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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生之手 作者:颜凉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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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生之手 作者:颜凉雨
脑勺,所以他无法从表情去分辨这话性质。认真?玩笑?抑或顺嘴说了这么一句?撇撇嘴,董东东把烟丢进床头柜上隔夜泡面里,俯身过去把小孩儿硬扳过来,凑近对方一挑眉:“怎么,不是你死皮赖脸缠着我那会儿了?”
沙乐给了他一记白眼,然后使劲挣脱钳制,翻身继续以后脑勺示人。
董东东知道,这是又跟自己赌气呢。便难得好脾气地下床,绕到另一边蹲下,四目相对地望着小孩儿笑。
沙乐被他笑得发毛,总算开了腔:“笑屁啊。”
得,说话了就好办。董东东嬉皮笑脸地拱上床,作势要搂人。沙乐别别扭扭地半推半就,最后还是乖乖让人进了某人怀。
很长时间里,两个人都没说话,这样平静近来实属罕见。
小孩儿用宾馆廉价洗发水,但味道很好闻,淡淡,好像水果香。董东东几乎要迷醉在这样芬芳里,却听见沙乐低声地问:“哥,你喜欢我么?”
董东东忽然发现,认识这么久,他听“我喜欢你我真喜欢你我非常喜欢你”之类已经听到耳朵起茧,却好像真没跟小孩说过一次类似。当然,沙乐好像也没问过。喜欢么,该是喜欢吧,起码,已经到了非常在意地步。但是跟一个男人说喜欢,他总有些违和感:“等你什么时候不气我了不跟我对着干了,嗯,我就考虑看看。”
“还要考虑啊……”沙乐声音没什么精神,恍若呓语,却透着浓浓失望。
董东东心里不忍,抬手摸了摸小孩儿头发,企图转移话题:“喂,你这头发咋还不染回来啊。”
沙乐抬眼看他,忽然说:“哥,你别考虑太久,好多人追我呢。”
董东东本来就烦他那招蜂引蝶样儿,一听这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当下脸就沉下来了:“哟呵,那你说说我听听都谁这么不开眼。王川?李闯?还是其他我不知道,你挺有能耐啊……”
沙乐垂下眸子,抿紧嘴唇不说话。
董东东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郁闷得要命,就又到人家头发上找茬了。只见他猛地一敲沙乐脑袋,下了最后通牒:“限你明天晚上之前,给我染回来!”
沙乐瞪他,几乎要射出怨恨光了:“我要不呢?”
董东东吓了一跳,但还强挺着说:“行啊,你试试看。”
沙乐忽然跳下床,三下五除二地给自己套好衣服,头也不回走了。
整个过程极快,也就半分钟不到,董东东甚至没来得及看对方表情,就听见门砰一声,震得门框都好像摇晃起来。
番外 爱情像青葱一样 10
连续几天,沙乐都没有消息。好几次董东东都想打电话过去,可犹犹豫豫,还是没打。后来实在受不了憋出来一条短信,哪知道发送过去便如石牛入海。
董东东很郁闷。
他知道沙乐这回是真跟自己生气了,当然最近对方经常这样“真”跟自己生气,方式方法也十分单一,就是不理你,可董东东就吃这招。于是到了第四天,他那点儿硬气消失殆尽,决定等月上柳梢头时候,如果小孩儿还不理他,他就豁出去……咳,理对方好了。
那天老师拖堂拖得很厉害,他就百无聊赖地在脑袋里规划“赔礼道歉”方案,软,硬,认真,玩笑,甚至回宿舍路上还想着要不要买点儿好吃当糖衣炮弹。结果一推门他就傻那儿了,说镇定都他妈是假,他就是瞬间大脑空白,直想扑过去把李闯给弄死,至于沙乐,他真觉得光弄死太便宜了。难怪小孩儿能把喜欢挂在嘴边,呵,那东西不值钱啊。他完全可以前脚跟你说完,后脚就跟别男人啃得难分难舍。
如果要用句话形容当时心情,董东东只能说――我操他妈!
可惜这句太普通,一点儿不够给力,所以在走到沙乐面前时,他想到了更恶毒杀伤力更强。
□。
两个字落地时候,他清楚看见了沙乐脸上错愕和难堪,继而慢慢变成一种很深痛苦。这很好,符合了他预期。李闯倒是比沙乐还激动,居然冲上来打他!呵,有意思了,他他妈算哪根葱,纠缠成一团时候,他压抑不住愤怒狂骂,可骂到一半又不知如何定义他跟沙乐关系了,索性闭嘴,就是上拳头。
他是真有了杀人心,所以他不闪不躲,就是把李闯往死里打,不要命,好像这人与自己不共戴天,要不是周鹏那帮子人多管闲事拉架,那天夜里,或许真就得死个人。
可最终人都活着,只是沙乐,找不见了。
董东东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跑,可他妈那家伙就是干净利落地跑了。他用行动间接承认了他俩扯不清关系,一宿舍略带尴尬复杂眼神让他犹如芒刺在背,他却再也无暇顾及,他几乎把翻遍了校园每一寸土地,他把手机打到没电,可真就找不到小孩儿了。
某个瞬间,他甚至产生了要永远失去这个人感觉。可他不断给自己宽心,说小孩儿现在气头上,肯定又较劲儿呢,以往这情况不是没有过,放轻松。可直到第二天,第三天,对方都没有音信,甚至不再来上课,董东东才真害怕起来。
从前他无数次地因为甩不到这个狗皮膏药而感到烦躁,可现在,他却因为可能失去而感到惶恐,那是一种深入骨髓恐惧。他都没意识到原来不知不觉间自己已经那么在乎那家伙。
这是喜欢么?
怎么可能!喜欢会让一个人疼到没法呼吸?疼到说不出话?
番外 爱情像青葱一样 11
作者有话要说:
抓头。 。那个,原本预计10章完结的,但发现不够,濉!k祭聪肴ナ翟诓缓梦了章节而控制内容,所以就……自由的发挥吧_
先更两章,然后继续码最后一章。。争取晚上给这俩苦孩子一个结局~握拳! 沙乐休学了。这消息恍若晴天霹雳,董东东那一整天都是懵。心像破了个洞,刮起了呼呼冷风。他去想他和沙乐在一起日子,想起两个人吵架,拌嘴,做丨爱,甚至斗殴,无数影响一幕幕幻灯片似放,他却在里面找不出一张小孩儿笑模样。
那天夜里,他对着宾馆卫生间镜子连扇了自己无数耳光,到最后耳朵都是嗡嗡,却还不想罢手。 他总算知道了后悔滋味。他想就算沙乐真跟李闯有什么他也认了,他想他连gay都认了还有什么不能认!他想他不能失去这个人,不对,是不能想,因为哪怕只是一个闪念,都能让他难受得要命。
熟悉脏地毯,熟悉破窗帘,熟悉硬板床,甚至连淡淡发霉味道,都是那么亲切。他趴在他们曾经亲密过床上,想哭,却哭不出来。
一个礼拜之后,董东东见到了王川――那个想追沙乐却始终未遂家伙。
单薄身材,松松垮垮潮人t恤,破了洞牛仔短裤,还有那几乎盖住他大半个后背画板,都让王川看起来像大了一号沙乐,以至于董东东跟他四目相对时候,有片刻失神。
可对方没有什么激烈反应,只淡淡地说:“我不知道他在哪儿。”
董东东从对方脸上看不出任何非真诚东西,可他依旧不愿意相信。他三天两头来缠王川,慢慢,从对方只言片语里拼凑出了一个他不认识沙乐。
原来小孩儿父母早就离婚又再婚,各自有了幸福美满家庭,于是他就成了谁都不愿意要多余人,被皮球般踢来踢去几年,他终于宣布独立,两方都要给他钱,当然他也只要钱。而自从上了大学,他更是完全不再跟那两人接触,只要定期有钱汇过来就好。
“不都说人越追求什么就是越缺什么么,所以他其实特别缺爱。”王川说这话时候,眼睛里有些东西在闪,像是不甘心,又像是淡淡地看不起,“可他这个人还犟,别人给他不要,非得上赶着去争,就是贱。”
最后一个字刺痛了董东东神经,他马上想为小孩儿辩白,可话到嘴边,却卡住了,良久,他扯出个淡淡嘲讽笑,说:“其实咱们都贱。”
沙乐已经消失三个月了。
东北最热日子天即将过去,一入秋,下雪仿佛是转眼事。
董东东曾无数次地做同样一个梦,梦见这年冬天第一场雪特别大,没到膝盖,马路上没有车,没有人,看不到柏油和马路牙子,只白茫茫一望无际。于是他就跟沙乐在这个天然乐园里嬉戏,或打雪仗,或堆雪人,开心极了。可忽然,校园广播不知从何处传来,要求大家必须马上赶回学校,晚了按考试挂科算。两个人一急就要往学校跑,哪知跑没两步,沙乐忽然跌进雪里,他连忙上去想把人拉起来,却发现人不见了,只剩下一个空空雪窟窿……每每他都在这里被吓醒,然后再也睡不着。
番外 爱情像青葱一样 12
“确定是他?”
“我不会认错。”
“谢谢。”
“你真喜欢他么?你会一直对他好?”
“……我跟你保证不着。”
那是一间很不起眼酒吧,灰暗破落牌子让你总不自觉担心它会随风掉下来砸到路人。推开门,盘丝洞一般烟雾缭绕,震耳欲聋音乐嘈杂。起初董东东以为这只是间普通地下迪吧,可当他一连看见好几个搂在一起啃得忘我男同胞之后,了然了。说不上恶心不恶心,或许想要找到沙乐心情太迫切了,旁观感都到了其次。
王川说在这里见过沙乐,不只见过,还聊了几句。他说小孩儿现在就拿着亲爹亲妈钱混着,算不上醉生梦死,却也胡天黑地了。董东东听他这么说时候,心里蓦地一紧,分不清是看见了希望忐忑,还是隐隐察觉到什么愧疚。
董东东在二手烟里待了整个晚上,一无所获。
他不甘心,连着来了一个礼拜,依旧如此。
等到了第八天,他其实已经没抱任何希望了,他更愿意相信那些都是王川幻觉,就好像他现在走街上经常会把路人当成沙乐从而拍错肩膀是一个道理。
可这一次,小孩儿真出现了。
推门瞬间,仿佛冥冥之中有了某种感应,他一眼扫过去,就锁定了那两个纠缠身影。小孩儿躺在沙发里,上衣被撩起很高,任由身上人肆意地舔丨弄爱抚。董东东愣在那儿,眼睁睁看着那人把手伸进小孩儿裤子里,做什么不言自明。小孩儿面色潮红剧烈喘息,那表情再熟悉不过,他曾经无数次在小旅馆昏黄灯光里被这样妖精诱惑,迷倒,直至沉溺。
可现在,沙乐身上是另外一个男人。
董东东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过去,摇晃不安灯光里,他猛地把人就小孩儿身上拽起来抬手就是一拳。这拳头比当初李闯打他还要狠上十倍,百倍。
那人没防备,直接倒在了地上。可很快,男人又爬起来,显然他对于莫名其妙天灾没有接招意思,只擦着鼻血骂:“你他妈有毛病啊!”
董东东没理他,直接过去把沙乐扯起来,沙乐一身酒气,迷迷糊糊,坐起来后歪头眯眼望了他很久,董东东觉得嗓子眼发热,他情不自禁抬手去摸小孩儿脸,想确认这是真,可在马上就要碰触到对方时候,却忽然被小孩儿抓住了手腕,然后沙乐笑了,笑得很媚:“你长得跟我以前那对象一模一样哎。”
心好像被针扎了下,生疼。董东东想要说什么,可刚动嘴唇,就觉得背后一阵风,他回头,领口便被人揪了起来,然后下一秒,他就离开沙发被丢到了地上。
“你他妈嗑药了吧!脑残啊!”骂骂咧咧中,那人作势又要把沙乐压下去。
董东东几乎是想都没想就嚷:“你他妈别碰他!”
那人半张着嘴,像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操,我搞我对象干你毛事!”
董东东愣住,屁股底下瓷砖冰凉冰凉。
沙乐晃晃悠悠爬起来,也不去看他,只笑呵呵地勾过“男朋友”脖子,在对方耳边说了什么,然后就和对方两人勾肩搭背一步三晃地进了卫生间。
五分钟以后,董东东才后知后觉地缓过神儿,他一个激灵从地上弹起来冲进卫生间,在此起彼伏暧昧声响里把一扇又一扇门踹开,踹到第四个门时候,两个人已经热火朝天地干上了。沙乐趴在马桶盖上,任由男人凶器在他身体里进出。
视野忽然一片模糊,董东东不敢相信地抬手去摸自己脸,一片温热。
兴致正高男人显然没力气跟他纠缠,回头草草扫了眼,又埋头苦干起来,一边舒服地哼哼,一边念叨:“行了爷爷,算我服你,我完事儿了就轮你好吧。”
董东东一言不发地上前,猛地勒住男人脖子,生生把人拖了出来狠狠掼到了墙上,那人正□呢,哪受得了这么一撞,直接滑坐到地上,怎么都爬不起来。董东东没再看他,把外套脱下来给小孩儿裹住,半强制性把人半抱半扛地弄了出去。
沙乐仿佛醒了些酒,这会儿便极其不配合。连蹬带踹不说,嘴上也没停过骂,但他骂人词汇又实在有限,所以到后面只一个劲儿嚷嚷:“我跟你没关系了你放我下来!你他妈放我下来!”
董东东直接把人扛回了宾馆。
那时候沙乐已经喊没力气了,结果人风格一转,把外套丢开,就那么光溜溜大咧咧地坐床上歪头冲着他笑,笑得很好看,很好看。
董东东忽然不知道说什么了,眼前人仿佛只是个披着画皮鬼,模样还是小孩儿,内里却有了天壤之别。
“你是来找我呀?还是说,找乐子一不留神看着了我?”
他从没发现小孩儿牙那么白,漂亮而整齐。
“想我了?嗯,我估计是,要不怎么直接就上宾馆呢。”沙乐抓头,他剪了个利落碎短发,黑亮亮颜色,衬得他愈发白净,“其实我挺喜欢wc,比床上有感觉。”
董东东攒了几个月话,可一出口,却只成了四个字:“你别这样。”
沙乐笑凝固了两三秒,然后恢复正常:“呵呵,傻了吧。其实同志都这样,之前我那是跟你玩儿纯洁呢,你个小白。”
董东东不自觉想起他俩第一次做时候,他顶半天顶不进去,小孩儿却把嗓子都嚎哑了,他俩互相埋汰对方技术烂,他一遍遍亲吻着小孩儿后背半诱哄半拐骗地说不疼不疼忍一忍就过去了……
深吸口气,他只能重复一遍:“你别这样。”
“别哪样?”沙乐还在笑,可眼圈红得厉害,“别和男乱搞?还是别在厕所里干?”
“沙乐……”
“我都习惯了,这样挺好。”
眼眶又开始发热,董东东咽下嗓子里酸涩:“你不叫我哥了?”
沙乐认真地看着他,然后,慢慢扯出一抹嘲讽地笑:“不了,现在谁还稀罕那个啊,不值钱。”
“我稀罕。”董东东再也克制不住,他紧紧抱住沙乐,力气之大仿佛要把对方嵌进自己身体里。
沙乐像被通电一般猛烈挣扎。
董东东死死搂住他。
“我不要了我不要了,”沙乐叫喊声里带上了哭腔,“我都死心了你别来惹我啊――”
对不起,董东东用嘴唇一遍遍描绘着,可他发不出声音,他怕这三个字太渺小,没有力挽狂澜力量。可除了这,他又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他想如果他让沙乐狠狠抽自己几耳光,或者干脆打一顿,小孩儿会不会原谅他?
可终究,还是只有这个倾尽全力拥抱。
他们从来没有这么紧密地相拥过,一次都没有。
沙乐嚎啕大哭起来,没形象,没气质,就像个讨不到糖孩子。
董东东扯过被子把他和自己裹住,暖暖。
沙乐哭很凶,以至于到最后有些抽,说话都一顿一顿地不利索了。可情绪发泄过后,他反而平静下来,微微抬头,睫毛甚至能扫到董东东鼻尖:“没人喜欢我,我爹妈不喜欢我,所以把我扔这儿了,你也不喜欢我,所以你也把我扔了。其实我最不喜欢我自己,所以我就把自己给扔了,呵呵。”
“我喜欢你。”
沙乐有片刻失神,但他很快反应过来,并直觉地摇了头:“你不喜欢我。”
人生第一次告白就这么夭折,董东东郁闷得想要:“我他妈不喜欢你我能去干男人屁股!?”
沙乐眨眨眼,淡定点头:“啊对,你就是喜欢我屁股。”
“滚你妈!”董东东要抓狂了,“我喜欢你!听见没?我喜欢是沙乐,不是沙乐屁股!”
“那也就是说你不喜欢我屁股了?”
“……”
最终,董东东也没有回答这么高难度问题。他只是把小孩儿揪到浴室里,用温水从里到外认真地把两个人都洗了一遍,末了搂着小孩儿钻进被窝。
被角被掖得严严实实,窗缝溜进来秋风只能在外围打转,奈何不得。
沙乐把脸埋进被子里,只留个头顶给董东东,自言自语地小声嘀咕:“我肯定是m,不然怎么能那么扛虐?”
董东东笑笑,伸手去摸对方湿润头发:“以后,别让其他男碰你了。”
沙乐抬起头,目不转睛地看他。
董东东被看得不知所措,别开脸,又退了一步:“要不别让我知道也行。”
寂静,良久。
沙乐忽然问:“你跟别男行么?”
董东东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可现在沙乐问了,于是他在脑袋里试图想象那种画面,但最终,无一例外都很别扭:“可能不行。”
“那女呢?”
“我不知道,”董东东依旧不确定,他只知道,“没有男人也没有女人,我就跟你做过。”
沙乐眼睛里有什么东西闪了下,然后董东东听见他说:“你要一直对我好,我就不跟别人做了,只跟你做。”
沙乐这话傻里傻气,可董东东仿佛也被传染了,顺嘴就问了个:“为什么?”
沙乐没好气地咬了下他胸前一点,然后说:“我贱行了吧。”
董东东一边揉着胸口一边乐。沙乐问你嘀咕什么呢,他也不吱声,就一个人在那儿暗爽。后来沙乐怒了,直接上手去击打对方要害,董东东当下就疼得投了降,龇牙咧嘴地凑到沙乐耳边,全盘坦白――
“我就喜欢你贱头贱脑样儿。”
董东东活到二十三岁,只对两件事刻骨铭记。一是爹妈给自己取了这么有才名字,二是大三开学时得得瑟瑟地去帮学妹拿行李。
那是个星光灿烂夜晚,他被一脑袋黄毛儿乱了心。
番外 笨笨日记
我叫笨笨,是一只有着纯正血统斗牛犬,我祖先可以追溯到14世纪英皇室,那时候人们喜欢要我祖先去挑逗公牛,然后再把对方咬得血流不止。真是个残忍活儿,幸亏我出生得比较晚。据说我祖先们都十分骁勇善战,我想也是,不然早就被愤怒公牛顶到了九霄云外,也就没有机会得到爵位了。哦,我忘了说,其实我是个贵族,请叫我塔特伦笨笨爵士。
贵族们总是高处不胜寒,因为贫民们总是占据大多数。他们愚蠢,驽钝,甚至不知好歹,比如我主人家那只笨狮子。妞妞这个名字十分机灵可爱,不适合她,所以我决定把我名字赐予这个可怜贫民。
我已经这般大方了,甚至在“女人”送我回来时候勉为其难地舔了口那只笨狗,为什么主人还要抛弃我?难道就因为我啃坏了墙皮?独霸了沙发?不喜欢被套着绳索到楼下转圈?不,我不信,一定是那个贫民向主人进了谗言,我夜晚偷听墙根秘密被发现了!
那是我白开水一样生活里仅存爱好,嗷呜!
我一直知道,那条笨狗嫉妒我体形健硕,眼神犀利,基因优良,尤其是那丑陋中散发强烈美感,那是一种境界……嗷呜!
送我走那天,小主人依依不舍。可我知道,我在他心里只能排第二,第一位永远是大主人,那贫民义父!所以我恨裙带关系!
分开时,小主人用脸蹭我:“笨笨,去了深圳要乖乖听话,不许咬墙皮,不许啃沙发,不许晚上打呼噜,更不许不睡觉往卧室里溜……”
其实我听不太懂那意思,但我心里堵堵,就像好几天没饭吃那种难受,于是我伸出舌头舔他,细细舔,眼睛,鼻子,嘴巴……呃,到此为止,因为我被大主人抓着后颈皮丢进了笼子。
我不知道我到了哪里,漫长旅途中我睡过去好几次。梦里大主人和小主人还是老样子,每天吵来吵去,啃来啃去,最后还躲进被子里打架。我其实特别好奇胜负归属,可每一次都探寻不到。有时候是小主人脸红红笑,有时候是大主人垂头丧气地抽烟,呜,好难分辨。
我终于见到了新主人。可是好奇怪,新主人又是两个。可哪个是大主人哪个是小主人呢,人类年龄好难区分,所以我决定按体形来定性。
小主人是个非常和善温柔漂亮且有眼光人,第一次见面,他就抱着我说:“真可爱。”
大主人是个非常暴躁粗鲁难堪且完全没有鉴赏能力人,第一次见面,他就指着我鼻子说:“这也太难看了!李闯送它来干嘛?嫌我俩日子太美好?”
我决定暂时放下我修养……咬他。
那之后大主人看我眼神都是很忿恨,我怀疑他会随时扑过来咬回我。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大主人身上有同类气息。
新主人们生活很规律,白天小主人会出去上班,大主人会跟着小主人去上班,到了晚上六点多,两个人才一起回来。然后就会吃吃饭,吃吃水果,看看电视,上上网。那个网真是好东西,因为我总能从那里面听见前主人声音。难不成我两任主人其实是亲戚?
我喜欢吃了睡睡了吃日子,因为那符合我贵族身份。而我也喜欢探寻些小道消息或者秘密,花边新闻总是贵族们消遣。
比如小主人爸爸不喜欢大主人,可小主人妈妈就很温柔。
再比如大主人总喜欢把小主人扑进沙发里,一边嗷呜一边拱拱蹭蹭。
哦,差点忘了,还有个奇怪事情被敏锐我发现了。那就是虽然前任小主人和现任小主人每天晚上对着“网”聊天,但原来前大主人和现大主人是不认识!
那是个很普通晚上,两个小主人照例聊天,“网”里忽然传来前小主人声音:“话说,咱俩干嘛一直语音不视频啊?”
现小主人想了想,说:“还是算了吧。”
前小主人不干了:“你就一点不想我?不管,我连你了哈。”
现小主人好像想说等一等,可“网”里忽然静了下,好像什么东西断了似,接着便传来嘟嘟好像电话一样声音,现小主人似乎在犹豫要不要接电话,不过最终好像还是接了。哪知道现大主人忽然扑过来,一下子撞开现小主人,然后自己贴到了网上,前小主人似乎很生气,因为他只有在极度生气时候才会骂:“我□大爷艾钢,整这么大一张脸你想吓死我啊!”
呃,现大主人名字好难听。
“还好意思骂我?你做事不过脑子?视你妈个频,要再换回来咋办!我可不想跟你……”后面话现大主人没说下去,我偷偷瞄到现小主人在掐他大腿。
前小主人肯定不甘心,但他好像被前大主人镇压了。因为很快网里传出就是前大主人声音了:“不好意思,清誉,小王八蛋……呃,你是?”
“小王八蛋?”
“哦,呵,我说我家小孩儿呢。”
“啊,哈哈,说得好说得好,我叫艾钢,还不知道你?”
“韩慕坤。”
“幸会幸会。”
你看,两个大主人原来不认识吧。不过好像现大主人很喜欢前大主人。这又是个值得探讨问题了,嗷呜,人类真复杂。
前小主人还在骂:“老王八蛋你让开,你总压着我干嘛,哎哎,你往哪儿碰呢,我操视频还连着呢――”
前大主人一定也不希望前小主人和现小主人弄那个所谓“视频”,我能感觉到。我想他俩一定是又开始打架了。现大主人果断地关了“网”,搞不懂,难道是害怕被误伤?
不过前主人们依旧身体健康精神十足。
我,塔特伦笨笨爵士,对此表示很欣慰。
――20xx917尊贵塔特伦笨笨爵士于南海沙滩踏浪时偶有所感,故记之。盖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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