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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合适,而你却没有更好的选择,你愿意委屈自己么?”
季江沉默着摇头,她捉摸不透眼前的这个人到底在想什么。她于自己变得陌生,变得…残忍……
“我不愿意,如果那样,我会感觉如芒在背。就算是丢掉,我也不愿意委屈自己去将就。”季延的眼眸像是带着无尽的引力,吸引着季江去慢慢靠近。
她捧起季江的面颊,一字一句说的清晰,“帮我除去那根芒刺。”
除去……
季江猛的颤抖着后退,她皱着黛眉,脸颊变得惨白,“你说什么?”
季延像是早就预料到了一样,她大步上前,紧紧捏住季江的手腕,湛蓝色的眸子仿佛变成了鲜红色,“我要你帮我除去那根芒刺!”
作者有话要说:
☆、业障
“季延,季延!”她推阻着季延的肩膀,竭力想要逃脱季延的钳制。
季延从来也不知道季江竟是有这么大的力气,她那纤弱的身体里蕴含着的力量让她难以置信。或者是因为这个傻女人从来都不曾想过要拒绝自己,所以自己才会这样的后知后觉。
季延用力扳正季江的身体,季江的长发散开在空中划过优美的弧线。四目相对,季江的眼神无措又无辜,季延紧紧抱住她,即使怀里的人没有一丝回应。
如果在以前季江被季延这样抱住,她或许会很高兴。可是,现在胸腔里除了绝望就是难以抑制的伤悲。
她无措的被季延抱着,下一秒却狠狠地咬上季延白皙的颈子。鲜红如火的印记立刻显现,而始作俑者却是靠着季延的肩头哭出声来。
“你就要这么绝情,你非要这么做吗?他们是我们的亲人啊!”
季延皱着眉,手掌轻轻拍打季江的后背,语气决绝,“是你的亲人,不是我的。”
“可是…”我的就是你的啊!?没等她说出口,季延已经把她从怀里捞出来。这样浑身充满戾气的季延,让她感到陌生,感到恐惧。
“江,帮我,帮我拿到季云天的印章。”
“不,不!”季江眼眶通红,相对于季延的平静,她则显得十分慌乱。“小延,你不能,你不能这么做!你夺了爷爷的一切,这跟杀了他已经没有区别了!”
季延眼神复杂,她要做的可不止是这些。这么一点点东西,还不足以平复她心里燃烧了十二年的熊熊烈火。
“你帮我拿到它,我们就出国。我就放下一切跟你结婚,好不好?”
季江看不到季延的表情,她只知道这个条件真的是太有诱惑力。这难道不是她长久以来的梦想吗?为什么做这个决定还会这么困难?
“不不……”
“为什么不!?”季延捏住季江雪白的手腕,猛的低头衔住她的唇。
季延知道自己这是在骗她。可是,她除了这种方法,真的是没办法从季家大宅里偷出季云天锁在保险柜里的印章。
当唇上的温度退去,季江只能呆呆的回抱住季延。这个人是她爱的,可那些人却是她的亲人。到底应该怎样选择?她不知道,她只能分辨出,拥着自己的事季延,是季延。
“我保证,不会伤害他们。”跟她额头相抵,季延轻声安慰着季江,她刻意放低语气,“帮帮我,江,我求你帮帮我。”
天色昏暗,在遥远的海平面尽头,巨大的火红的落日渐渐沉入海底。季延拥着季江坐在暖暖的沙滩上。深秋的傍晚带着寒意,季延抿着唇把外套脱下来披在季江身上。季江靠在她肩上,双眼有些呆滞。她还是答应了她,如果说这世界上能有一个人被她无条件信任的话,只有季延,也只能是季延才能让她付出这样大的信任。
“我好冷,抱紧我。”
“好。”季延把怀里的人抱得更紧,季江能清楚的听到季延心口怦怦的跳动声。她闭着眼,身体渐渐放松下来。如果注定要被打入地狱,如果在她身旁的那个人是季延,也就足够了。
银色的玛莎拉蒂像是一颗闪光的流星穿梭在漆黑的夜幕里。季延把车开的飞快,副驾驶上的季江看着她皱眉,正想提醒她几句,手机铃声却在此时响起来。
季延眨着眼看她,挑着唇将车里的音乐关掉。眼前的人像是突然切换了一个频道,完全不似之前的老道算计,此刻更像是一个乖乖的小孩子。
季江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看着季延的侧脸突然想去揉揉她的头发。这才是季延应有的样子,这个年纪的她应该开开心心的度过自己浪漫的青春。
手机铃声还在响着,季延见她不接,随手拿过手机替她滑过接听。季江被她吓了一跳,且不说这家伙正在开车,就算是没开车,万一被人知道她们在一起,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手机已经显示接听了四五秒,季江认命的把手机贴近耳畔,听着那头嘈杂而又急切的声音。
“小江,你爷爷突发脑溢血,现在已经进医院了!”
父亲的话像是当头棒喝,一下子惊得季江手机都滑落到膝上。季延见她惊讶失神的的样子,车一掉头停到路边。
怔了几秒,季江手忙脚乱的捡起手机,“爸,你说什么你说爷爷怎么了?”
“你爷爷看了这些天的报纸,受了刺激,脑溢血进医院了!”
“怎么能让他看到呢!?这是怎么回事!?”
“你先来医院我们再说,你快点过来!”
还没等季江回答,那头就只剩下断线的嘟嘟声。
季延牵过季江的手,她的手心透着薄汗,把她揽进怀里,季延小声问:“怎么了?有事?”
“爷爷脑溢血进医院了,我要去医院,我要去医院!”季江猛地推开季延,拎着包就要下车。
季延被这般对待也不急,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现在过去?我送你吧。”
季江站在车门外,风扬起她的发,几缕发丝遮住了她的脸庞。坐在车里的季延看不清她的表情,她只能在心里将对季江的愧疚再添一分。
“不了,我自己过去。”她说的急促,转身冲进夜幕里。季江在流泪,转身的一刹那,她眼角分明闪烁着泪光。
冷风灌进车里,季延看向窗外。不远处的路旁,那个身形纤瘦的女人正挥着手臂,想要拦下那车流中的一辆。
她的发在风中凌乱,身上薄薄的louis vuitton镂空洋装根本没办法挡住那来势汹汹的寒风。终是不忍,季延拿起车后座上的外套跑向在昏暗路灯下的女人。
“我送你!”外套披在季江身上,季延把她搂紧。
“不了……我……”
没等她说完,季延霸道的将她抱横起来往车那边走,“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根本不需要自责,如果要说罪孽,那也只会是我的罪孽,与你无关!我是要让你快乐,可现在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