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分卷阅读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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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度,像之前那薄荷汁毕竟是凉性的,加入熬的糖浆中时,整体温度也一直是保持在七十五度左右。而如今这姜汁加入糖浆一起熬煮时,因姜汁是热性的,故而整体温度即便是高也无碍,且最好是要高一些的,也因此这温度就被他控制在九十度左右。

    最终这姜糖被他扯出来成形后是呈浅棕黄色的,不像薄荷汁一进了高温糖液里之后会随着一些成分的挥发而变色,最终变成透明无色,而这姜的颜色反倒是越熬越浓腻,越变越深,本还是浅黄色的嫩姜汁,一煮,竟将整个糖胚最终的颜色都染成了浅棕黄色。

    范禹这一趟就做了六百来根,这姜糖也是被他做成了圆柱形的,切口直径与那薄荷棒的是一样的,只是长度只有薄荷棒的一半。他这样切分这些姜糖也没有什么特别原因,只是想着这样的长度才更好看。他想着这么些都放在家里给祖辛一人吃的话又太多了,不如就带一点去给祟侯免,祟侯免家女人多,又是母亲又是妹妹的,且都在这鱼女城中生活。不像夏侯乙家男人多,范禹想着夏侯乙家这一点倒是跟他自己家的情形很相像,他自己家里也是男人多。

    于是他便拿了三百来根这种姜糖去大康酒楼找祟侯免。也不知怎的,他这回竟不敢由大康酒楼前门进去,而是绕到了后院才让人进去通报的。他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明明心里是自觉够光明磊落的,可就是有些道不明地怕被对过侯乙酒楼的人看见、到时侯告诉夏侯乙听。

    他是手里挎的一只竹篮子,在竹篮里摆了一个黑陶质地的带盖小坛子,在那只小坛里装了他那些浅棕黄色的姜糖。去找祟侯免时,他人正在后院那儿总火房边的那间他用来处理事务的耳房里,这耳房的窗与火房的通风排气口是完全开在不同的方向,故而里头些许火房中食材的味道也没有沾染到。

    祟侯免一见他来,便问他近来在忙些什么,倒有许久不见他上门来了。他便答“也没忙些什么。”跟着说他这回来是要给他送点东西的,知他家里女子多些,他在家做了这种暖身糖就给他这头送一些过来,对女人特别好,回阳益气,尤其是每月月事那些日子里吃这个尤其地好,特别是如果体质寒、怕冷的吃了这个,就会觉得身体轻盈有力些。

    祟侯免一听,便对他说:“难得你这样对我有心。”然后便欢喜地接下了那个篮子,将里头的黑陶坛子取了出来。跟着,将坛盖揭开,凑上去嗅了嗅,见是一阵浓郁的鲜地辛味混合着糖香,看来是用真材实料的。

    他将坛盖又安了上去,抬头问道:“用料很贵啊,你近来没做什么对不住我的事情吧?”范禹一听,竟有些心虚,可一想,毕竟也没真做什么太对不住他的事,除了将凉棒先给了对过那家。一想到这凉棒,他心中大骇,完了,竟将这给祟侯免的姜糖做得与对过那凉棒的样子如此地像,除了长度不一样,颜色不一样,其余的就没什么差别了,到时这个祟侯免一眼就能看得出对过那凉棒也是他做的了。

    他不禁心中郁塞,恼自己怎么想事情这样不周全,果然这不光明的事情是一丁点也做不得的,只要做了,就定必有被拆穿的一天。他只能含混着答:“没,没。哪里有做什么对不住你的事。”祟侯免一看他这样就有些不对劲,不过念在他做了好东西带来给自己的份上,便不再为难。

    范禹在他这儿又逗留了一会儿,便起身辞别了他,说回家还有事情做。

    待他回到了家已是下午二时半,先是经过前面房子,见里面有动静,知道该是婆婆与祖辛回来了。他没先停下来打招呼,而是回自己后面厨房先把篮子放了下来,想着放了篮子再去前头跟他们说话的。可放了篮子后,却见灶台上的另一只他用来装姜糖棒的黑陶坛子不见了。于是他便绕到了前面,果见祖辛在那里吃姜糖。且不仅是祖辛在吃,婆婆也在吃。

    婆婆一见范禹进来了,就说道:“哎呀,这个糖好吃好吃,一股蜜味,还有……好像是地辛的味道。你这个地辛的味道是怎么做出来的?”范禹说:“那味道哪里是做出来的,是买的地辛捣了汁出来、掺进去做出来的。”婆婆一听,骇然:“这……我都吃了十根了,早知这糖这样贵重,我老太婆就不吃那样多了。”范禹说道:“这有什么,婆婆你就吃吧。过阵子我来种这个,买一个回来,把它在土里变成二、三十个,就一点也不贵了。”婆婆一听,自然是欢喜的,就说:“唉,越老越怕冷了,且这天气也是越来越冷了起来。我吃吃这个,整个人都暖了。”

    祖辛一边吃着一边点头:“嗯,暖了暖了。”范禹走过去:“你吃了多少根了?”祖辛想了想:“也就二十根。”范禹骂:“你当饭吃啊!”祖辛一听,肩还震了一下,他也不知什么凉不凉、暖不暖的,他只知道是甜的,味道好,且脆,脆就易含化,还有这个甜味不单纯,中间夹带着一种焦香,所以就只管吃了一根又一根。范禹接着说:“婆婆吃了暖暖身体,你倒好,你这身体又不寒凉,顶多吃五根也就好了,吃太多火气大。”祖辛说:“哦,我明天少吃些。可是我没吃过这种糖,好吃就自然吃多了。”他一说起来就净是他有理,范禹自知也说不过他,只好说:“行行,明天我给你做这种糖,不过是别的味道的,既不凉,也不暖,到时随你怎么吃好不好……”祖辛说“好。”

    这三个人正说着,就听他家狗叫了起来。范禹他们往门外一望,见有人由板桥那头过来他们这儿了。范禹迎了出去,他认得这人,是老被夏侯乙打发来他家里给他报信的那一个家仆。那人说:“那两百根手工凉棒一个钟点之前就卖干净了,家主问这儿还有没有货存着,有的话也好即拿去酒楼里交给掌柜的续着卖下去。且明儿向后问若是要订八百根,你们这儿供不供得来。”

    范禹听了后,是没想到这东西竟这样好卖,这么看来,说不定这夏侯乙的商业直觉是比他的还要敏锐些的。他打听性地问了一句:“那你们那儿一根这个卖多少?”那人答:“一根卖三个子。”范禹一听,一根这个就卖三个子,夏侯乙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吗?

    于是他回了他后头那个厨房取了家中余下的约一百五十来根,用黑陶坛装了放在竹篮里,就跟着那家仆一起下山去了,说是要上他们酒楼里看一看。

    他们去了后,还是由后院门进去的。范禹将那黑陶坛交给这家掌柜的,只见这掌柜的将黑陶坛带到了前头柜台那处去,他也跟着过去了。他见这家柜台收钱在左侧,而柜台上右侧的台面上放着一个大的竹制的篾篓,那篾篓显得很高档、有品位,让人觉得里面摆的东西就该是贵的。那篓有一底座和一顶碗,是连成一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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