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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那人指不定也是因为这样才谁都不追唯独盯上自己。
天——!自从离开训练营,她还从来没有那次这么恐慌地意识到自己的生命在被威胁。直到那人离开许久,易禾都不能从刚刚那种已经准备好要赴死的心情中抽离开来。
自己这样自然也是没法走太远的了,浑身上下刚被那人糟蹋完,现在要她自由活动都有很大困难。这个点钟打电话给别人似乎不太道德,不过易禾没有那个顾虑,所以直接拨通了莫语秋的电话,只是响了两三声以后就被接起来了。
“易禾小姐,请问有什么事情吗?”莫语秋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哑,的确是睡着然后起来接她的电话。
“我遇到了点事儿,能过来接我吗?顺便还有些问题……”易禾好不容易从地上爬起来,捂着肩靠在墙上喘气,莫语秋可以听出易禾的状态不佳,所以莫语秋态度和语气非常认真,但易禾仍然可以听到莫语秋旁边有个人在抱怨着,谁在这么晚打电话过来是不是你那个搭档她烦不烦啊之类的……易禾就当没听见了。
“位置是?”
“窄街的街南,我在南三巷子口这里这个报废的加油站旁等你。”
“好,我马上过去,如果有危险,请务必找个地方躲起来,我十五分钟后到。”
☆、第二十六章
当莫语秋找到易禾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半多了,易禾倚靠在墙角,躲在一个垃圾桶后面,样子太狼狈了。莫语秋见过其他某些人更加狼狈的样子,也就没当一回事儿,但易禾就不这么想,她遇到危险的时候心态反而比较平和,事情过去以后她回想一下,就觉得非常丢脸。所以在莫语秋把易禾送到了自己最近的工作室并做紧急处理的过程中,易禾一直在嘟嘟囔囔,好像这样可以缓解她认为存在的尴尬,而对此莫语秋总是温和地笑着应是。
易禾脸上和手上都有不同程度的皮外伤,莫语秋给她全都挨个消了毒,但是易禾额头上有一道口子,估计是在打斗期间撞到上墙或者地上了,这道口子比较大所以要缝两针。“等到早上得再去医院做个检查。”
“安心啦,不会脑震荡的,这种伤我见多了。”
“保险起见,毕竟我以后还有工作要继续委托易禾小姐的。”莫语秋笑笑。给伤口上都临时贴了纱布以后,易禾起身缓缓挪到沙发处坐下,拿起茶几上的纸和笔画了图案,然后抬首对莫语秋道:“对了,你有没有在那里见过这个图案?”
“嗯?”莫语秋接过,神色复杂地端详了一会儿:“一个装在车上的太阳?”
“不是——!”易禾抢过纸,自己看了一眼,好吧,她画的是比较不找边际,于是重新拿起笔边比划边回忆更具体的内容。“这个是齿轮,但是好像扣在一个十字架上,也许不是真正的十字架只是像那个样子,花或者树叶的枝之类的,然后枝叶一直缠着上去,顶端是像弓箭的箭头一样形状的叶子……大概就是这样。”果然画的很抽象,如果不解释的话能看懂才怪。易禾真不应该高估自己的绘画功底。
“并没有见过,但是我可以帮你查一查。”莫语秋倒没有什么太奇怪的表情,微微笑着道:“但是未必能有结果,因为易禾小姐的绘画水平实在太差劲了。”
“……”易禾揉揉眉心,被莫语秋这么温和的人直接说出这种话,她再怎么不要脸都会觉得心中被中了一刀。“那么,易禾小姐可以先休息一下,大约再过三四个小时我们就要出发去医院了。”莫语秋起身把刚刚易禾的图纸收好,又从茶几下方的抽屉里拿出了一块木头,点上以后用一个香皿装起来放在旁边,等了一会儿它就散发出一股带着烟味的清香,她朝易禾道:“上一次在酒店里见易禾小姐似乎睡不惯柔软的床,但以易禾小姐现在的身体状况,实在不合适睡在地上,这个会帮助你舒缓精神提高睡眠质量的。我先去查查这个图案,请安心休息。”
“噢……”
易禾对莫语秋的印象是,这人大部分时候会把任何可能会被需要到的东西都准备好,做事比任何人都严谨认真,也难怪一直独来独往的十九会愿意和这样的她做搭档。
那个味道真的很好闻,估计价值也不便宜,易禾捂着伤口缓缓躺下,稍微动一动都不适得紧皱眉头,易禾想不通那个人为什么赤手空拳地都能让自己像是被用铁棍打了一顿似的。习惯了那味道以后就闻不大出来,她闭上眼睛,也许真的就像莫语秋所说的那样可以安神,易禾很快便放松了身体平缓了呼吸,然后渐渐睡了过去。
莫语秋望了沙发上那人一样,轻轻地笑了笑,拿过旁边的毯子走到那边给易禾盖上。那块香是贵了些,但也只是味道比较好闻,买来是因为她自己喜欢那个味道而已,实际上并没有那种功效,纯粹是易禾的心理作用,所以当第二日易禾一脸欣喜地问莫语秋那是什么香时,她只能笑笑说是朋友送的,很多年以后易禾才开始提防这种“温和的”莫语秋的笑容。
易禾先是被莫语秋载到了这座城市偏侧的一家医院,这家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并不浓,也许是被药草的香味盖过了,是个很干净而且很安静的地方。她领着易禾到了六楼,让易禾在走道旁的椅子上坐着等等她。“哦对了,礼洋在楼上躺着,你要去看看吗?”
“嗯?”易禾并不知道程礼洋从b城接回来以后又被安放在了哪里,她当初只是陪着莫语秋回到这里的机场而已。“噢,我待会儿如果坐不住了就去楼上散散步。”莫语秋点点头,然后走进了旁边的办公室,没多久莫语秋就和另一个男人一起走了出来,见到那个男人时易禾的第一反应是以为那是程礼洋,但随即她就否定了这个想法,因为程礼洋不会把笑容挂在脸上。
“你好,你是叫易禾吗?真高兴见到你,我已经很久没有沾你们的工作了,看到你这模样还有点怀念呢哈哈哈哈!喔,我叫程诺,一会儿给你做个检查,放心好了,很快的!但我现在还有些事情,你可能得在这儿等上我,大概……”他抬手看了看表:“大概二十分钟好吗?抱歉啦,不能插队的!”说完他笑着揉了揉易禾的头发,然后和莫语秋打了个招呼后便离开了。
莫语秋望向易禾:“那是礼洋的哥哥,两人长得很像吧?喔,我去那边办些事。”
“去呗!”易禾摆摆手,手中的游戏打到一半。
等到莫语秋离开后,自己的游戏也通关了,易禾就开始感到无聊了。她缓缓地起身,往旁边的楼梯间走去,上了一层,挨个病房走去,因为这边病房的隔断是落地玻璃又没拉上窗帘,易禾很容易就发现了里面躺着的程礼洋。她的头发比见面时长了一些,仍然昏睡着,易禾有时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