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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只知道明天会有新的任务,这似乎就已足够。其他的,都不要去想,包括自己还能不能迎接明日的黎明。
程绪说:“这是最残酷的情境假设,林郁是很擅长打心理战的。”
他说这话时,我正混沌迷蒙。
因为我只睡了不到三个小时。我还坚持着每天比其他人要早一个小时起来,我的本意是要比别人更多刻苦上一个小时,以防被人落下。可我最近发现,哪怕我起来,所能做的也不过是浑浑噩噩的发呆而已。
可我就是莫名的不想放弃这个坚持。这一次,不是因为程绪的鼓励。
只是不想放弃。就像我不想认输,不想离开这里一样。
我还是没能彻底搞明白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但心底里有个声音告诉我若想搞懂就要先留下来。我听从了这个声音。
彻底清醒时,是见到队长的瞬间。
他从清晨的雾霭迷蒙中走过来,仍旧冰冷,尖利,让我瞬间被一股冷水由脖颈浇到脊椎。
我起身,向他敬礼。
他看向我,我觉得这是他第一次正眼看我。他说:“改掉你每天早起一个小时的毛病,否则我就立刻把你踢出去。”
程绪原本坐在我身边,我起来时他也还是坐在那里,他托着下巴,仰头看我的队长。他说:“他还没到极限。人有个坚持,其实挺好的,干吗制止?”
队长根本没都没看程绪,他还是看着我,他说:“我不需要我的队员有这样愚蠢的坚持。听着,”他这回是对我说了,“按照规定的要求去休息,这也是任务。不是每一次任务时都能给你足够的休息时间让你比别人多醒一个小时的。”
程绪不明原因的低头轻笑。
队长拧了拧眉,终于看他,“我的队员我自己来带,你别插手鼓励一些没用的东西。”
队长说完,就再不理我们俩,转身走了。
程绪拍了拍屁股,站起来,又拍拍我,“你们这位队长大人啊……”
他没说完,只是摇了摇头,便往另一个方向走了。
我看着两个人互在两个方向,均渐行渐远的背影,就想,其实两个人,都是好人吧。可为什么似乎相处不来呢?
果然,是因为差距太大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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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x年2月xx日星期x 晴
今天我很高兴。
不仅仅是因为今天是年三十,而是因为我发现,两位队长的关系,似乎也没有那么糟嘛。
今天不论是不是利刃的正式队员,所有人,没有回家过年的大家,都在食堂里聚餐。
当然,因为太高兴了,大家都喝了很多酒。
可其实喝得最多的,我觉得是队长,因为好多人都在灌他。
一开始的时候,我很担忧,而且不平。因为都是一队的人在灌他,而程队就在一边起哄叫好,很多人对队长一个,感觉就像是在欺负队长一样。
可队长却因为太实在了,一个都没有拒绝。而王教官和许教官他们,竟然也一点都不帮队长挡酒,甚至最后的时候干脆加入了灌酒的行列。
由此可见,其实队长是很善良而实诚的人,通常这样的人才容易被人灌醉。狡猾一点的家伙,都会借口就不喝。
不过,后来我发现,也许他们灌队长并不是出于恶意。
因为喝多了的队长,眼神明显要比平时柔和许多。甚至呆呆的坐在桌边茫然四望的样子也非常可爱。
但到底,还是太多了吧。
后来我看见队长步伐有些不稳的出去。我也赶紧跟着出去,不过中途因为又被人拦住说话,所以慢了一步。但我走出食堂时,看见队长扶着墙在一边吐酒,而程队则站在他身边,轻轻的帮他拍背。脸上的表情也很好,像是相识了多年的朋友,一点都不嫌弃,还说着玩笑。
由此我想,两位队长心里,应该还是惺惺相惜的吧。不过是缺少必要的交流。
如果我能够最终留在利刃,一定要好好的撮合两位队长,让他们的关系变好一点,我想如果他们两个会成为朋友,那一定是很好的一件事吧。因为两个都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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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x年2月xx日星期x 晴
我终于成了利刃的正式队员,可还来不及高兴,就面临了一次巨大的危机。
一队和二队之间要举行一次对抗联赛,这本来是很高兴的事情,因为我一直相信友谊第一比赛第二。
可今天队长说:“我们一定要赢。”
我以为这句话并没有什么,可在听到这句话时我发现所有老兵都变了脸色,就连许之林都不例外。
王弼一等队长走了,就大叫,“我们这次一定要赢,死了也要赢,听明白没有?”
我问:“为什么这么在乎输赢?”
许之林说:“因为不赢的话就是死啊……反正都是死,还是赢了才合算吧……虽然这也不是我们说了算的……”
我有些了然,又有些不懂。我这是第一次看见许之林如此丧气而恐惧的样子,这让他在我心目中的刽子手形象稍稍有所变动。
我还听见有人说:“我现在真是无比怀念周队啊,他为什么要离职得那么早。我本来以为周队最腹黑,可其实一直在错怪他,他不过是队长的替罪羔羊啊……”
我不知道周队是谁,但我只是好奇队长为什么那么想赢。于是我问了,王弼说:“他想赢程绪想到死啊!谁他妈知道为什么!”
我大概明白的点头,看来,两位队长的关系,还是不怎么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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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好久没写日记了,好像回到了小学时代
结果写出来的东西也好像小学生写的一样,汗……
另,贴上一段相关小剧场:
就在这最后一段日记的时间往前推一些些:
程绪笑眯眯地:“对这次的对抗赛有胜的把握吗?”
林郁很不经意地:“无所谓,反正大队说这一次我们俩都不要参加,那胜不胜也无所谓。”
程绪托腮沉思:“嗯……你很难得地对胜负无所谓呢。真心地?”
林郁点头:“嗯,如果要以两队之间的胜负来争的话,很容易超过界限,最后变成积怨。这对利刃的整体来讲也不好。”
程绪扶额:“果然,你还是理智过头的林郁啊。”
林郁看程绪:“你呢?很在意吗?”
程绪笑:“我?一队到目前为止,好像还没输过吧。”
林郁点头:“嗯,到目前为止。”
程绪笑。
转过头,两人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