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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
“佟离啊,还谁!前些日子才回来,办婚礼的!”刘亮愤愤不平地还要继续,维盛却听不下去了。他瞬间明白了纪莫魂不守舍表情所蕴含的所有意义,兜兜转转,说了无数次地忘,忘,忘,都是枉费心思。他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佟离就像阴魂不散,能纠缠了他们整整6年!
维盛去纪莫宿舍找过几次,却都扑了空。纪莫不想回去也不想到他那儿,于是一个个gay吧混过去,横竖他在圈子里出了名的,没多久就传进叶维盛的耳朵里。他终于找到纪莫的时候,他正和一个男人并肩走出pub,维盛二话不说,上前拽着他的手就走,纪莫一惊之后用力甩开:“你干什么?!”
维盛不甘示弱地吼回去:“你又在干什么?不就是佟离又回来了么?你犯地着这么失魂落魄醉生梦死么?人回来结婚的,你再怎么作践自己他也不可能再心疼你,你醒醒好不好?!”
纪莫一听,就觉得气血上涌,他其实今晚根本没有419的心情,也更不想和维盛吵,可他不该提起最不改提起的那道伤!那人不过就是以前认识的一个朋友碰巧遇见了而已,叶维盛凭什么在这把他的伪装撕碎,把心里最阴暗的一面全给暴露出来?
“别自作聪明!”他忍不住吼,“叶维盛,是,你是我的朋友,最重要的朋友——但也仅此于此!你没资格!”刚一出口其实纪莫就有些后悔了,若说这世界上还有一个人真心待他,那也就只有维盛了,但他真的受不了叶维盛次次这样抓奸似地质问他,就像他是他的所有物一样。有时候他觉得表面上看来随份从时八面玲珑的叶维盛,其实骨子里比他还要偏执,认定了就不撒手,哪怕撞地头破血流。
他有些不敢再看维盛的表情,再加上这时候他也真的心乱如麻,只能转过身,匆匆离开,留下叶维盛一个人站在夜风里,面容模糊。
维盛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砸在桌子上,大楠看了他的脸色摇摇头:“怎么最近一个二人心情都不好?你是。。。纪莫也是。”
“别提他成吗?”维盛一听就烦躁,大楠稀罕似地咦了声:“吵架啦?你省省吧,过去也不是没见你和他生气,你能狠心多久?没几天还不都你乖乖回头哄他去。是不是,又逮着人吃外食,心里泛酸哪?”拍拍他的肩,“这么多年了,还看不开?别说纪莫一直和你就是朋友,就算真成一对儿了,你也没管他的份。我要你这点小心眼儿,和nancy都不知分几回了。”
维盛没理他的絮絮叨叨,又给自己倒满了,才摇摇头,露出一丝不知是笑是哭的奇异表情:“是佟离回来了。”
这下是大楠呆了下,回过神来,骂了句操丨:
:“我这么个没心没肺的人,身边还尽是痴情种子。你,纪莫,还有那个直男,简直是一个欠一个的!”
nancy也灭了烟,摇头:“本来都那么多年过去,见不着摸不到的,是个人都该过去了,这下,又完了。”
维盛听地发怔,心里一阵发苦,过去种种回想起来,还真是一个欠一个还不完的无头债。他拧开酒瓶,直接往嘴里倒,没多久就一瓶见底。大楠看傻眼了,有这么灌洋酒的吗!维盛推开他的手,抽出信用卡啪地拍在台上,“再开三瓶!”
大楠见劝不动他,只得给酒保使眼色,让他当没听见,不料维盛手一伸,自个儿就要去吧台里拿酒,酒保忙拦住了:“我给你开我给你开还不成!”
nancy一拉大楠,“让他喝吧,当发泄吧,这么多年亏他憋着。”
“这么不要命的喝法会出事的,有这么发泄的吗?”
nancy摆摆手:“咱阻止不了他,不会找救兵么?”
没多久,张钧浩就心急火燎地闯进来了,汗都没擦,张口就问:“人呢?”
nancy一指趴在吧台上间歇性发酒疯的叶维盛,张钧浩立即消失,动作之快让大楠久久不能回神:“。。。他俩认识?!”
nancy轻扯嘴角,垂下眼,又燃起一支烟:“。。。何止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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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手,放手!有病吧你!”叶维盛反手推开张钧浩,张钧浩眼明手快地改攥住他胳膊,“你喝高了,跟我回去。”维盛大声道:“我喝不喝高和你什么关系?现在总不是还在五天合约之内吧?!”叶维盛居然还记的这事,音量还不小,幸亏酒吧嘈杂昏暗没多少人理会,张钧浩几乎要气笑了,于是他决定不和这么个醉鬼讲道理,直截了当把他往怀里一拽,钳着他肩膀就往外拖,维盛拳打脚踢想反抗,哪及地上一个人高马大又满腔郁闷的人的力气。半路上碰见大楠和nancy,维盛刚满怀希望地对他们喊出一个音节,大楠立即冲上前——替他们把门拉开,nancy吐着烟圈,不忘在后面补一句:“张总,你可得好好照顾咱这位痴情种子啊!”
张钧浩听地眉梢一跳,手下更加用力了。
把叶维盛塞进副驾,他才发动车子,狠踩油门,也不知道自个儿在和自个儿怄什么气,车都开出二环了他才稍微平静下来,按下车窗他让夜风冷却了下自己的情绪,才回过头,尽量心平气和地说:“先送你回家。”
维盛没有回答,他面色酡红,呼吸绵长,很显然,醉晕睡着了。
张钧浩叹了口气,拍了拍额头,不顾闷热,将车窗又关上了,维盛才好没几天,春夏之交再着凉又得病。这人以前人精子似地,怎么越大反越不会照顾自己了。
车开到维盛的单身公寓前,张钧浩弯腰替他解开安全带,轻轻拍拍他的脸:“先醒醒,你回去洗个澡再睡觉。钥匙呢?”维盛嘟囔了几声,说什么鬼话张钧浩一字没听清,只好自己动手搜,上衣夹克里没有,又转到裤袋,往深处掏了半天,还是没有。因为贴地极近他这才听清维盛在他头顶上含含糊糊地说:“好像丢在。。。酒吧了。。。”
张钧浩听地清楚明白,他好像该骂骂他,然后认命地开回去找钥匙,但他一动不动,他的手还插在维盛的裤袋里,因为他摸到了一处灼热的隆起,那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器官。他抬头,与醉眼朦胧的维盛四目相对。
他不自觉地吞了吞口水,他吃不准维盛是个什么意思,但都是男人,自然知道这代表什么,维盛起反应了。于是他大着胆子,伸出另一支手摸向维盛发烫的脸:“。。。维盛?”
维盛还是瘫在椅背上,不懂拒绝的模样,但他此时睁开了双眼,似乎余有几分神智。张钧浩情不自禁屏住呼吸。
长长久久的沉默之后,维盛忽然开口,沙哑而缓慢:
“张钧浩,你当初。。。为什么要放手。”
为这一句话,张钧浩心跳加速,他甚至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