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分卷阅读1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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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脱,而做完之後,情绪又会跌落到极点,像陷进冰冷无底的泥沼不得脱身。

    哎……你要是女人就好了,阿川像是在梦呓般,喃喃地念著。我无奈地弯了弯嘴角,闭上了眼睛,将那饥渴又空虚的意识彻底放逐。

    离开北京之前,理应给家里打个电话,上一次联系至今少说也有三个月没有向父母报平安了。

    第一次打电话回去的时候,我人在西安,他们说陈旭阳来找过我,态度诚恳得紧,老妈因为我的误导一直以为陈总是因为工作上的事情错怪了他的儿子,因此在电话里一直诱导我重新考虑吃回头草,他们觉得那总比在外面当盲流来得有发展空间。

    这件事情距今差不多两年了,之间我再也没有听到陈旭阳这个人的任何消息。

    不过,托过去一直住在他家里白吃白喝的福,我存折上的钱几乎就只进没出,临走时我把钱留了一部分进贡给爹妈,剩下的带在身边,开始到一些从学生时代就想去的地方旅行,吃最简单的饭,住最便宜的旅馆,从东西到南北,竟然差不多跑遍了一半国土。

    存折上的钱花得七七八八後,我停留下来的地方是北京,需要尽快找份工作养活自己,原则上我希望做和自己的老本行相关的工作,但对於如今没有文凭没有关系没有当地户口的我来说,要挤进那种上层阶级已经难於登天,不过若是像阿川那样天没亮就骑个几十公里挨家挨户送报纸,之後还到餐厅洗盘子,或是帮家政公司做清洁,晚上到凌晨都在酒吧当服务生,周末的时候不是在工地当临时搬运工就是在洗车场洗车,那哪儿是在挣钱,是铁人三项,估计我坚持个三天就可以直接进驻八宝山了。

    颠簸了多次後我稳定在了一家做图文的小公司,因为专业比较对口的关系,我能帮他们出出工程图,做做校对,偶尔也能碰到竞标书或效果图那样的铁饭碗,还算是有那麽些用武之地,起码保证温饱是没问题了。

    我不在重庆的这两年,陈旭阳似乎把旭升运作得很好,不久之前我听说他们在北京开了分公司,碰巧离我工作的地方很近。他们的一个职员和我的老板是大学同学,所以经常把图纸和文件送到这边来做,开始的时候我以为是和旭升同名的公司而已,後来才知道原来世界是真的很小,据说是为了争取到更多的项目和发展的空间,所以才选在中国挖钱第一宝地北京开辟了一个据点。

    而即使如此,我依旧每天照常干著自己手上的活儿,没有刻意去询问任何更加详细的信息,从头到尾都安分地履行著局外人的角色。不管是旭升,还是关於陈旭阳的一切,好象完全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我现在正在另外一个城市,过另外一段人生,用另外一个身份活著,过去的已经都过去了,似乎没有精力再妄图找回什麽。

    直到距离现在一个多月前的晚上,阿川突然向我提出离开北京的打算,我虽然很想,但始终没有问他为什麽,从认识的时候起,我们就已经有了不刻意探究对方的背景,不干涉彼此私事的默契,这种相处非常轻松,毫无束缚,因此直到现在我俩对彼此的底细还一无所知。

    我开始有点犹豫不决,考虑是不是在北京呆到年底就回家,他很尊重我的意愿,说这样的话我们就在这里说再见吧,你和我不一样,有牵有挂的,还是尽快安定下来比较好。

    而後的某一天,在我快要下班的时候,老板的那个朋友又来了,他们在我身後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著,而我一心想赶回去吃饭,只顾飞快打印著手里的文件,并没有多加在意。

    今天又要加班?

    你也知道我们这儿刚刚起步,总部来不及把人手配够,还不只能把女人当男人使,男人当牲口使。

    那是效益好,别人眼红都来不及,你们不多拉点儿客户,我这里不也没饭吃了……不过,这几天你好象特别忙,摊上什麽大项目了吧?

    大项目轮得到我吗?那是他们方案组的甜头。是我顶头上司下星期要翘班,他要我们这些当苦力的赶著把分内的工作先解决了,省得他不在的时候我们摸鱼。

    这麽紧要?什麽事儿啊?

    呵,喜事儿,咱老总下星期娶老婆,请贴都发过来了,他能不赶紧回重庆赏脸去吗?

    你们老总那麽年轻,现在才结婚?……新娘子是哪儿的啊?

    不清楚,我们这些小虾米怎麽可能摸到上头的底细,估计不是富家小姐就是什麽企业千金吧……人家讨个老婆就等於在招商引资,精挑细选得很,定後选名单都得耗个三年五载的,你以为像我们一个不小心就凑合了?

    我快速敲著键盘的手猛然间停了下来,才发现已经一连打错了好几个字,赶忙揉了揉疲倦得模糊起来的眼睛,喘口气後放慢了些速度,木讷地盯著屏幕上闪烁的光标,磕磕碰碰地继续下去,开始一再重复著错误和删除的步骤。结果,二十分锺就能搞定的文稿,我超时了一倍。

    老天,可不可以给个暗示,让我确信我的耳朵出问题了。

    回到家後,我照平常一样打开冰箱视察了一遍,把昨天还有剩的饭菜热了热,消灭了干净,为明天又可以吃到新鲜的东西而庆幸。

    等到凌晨两三点锺,阿川打著哈切回来了,经过我半掩的房门时,他轻轻推开来,见我一个人坐在床边发呆。

    还没睡呢?他睁大眼睛问,你在干什麽?

    我一声不吭地望了他几秒,站起来缓缓挪到他跟前,垂下了脑袋,额头支在了他的胸口上。

    喂……他头一次见我撒娇似乎有点想笑,你该不会告诉我你被炒鱿鱼了吧?

    阿川,带我走,我抬起手,用力抓住他惹满油污和灰尘的外套,紧紧闭上眼睛,轻声地说,不管去哪里都可以,我不要再回去了。

    他一下子沈默了,很久之後才用那宽大的手掌在我的脑袋上摩挲了几下,又轻轻搂住了我的肩膀,这一次他也同样没有问我为什麽,虽然我很想告诉他,我现在满脑子都想著一个人,我恨不得下一秒就回到他身边,哪怕只能远远地看上几眼。

    那天之後我就没再打电话回家了,虽然知道不可能,但我潜意识里觉得我妈会突然说,我们收到陈总的喜贴了,一起去吧?

    我和阿川在一起有大半年时间了,总地说来,这家夥是本人这辈子见过的最扑朔迷离的人类。

    他是北方人,性格坦荡,体质大大超越黄种男性的平均水准,所有动手不动脑的工作没有不能干的,据自我交代早在六七年前就在社会上飘了,比起我这只菜鸽子来他才是个职业级的流浪汉,除此之外一切都还是问号。

    阿川奴隶阶级般的生活方式让人很容易误以为这厮是从穷乡僻壤的地方来赚点稀饭钱的,最开始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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