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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小院子。
一行人坐在有绿荫的小院里,饭菜不作评价,环境挺好,挺自然。
苏林也吃不怎么下,吃完碗里自己添的那一小点饭就停下了筷子。我见他停下筷子,也放下筷子。
“你吃哦!”苏林瞪眼逼我。
“吃不下!屁股痛!”我瞪回去。
对面那女生掩着嘴偷笑。
苏林脸色一阵红一阵青,问我道:“你想吃撒子嘛?”
“我不想吃东西。”我道,拿起筷子继续吃。
“乖,好歹吃点。”他摸摸我头,起身离开座位。
“你去干什么?”我问他。
“去看一哈有没得其他吃的。”他微笑道,走出了院子。
他一走该轮到我不好意思了,总觉得我俩动作这么亲密肯定给别人看出来了,于是埋头吃饭。
“他是你男朋友?”对面那女生问我。
我抬头盯她良久不敢回答,后弱弱答道:“嗯。”
“好男人,长得又帅,可惜是弯的。”她笑着摇头:“你让我们这些大龄女青年怎么活?”
我傻笑,不知怎么回答。
十几分钟之后苏林骂骂咧咧回来了,端着碗面。他把面放我跟前,抱怨道:“批勒点的老板抠索索的(这里老板好抠门),找他要两个鸡蛋弄鸡蛋面他还不干,只准老子拿一个。”
“哇,好香。”香气刺激我的唾液和胃液分泌,瞬间就觉得饿了。
一桌子人眼巴巴看着我拿着筷子饕餮,一碗面分分钟解决,香气都不留给众人闻一下。
“你也不怕噎着。”苏林半惊讶地盯我看。
“嗯,不错。”我领导人似的赞扬他道。
苏林挠着后脑勺傻笑。
上车的人只有我一个是吃饱喝足的,片刻的休息后又得继续赶路。
下午五点到达泸沽湖,苏林带着我在一专供游人拍照的悬崖上自拍了一张。天空高远,泸沽湖平静又温柔,听说不远处就与四川相接。白色飞鸟在此处栖息,还有许多苏林道不出名字的鸟类,新修建的房屋带着木头的香味和纳西族特有的质朴的风格。
相片中我只是轻笑着,苏林笑出了八颗白牙,一只手搭在我肩上。我脸上隐藏较深的雀斑和苏林额头上新冒出的那一颗小痘痘都被收进了手机里。此时谁都没想过,这张照片让我们分分合合,最终也只好变成回忆。
晚饭我们在当地人家中吃的,酥油茶还是我不习惯的味,糌粑和甜酒还不错,不过苏林不许我多喝。晚饭后又是四十分钟车程,我们到泸沽湖边上一小旅店中住下,司机说往前走大约十几分钟会有一个地方办篝火晚会,晚上七点半。
于是收拾好东西后我们和之前一起吃饭的一行人一起去了篝火晚会。
被焚烧木头冒出的烟熏得睁不开眼也就算了,旁边座的人还抽烟,我的鼻炎犯了,又痒又痛,苏林朝那几人竖起中指,搂着我肩膀把我带出那篝火晚会的大厅。
不巧的是刚一出门就碰到一熟人。
“姜老师。”苏林笑嘻嘻跟她打招呼。
这位姜老师就是初三时,我们的语文老师,那个因为怀疑我和苏林抄作业而罚我们不准进教室上课,让我们在办公室自己背书的好老师。
“苏林!”她倒是很惊喜。我们只惊不喜。
“姜老师也来丽江玩?”苏林笑道。
“是呀,好容易带的初三毕业,得好好放松一下。”说罢哈哈大笑,脸上脂粉被挤出沟壑。
苏林的手移到我腰上。
“你俩一起来的?跟团?”她热心问道。
“只我们两个。”苏林解释道。
姜老师可能是看到苏林放我腰上的手,表情有些不自然,道:“你俩这么走路不挤得慌么?”
“不挤,很爽。”苏林边大笑边回答道。
我推着他腰想让他离我远点,不料他搂得更紧。姜老师看出端倪,显然有点不想跟我们说话了。
“你们经常这样?”她问道。
“嗯。”苏林一本正经点点头,后野蛮地将我拉到他嘴边,丝毫不顾形象地与我接吻。吻给好老师看。事毕,他道:“还经常这样。”
姜老师脸色难看,也不想多费口舌教育我们,马马虎虎道别后急忙和同事一起走了。
“你要死啊!”我朝苏林瞪眼。
“幸福到死了!”苏林仰头大笑:“黑死那个哈老太婆!”(吓死那个笨老太婆)
“我觉得我一世英名就要毁在你手里了!”我抓狂。
“你哪点来的一世英名哦,堕落!”他以一副反地球的表情讽刺我。
我的确堕落了,堕落到毫不节制,堕落到分不清是对是错,分不清自己的未来和苏林的未来其实是两条根本不同的道路。
一阵名为爱情的大雾遮掩我们的前程,让我们从并肩前行到分道扬镳都毫无知觉,等回首时对方早已消失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浓雾之中,空余回忆作伴,时时提醒我这十七八岁时留下的遗憾。
我们走在会旅馆的路上,路上灯火阑珊,最亮的是头顶的星空,北斗七星为漆黑的夜空添上唯一光亮。
我指给他看,用手比划着将七颗星星连起来。他抓住我手,从背后拥抱我,说:“我要给你看最漂亮的星空,不在勒点,等我去找,找到了通知你,你愿意我就带你一起去,如果你懒得不想动我就拍照回来给你。”
“嗯。”我应答道。
多年之后,我问他找到了吗,他迟迟不肯回答。
再也没有十七岁的星空,再也没有奋不顾身的爱情和梦想,再也不会有和苏林在一起时候的心动。
我后悔没在北斗七星下多站一会,我后悔在还未享受与他携手永远的承诺时就分开,我后悔当时的我只是一个怯懦的小鬼,只知道去爱,不懂爱。
☆、第三十五章 我会阴晴不定
第二天早上我醒得比苏林早,虽说住的标间,他还是固执地要和我挤在一张床上。顶着乱糟糟的头发,眼睑微动。
“醒了?”我小声道。
“没醒,不要喊我。”他翻个身继续睡。
我趴到他身上,看了看表,道:“和他们约好的八点吃早餐,现在七点半了。”
苏林猛地精神了,翻身朝着我,道:“我可以十分钟解决洗漱,剩下二十分钟我们干什么?”
我当然知道他想干什么,眯着眼朝他笑道:“我洗漱用。”
苏林撇撇嘴,愤然翻身继续睡。
在泸沽湖的早饭是番茄鸡蛋面,就算是大碗面条,在一桌人如饿虎扑食般的眼神之下还是显得尤其单薄可怜,众人纷纷承认这是他们到泸沽湖之后吃的最对胃口的一餐。
我和苏林跟着那一队人马到泸沽湖边坐上小船,由于那队人中复杂的人际关系问题,我和苏林只好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