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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无法舒展开来。
[没有您期望的结果,您是不会还给我的。] 骨子里不是自己所知芳草萋萋的晴朗与快乐,而是早已沉积下的消极与宿命。 [跟煜荧走与跟苏欣韵走,二者本质大不相同,您势必会干涉阻拦后者。而我…深知这一点,更深知做到两全是多么的艰难。我没有那么强大的能力,也没有自己想象的勇敢和坚强。]
妈妈看着我,不言不语。我站起身,到旁边倒了一杯水,回来放在妈妈的手边。[对不起,妈妈。煜荧的事情是我不对,幼稚卤莽,不懂事,好几年不回家也不打电话,任性得伤透了您的心。现在,我又...又让您继续为我担心和伤心…] 泪水再次顺着我的脸颊滑下,咸苦而悲伤,每一滴都如毒药腐蚀着我的心,千疮百孔。
妈妈并没有回我的话,只是抱着我,不断地轻轻拍着我的背。我的眼泪哗哗的流着,一滴滴地砸在妈妈的肩上。
[点点…] 妈妈再开口,轻柔舒缓,只是语气中有着无奈,有着苦涩,[我的本意不是要刁难苏小姐,强迫她留在中国。我不是愚忠思想的家长,对于你们,你们的情感,我愿意试着了解、正视并接受。希望你们幸福,好好的走下去。我所说的幸福前提有父母的支持,靠的是俩人的感情基础,真心相爱,还要考虑双方的需求、想法和风险承受能力,能够共同规划好未来生涯的目标,携手努力。]
幸福是一个谜,让一千个人回答,就会有一千种答案。妈妈用情用心将这个迷,讲得具体透彻明白,她为我考虑更多的是以后的幸福。
[我要求苏小姐留下,让黛西去试探,无非考量她能否毅然为你做出这个决定,爱你到什么程度。苏小姐没有对她父母说你们的事情,是不具备承受风险的能力?还是她对你并非真诚,只是一时性起?倘若此种情形,你去意大利,先不论语言、工作的难易,她父母的态度就是你们生活最直接最大的隐患。] 妈妈抚摸我的头发,顺着发丝摩挲,怜爱的目光在晕黄灯光下有股氤氲的气霭,[假如这些问题都解决,通过了。你们选择在哪里生活,我不会干涉,相信苏小姐的父母也不会强求。]
那刻,扑到妈妈的怀抱,哭得天崩地裂。以为人生不能跨过的坎,在妈妈温暖的怀抱里,就那么轻轻地跨过了。 [妈妈,我不想惹您生气,怕您伤心,怕您难过。可是我真的放不下,我真的很爱她。]
[你爱她什么呢?]妈妈的眼泪,终于还是忍不住的流了下来,慢慢溢出眼眶。那眼泪蕴含着母爱的温情,却也充满无奈与感伤。
[如果我知道自己爱她什么,当我遇到这方面比苏欣韵更好更优秀的人的时候,我很可能会做一个负心人。但是现在我敢保证我绝对不会是个负心人,再好的人在我面前跟苏欣韵都没得比,因为没有地方可比!] 有一种强烈的愧疚感,这种感觉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而我仍要再一次残忍伤妈妈的心, [妈妈,请您原谅我!我要去找她,我欠她一个承诺,我必须去,即使这份爱里只有我自己也无所谓!倘若她还要这份承诺,我会留在那里和她一起生活。如果不是…]
[如果不是,你就回来!回家来!] 妈妈不允许我放任自己,自抱自弃。[除了家,别的地方我不许去!]
妈妈的话无疑给我注入了一种坚若磐石的安全感,目光里透着一种罕见的力量,传递一份殷切而充实的守望。[嗯,我回来。] 我答应妈妈,哪怕自己心碎一辈子也不会让她再难过。
[走的时候跟奶奶交待一声,说出趟远门,好好说,让她放心。家里举办的聚会,也是奶奶替你着急,盼着你早点嫁人。人老了,下一代也长大了,都在外面,心里总觉得少了很多东西。]
[妈妈我爱你,妈妈我对不起你。] 我这么说时,妈妈眼睛里再次闪动着泪光。
[点点,你…还记得她吗…] 妈妈犹豫着不确定地说了一个名字,我惊呆了,仿佛被人打了一记闷棍般喘不上气来。悠悠记忆,绵绵思绪,从往事的废墟里争涌翻飞出来,哪怕结局带有不尽人意的残缺不全的梦。
[记…记得…] 不敢相信妈妈知道,我的初恋。薄雾轻云一样无法看清楚而又随时突然恍忽的浮现,根本不需要想起却怎样也无法忘记的回忆。
[她和苏小姐一样都来找过我,说着同样的话,爱你,要带你离开。我也向她提了同样的要求,她说回去考虑…]
[然后…她一个人走掉…一声不响地离开…留我一人…] 埋藏在心底的悲哀、伤感,被成长的岁月融成爬满青苔的伤感夜曲,来悼念曾经无暇灿烂的青葱年岁。[妈妈,都过去了,不要提了。] 看着妈妈颇为震惊神色,被霜华浸染鬓角,象儿时那样用我的脸去摩挲她的。青春的伤,来得太过黯然,谁都无法料及。怎能怪妈妈,她的苦衷和无奈,应该得到女儿的体谅。至于她,多年后,只能猜测她当时心情,或许觉得无望,选择了悄然转身。留下一道浓墨重彩的伤痛,划碎了所有的美好回忆,让我深深记住她一辈子!
妈妈突然幽幽地叹了口气,[这样比起来,苏小姐最起码为你坚持了。]
我轻轻的笑了,却无法弥盖从心底溢出的无尽忧伤。也许事情都是在经历后才明白,人其实是在糊里糊涂的前行,谁又知道下一步的对与错,对与错都是没法说的。
没有告诉苏欣韵这一费周折又具戏剧性的迟来的消息,她在那边什么样的情形,不敢用臆测来装扮事实,代替过程,我必须去看。正如妈妈所说,是喜是悲,是福是祸,全凭我自己的造化了。
煜炀开车带我去签证申请中心,我没执拗,同意了。这一走,再见面不知什么时候。一母同胞的手足亲情,在此时什么也没法代替,固然是针锋相对,此刻也应该放下了。
煜炀一边开车,一边看我。我知道他有话要说,反正要面对,索性直接些, [你有话就说吧,别憋着,不象你的性格。]
[你真是了解我,那我就直说了。] 煜炀语气还算好,但说出的话不中听,[我还是不同意你去找苏欣韵,你和妈妈一样,决定的事情就非要去做不可。既然妈妈同意你去,我也拦不住你。只是提醒你,不要期望太高,否则失望必大!]
我不回应,扭头看窗外。外滩上刚健雄浑的万国建筑群,见证了殖民者的疯狂,也讲述了旧上海滩如梦般雍容华贵的往事。[你让我更失望!] 转回头,盯着煜炀,[在你最需要帮助支持的时候,我是怎么做的!相反,你又是怎么做?]
[我认为这不一样!] 煜炀大有反面角色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