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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哥哥们就是长辈。”
承远王妃点头,终于将手中茶盏轻啜,罢了放下,又要追问。
平溪崖却突然开口说了话:“母妃你呀,问的不都是你知道的事情?”
这女子闻言笑起来,声音清澈柔和,轻声道:“你急什么,我又没问你。”
这人便也笑着讨她欢喜:“母妃确实没问我,一开口就是云兮的事,也不看看我这儿子。”
“看你二十几年看腻了,云兮这孩子生得灵气,我看他比看你悦目。”
“这可不妙...那儿子只好先走了。”
萧云兮转头睁大眼,无声地挣扎:你怎么能走!
平溪崖汗颜,心下好笑。
这个人怎么还真以为自己会走。
于是也不再玩笑,老老实实坐在那处让他安心。
“云兮。”
“嗯?”萧云兮回过头,听承远王妃唤他。
她道:“他对你可好?”
“他?”萧云兮看了看平溪崖,猜她问的是这人,于是点头道,“对我好。”
平溪崖得意,掩不住深深笑意。
承远王妃瞧他这模样,摇了摇头:“罢了,不多问了,再问你几句,我儿要怨我啰嗦。”
“母妃不啰嗦,母妃菩萨心肠,心疼我,也心疼云兮。”
承远王妃嗔他一眼,笑道:“你这张嘴,每每就会编些话来哄母妃开心。”平溪崖但笑着,听她又微微侧头对身后婢女道:“让厨房加两人碗筷,多做些好菜,我要留他们共享家宴。”
“是。”婢女闻声退下去传令。
她这才对这二人道:“快至晌午了,留下来陪母妃吃顿饭吧。”
萧云兮不拒绝,同对面坐着那人一道应下来,却不知为何平溪崖会眼角溢着欢快,笑得十分之爽利。
一顿饭罢,萧云兮同这人告辞,离开王府行在路上时,这才开口问道:“你干嘛从那会开始就一直笑得这么恶心?”
平溪崖语塞,转头看他,反问:“我笑得很恶心?”
萧云兮颔首。
“......那是你傻。”
这人气鼓鼓地瞪他:“你才傻。”
“你说,同一个娘生的,你三哥那么聪明,别人的一言一行都逃不过他的眼,你怎么就偏偏什么都听不出看不出,这么傻?”
“平溪崖你真是烦死了!你再说我傻,我......”想了想,威胁他,“我就让我聪明的三哥收拾你。”
这人大笑。
见他越发气呼呼的模样,便又伸手拦腰揽近些,哄道:“你没听出我母妃的意思?她说的可是‘家宴’。”
萧云兮眨眨眼,思索着他这话的意思,少顷,有些惊讶地望着他。
“明白了?”
“好像明白了......”
他想了想,觉得这话的确明显,于是又有些沮丧,道:“平溪崖,我是不是真的挺傻的?”
这人每看着他这可怜兮兮的模样又觉得心疼,于是道:“不傻,我的云兮其实特别聪明,只是有时候犯迷糊。”
萧云兮点了点头,赞同道:“我也觉得我其实挺聪明的。”
“是是是,你最聪明了。”
他又说:“平溪崖,其实我挺羡慕你的。”
“为什么?”
萧云兮叹气:“因为你有娘,她就在你身边。”
这人停下脚步,站定之后偏头吻到他额上,安抚道:“你也有娘。”
“我没找到她......”
“云兮。”他道。
萧云兮抬眼,听他万般认真又说:“我说了会替你找到她,你相信我好吗?”
他如此笃定,不像是只在安慰而已,萧云兮虽不明就里,却不知为何突然觉得很是放心,道:“我相信你,那你不要让我失望。”
“绝不会。”这人笑言。
萧云兮开心勾唇,平溪崖高他一些,他便微微垫了脚去吻他一下。
分明还在大街上,道旁有人侧眸来看,他不顾,平溪崖便也不甚在意,又低头回吻一口,两人你来我往,没羞没躁地玩了一阵,笑得十分愉快。
直亲热够了,这才牵着手一路晃回岚华轩。
当时两人还不知道,这到了第二日的时候,京城里又传得甚为热闹,说是萧家四少爷和瑜王爷两个,在光天化日之下情难自已,当街深吻缠绵。
这消息是先被萧家另外几兄弟听说的,等传到萧云兮耳中时,他便羞得躲回了府里,闹着这辈子再也不出府门了。
平溪崖依旧一副无甚所谓的样子,口中说着“就陪你在这府中呆到你愿意出府为止”,心头却无比满意地想着:
如此一来,再也没人会觊觎萧家这个灵巧俊美的小少爷了。
闹这么一出,还是利大于弊的,真是划算。
他觉得愉快,家中兄弟们也觉得愉快,开开心心地拿这做谈资,热闹了一整天。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四章
“云兮,出来。”
“不——!”房里传来一声呐喊。
萧沨晏站在庭院里暗自好笑。
眼前的房门锁得死紧,连窗户都瞧不得一丝缝隙。
这人想了个法子,换个方式劝:“这么两日你都死活不肯出来这要是传出去了那些人指不定又要说你同瑜王在房里缠绵到足不出户。”
房里诡异得一片死寂。
片刻后传来一阵乱七八糟的声音,紧接着房门被打开,平溪崖一个人走了出来。
他行到院中这人身前,微微一笑道:“托大少爷的福,我被赶出来了。”
萧沨晏简直是佩服极了房中的那个人。
“......那王爷不妨今日先回去,或者就在这府里找个地儿散散心,我进去同云兮聊聊。”
平溪崖点头,心平气和地接受这被“驱赶”的意味。
待他离开,萧沨晏这才上前,推开房门进到房里,一路寻到床边,一把掀了被子,把里头的人露出来。
萧云兮扯过枕头把脸蒙住,声音闷闷地道:“大哥你别劝我了,京城里这些长舌以后都会嘲笑我了,我不会想开的。”
萧沨晏挑眉:“谁说我是来劝你的?”
“......”萧云兮把枕头往下挪挪,露出一双委屈的眼睛,“那你来干嘛......”
这人笑起来,说道:“云兮,你有多想不开也等以后再说,眼下义兄可是来了。”
“什么?”他终于一把扔了枕头,身子一蹦坐起来,嚷道,“在哪里?”
“已经走了,说是不便久留。”萧沨晏眉眼弯弯地嘲笑他,“谁叫你躲着不肯见人,怎么喊你都不来。”
“那他说什么了?”
“他说他听人讲有人在街头缠绵。”
萧云兮把枕头砸到他脸上。
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