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羡慕那个人,除了那个人比自己高得多而且长得特别好看之外,那人做事有着一股狠劲儿,像野生的肉食猛兽,从以前那人给人感觉就是如此,不屑于成群结队,有着极强的爆发力和攻击技能,如果说程礼洋像狼,那自己最多就是豺狼……好吧,她知道这些都是那人心性所致,她们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互相羡慕不来的。
没有停顿,易禾直接路过了程礼洋的病房,走到了那头有椅子的地方坐下。
在那儿坐着发了好一会儿的呆,就见莫语秋从刚刚自己上来的那个楼梯走上来了,她看到莫语秋在那儿站了好久,易禾拖着下巴,觉得那人可能是在想她的好搭档十九什么时候可以醒来之类的。这时候从自己身旁路过了一个男人,易禾下意识抬头去望他,觉得有些面熟,想了一下,回忆起那好像是之前在咖啡厅里自己偷偷拿他名片的人。
从旁边的楼梯通道走进来一群说说笑笑的医生,易禾又把视线移过去,程诺混杂在其中和其他人交谈着,易禾皱眉,她有些不习惯那张和程礼洋几乎一模一样的脸上挂着那么灿烂的笑容,如果一定要区分这两人的脸的话,程诺的脸颊上有一道并不明显但可以看出来的刀痕。
“冬何——”程诺见到了那个男友以后立马和身边的人打了招呼朝他跑了过去。
他一喊,莫语秋也跟着一起望向这边。看着他们三人聚在那里聊天,易禾蹲在这头的角落里继续打她的游戏,又刷过了几关以后莫语秋和另外一个护士走到了她旁边。“请问是易禾小姐吗?跟着我来吧,程诺先生已经都帮你安排好了。”
易禾咧嘴笑笑,这样挺好,不必她回答一些问题,比如说:“你这伤是怎么弄的呀?”她没那个脸回答说:“打不过人家,就只能被打了。”
接下来就是大大小小的检查,期间易禾顺便把伤口重新做了细致的处理,额头上的胶布换上了新的,她的头发盖下来完全可以遮住伤口,几乎看不出来。结束以后她对检查结果兴趣不大,下午她还有课,而莫语秋还有些事情要留在这里,估计是关于程礼洋的,易禾检查完也就拍拍手回学校了。
当然,昨晚那么累,下午的课她也一直在睡。下课铃响她睡醒了,感觉比昨晚好得多,至少可以正常走路。
就这样她走在了回自己公寓,心情难以形容。
昨天晚上,她真的以为自己要永远告别这样的生活了——等等!那个礼物,不知道周娴有没有翻到那张纸,我去,要是她翻到了我一会儿该以什么表情面对她!?
易禾脸刷一下红了,她伸手揉着自己脑门。
她其实是想在大街上捂着脸蹲下来的,但那不是她的风格,她也做不出这种事情。经过了一路的思想挣扎后易禾还是硬着头皮回到了公寓,在这之前,她还拖着身体故意去周围兜了一圈来让自己晚十几分钟面对这个事实。
一步一步上楼,终于走到了自己家门口,易禾打开门走进了房间里,正好听到她最熟悉,但许久都没有听到了的周娴愉快的申吟,中间还夹杂着男人厚重的喘息声。
易禾仰着头,连白眼都无力去翻,抬手把门狠狠地甩上了。
大约一分钟以后,周娴披着她的浴袍从里面出来:“易禾,你回来了?呼,今晚我要和棋勇出去吃饭,就不用煮我的份了。”她笑着把自己头发撩到耳后,目光扫见桌上摊开的书,走过去捧起来对易禾道:“哦,你说的这个我在你柜子里找到了,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作者的!他的作品一直都特别精彩,我昨晚找到就开始看了——”
周娴说着开始饶有兴趣地翻那些书,易禾见状冷着脸走过去把周娴手中刚刚拿起来的最后一册抢了过来:“你会花时间看?也不看看自己刚刚做什么,难道你是一边和男朋友亲热一边念着自由经济市场的利与弊么?没看就直说,我又不会笑你左右脑一边写着男友,一边写着请和我上床。”
“我、我真的有在看啦!当然不可能把这么多册一天之内全部看完啊,最多也就是看一本的百分之八十而已,本来我是在夸你礼物挑的好,这样都要被你说,一天都不能清净一下!”周娴别过头:“跟你相处太心塞了。”
“哦?是嘛……”易禾随口应着,趁周娴视线移开的时候把书里的纸条拿了出来。然后那个男人从卧室里穿好衣服走了出来,周娴见了以后立马越过易禾走过去和那人亲热起来。
看周娴这样就知道她还没有发现这个东西,易禾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她内心倒是庆幸偏多,尤其是回来以后见到的是这番场景。这几个月的时间她和周娴的相处太过安稳,以至于她甚至有了种她和周娴距离并没有她想的那么遥远的错觉,她差点就犯了个错,还好及时弥补了。
☆、第二十七章
这些时间下来,易禾算是彻底放宽了心,仔细想想,她好像还是比较容易认命的,这个评价早之前莫语秋就随口说过,她之所以会说起这个,仍旧是因为两人提起了程礼洋,她说别看礼洋那个样子,她比谁都怨命,又不肯认命地,易禾这样反而会坦然很多,对于这些话,当时易禾没往心里去。
在易禾像往常一样嘴上损她的时候周娴会安下心来,但周娴总是会觉得那里不太对。
“哦,你们完事儿啦?我刚刚做好饭,来吃吧。”
易禾对衣衫不整从房间里出来的周娴笑笑,还有周娴身边的男人。男人朝易禾也笑了笑,然后对周娴道:“你朋友并没有你说的那么恶劣嘛……”两人坐下以后,他揽着周娴朝易禾道:“小娴总是说你坏话呢!”
“不用理她,毕竟以她的脑容量里提取出的对人的评价结果,就跟单细胞生物的日常生活一样,不属于我们的世界。”易禾说着戳了戳周娴的脑门,周娴拍开这人的手,瘪着嘴没做声,当然,她不做声主要是因为说不过易禾。易禾拿起椅子上挂着的外套披上,又往兜里揣了点东西,周娴见状连忙放下碗筷,问道:“你要出去?”
“嗯,有点事。”易禾背过身去在柜子里翻着自己需要的东西,隔着衣服抬手摸了摸自己腰侧,忽然发觉自己忘记了正在找的东西早已经带在身上了。“你不吃了再走吗?”周娴看看时间,现在又不早了,再晚一些估计都没有饭馆可以吃东西。
“说你蠢你还不信,桌上哪里像三个人的份,我早就吃过了啊。”易禾收好东西准备离开,经过身边时又揉了一下这人的头发。
周娴望着易禾走出门,那人一向喜欢穿深蓝色或者棕色的衣服,这几日却是自己一直觉得单调又不和谐的全身黑漆漆的穿着,时不时会出一趟门,时不时会给自己带点东西回来,还是像往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