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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圆润的六角型,镖面刻有一只小小的幼鹿,这镖每个入了鹿山师门的都有一袋,代表着鹿山弟子的身份。因师门收的大多都是孩童,这镖只是给他们练习用,并不能伤人,且禁止将飞镖随意赠与他人。
那人赶紧去客栈找了周子健,给周子健描述了一番那人的长相,且听说是从举人村绑过来的,周子健当下就猜到是叶筠。
但因张家处在一个比较尴尬的位置,周子健不敢擅作主张,只好先给白须老者送信,请示该怎么做。
“师父,师叔信上并未提张家为何要绑叶筠?”林绍一字一句地看完这封信,生怕遗漏了半点信息。
“绍儿,你不在西京的时候,子健打听张奎,也就是你母亲的丈夫。看起来好似并没有什么异样,就是一个常年南北奔走的商人。可事实上,每次他的商队一出发,他就消失了,等到商队回来,他也就回来了。”
“您是说,张奎假借商人的身份做别的事?”
“不错,与他往来的除了商贩,大都是些穷凶恶极的匪首。”
“母亲知道么?”林绍迟疑了一下问道。
“大概是不知道吧。绍儿,他们若是为了钱财,何必千里迢迢绑人,其中必定还有别的事,让飞宇和你一起去,给你添把手。”
“师父,我这就去西京。”林绍此时心急如麻,恨不得一下子飞到西京去。
“绍儿,张家的小姑娘跟你小时候挺像的,机灵劲十足。”在林绍转身离开的时候,白须老者意味不明地说了这句。
林绍背影一顿,轻轻说了句:“知道了,师父。”
“哎哟,小姐,这是什么风把您刮来了。您要吃什么叫小丫头传一声就是了,仔细这儿污了您的裙子。”厨房的婆子谄媚地笑着,心里却犯嘀咕,生怕这个小姑奶奶是来找麻烦的。
张月在厨房里转了一圈,皱着眉头想了半日,也没想出要给被绑的那人拿点什么吃的。
那婆子琢磨着,应该是夫人不让她吃零嘴,偷偷来厨房找吃的了。也不说破,同时想着也不能这会吃了,中午又吃不下,于是建议:“小姐,要不给您做碗鸡蛋羹?快得很,一会就好。”
“恩,要蒸得嫩嫩的。”说完就走到厨房外,在小石凳上坐着。
不一会儿,鸡蛋羹就蒸好了,小丫头青青端着跟在张月后边。一路躲着人,走到那个隐蔽的狗洞旁。
“青青,你就在守着,我一会就出来。”
“小姐,你别进去啊,老爷要是知道了,非打断我的腿。”青青扯着她的衣袖,为难地说。
“你要是再说话,我就马上把你卖掉,让你没饭吃。”张月吓唬道。
青青是妇人奶妈的孙女,哪能真把她卖掉,可小丫头比张月还小一岁,自然是不懂,只能委委屈屈点点头应下。
“要是有人发现了你,你就大声说我去小花园找猫了,你也正在找我。然后赶紧跑回房,我再去找你,知道不?别犯傻啊。”张月不放心又叮嘱了一遍。
等到张月熟练地爬进狗洞,青青把洞口的荒草捋了捋,看不出有被压过的痕迹后蹲在那,像一只失去了庇护的小鸡仔,警惕地朝四周张望,好像面前随时会蹿出一只凶猛的大野狗。
这次张月可是做足了准备,不仅带了吃的喝的,还带了一把小刀。
“小哥哥,你醒着没?”张月试探地问着,叶筠回应她呜呜两声。
早上醒来叶筠已经没有那么难受了,嘴里一股子药香让他有些疑惑,仔细想想了昨晚的事,只记得有人喂了他水。
“我给你把布团拿走,你别叫啊,外面还有人守着呢。”张月再一次说道,见叶筠点了点头,才敢把布团扯开。
被拿掉了布团的叶筠,咳嗽了几声,吓得张月捂住嘴,摆起了要逃走的姿势。
“能不能麻烦你把眼睛上这布条也解开?”叶筠喉间涩涩,艰难地问。
张月解不开那死结,使劲往上一拉,生生让那布条从头顶处扯了下来。
“......”
叶筠从眼角到额头发红,隐隐有磨破皮沁出血的趋势,张月手足无措:“啊......我......”
叶筠过了好一会儿,才适应光线,睁开眼,眼前一张圆圆的脸,一脸关切地看着他。
“这是哪呢?”他环视了一下整个房间,悄声问道。
小姑娘松了一口气,从兜里拿出了一把小刀,绕到他身后,边用小刀磨那粗麻绳边说:“这是我家,是那个大坏蛋把你抓来的。我给你把绳子解开,我就可以带着你逃走。不过门口有两个人守着,我们只能从狗洞里爬出去。”
狗洞?叶筠苦笑,别说他这会儿四肢僵硬无力,就算在平日,他这么大个人怎么爬得出去?
张月倒没想那么多,满头大汗将绳子解开,碎碎念叨:“哎,你饿不饿?我给你带了鸡蛋羹,你快点吃吧?”
“青青,你怎么在这儿?小姐呢?”
一个苍老的女声响起,张月听出来时服侍母亲的那个嬷嬷的声音。
“小姐,小姐她去找猫了,我......我肚子疼,走不动......”青青声音很是慌乱,不知情的人听起来,倒真像疼得受不了。
“你这丫头,蹲哪不好蹲这,生怕别人瞧不见?这会好点了没?来,跟我一块儿去看看小姐,夫人正找着呢。”
听着她俩的脚步声走远,张月才松了一口气,顾不得那么多了,忙把小刀往叶筠手里一塞,说道:“小哥哥,母亲找我,我要先走了,你最好等晚上再逃走。”
说完一溜烟跑没了影。
叶筠也盘算着晚上再走,青天白日里哪敢往出闯。
好在那两个看管的人,只是午间进来,在窗格子那瞟了几眼,见叶筠仍躺在地上,黑发盖着脸,身体微微起伏,有气没死也就懒得仔细查看。
☆、第十七章
过了秋分,白昼渐短,夜风一晚凉过一晚。
与夜色同到来的是毛毛雨,细细密密打在身上并不冷,可不一会儿,衣服就能沾上一层潮气,再被冷风一吹,能冻到骨头里。
守在门外那两个人,缩着身子使劲把自己往屋檐角落里塞,躲避着时不时飘过来的雨。
一个人揣着袖子,忍不住骂道:“他娘的,什么鬼天气。”
另一个人也是被冻得哆哆嗦嗦:“就那个弱鸡似的人还要人守着,绑成那样都动弹不了,还怕他跑了不成。”
“奎哥还不是以防万一,过了今晚,明儿就换人,到时去我家喝酒乐呵......阿嚏......”话还没说完,一声喷嚏,鼻涕口水飞了老远。
“咱去里面那屋守着吧,外头这风大的,实在是受不了。”一个人终于忍不住了,提议道。
“行,你先在这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