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声道。

    “那么，”程海的手轻轻地钻进顾楚的睡衣里，游蛇似的，他边抚摸着他的小腹，边低语道，“你可得小声点。”

    程海的动作越放肆，顾楚就离他越近，近到能闻见那浓重的酒味，近到能闻见其下暗涌的水莲花香。

    游蛇似的。

    人的感情是很微妙的。当程海看着他的时候，顾楚痛苦，当程海不看他的时候，顾楚还是痛苦，而此时呢——

    顾楚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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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是个小黄文，但我们也是有伏笔的！是不是一下就高大上起来了【我都在胡说什么

    第十六章

    程海的手像火一样热，落在顾楚的小腹上，几乎要将他灼伤。他们下午好事未成，嘴上不说，身体却都记得，凑在一起就立刻如干柴烈火，熊熊燃烧起来。

    顾楚微垂着头，毫无防备地把脖颈坦露出来，程海便一下下啜饮着，让舌尖贪婪地划过肌肤，激起一阵阵颤栗。

    “你有雨儿……为什么……还不放了我呢？”顾楚强忍着喘息问。他说的很慢，不想让呻吟喘息吐露出来，好让自己剩下一点尊严。可这都是徒劳，因为程海粗糙的指节已经毫不留情地探入进去，随便探弄两下，就让这天赋异禀的小美人诚实地袒露出媚态。

    “跟雨儿有什么关系，来，放松，把哥哥都吃进去。”程海心不在焉地说，他的注意力都在那小尤物湿润温暖的入口处。危险与紧张全都潜藏在黑暗里，刺激得他像毛头小子一样躁动不安。

    顾楚又想到了雨儿，程海与她在一起的时候也会这样满嘴浑话吗，程海跟她在一起也会这样为所欲为吗？

    他不会。

    他像个绅士，像个爱人，他会吻雨儿，转头却来找顾楚泄欲。他那样粗暴无情，那样残忍可憎，他怎么能，他怎么敢？

    顾楚感到心头涌起了一股血气，让他一瞬间忘记了其他，程海的积威，自己的裸照，程功的存在，统统都被抛在脑后，只剩下恨他，恨他，恨他！

    顾楚用力地挣扎起来，程海正得趣，眼看就差临门一脚，哪里肯让手上的猎物逃掉，他欲｀火中烧，又酒劲正盛，顾楚那小身子骨根本不够看，只有被一把制住的份。

    如果是在往常，程海就得逞了，他的小兄弟此时已经能够得意洋洋地在那紧致柔软的穴道里一逞兽欲、肆意进出了，可今天不是往常，黑暗不光刺激了程海，也刺激着顾楚。

    顾楚用力地挣扎着，用不了手臂就上腿，他是用了真力，程海被打了几下也火气上涌，两人纠缠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把一个玻璃杯打落在地上。

    夜晚有多静谧，杯子落地的声音就有多刺耳，玻璃摔在地上响起一阵尖锐地回音，程海和顾楚僵在了原地，有那么一瞬，顾楚觉得自己的脑中冷得一片空白。

    “啪”地一声，灯开了，已经习惯黑暗的眼睛被光亮一闪，顾楚下意识地闭紧了眼睛，只有程功还带着睡意的声音清晰地传入耳廓：“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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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太困了，等明天，下定决心把这个完结掉哈哈

    第十七章

    只一秒钟，程功睁大了双眼，他的表情由困惑转向震惊，再由震惊变得愤怒：“你们在干什么？”

    像是触电一般，顾楚猛地推开压在他身上的程海，慌乱地整理着衣服，他的双手颤抖得厉害，几乎要把扣子也一并扯下来。

    程海却一动不动，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得样子半躺在地上。顾楚那急于划清界限的样子深深刺痛了他的自尊心，好像正明明白白地告诉他，那些缠绵、那些亲热全是他逼来的，全是被迫的，全是假的。

    是啊，有他哥哥这样的人作比对，谁会选择他呢？他有案底，他没出息，他是混世魔王，他一无是处，只空有一片痴心妄想。刚刚那些顿悟与激动，那些迎面的夜风，全都统统是一场笑话。

    人家根本没这意思，哪还有他抉择挑选的机会，自己这是自作多情呢。

    一股羞恼突然涌上心头，程海挑衅道：“哥，你觉得我们干嘛呢？”

    程功瞪着他。

    顾楚震惊地转头看了他一眼，急切地辩解道：“不是……程功，你听我说……”

    程功从他们认识以来，第一次没有听他说，事实上，即使听了，他也说不出什么。

    程功冲过去一拳揍上了程海的脸。

    兄弟阋墙，两个人都红了眼，他们用尽一切方法，只要能重伤对方，让他痛，让他疼！他们打作一团，好像要把多年来压抑的愤怒与失望全都在此刻狠狠发泄出来，有什么温热的液体顺着脸颊流下来，可谁也不在乎了，更让他痛！更让他疼！

    等到两人都筋疲力尽，瘫倒在地上的时候，程功和程海都已经是鼻青脸肿，房间里一片死寂，只充斥着两人粗重的鼻息。

    房间里一片死寂。

    房间里一片死寂？

    顾楚呢？程功猛地坐起身，饱经摧残的身体发出一阵不堪重负的警告，可他都顾不上了，一阵不详的预感涌上他的心头，好像有只手狠狠攥住了他的胃。

    他蹿起身，大声呼喊起来：“顾楚？顾楚！”

    无人应声。他冲进卧室和厨房，里面空无一人。

    “咚！”就在这时程功听到一声撞门声，却是程海站在卫生间的门前，想要破门而入。

    这时候也管不了什么恩怨情仇了，程功也冲过去，反锁的房门经不住两个成年男人的力道，一下子弹开了。

    程功他俩收不住力道，一下子跌进房门，入目却是一片血红。

    只见顾楚跪在浴缸前，手里拿着的正是刚刚摔碎在地上的一片玻璃，他的手腕被划了好几道口子，既长且深，苍白的手腕荡漾在水中，像是血海里一艘浮沉的小舟。

    顾楚自杀了。

    *****

    等到程功和程海手忙脚乱地把顾楚送到医院，把他安顿好，天已经蒙蒙亮了。

    在程功跑上跑下办手续的时候，程海就百无聊赖地坐着，也是，程功是这儿的大医生，还需要他这个外人做什么呢？

    越想越没意思，老远看见程功从楼梯口走过来，瘦削挺拔，好像天生的精英相，程海觉得碍眼，便索性转过头，他闭着眼，心里打定主意等程功一走过去，就立马离开。

    他听着程功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然后停在了自己面前：“你在报复我吗？”

    程海心里一紧，可他不想显出来，所以他等了一会儿才睁开眼，他抬起头，就见程海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呵，报复，”程海毫无笑意地笑了一声，“所以，你自己也觉得欠我的？”

    第十八章

    程功没有回答，他只叹了口气说：“顾楚是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