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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
无常于是很满意地掐了个诀,不一会儿便消失在赵殊惊诧的视线里。
她呆呆地问贺文聿:“不是说,要带你去冥界吗?”
贺文聿脸上的笑还没散去,给她解释:“原本是这样,但朕并不想这么快去冥界投胎。”
“为什么呀?”赵殊好奇。
贺文聿无奈地瞧了她一眼,说:“总得解开了你的心结再入轮回吧,否则下辈子你还这样使性子怎么办?”
赵殊一听就怒了,“喂,你投不投胎关我什么事啊,我爱使性子就使,碍着你啦?”
贺文聿苦笑,弯腰握拳朝她赔罪:“是是是,你爱怎样就怎样。”
赵殊却还不满意,嘟着嘴斜眼看他,“你说不投胎,无常就不勾你的魂啦?凭什么呀。”
这回贺文聿沉吟了半刻才开口,“我与阎王有些旧识,他与我些方便罢了。”
赵殊听不出当中的弯弯绕绕,她只觉得贺文聿就像是自带满点技能的gm,而自己则是辛辛苦苦练了十三年,然后发现还没出新手村的衰人。
“怎么这样啊,你运气总是这么好。”赵殊抱怨。
贺文聿只笑了笑,心说我运气要真的好,怎么能遇上你这样不讲理的女子。
“那你以后也不去投胎吗?就这样在人间晃悠?”赵殊睁大眼睛问。
贺文聿看着赵殊那亮晶晶的黑眼珠,情不自禁地俯下身靠近她的脸孔说:“嗯,朕陪着你。”
赵殊觉得,如果自己还活着,这一刻脸一定会红的滴血吧。
她有些恼羞成怒地推开贺文聿,冷声说:“谁要你陪?你早些投胎去我才开心呢。”
贺文聿也不跟她争辩,只拿着满是笑意的眼睛看着她,看到赵殊都不敢抬眼了才放过她。
午后,赵殊懒洋洋地趴在莲花池旁边的石头上晒太阳,冷热她是感受不到了,纯粹觉得阳光照在身上好玩罢了。
贺昶颢今日总算没请大和尚来念经,夜里爱来此处的妖魔鬼怪也因着大日头躲了起来,荷花池边上便只有池水静静流动的声音,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到。
贺文聿盘腿坐在赵殊身边,闭着眼睛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没一会儿赵殊又觉得太过安静了,她便问贺文聿:“大狗,你能感知冷热吗?”
贺文聿缓缓睁眼,反应了一小会儿,才告诉赵殊:“可以的。”
赵殊便不平衡了,坐起身子噘嘴道:“怎么这样啊,大家都是鬼,怎么能区别对待呢。”
贺文聿失笑,告诉她:“朕可不是鬼,朕是天子。”
赵殊斜眼看他,怪里怪气地说:“是嘛,你了不起。”
贺文聿摇摇头,说:“不是朕不教你,五感之事乃是天生,有无都由天定。”
赵殊轻哼一声,又趴在了石头上。
“不过你若是勤于修炼,五感自然也能慢慢恢复。”贺文聿补充道。
赵殊这才兴奋起来,抓着贺文聿的衣袖说:“那我要怎么修炼啊?”
贺文聿笑,从怀里掏出一本破破烂烂的小册子递给赵殊,又告诉她:“无他,勤学苦练罢了。”
赵殊接过那本破烂册子时还开开心心的,翻开一看却傻了眼,上面竟全是些稀奇古怪看都看不懂的符号。
“你耍我的吧!”赵殊朝贺文聿喊。
贺文聿轻叹,“你连这本书都看不懂么?”
“拜托!怎么可能看得懂啊!” 赵殊简直觉得贺文聿莫名其妙。
“日后你便每日随我一起打坐吧,等到能看懂这本书,再修炼也不迟。”贺文聿觉得这个主意好极了。
赵殊却不乐意,“那多无聊啊!”
贺文聿只好叹气,说:“打坐对你有好处的,日后机缘一到,能得道升仙也不一定。”
赵殊这才动了心,“我可以变成仙女吗?”
贺文聿噗嗤一笑,看赵殊黑了脸,立马又正经了脸色,“若是足够用心,自然是可以的。”只是天下修仙的人灵鬼怪那样多,真正能当上神仙的,又有几个呢?
哪知道赵殊还真的相信了,从此竟天天跟着贺文聿静心打坐。只是好不容易等到赵殊能静住心神了,贺文聿却躁动了起来,时不时的要睁眼看看她,往往两个时辰的打坐时间过去了,他一篇《三官经》都没背完。
这一日两人打坐完,赵殊睁开眼就看到贺文聿眼珠不错地盯着自己,她有些厌烦地问他:“你看什么啊。”
贺文聿像是魇着了似得,喃喃地说道:“殊儿,你说我们这样,算不算双修啊。”
赵殊没反应过来,细思了一下,竟点点头说:“从某种程度上说,确实是的。”
贺文聿脸上便泛出个笑,依稀间有点拈花微笑的意思。
晚上赵殊念完一轮《坐忘论》了,正准备撒欢出去玩,突然就想到了“双修”两个字的含义,再回忆一下贺文聿说这两个字时脸上那猥琐的表情,赵殊当即炸了。
“贺大狗你给我滚过来!”赵殊喊道。
贺文聿有些弄不清状况,但他知道赵殊发怒了得哄,于是皇帝陛下整整衣摆,翩然一飘,就来到了赵殊面前,“何事?”
赵殊却卡了壳,莫名的羞耻感让她不太好意思再说出“双修”这两个字。
贺文聿还认真地看着她,像是不得个结果不甘心似得,看她低头,又说了句:“何事要跟朕说?”
赵殊此时哪里还编得出发怒的理由,抬头一瞪,只能接着他的话说:“谁准你自称朕的!跟我说话你不准自称朕!”
贺文聿无奈,原来他什么也不做都能惹到赵殊吗!深爱这样一个无理取闹的女人真的没问题吗!
赵殊开了个头,便觉得自己十分有理,想都没想就继续说:“还有,谁准你把我关在宫里的!我小时候就告诉过你我不喜欢皇宫我要出去玩的!结果呢!”
贺文聿被她吼的有些怔愣,回想起来似乎确实是自己的错,他便好声对赵殊说:“都听你的,你不喜欢朕这个字,朕以后便自称我,你喜欢外头,等你我的尸身埋进了皇陵,我便带你到外头去,可好?”
赵殊听着他温柔的声音,突然有些疑惑,她觉得好像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她可以随意对着贺文聿吼,给他取“贺大狗”这样的外号也没关系,因为他会无条件包容自己,就跟今天这样。
可是明明已经不一样了。
贺文聿就听见赵殊表情沉静地对他说:“我只是不想再看到你而已。”
贺文聿笑了,“可是我不能看不到你呀。”
赵殊于是有些难过,“你们姓贺的,怎么总是这样不要脸呢?你也是,你祖宗也是。”
贺文聿却说:“我们只不过太过痴情,偏偏喜欢上的又都是你们这种没心没肺的姑娘。”
赵殊冷哼,“所以你祖宗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