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分卷阅读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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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刀阔斧演到底的趋势。

    [有什么不一样?如果苏欣韵是男的,那就一样了,对不对!?]

    [对!]

    [对个屁!你还没有妈妈开化!] 我口出不逊,不得哀叹。平等、正视、理解的思想什么时候能象代表中国指导思想--毛泽东思想,上升到神一般的高度,并接受!?

    煜炀一脚刹车,车急停在路边,他怒气满满瞪着我, [妈妈是被你逼的,谁会把自己女儿这样拱手相让,让给与女儿同一性别的人!]

    甩门!下车!离开!脑子里预演了三万遍之后,我决定不要。过了一会儿,心情平复些,我突然问煜炀,[我以前的公司跟大伯大哥有关系吗?]

    煜炀愣了一愣,半天没转过弯。[没有!电视剧看多了吧?成天胡思乱想什么?] 他怒气未消,声音闷沉,面色变得一本正经起来,[点点,你怎么这么傻!爸妈的精明劲一点没遗传,反到犟脾气有过之无不及。]

    [你一个人继承就好了!] 我苦笑。遗憾和愧疚顺流成无数的关于岁月的悲伤,缓缓的从我心里漫过。

    等待签证的日子,是我的内心最最复杂最最忐忑的日子,思绪很发散很凌乱。给翟莫莫打了通电话,说剧情陡然峰回路转,有尘埃落定之势。莫莫在电话里兴奋地噼里啪啦地说,[咱们必须得见一面,庆祝一下,你快回北京来。]

    [我在等签证,一下来就走。要不这样,你来上海吧。] 十拜八拜都拜了就差一哆嗦,关键时刻我不能离开战斗前线。

    [我走不开,婚纱店很忙。你回来吧,就一天,不耽误你等签证。回来吧,看看我,有件事想跟你说。这回分开,保不齐你就把我忘了。] 推辞拉锯一番后,架不住莫小姑娘的软磨硬泡,我心软答应了。

    [就一天!] 我反复确认强调着。事后莫莫戏谑,实际就一晚,到了就睡觉,搞得象偷情。

    一定程度上,翟莫莫是我的贵人,看她一趟坐飞机花掉我两千银子。最主要如果没答应她,而是拿到签证,径直飞往意国。那么,我和苏欣韵就如同几米漫画真人版,错过彼此,在那场没有终结的追寻爱情迷宫般的城市。

    去北京晚上,我跟奶奶说,过段时间出国看望一位朋友,没准待上一两年,也有可能会更久。奶奶表情立刻变得沉重,拉着我的手,好一会儿才说,[囡囡,你知道,奶奶最疼你,最关心你。你告诉奶奶,你是不是有要好的朋友了?] 我看着奶奶,从她的眼神里,我知道她是真心希望我幸福的。我拍拍她的手,慢慢说道,[是的,我有一个特别特别要好的朋友。]

    [带回来,给奶奶看。] 奶奶欣喜之余,眼里忍不住泛起泪花,喃喃道,[奶奶还能活几年啊,就是盼着瞧瞧孙女喜欢的人啥样。]

    [她…人很好,只是…] 思量到底要不要说出实情,又害怕奶奶震怒,阻拦。

    奶奶看着我犹豫的样子,长叹一声,轻轻的一句话,让我心里骤然酸楚,僵在那里,眼泪夺眶而出。奶奶说,[不管是什么样的人,总是要吃饭的。带回来,一起吃饭。]

    夜航飞机到京,早班机回沪,签证中心下班时段会晤翟莫莫,两不耽误。一见面,莫莫不停批判我,[你这人真鸡贼,不地道,睡一觉便走,把我当什么了!] 说罢,她一扭身就走,也不辨方向。

    急忙拉住,没跟她讲究说话艺术,直喇喇地说,[行了,行了。我困着呢,咱们哪睡?]

    [你大爷!] 莫莫操着京骂,在我胳膊上狠拧一把,鼓着两只眼睛,气生生道,[你家!小姐我不提供住宿!]

    家里还是半年前走时的样子,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家具上罩着白布,全都覆盖着厚厚的灰尘,一种无人居住的空房所特有的霉味。走到卧室,拉窗帘,开窗户,通风。撤掉床上的白布,一头倒在床上,揉着胳膊捶着腿,故意嚷嚷,[哎呀,好累啊,要是躺在床上就能挣钱那多好!]

    莫莫一听,跟过来,好奇地凑到我面前,摆出语重心长的样子说道,[煜烁,你可不能干傻事啊!]

    [说点好听的你会死啊!] 我猛地坐起来,瞪着翟莫莫,[你不是有事跟我说吗,说吧,现在。]

    [现在?我困了…] 莫莫成心打个大哈欠,往门外走,边走边说,[明天再说,现在我要睡了,晚安!]

    愤恨地坐了一会儿,下床,撩开遮掩衣柜的白布,轻轻拉开柜门,仿佛在开启一道无法忘却的记忆之门。那些散落在纯真岁月里的快乐与忧伤,随着回忆之门的徐徐开启,正一点一滴的拼凑着…

    [煜烁,你家怎么没有水啊?] 莫莫在外间大呼小叫, [哦,没事了,水闸没开。] 又是一声吼,让我想亮剑!杀人!

    嘭!关上柜门,嘭!关上房门,回到床上。梦中与苏欣韵相会,抚慰我那颗孤寂的心。如果不小心见到翟莫莫,一定手起刀落,瓜熟蒂落般摘取她的项上人头。

    蓦然从朦胧的睡梦中醒来,清晨时下了些雨,空气里弥漫着的淡淡青草、泥土的味道。去洗手间,路过客厅,发现沙发上睡着一个人。不假思索,抬脚踹了沙发扶手,[莫莫,你有病啊!有床不睡,睡沙发。回去,床上睡去。] 说完,觉得不对劲。莫莫是直发、连衣裙,去隔壁卧室睡的。沙发那个人吊带短裤,而且卷发…

    心里怦怦直跳,太久不住家里闹鬼了!!强做镇定挑开‘女鬼’脸和额上的头发,看清眼前之人后,吓得捂着嘴,差点嗷地叫出声来。

    苏欣韵!真的?假的?伸手试探她的呼吸,感受换气节奏的自然、平稳。这个奇怪而又可笑的动作和反应,在另一间卧室门响后,立刻停止。然后我转身的时候一个趔趄,小腿撞到茶几的尖角,顿时疼得我龇牙咧嘴,却不敢出声。

    慌乱逃进洗手间,坐到马桶上。心里的滋味前所未有的复杂,好似一只无形的手在拉扯我的心脏,抽搐一般的疼痛。分别岁月的音符,无法抵抗的接踵而来,点点滴滴,汇涓流而成海波,汹涌于脑海。

    [你做什么?] 洗手间门被推开,翟莫莫站在门外,揉着眼睛。

    不是梦里,不能拧下莫莫的脑袋,[上厕所,关门,外面排队。]

    [不脱裤子吗?你那裤子是开裆的?] 莫莫身子依在门框边,一大早上就挤兑我,[害什么羞啊!你有的我也有!我没有的难道你有!?]

    正欲抄起马桶刷,扔过去,看见翟莫莫扭头,冲着客厅沙发方向一笑,[吵醒你了?睡得好吗?]

    [嗯!] 一个单音节,熟悉的、令人激动的。如情感弦上,欲落的一滴泪,促不及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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