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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他在我说话的时候转头走了,和老师你说的很像。”
家乐一下子站起来,可又一想怎么可能那么巧,晨暮失踪了这么多年,如果可以轻易地找到他,自己又何必非要回a国去,他重新坐下,揉了揉额头,一个中年男人端着盘子从他身旁走过。
家乐余光扫到那个人腰上闪过银光。
男人左脚忽然像是抽筋一样拖沓在地上。
他的脖子上出现血丝,男人面容惊恐,张大的嘴里还能看到一颗来不及咀嚼的槟榔。
瑞纳安因为男人的摔倒而刀子太过用力,在盘子上划出尖锐的声音。
家乐探身,第一反应就是伸手去扶瑞纳安,不让被男人撞到。
男人脖子上的血丝越来越大,他手里的食物抛向空中。
“撕拉!!!!!!!!!!!”
大片血液溅到家乐身上,他整张脸都被血覆盖,眼镜替他遮挡了一部分,小股流下和滴着血的发梢融合。
家乐的手碰触到瑞纳安。
男人的头落在地上。
槟榔咕噜噜从他嘴中滚出,磕在家乐的鞋子上。
几秒钟后,所有人才回过神,明白在自己面前发生了什么。
“啊!!”
“有人死了!!快来人啊!!”
“救护车!!不,来不及了!警察!!叫警察啊!!”
家乐腿软,摔在椅子上。
他忽然察觉到这一幕是如此的熟悉。
虽然在他眼前是一片血色,但家乐觉得自己的心终于开始跳动。
作者有话要说:
☆、游乐场的死亡夜宴(四)
七十七
死去的中年男人是个无业游民,后经被带来的小姐证实,家乐在半个小时前曾和此人发生口角。
家乐没有怪那个受自己恩惠的小姐向警方提供了这种让人怀疑他身份的解释,因为如果他不是当事人,一个好端端的人忽然死去,还死的这么凑巧,任谁都会怀疑的。
瑞纳安被吓坏了,蜷在座位上颤抖个不停。
家乐擦干净身上的血渍,轻轻拍着瑞纳安的后背,对旁边的警察说道:“能让我打个电话吗?他是我的学生,我让他家人接他走。”
“你看起来很冷静。”警察冷冰冰地说道,将从家乐身上翻出的手机还给他,道:“你要开免提。”
“好的。”家乐点头,小声对瑞纳安道:“别害怕,这不是真的,一觉醒来就好了……”他边说边放轻拍瑞纳安后背的力道,瑞纳安止住了眼泪,大大的眼睛看向家乐。
家乐脸上挂着极轻的笑,浅浅的酒窝看起来非常让人舒服,他道:“来,闭上眼睛,数到五百,当然,你觉得可以暂停的时候随时可以不数,然后你就会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有着温热的蜂蜜牛奶,枕头上是太阳的味道,拉开窗帘,还有小鸟的叫声……”
瑞纳安闭上了眼睛,家乐示意他需要出去打电话,警察拿出手铐铐住家乐,道:“你明明是老师,为什么会催眠?”
家乐脸上闪过诧异,他刚才只是在哄瑞纳安入睡而已,警察怎么看出来那是催眠的?
警察看了眼家乐,道:“那是你从哪里学会的这种方法?”
家乐敲敲脑袋,他努力回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哪里呢?
“我不知道,”家乐道:“可能是,我父亲是个心理医生,从他那里学的吧。”他给自己找了个比较符合的理由,但他自己心里无比清楚,家沉景那种和自己多说一个字都嫌麻烦的个性,怎么会用这种方法对自己呢?
七十八
家乐打完电话回来的时候瑞纳安已经睡着了。
他刚落座,刚才跟着他的那个警官忽然被人喊走,随后来了个不认识的女警官走过来将家乐的手铐解开,说道:“请问你是家乐吗?”
家乐看向她,他很少会连名带姓一起告诉对方,除了学校里的教授,应该没几个人能记住他的额名字,他道:“对,我是,你有什么事?”
“有人找你,过来吧。”女警官似乎松了口气。
“那他……”家乐指了指瑞纳安。
“他家人来的时候我会说的。”女警官道:“你放心。”
家乐迟疑地跟着她走向餐厅的楼梯间,二楼光线不是很好,唯一的窗户还被木条封上,女警官问道:“左手倒数第二个房间,要找你的人就在那里。”
“那你能告诉我找我的人是谁吗?”家乐站着没动,闭塞的空间总会让他感到紧张。
女警官离开的脚步一顿,回头为难地说道:“不是我不想告诉你,而是我也不知道。”
家乐更生疑窦,但还是硬着头皮向走廊身处走去。他没一会便听到女警官下楼的脚步声,似乎对方怕自己跑开,特意多停留了一会,他将手伸进衣兜,抓住钥匙链上的小刀,他就怕警方找不到犯人,便要抓走最有嫌疑的他,那他要怎么回a国……
离那扇门越来越近了,家乐停下脚步,左右张望,看有没有其他人暗中埋伏。
“砰!”
门被踹开。
家乐紧张地攥紧了兜里的匕首,下一瞬眼前一黑,冰凉的手蒙上他的双眼,家乐僵住,他感觉到唇上被个柔软的东西压住,这让他的大脑忽然像是保鲜膜蒙住一样无法思考。
这种熟悉的感觉……
他的心脏越跳越快,怦怦地声音在他耳边不断敲击,他张嘴想要呼喊那个被他心心念念了三年的名字,湿滑的舌尖趁虚而入,划过他的牙齿,轻轻与他暧昧纠缠。
“唔……呼呼……”
唇瓣分离,银线拉出弧度。
家乐紧紧抓着他的衣服,指甲盖都因为用力过猛而疼痛,他急切地需要面前的人,每一寸皮肤都想沾染他的味道,他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溢出,让男人的掌心一片温热。
“吻我……晨暮。”家乐仰起头,声音哽咽。
“……你怎么知道是我?”他开口了,慢慢松开捂住家乐双眼的手,
家乐的视线模糊片刻,他用力地眨了眨眼睛,逐渐看清了面前的人。他似乎瘦了许多,不过记忆中的他也不胖,脸依然很漂亮,头发有些长了,都快能垂肩了。
他一寸寸地观察着晨暮,不敢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白晨暮同样在注视着他,微微歪着头,眉目温柔。
“我好想你。”家乐说着,伸手抱住白晨暮的腰,微微低下头,脸庞在白晨暮的胸口摩挲。
白晨暮苦笑,紧紧抱着家乐的肩膀,叹息般说道:“我以为你会很恨我。”
“怎么可能?!”家乐仰头,急切地想要和他辩解:“我完全不记得那晚之后的事情了,我想去找你,可是什么都想不起来,我等了你三年,一直在那里等你……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