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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居不同床 作者:玉师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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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居不同床 作者:玉师师
章白忍不住又回到电视前,打开电视,正好看到吴迪对着镜头温和地苦笑,“让我们忘掉以前,从头开始……”
章白深吸一口气,捂住了脸。
从村支部走出来时外面地上已经落了一层细碎的薄雪,寒风吹动地上的雪粒,漫天飞舞,章白站在寂静的校园里,情不自禁望向n城所在的方向,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清脆的铃声在静谧的环境中显得尤其响亮,章白看一眼屏幕,轻轻叹一口气,接了起来,“喂?”
“白啊,”吴迪那边好像很嘈杂,他大笑着说道,“还有七个小时我就可以回到兰滩寨了哦。”
听着他富有感染力的笑声,章白神情也不由得轻松起来,故意冷着声音,“回来做什么?你根本就不用来这里。”
“你没有看我的访谈?”吴迪对他的态度毫不在意,依然是开心地笑着,“白啊,让我们忘掉以前,从头开始……”
他的声音低软柔和,从听筒中传出来,性感得无以复加,让章白冷不丁打了个寒战,结巴道,“我……我才没有看你的访谈!我又没有网,又没有电视。”
电话那边传来吴迪低低的叹息,“唉,没看就没看吧,我以为牛楠他们会告诉你的……”
挂了电话,章白在门外的雪中怔怔地站了半天,看着灰蒙蒙的夜空,喃喃道:傻迪,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也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第二天是周末,章白习惯性在床上多赖了两个小时,到起床的时候已经快到上午十点,明亮的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将狭小的室内照得一片光明。
等等,这不是阳光!章白瞪大眼睛,是雪光!
透过窗户可以看到外面的树枝银装素裹,远处的屋顶上落了厚厚的积雪,漂亮极了。
上一次见到这样的大雪是什么时候?章白想了一下,瞬间,心脏像被狠狠地击痛了。
――是大年初一的早上,在吴迪的家中。
那个时候,他们刚刚经历了一场酣畅淋漓的欢爱,他们抵死缠绵,温情缱绻……
章白摇摇头,将回忆赶出大脑,苦笑:“果然是憋太长时间了么?一大早就想这么香艳的画面,要知道,现在的他,面对你这具身体,已经连碰的欲/望都没有了。”
他坐起来,在被窝里慢吞吞地穿衣服,自从吴迪回了n城之后,他晚上睡觉连被窝都焐不热了,早上起来时,两只脚凉得几乎没有知觉,想想就觉得悲哀。
穿好衣服后,他拉开门,突然愣住了。
只见一个一人高的雪人站在他的门口,头上戴着个破草帽,脖子上还系着红领巾,雪人的手里拿着一个小木板,上面用粉笔写着:让我们忘掉以前,从头开始。
吴迪在旁边佝偻着身子,双手放在嘴边喝着气,揉揉被冻得通红的鼻尖,傻笑道,“白啊,我回来了。”
看到这个熟悉的身影,章白鼻子猛地一酸,差点落下泪来,“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天刚亮就到了,”吴迪跺跺脚,笑道,“知道你肯定要睡懒觉,就没吵醒你,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堆个雪人玩玩,怎么样,喜欢不?”
章白一把将他拉到室内,手碰到他被雪水冰得几乎没有温度的双手,气得直跺脚,“你气死我算了,万一手上冻出冻疮来怎么办?真是……真是……对你无话可说!”
陡然从冰冷的地方进入温暖的室内,吴迪打了个哆嗦,搓搓脸皮,低声笑道,“白啊,你在担心我呢……”
章白猛地闭了嘴,狠狠瞪他一眼,“我没那么想不开!”
说着去门外拎了半袋子煤块进来,将半夜熄掉的炭炉子生起来,吴迪的棉衣在外面淋了几个小时的雪,此时一进到温暖的环境中,冰渣都化开,衣服顿时显得湿了起来。
章白从门后拎出一个小酒坛,倒出一杯酒,放在炭炉子上暖着,回头看还傻站在旁边的吴迪,气不打一处来,“还傻看什么?快点把湿衣服换下来,喝杯酒去去寒气!”
吴迪将行李箱从门外拖进来,找出干净衣服换好,裹着大棉袄坐在炭炉子旁边,章白的酒已经温好,递给他。
“啧,倒这么多,喝醉了怎么办?”吴迪看着杯子里浑浊的液体,这是当地人自己酿的玉米酒,闻着芳香扑鼻,实际上却很烈,像章白这样酒量差的,基本是一杯就倒。
章白硬邦邦地说,“喝醉了就躺床上睡觉去。”
吴迪笑了一下,冷不丁抬手摸了一下章白的脸,低声道,“你还关心我……我很高兴,很高兴……白啊,我爱你……”
章白脸刷地红了,扭一下头躲避他的手,“滚!”
吴迪也不恼,牵起章白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一下,“白啊,那个访谈你看了,对吗?也作出决定了,对吗?”
“我……我没看!”章白嘴硬,嘴角却忍不住勾了起来。
“你笑了,”吴迪抓着他的手,一下一下地亲吻着,“你已经很多天没有对我笑了……白啊,以后要一直笑着,知道吗?”
“谁……谁要笑给你看?”章白笑着扭过头去,却有眼泪滚落下来。
“唉,”吴迪叹一声气,凑上前去,吻去他眼角的泪水。
细碎的亲吻慢慢从眼角转移到额头,慢慢吻到嘴唇,章白微微颤抖着,吴迪轻轻含住他的嘴唇,温柔地舔舐,舌尖探进他的口腔,卷起那个湿热的小舌头,慢慢加深了这个亲吻。
“嗯……”章白忍不住从喉间发出舒服的吟声,伸手抱住他的脖子。
两人坐在火炉边慢慢地亲吻,吴迪的手伸进章白的衣服中,隔着毛衣抚摸他的身体,让衣服的温度将手焐热,轻声道,“白啊,可以吗?”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虐过去了,长舒一口气,这几天总觉得心里堵得慌,唉,果然写虐文是虐人先虐己,痛苦死了
61小别胜新婚
章白的脸被火光映得红扑扑的,有些忐忑地咬了下嘴唇,小声道,“把门关上。”
“好嘞!”吴迪放声笑起来,起身去将房门从内拴好。
转身,章白已经自己坐在了床边,像个古代的新媳妇一样低着头,吴迪情不自禁地笑起来,走回床边,揽住他亲一下他的嘴唇,为他解开棉衣的扣子。
明明已经做过无数次的动作,这一次在吴迪做来却好像是第一次一样,手指微微地颤抖起来。
两人相拥着慢慢倒在床上,相互亲吻着为对方脱去衣服。
炉子中炭火烧得正旺,整个房间里都热乎乎的,毛衣还没有脱下来,吴迪已经扯起被子,将章白盖在了被子底下,两人在被窝里边接吻边抚摸。
一件件内衣从被子中扔了出来,室内温度显然又高了许多,吴迪在被子底下搂住章白细滑的肩膀,手指在他光裸的皮肤上贪婪地抚摸着,粗重的呼吸声在被窝里显得尤其清晰。
一吻终了,两人分开,章白急促地喘息着,看着吴迪点漆般的眸子,觉得一股无法压下的火气在体内暴躁地流窜着。
他用膝盖顶一下吴迪的下半身,担忧地问,“你这里……硬得起来吗?”
那么脆弱的地方被他一顶,吴迪觉得要断了,咬牙道,“硬不硬,你摸摸看。”
“那我可真得看看,”章白嬉笑着钻进被窝,不一会儿,闷闷的声音从被子中传来,“光看是看不出来的,我得尝尝……”
接着吴迪突然猛地深吸一口气,舒服得闭上了眼睛,“白啊……别……别……”
章白缩在被窝里,双手捧着他已经昂扬挺立的器官,凑上去亲了一下,湿滑的舌尖慢慢从底部舔到顶端,然后将整个器官都含进了嘴中,笨拙地吞吐起来。
“别这样……”吴迪手指抓着章白的头发,喘着粗气想要阻止他,他们自从交往以来,做/爱无数,但是口/交的次数实在是屈指可数,吴迪不愿章白放低身段去取悦自己。
“嗯嗯……”章白边哼哼,边努力地吞吐舔舐着,仿佛那是一根要终其一生去膜拜的神器。
温热的口腔、湿滑的舌头、紧窄的喉咙……让吴迪紧紧咬住牙关,才能抑制住自己揪住他的头发用力抽/插的冲动。
舔了半天都没有让它射,章白松开口,用手摸着那根青筋暴出的物体,小声道,“傻迪,我做的是不是太差了?”
“不是,”差一点就要攀上巅峰,吴迪被这种感觉逼得快要发疯了,一把将章白从被窝中拖出来,压在身底,看着他清澈的眸子,无奈地骂道,“你个小东西,想弄死我?”
章白在被子中张开双腿,拉着吴迪的手摸向自己后面的小洞,低声笑道,“是你来弄死我。”
“这就弄死你,”吴迪狠狠在他嘴上咬了一下,伸出三根手指放在他的嘴边,“舔湿他们。”
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章白脸颊潮红着,张开嘴,乖巧地舔舐着他的手指,灵活的小舌头在手指缝间若有若无地挑逗,让吴迪欲/火更加高涨起来。
太长时间没有性生活,陡然有一根手指入侵,让章白难受地蹙起眉头,吴迪脸色一变,“疼?”
“不,不疼,”章白摇头,“就是……润滑太少了。”
吴迪退出手指,五指在他的大腿内侧摩挲一会儿,握在了那个柔软的小器官上,熟稔地揉弄,几分钟后,章白的脊背猛地一僵,浑身肌肉都紧张起来,一股温热的液体喷在了吴迪的手中。
“舒服不?”吴迪亲吻章白的额头,“爽到说不出话了吧?”
章白整个人都酥了,瘫在他的怀里,喃喃道,“不许欺负人!”
“就欺负你,”吴迪宠溺地笑着,不断亲吻他汗涔涔的脸颊,接着掌中液体的润滑顺利探进一根手指。
章白余韵未消,身体放松了许多,吴迪耐心地扩张着,在他的唇上细碎地亲吻,不停地说着肉麻的情话。
放在平时绝对不会说出口的露骨话语让章白羞涩难当,扭着身子往他怀里钻,“再乱讲我要生气了!”
“呵呵,”吴迪笑起来,退出手指,荷枪实弹地抵在了他的穴边,轻轻蹭着,柔声道,“白啊,我要进去了,忍着点儿。”
章白刚要说话,话没说出来,顿时变成一声痛呼,“嗯……慢、慢点……”
已经怒张的器官终于钝入那个柔软湿热的地方,吴迪爽得忍不住发出一声低吼,强忍着酣畅冲刺的冲动,慢慢做那水磨工夫,边吻着章白的耳朵,边低声称赞,“白啊,你真厉害,嗬……舒服……嗬……”
那个地方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过性生活,章白感觉几乎要被撕裂,他趴跪在床上,紧紧咬住了枕头。
“白啊?”吴迪注意到他紧皱起的眉头,一丝犹豫袭上心头,“我……”
章白敏感地发现他的变化,忙努力吸气放松肌肉,反手在他结实的大腿上摩挲,咬牙笑道,“傻迪,别担心,不疼,我一点都不疼……别担心……我不疼……”
吴迪从背后抱住章白,看着他脆弱却要佯装坚强的神情,刹那间满心都是难以抑制的悔恨,自己究竟懦弱到了什么程度,连这种事都要让他来安慰自己,实在是不可原谅!
章白下面不自主地收缩了一下,吴迪猛地反应过来,狠狠咬一下自己的舌头,将涌上脑中的不堪画面强行压下。
他一只手揉搓着章白软下去的姣好器官,一只手在他的胸前的敏感带上来回抚摸,将章白抱在怀里,在背后亲吻着他的耳朵,灵活的舌头在他的耳洞里调皮地游走着,激起一波一波剧烈的快感。
看着章白在自己的怀中微微颤抖着,在沉浮的情潮之中越陷越深,他笑了一下,喃喃道,“白啊,我爱你。”
“……我也爱你,”章白带着破碎的哭腔回应,他快要被吴迪弄崩溃了,下面的庞然大物插在里面一动不动,手指像有魔法一样在浑身点着火,让他又爱又恨,小声求道,“动……动一下。”
“慢慢来嘛,”吴迪压着性子,本能地扣住他精致的胯,慢慢地整根没入,刹那间,灭顶的快感涌上头顶,他小幅度地动着,笑道,“舒服么?”
“嗯……”冷不丁被他撞到那个要命的地方,章白浑身颤抖了一下,紧紧抓住吴迪的手臂,“嗯嗯……啊……傻迪……快点……”
欢愉已经完全取代了疼痛,从前列腺带来的激烈刺激让章白忍不住发出了甜腻的吟声,如同小奶猫一般的叫声让吴迪心疼得整颗心都要化了。
“白啊……”吴迪喘着粗气,“我要看着你的脸……”
“嗯?”章白沉浸在快感中,短时间没有听明白他的意思,只觉得被子突然被掀开,接着一阵天旋地转,自己变成仰躺在床上,吴迪就着插入的姿势转变了体位,用被子再次将两个人裹住。
一系列动作就在电光火石之间,前列腺被狠狠地碾住,章白刹那间爽得几乎要晕过去,紧紧抱住吴迪的肩膀,“呜……”
吴迪下半身激烈地冲撞着,低头含住他的嘴唇,温柔地亲吻着,笑道,“爽不爽?”
章白难以抑制破碎的吟声,本来就已经羞涩难当,再被他这么一问,气得一口咬住吴迪的肩膀,呜咽,“不许……嗯嗯……不许问……”
“嘶……”肩头传来的刺痛让吴迪的倒吸一口冷气,那个在章白的体内快速进出的器官更加膨大了几分。
窗外千里冰封,窗内一片春光,狭小的室内一张小小的单人床摇晃得几乎要散架,一截光滑的白皙小腿从被中露了出来,转眼就被被子遮住,甜腻的笑声从被子中传来。
“别……别这样……”
“乖,别怕……呵呵,白白你里面太舒服了……嗬……”
“嗯……快……快点……我要射了……”
“忍一忍……我们一起……”
“啊……”
两声低呼前后传来,剧烈摇晃的小床终于安静下来,小小的室内只有此起彼伏的粗重喘息声。
片刻之后,一声轻笑传出来,吴迪掀开被子,露出头来,笑道,“好久没有这么舒服了。”
接着一个乱蓬蓬的小脑袋露出来,章白脸蛋红扑扑的,气息还有些不稳,“大白天就做这个,实在是太……太……”
“太什么?”吴迪在他的鼻尖上啄了一下,坏笑道,“没办法呀,我家小东西太好色了。”
“喂喂!”章白怒,张牙舞爪地要扑上去打他,没想到一下扯到下面被疼爱得又红又肿的地方,顿时颓了,郁闷地咬他,“你真讨厌!”
吴迪怕他冻着,连忙用被子把人裹住,“冷不冷?”
章白嗲声,“你抱着我就不冷了。”
吴迪通体舒爽满心欢喜,疼惜地亲吻着他的嘴唇,“白啊,我们以后一定要幸幸福福地生活在一起,做世界上最最幸福的人……”
章白抱住吴迪的身体,将脸贴在他的胸口,点点头,“嗯。”
炭炉子中的火都要熄灭了,吴迪披着衣服下床,往炉子中加了些煤块,倒半盆热水,拧出一条热毛巾为章白仔细清理了体内的浊液。
让章白躺在床上休息,他端着水盆去泼水,一开门,突然发现一个孩子从门口倏地逃开,心里咯噔一跳,没想到刚才居然有孩子在偷看他们的活春宫?
眯起眼睛看着那个逃走的瘦削身影,吴迪皱起眉头,“阿洛打?”
作者有话要说:迟到了,向大家道歉,献上小两口温馨的小嘿咻一章,希望各位看文愉快,鞠躬退散~~
62小牛小马驾到
不知道那个孩子看到了多少,吴迪叹了一声气,回到室内,看着躺在床上一脸慵懒的章白,有心再来一次,奈何考虑到章白的身体因素,只得忍住,坐在床沿摩挲着他细白的脸颊,“饿不饿?我煮点粥给你吃?”
章白揉揉肚子,“你一提我就饿了,我早上还没吃饭呢。”
“都中午了,”吴迪笑了一声,下床从行李箱中拿出一包牛奶放在热水里焐着,又取出一个袋子,里面居然是小包装的八宝粥原料,拆开两包淘完之后放在锅里小火熬煮。
做完这些工作之后,牛奶正好焐好,章白叼着牛奶,边喝边看吴迪笨拙地生着火,“咱们是不是得找王校长再要个房间,哪有吃饭做饭睡觉都在一间屋里的?”
“我找他要过啊,没有房间了,”吴迪摊手,“只有那边有两件瓦房,但是里面堆放着很多杂物,看他那样子,是不想费事整理出来。”
章白叹气,“我去找他要。”
“我再去看看吧,”吴迪笑道,“正好还有点事情要找他。”
“嗯?”章白纳闷,“什么事?”
吴迪将火弄好,拍拍手过来坐在床边,就着章白的手喝了一口牛奶,“我从外面买了点物资,把孩子们的学习环境再改善一下。”
“要改善学习环境必须得重新盖个教学楼,那小木楼都快塌了,还有桌椅讲台窗户地皮还有硬件设施,这些看着不多,实际上样样都需要钱,还没算上雇请老师等后续操作……我靠!”章白掰着指头算,算完瞪起眼睛,“那得多少钱?”
“五百万。”
噗……章白的牛奶全喷出来了,扑上去掐住吴迪,“你掏了五百万?你大款啊?你是不是把家底都投进去了?”
吴迪被他掐得喘不过气来,手忙脚乱地挣扎,“别……别急……不全是我掏的……还有小马……”
章白松开手,“关马之鸣什么事儿?”
“他家公司要树立优质的公众形象嘛,在云贵山区建造希望小学,多煽情的宣传手段,并且多行善事积阴德嘛,”吴迪分析给他听,“所以他回去跟家人一说,老爷子觉得可行,于是就拍板定下来了,投资五百万,建五所希望小学,我们兰溪寨规模这么小,我看五十万就够了。”
“哦,”章白松了一口气,突然又想起来,“那你掏了多少?”
吴迪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脸色,“我没小马那么殷实的家底,我只出了十万,为孩子们买点桌椅课本文具还有体育设备,盖一间食堂,你也看到了,有的孩子离家太远,中午连饭都不吃……”
章白斜眼看他,“你看我脸色干嘛?”
吴迪缩缩缩,“我怕你骂我折腾钱。”
章白笑起来,轻轻拧着他的耳朵,撅嘴道,“我在你心里就是这么不讲理?这钱花得对,我干嘛要骂你?”
“是吧,”吴迪一夸就飘飘然,挺起胸脯道,“有这样的老公很自豪吧。”
“去死,”章白神情一变,凶神恶煞地揪住他的领子,“看样子你很有钱啊,快快快,把银行卡都交出来!”
吴迪顿时乐了,在他脸上用力亲了一下,飞快地跑到行李箱边,拿着一张卡片放在章白的手里,“你快点拿去,我想给你想得都快疯了。”
章白哈哈大笑,将卡放回他手里,“你自己留着吧,我说着玩的,咱家还是你会理财,放我手里就是一团糟。”
知道他说的是实话,吴迪将银行卡收起来,拉过章白的手,松开手,一个精致的小木雕出现在了他的掌心。
黄杨木散发着淡淡的木香,两个憨态可掬的大头娃娃手牵手站在他的掌心,章白瞪大眼睛,“咦?”
吴迪指着脸上有酒窝的那个,“看,这是我,”指向两只眼睛隔老远的那个,“这个是你。”
章白黑脸,“为什么我个子比你矮?”
“你确实比我矮啊,”吴迪一脸理所当然。
“还有还有,”章白指着小人的脑袋一副要崩溃的表情,“为什么你的额头上写着1,我的额头上写的0?”
吴迪一本正经,“这是客观事实。”
“去死去死!”章白抓狂,“就算是事实你也不要写在脑门上啊混蛋!”
八宝粥的香气溢出来,吴迪从行李箱里取出章白爱吃的金针菇笋干,装在小碟里,喊他起来吃饭,结果章白撒娇不肯起床。
吴迪无奈,将饭菜端到床边,用小勺吹凉,喂到他的嘴边,“尝尝,这粥味道怎么样?”
“好吃,”章白咽下一口,眼巴巴地看着他小勺中的,“我还要。”
吴迪玩心大起,小勺在他面前转了一圈又拿走,嬉笑,“叫声老公来听听。”
“傻迪!”章白叫得无比响亮。
“早说了啊,再说我傻要打你的!”
章白高高地仰起脸,眉飞色舞,“你打啊,往我脸上打,我看你下的去手?”
吴迪吐血,这小东西,还得瑟上了,恃宠而骄还怎么着?
不过,说实话,他还真是下不去手,这么个温香软玉的小妻子窝在自己怀里,得什么样的铁石心肠才能打得下去?
他曲起食指,在章白额头不轻不重地弹了一下,笑骂道,“小东西!”
“嘿嘿,”章白笑起来,两只暖呼呼的爪子从被子中钻出来,捧住吴迪的脸,轻轻拍了拍,靠上去亲了一下,小声道,“傻迪,我今天很高兴,很高兴,让我们忘掉以前,从头开始,我会很乖很乖的,你不要……不要再嫌弃我……”
他喃喃的话像利刃一样划开吴迪的心脏,滚烫的鲜血满溢出来,心疼得几乎窒息,他将粥碗放在桌子上,抱住章白瘦削的身体,用脸颊紧紧贴着他的脸颊,在他的耳边低声道,“我从来都没有嫌弃你,白啊,我爱你,非常非常爱你,你一定要对我有信心,让我们忘掉以前,从头开始……”
两人喂个饭最后又喂到床上去了,最终结果就是第二天章白爬不起来了,躺在床上让吴迪伺候吃饭喝水,郁闷得直捶床。
吴迪偷笑着抱着章白的课本去代替他上课,站在校园里环顾四周,觉得天空是那么蓝,云彩是那么白,清风是那么和煦,清晨的鸟鸣是那么婉转,春天到来了呀!
晚上回到宿舍里,将孩子们的作业交给章白批改,自己打开电脑,开始码字。
安静的小房子里,一时间只有键盘敲击的清脆声,和红笔划在纸面上的唰唰声。
过了一会儿,批改作业的声音停了下来,吴迪回头看一下,发现章白正皱着眉头看着手底的一个作业本。
与其说是作业本,不如说是一个废纸簿,整个本子由不同的纸张组成,很明显是从不同地方收集到的废纸用线订成的。
上面工工整整地用铅笔写着一行英文,孩子的笔迹非常笨拙,但可以看出来写得非常认真。
章白发现吴迪在看自己,苦笑一下,将那份作业展示给他看,“这是我上周五布置的家庭作业,用英文写几个简单的句子,这是阿洛打写的。”
吴迪离得比较远,看不清作业本上的字迹,问,“他写了什么?”
“他写的是,”章白慢慢读出来,“我要离开这里,我要杀死他们,我爱妈妈和弟弟。”
吴迪心里顿时抽了一下,“除去第三句,这根本不是一个十岁孩子应该写出来的。”
“他的心理可能已经发生一点扭曲了,”章白叹气,“有时间我们去家访一次吧,与他的家长交流一下。”
吴迪点头,“嗯。”
自从两人和好以后,在山里的日子过得仿佛也飞快起来,两周之后的一个周日,章白正和吴迪躺在被窝里睡懒觉,突然被一阵手机铃声震醒,郁闷地接起来,“喂,谁啊?”
“哇咔咔,本帅亲自驾临兰滩寨,你还不赶紧出来接驾?”牛楠嚣张的声音在那边响起来,后面还有发动机嗡嗡的声音。
“神经病!”章白骂一句,“你来干嘛?”
“我来慰问你们这对狗男男啊。”
“去死!”
电话那边传来马之鸣的声音,好像在索要手机,牛楠态度恶劣地不给,接着听筒里就传来一阵令人面红耳赤的唇舌交缠声,然后电话那边已经变成马之鸣了。
章白对天翻个白眼,“真不要脸啊,你把那个神经病怎么了?”
马之鸣笑得像只偷腥的猫,“他没事,小白师兄,我们的车队已经进山了,还有大概一个小时就能到兰滩寨,你在哪儿呢?”
“咦?”章白猛地坐起来,大叫,“你来干嘛?”
被子一下子被掀开,冷气灌了进来,吴迪无奈,坐起来搂住章白,用被子裹住两个人光溜溜的身体,轻声在他耳边问,“小马来了?”
电话里马之鸣絮絮叨叨地说着废话,章白扭头问吴迪,“你知道他要来?”
“是啊,”吴迪点点头,“小马要来和当地政府谈捐款的事嘛,并且第一批物资现在也该到了。”
“什么物资?”
“每户人家能领一百斤大米。”
“这么好?”章白顿时神采飞扬,“那我们呢?”
“我们也能领到补贴,”吴迪笑笑。
两人飞快地起床洗漱,吃完早饭,两人来到村支部,正好和李书记迎面撞上,李书记红光满面,连忙招呼他们,“小章,小吴,快点进来,你们那个朋友啊,真够意思的!”
正在说着,听外面响起汽车的鸣笛声,接着一个车队停在了门口,中间一辆吉普车的车门打开,马之鸣矫健地跳下来,向两人挥手,“嗨,虎哥,小白师兄!”
牛楠跟在后面爬下来,两颊还是红扑扑的,嘴唇微微红肿着,看到章白后,惊叫一声飞扑过去,“你大爷的,跑到这个山沟沟里,你怎么反而滋润得像个小媳妇?”
63酒店之夜
车队的到来让小小村寨沸腾起来,马之鸣将物资拉到,就招呼村干部们开始派发粮食,吴迪等人在旁边帮忙,不少学生和父母一起排在队伍中,看到吴迪和章白,都高兴地打招呼。
章白站在村干部身后看着他们手上的名单,问李书记,“阿洛打的家长叫什么?”
“他们不是我们寨的,”李书记露出厌恶的眼神。
章白一愣,“嗯?”
李书记连连摆手,“不要提他们家,不吉利的。”
章白的表情僵硬起来,茫然地望着他们,“什么意思?”
李书记却不愿意再讲了,一个年轻人小声对章白道,“那个女人连着克死三个男人了,都是挖煤死在坑里,阴师说她命太硬了,谁娶谁死,大凶哦,不过听说那个女人也快死了,哎哟哟,天谴哦,早死早好,早死早好……”
章白看着眼前的青年一边说话一边还害怕地缩着脖子,想起教室里阿洛打孤零零的身影,张口结舌,不知道该说什么。
“章老师!”一个孩子和他的家人领了物资,开心地跑来章白的旁边。
章白看到那个妇人穿着带点民族风格的藏蓝色棉袄,头巾中露出几缕乱糟糟的花白头发,笑道,“这位是你的奶奶吗?”
孩子顿了一下,有些受伤地说,“这是我妈妈。”
章白心里狠狠地抽了一下,如果时间倒流,他绝对不会问出这句没有恶意却无比伤人的话,忙带上抱歉的笑容,“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妇人用方言说了几句,章白没有听懂,孩子郑重地点点头,为章白翻译道,“我妈妈说,干活太多了,老得快,不像你们城里人,都很年轻。”
看着妇人望向儿子充满希翼的眼神,章白揉揉他的头发,笑道,“好好学习,以后考大学到城市里去。”
孩子指向正在和李书记说说笑笑的马之鸣,“章老师,我觉得你和吴老师,还有今天来的这两个人,你们都很帅,城市里的人都长得这个样子吗?”
章白乐了,“说说看,我们是什么样子?”
“你们衣服都很好看,头发也好看,当然脸也好看,比女的还滑……”孩子说着说着自己先笑起来,连忙摆手道,“我不是说你们像女的,只是……只是……”
“我明白你的意思,”章白笑了,“等你长大了,会比你们吴老师还要帅的!”
这边正在说着,吴迪走过来,手臂自然而然地搭在章白的肩膀上,笑道,“在说什么?”
章白笑道,“说你长得像大姑娘。”
吴迪顿时无语,“你还比较像,有我这么粗犷的大姑娘?”
“说说嘛,你这小心眼儿,”章白斜眼他。
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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