他开口,嗓子有些微哑,我猜你心里没有我。
说完,他的喉结上下起落,从嗓子里荡出一声极淡的,甚至有些干涩的笑,没等任何人说话就把酒杯递到嘴边。
尤枝先一步夺过他手里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她看着他的眼睛,把杯子倒扣在桌上,眼底泛起盈盈的水光。
你猜错了。她说。
说完在众人惊愕的表情下转身离开。
不就是表露心声么?怎么就这么难。
可是坦白了又怎么样,那个人前几天还说想要掐死她
尤枝快步往外走,鼻腔泛起一阵酸涩。
忽然手腕被人从后面拉住,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后面的人越过,反扯着胳膊往前走。
迟尧步子太快,她穿着高跟鞋被拉的跌跌撞撞。
干什么?
去哪啊?
走在前面的人没有说话,也丝毫没有要放慢脚步的意思。
直到她被一把塞进了车里。
是迟尧的车。
尤枝还没坐稳,他就跟着钻了进来,把车门一关,直接压了上来。
尤枝有些惊魂未定地喘着气,你干什么?
你说干什么?迟尧垂着眼看她,干.你。
他说着,一只手已经从衣服下探了进去。
尤枝惊了,这他妈是在车里。
而且这也太突然了。
她推了他两下,像在推一堵墙,你就这么迫不及待?
嗯。他掐着她的下巴晃了晃,就这么迫不及待。
她说她心里有他。
他等的不就是这句话。
他说不会放过她,恨她恨到咬牙切齿,可其实她回来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原谅了她。
那这次,他不会再轻易放她走了。
迟尧把手伸出来,去扒她的衣服,动作粗暴的不行。
尤枝紧了下眉,别给我撕坏。
就这一件,撕坏了就没得穿了。
迟尧不管她,用最直白的目光和她对视:我早就想把你这块破布给撕了。
紧接着,尤枝看到他不知从哪个夹缝里摸出了一个铝箔包。
她脑子嗡了一下,觉得有些不对劲,迟尧?你他妈是不是经常在这里干这事?
不然怎么会在车里备这个东西。
迟尧没回答她的问题,咬开一个豁口,你喜欢的话,也可以经常。
不要脸的狗男人!
尤枝在心里狠狠地骂。
她知道现在挣扎也没用了,只能咬着牙警告他,轻点,让车晃你完了。
迟尧俯在她耳边说:轻不了,你忍着点。
撕裂,侵占。
迟尧的理智在一瞬间荡然无存。
他知道,她还是那个尤枝。
那个让他混乱、破碎、又为他带来光亮的尤枝。
不管是最真实的痛楚,还是最极致的欢愉,都得是她来给。
只能是她。
他们注定要纠缠不清。
尤枝的脑子此刻只剩下空白,思维更是不知道散到哪儿去了。
迟尧是真的一点儿都不温柔,横冲直撞地发泄,似乎裹挟了他所有的情绪和执念。
她疼得直吸气,指甲狠狠抠着他的肩胛,她本来也就是嘴上逞强,压根就没有过什么实战经验,现在,她只觉得自己差不多要死在这儿了。
结束。
迟尧还没完全出来。
他俯下身子去细咬着她的唇角,还走么?
尤枝微张着嘴,连句整话都没劲说。
迟尧看她游离,突然用了劲:说话。
尤枝差点叫出声,为了防止他再发疯,还是虚晃无力地从嗓子眼挤出一句:看你表现。
迟尧拨开她脖子上的的发丝,嗓子里发出一声低笑,好,再来。
尤枝不知道最后是怎么结束的。
她像被拆了骨架一样瘫在座椅上,一动也不想动,气都懒得喘了,连衣服都是迟尧帮她套上的。
再然后,她跟着迟尧回了家。
为什么去他家,她也不知道,只知道司机直接把车子开了过去。她很累,只想找个地方睡一觉,而且一沾床准能睡着。
这他妈比什么安眠药都管用。
反观旁边这个男人,像是刚充满了电,气不喘心不跳,连眼珠子都变亮了。
尤枝怀疑他是不是妖精变得,把她身上的元气都吸走了。
迟尧揽着她的肩头把她推进了房间,然后又一路推到了房间里的洗手间。
洗手。
他说着从身后环住她,帮她打上洗手液,双手覆在她的指缝间轻轻揉.搓,很快起了一层淡淡皂香的细滑泡沫。
尤枝抬眼,看着镜子里斑驳的不成样的脖颈,从锁骨到心口,红一块紫一块,全是他留下的痕迹。
这人嘴上是真的一点都不留情,恨不得把她给生吞了。
累成这样?他问。
尤枝:有点。
耳边传来一声轻笑,还以为你多有本事。
尤枝翻了个白眼,懒得搭理他。
习惯就好。他下巴抵在她的肩上,打开水龙头帮她清洗手上的泡沫。
温热的气息扑在颈间,有点儿痒,尤枝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
紧接着,她感觉到两瓣微凉的唇贴了上来,顺着脖子往上,最后咬住了她的耳垂。
尤枝本来就快要废了,现在整个人站都站不稳,全靠倚着他才没往下坠。
迟尧。她轻轻唤他的名字。
嗯。他应了一声。
安静了几秒,她听见耳下传来一道微哑的嗓音,我想从后面。
作者有话说:
第58章
尤枝快要疯了。
你不累么?她靠着他, 有气无力地问。
迟尧头都没抬,闷声说:不累。
我累。
她已经后悔跟他回家了。
你又不出力。他说着,把她的衣服往上一推。
刚洗完的手还有些凉, 尤枝的皮肤上立刻泛起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面前的镜子里清晰的映出两人的姿态。
她白的发光, 眼底是藏不住的娇媚和风情,此时的脸颊更是红的像蜜桃尖儿。
她把视线挪开,能换个地方么?
换成是别人,她也许都能看得脸不红心不跳,可主角是她自己,实在有点难为情, 眼都不知道该往哪放。
害羞了?他咬着她的耳朵,声线是少有的温柔。
尤枝受不了了, 腿一软, 不自觉地闷哼了一声。
下一秒, 她就被架着两条胳膊给拎起来, 扔到了柔软的床上。
尤枝记不清这一晚是怎么过来的,只知道力气耗尽,连抓他的劲都使不上, 迟尧还是不让她睡。
最后还意识模糊地被抱去洗了个澡。
一觉睡醒,阳光已经透过窗帘缝隙铺在床上。
尤枝动了一下, 不禁皱紧了眉头, 明明是鱼水之欢,怎么感觉像是被人殴了一夜, 浑身又痛又酸。
紧箍着她的那只大手随之一紧。
她翻了个身,睡眼朦胧之中对上了一双漆黑的眼睛。
尤枝吓了一跳, 你什么时候醒的?
迟尧瞳孔轻颤了一下, 没说话。
她看着他眼里的红血丝和眼底的乌青, 突然间反应过来,还是你压根没睡?
没睡。
迟尧阖上眼,把脸深埋进她的颈窝。
这一夜,他都不敢闭眼,怕睁开眼后又是空无一人。
他害怕再次被抛弃。
怕极了。
如果再来一次,那他真的承受不住了。
尤枝任由他紧紧箍着,没有衣料的阻隔,没有一丝缝隙,被他的气息环绕,她觉得有种说不上来的安心。
肚子突然咕噜咕噜叫了两声。
饿了?他闷声问。
有点。
毕竟折腾了一晚上,太消耗体力,而且现在也临近中午了。
迟尧放开了她,从床上下来,搭了个睡袍坐在一旁点了根烟缓缓抽着,起床,一会儿吃饭。
尤枝坐起身,扫了一眼地上一堆凌乱的衣服和撕破口的铝箔包,全是昨晚翻云覆雨的证据。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捏着阴阳怪气的语调,您这安全.套是批发的吧?平时可真没闲着。
鬼知道他怎么哪哪都藏着,顺手就能摸出来一个。
是批发的。他要笑不笑地看她一眼,呼出口烟,怕不够用,一次买十来盒。
尤枝没想到他会直接承认,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抡起身下的枕头就砸过去,正中脑袋。
操。
迟尧骂了一句,都是你回来那天买的。
尤枝顿了一下。
这他妈是早有预谋?
而且也不用买那么多吧
所以你早就计划着要睡我了?她问。
迟尧对此并不否认,很坦诚地嗯了一声。
尤枝有种羊入虎口的感觉,冲他瞪了一眼,从地上捡起皱巴巴的衣服穿上,边勾着皮筋拢起头发边往洗手间走。
不一会儿,洗手间里传来一声尖叫。
尤枝对着镜子看着前胸后背深深浅浅的印记,大多数都已经从殷红变成了暗红,在她白皙的皮肤上非常扎眼,比昨晚看的时候还要明显许多。
你是禽兽啊?下嘴这么狠。她脑袋都快要炸了。
迟尧倚在门边,懒声道:你也挺狠。
我怎么了?
尤枝一脸疑惑地往他身上看去,才发现他的手臂和肩胛上,全是大大小小的抓痕和指甲印,张牙舞爪的,形态各异。
她总算心里平衡了一点,轻笑一声,那也是你自找的。
下次我轻点。他走过来虚搭上她的腰,嘴唇轻轻覆在那些斑驳的痕迹上。
又来。
尤枝从他怀里往外撤,折腾一晚上了你还没够?
不够。
颈间一阵湿热。
他伸了舌头。
在舔.舐那些暗红色的斑点。
尤枝触了电似的弹开,我看你是想让我死在这儿。
那也是爽死的。
他不让她走,直接把人整个提了起来,抵在冰凉的墙砖上。
尤枝无力地挣扎了几下,他做了个要松手的姿势虚晃了她一下,她又吓得像只树懒一样去攀着他。
他笑了一声。
是真的在笑她,笑完又要去亲她。
你他妈真的是比狗还能发情!
尤枝话还没骂完,嘴就被准准堵上。
他们接过很多次吻,但大多数时候都是又急又凶,带着侵略和霸道,唯有这次,缠绵又投入。
被他这么认真的亲吻,尤枝还是有悸动和心跳的感觉,她开始回应他。
突然房间门被咚,咚敲了两下,成功阻止了迟尧的下一个动作。
他终于把她放了下来,走过去开门。
半分钟后,他折回洗手间,薛姨做好饭了,叫我们下去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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