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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刷地窜了出去,十一还来不及反应,燕昶年不知道从哪里冒出,飞过来将它接住。
毛团受惊,浑身簌簌发抖,窝在燕昶年手里不动了。
十一要接过,燕昶年却说:“它害怕这样,以后别带到高空了。”
毛团以前没有这个毛病,还特喜欢呢,十一只当是在海底受伤后的后遗症,怜惜的同时并没有其他想法。
要是知道这毛病是燕昶年恶作剧导致的,肯定会责怪他。
燕昶年知道,因此闭口不言。
飘摇舟已经着地,依十一和燕昶年的推断,应该是按季节来的,冬天在水里,春秋浮在水面,夏天则悬在半空,在水里的时候不好出去,外面那些海怪在盯着呢,到了其他季节,飞出飘摇舟就在空中,海怪再厉害也只能在水里呆着,到时候在喀嚓——如果它们不乖乖地献出内丹的话。
在海里,对这些海怪没有什么把握,但是在东篱空间——一有危险便出去,然后隔段时间进来,将它们打个措手不及,反正知道了坐标,能够随意出现。
这比关门打狗还简单。
或许是曾经“听”过它们交流,对于将它们杀死十一有些不忍,因此才会想让它们自动取出内丹,但无论是修真者还是这些海怪,能够结出内丹都不是容易的事,怎么会轻易拿出来给陌生生物?
即使不忍,十一也丝毫没有放弃收集内丹的打算,非我族类,怎么也比不上燕昶年要紧。
两人相偕落到地面,山坡上百花盛开,蜂舞蝶忙,燕昶年去取蜂蜜,回来的时候意外还有蜂王浆,蜂王浆是供给蜂王幼虫和蜂王的食物,产量极少,可见它的珍贵程度。
燕昶年去处理蜂蜜和蜂王浆,十一在大聚灵阵内打坐,旁边就是葡萄架,不知从何而来的微风从葡萄架间穿过,斑驳的光影跟着摇曳生姿。
交错的光影里,十一浅灰色的衣衫显得格外安然静谧,过了片刻燕昶年来喊他,看见此景脚步顿了一顿。两人一齐出了东篱空间。
他们现在就住在灵脉地窖内,那里又经过再次扩张,家里每个人都能分到不下于二十平方米的空间,因为有隔音阵的存在,因此并不存在没有私密的情况。
燕徐知道了儿子和众人的秘密,除了惊叹,并没有露出太多的异样,或许是很久以前燕昶年问的那个选择题给了两人暗示,只希望能够陪着彼此终此一生,平安一生就很满足了。
他们现在并不是无所事事,而是帮苏解照顾那些灵谷和灵药,两人平时都喜欢养花种草,灵谷灵药也是植物,算是同行,因此上手得很快,帮苏解负担了一部分责任,苏解每日可以专心修炼,也有了固定的时间坐镇村诊所。
陶远航一直在二级地窖的一个房间内静养,这些日子以来,偶尔能够看见手指会无意思地动一动,却一点苏醒的迹象都没有。十一抓着他手缓缓输入滋养身体的木灵力,保护他的大脑和五脏六腑,没有相应的现代化医疗设备,对一个几乎等于植物人的病人,光靠每天喂一些汤汤水水,营养是远远跟不上的。
十一将陶远航的手放下,给他掖好被角,看着小弟已经恢复原来容貌的脸缓缓地叹了口气。
他刚要离开,却听到身后传了一丝低不可闻的声音。蓦然转身,陶远航睫毛颤动,半晌,竟然睁开了眼睛!
十一只吃了半碗米饭,几块酸笋,放下筷子说:“我走了,下工之后到那边帮宁安他们整理下,给远航腾个地方出来。让班长他们帮忙磨磨远航,如果性子还跟以前一样,就让他自生自灭。”
陶远航因为躺得太久,身体也极度虚弱,但好歹清醒了,对过去的事情都记得,一开始吃些流质食物,慢慢也好了起来,现在也能够吃粥了,能扶着东西站起来慢慢走动,只是一开始话很少,尤其是看到大哥的时候,眼神有些躲闪。
听到大哥这样说,眼神有些受伤,嘴张了张却没有说话,似乎默认了这个安排。
☆、111番外1:甜蜜的绑架
宁安靠在窗边,慢慢将一支烟抽完。
这烟是十一给他的,十一就像拥有一个叮当猫的口袋,那口袋里随时能掏出这个时候很难弄到的好东西,比如酒,比如烟。
这是一个公开的秘密。其实所谓公开的秘密,也只是他们这几个人才知道,知道归知道,从来不会拿出来说。
当他带着一身烟味落地窖的时候,大强正将自个脱得只剩一条底裤准备擦拭身体。
天气冷,也抵不住天天训练,每天都要出几身汗,大强看着大大咧咧的,其实非常爱干净,住的地方要干净,自身也要干净,顺带着,同住的人也不允许邋遢,要被他看见了烟灰随地乱弹,衣服随便乱放,一定要叨叨到那人认命地收拾好。
宁安自己虽然也爱干净,但没有到大强这种程度,当初刚到部队,一个同宿舍的兵就嘲笑大强是不是有洁癖,说有洁癖就别来当兵,当兵就不能怕脏,要不是他拦着,大强就得跟人打起来。
水很珍贵,大强只是将毛巾用水沾湿了擦拭,目前也只能这样了,看见宁安回来,大强动动眉毛:“回了?又抽烟去了?”
他鼻子灵得很。
宁安鼻子里嗯了声,斜靠在床头看他。
大强转过身面对他,一边擦身一边问:“你这几天老有些怪怪的,有什么事?”
“没事。”宁安懒懒地说。
“切,不说就不说,等你憋不住了我再听。”大强擦完胸将毛巾重新拧了水,“帮我擦背。哎,你说陈萍萍和陶真燕相比,哪个好?”
“看中这俩了?”宁安手下力量突然加重,大强被他推得猛地两手支墙才站稳。
“悠着点!不知道你现在不是普通人了吗,让我们这些普通人情何以堪!”大强嘟囔两句,“我就问问。给个意见呗。”
“要我说啊。都不好。”宁安低头专注地看着眼前男人宽厚结实的脊背,按下蠢蠢欲动想摸一把的心思,“陈萍萍有些虚荣,陶真燕太老实。”
“得了,看不出你眼光还这么高!她们长得都不错,你这样一说……”大强突然转头问,“这两年怎么没听你说过看到哪个女人就那啥了呢?”
“那啥?”宁安随口问,将毛巾扔他头上,反身回去趴在床上,一动不动装死。他动作很快,大强只看见眼前一花,他就扑倒在床了。
宁安不快点怎么行,他知道自己心思不对,以前还好,这几个月别说看见大强光着膀子,有时候只是听见他声音就要硬。现在他下半身就支着帐篷呢,实在太尴尬。
大强一弯腰一手将底裤拉了下来,宁安没有看见,但听声音就知道他在干嘛,只觉得脸上热得很,胸膛贴着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