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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楼梯间?分明是那扇他熟悉万分的防盗门……
小的时候,爸妈去上班,留他一个人在家里,他就乖乖地看书,翻画报,算着爸妈快到家了,他就拎着个小板凳,颠颠儿地跑向门口,端坐在门前,仰头等着父母走进家门……
被他撞到的那个女人嗔怪地看了他一眼,端着菜盘,单手点了一下他的脑袋:
“小白,怎么莽莽撞撞的?这么大人了还没个正形!”
路早白怔愣了许久,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眼前含笑的女人。
妈妈……老了……也瘦了……
可是……怎么会?
女人似乎是看路早白双眼发直,就纳罕地抬手揉了揉他的额发:
“这孩子!怎么了?今天累坏了?甜点店里的活也不累人吧?”
路早白微微张开口,但他的声带完全失敏,喉咙像是被人呃住,无数的声音挣扎着要从喉咙口冒出来,可刚刚抵达舌头,就被一股力量强行吞咽下去了。
那个坐在沙发上、比路早白记忆里要发福了很多的男人也露出了诧异的神情,他折起了手上的日报,同晚报放在一起,站起了身来:
“早白,怎么了这是?生意不顺心?”
路早白的眼神一会儿聚焦一会儿涣散,他觉得,自己像是闯入了一个梦,或者说,自己一个不小心,踏进了梦境与现实的交界。
真美的梦啊……
饶是梦境再美,路早白这些年养成的本能,也让他在迷乱的沉醉中,在心中发声问出了那对他而言最重要的问题:
“系统,这是……什么任务?”
然而……
“这不是任务。我没有收到任何任务的相关通告。”
系统的回答,在路早白的脑内兜兜转转了半天,都没有被他停转的大脑消化掉,这句话被拆分成一个个具体的字,不断地拼凑、排列、组合,最后,变成了一大片乱码。
不是任务,也就是说,不是异世界了?
或者说,自己无意间穿越了一个平行时空,抵达了一个崭新的世界?
路早白把视线投向了屏幕,在屏幕的左下角,清清楚楚地显示着时间。
他掏出手机,上面不是他熟悉的乱码,而是正常的时间和日期页面。
他记得清清楚楚,在他扔下时醒愤而上楼的时候,他扭头看了一眼时钟。
年,月,日,时,分,秒,分毫不差。
路早白眸色猛然发了亮,一把抱住了在自己眼前晃动着手的中年女人,将她一把抱起,原地转了数圈。
不是幻影,不是尸体,不是梦。
真真切切的*,真真切切的母亲!
路早白尝到了天旋地转的幸福。
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此刻的路早白,感到了暖到心坎里的幸福。
女人被抱起时还有些诧异,直到感受到那孩子把自己的头蹭在了她的颈窝位置,她才笑着摸了摸路早白的耳垂:
“怎么这么大年纪了还跟个小孩儿似的?怎么着?找到女朋友啦?”
女朋友?
这个关键词,把路早白那些兴奋的情绪微微冲淡了些许,他捂着额头,强行让自己脑内沸腾奔挣的脑浆安静下来。
冷静!
系统说没有任务,不代表……对,不代表眼前的人没有危险!
说不定,这是更大的危险和隐患!是利用自己内心的渴望、企图来攻占侵略自己的心魔……
思及此,路早白的情绪稳定了许多,他咳嗽一声,松开了与母亲的拥抱,倒退一步,与她拉开了距离,眼睛望向父亲,眉眼间熟练地挂上了在异世界执行任务时的礼貌微笑:
“差不多啦,就是……明天约好跟舒游一起去见个女孩。嗯咳,舒游还说……”
路早白本想继续说下去,可在接触到二老眼里的迷茫时,他就意识到,哪里出了问题了。
果然,在对视了一会儿后,母亲奇怪地问他道:
“小白,舒游是谁啊?怎么从没听你说起过?”
路早白呆在了原地。
少顷,他用微颤的手打开手机,点开浏览器,以最快的手速输入了一个词汇,按下了搜索键。
上面显示的结果,让路早白瞬间如坠冰窟。
久时集团……
不存在。
☆、第148章 世界十七
路早白对着各种联想词条、却唯独没有“久时集团”这个关键词存在的手机屏幕,神情复杂。
路早白向来进入的都是以磁波构成的幻境世界,从不是平行世界,但他知道,所谓的平行世界意味着什么。
关于进入平行世界的记录少之又少,但路早白还是阅读过类似的内容,平行世界,是与自己原本生活着的世界相互对应而成的,所谓的平行世界不止一个,相似却不相同,彼此干扰,从不交叉。
但在某个特殊的时间空间节点上,两个平行世界,也许会得以交互重叠,如果正好处在交叠的边缘的话,小小的动作,哪怕仅仅是一个转身,也许都会使人误入平行世界当中。
而在平行世界当中,不可能有两个相同的人存在,这将成为一个时空悖论,所以,两个不同的人,会暂时合二为一,侵入者作为主动方,将以绝对的脑磁波优势压制着另外时空中这具身体的魂灵,直到……二者完全地融为一体。
而在平行世界之中,存在着无限的新的可能性。
也许你还是一个孩童,正在摆弄积木;也许你还是一个初中的学生,刚刚从一节数学课上睡醒,揉着眼睛看向窗外午后晴好的阳光;也许你已经是一个成年男人了,有了妻女,工作安定,家庭美满。
……这种情况,其实也有一个统一的俗称,叫“穿越”。
路早白在短暂的迷糊过后,他意识到了,自己穿越来的这个平行世界,与自己原先所处的世界情况相当接近。
他还是母亲的“小白”,是甜点店的店长,双亲健在,生活和美,取向正常。
然而,这个世界里,没有初一,没有时境,没有舒游,没有时醒。
路早白浑身冰凉抓住手机发呆的样子,让眼前的母亲傅柔也担心了起来,她把菜草草地往餐桌上一放,就把还沾着水珠的手覆盖在了他的额头上: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啦?”
路早白怔忡地看着这个刚才被自己抱起打转的中年女人,她满眼真切的关怀,看得路早白的胸口自内而外地散发出了由衷的甜暖气息。
他把那只试着自己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