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诉我,你喜欢他什么地方?」
「我没有必要向你交代我的隐私。」杨酌霄不疾不徐道。
江宁沉默下来,突然又笑了一声,「你是我的初恋。」
杨酌霄没有回应。
他知道这一点,但却不想谈下去,两人的关系没有更进一步,并不只是因为他看清了江宁是什么样的人,也是因为江宁与他做出相同的选择。
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没有意义了。
江宁起身朝他走过来,微微俯下身,脸靠得极近,那距离像是要接吻,但却迟迟没有碰触到他,杨酌霄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想,但他直觉地认定:江宁不可能吻他。
果不其然,这样的状态维持了几十秒,江宁都没有碰到他。
大概是见到杨酌霄毫无反应,甚至懒得闪避,江宁的神情起了一丝变化,先是愕然,接着是紧绷,最后脸色却微微泛青。
「你是认为我什么都不会做吗?」
杨酌霄道:「我知道你不敢。」
从很久以前开始,他就发觉对方隐隐忌惮着嘉祥郡主,或许是出于衡量既得利益后的得失,或许是不想破坏亲如母子??的紧密关系……不管是为了什么,总之江宁不会做出任意妄为不顾后果的事情。
杨酌霄当年对江宁的好感渐渐淡去,未尝没有这方面的因素。
江宁的脸孔有一瞬间扭曲了,但很快又恢复常态,含笑道:「酌霄哥哥,我不知道你原来这么了解我。」
他没有说话。
既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也是无话可说。
杨酌霄看得出来,江宁对他还是怀有执念,只是隐藏得很好,其他人不知道,但他其实心知肚明,只是顾及对方而不说。
当然,如果他至今仍想与江宁在一起,无论如何都不会放任对方逃避这么多年,然而江宁却依旧看不清这一点。
在载镕的预知梦里,在他死去后,江宁继承了郡主的遗产,或许也算是得偿所愿。
「你该走了。」
「为什么我要听你的指挥。」江宁嗤之以鼻。
「我走也行。」杨酌霄起身道,「晚安。」说着,便走出书房,回到卧室。
毕竟是相识多年,他很难对江宁口出恶言,但既然对方多年前就已经做出选择,这时又来纠缠,未免太过可笑。
不管当初是忍痛割舍,或者弃之如敝屣,江宁终究是先放弃的那个人。
杨酌霄并没有为此怀恨在心,但也多多少少受到了影响。
在载镕的预知梦里,对方不择手段,耗尽一切也要得到他,杨酌霄不知道梦里的自己对载镕有几分喜欢,但这份从头到尾都不曾动摇的感情,却不可能不打动杨酌霄。
他猜想,梦中的自己大概是喜欢载镕的,只是对载镕采取的手段不能苟同,所以对待载镕的态度相当矛盾。
毕竟不是两情相悦的恋爱,载镕将这种反覆无常的态度误解为对任何人都存有的善意与对厌恶(交往)物件的恨意,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杨酌霄并不急于将这件事解释清楚,也不打算这么做。
他们之间还有很长的时间,总有一天,载镕会真正了解他,体会他的心情……在那之前,他会耐心地等待。
第十四章
婚礼到来的当日,载镕早早就清醒了。
他原本以为自己可能会失眠,但实际上却睡得很熟。大概是杨酌霄那日说的话给了他信心,明明是纠缠自己许久的烦恼,却不像过去一样,让他滞碍难行。
他换下睡衣,起身下楼,却在客厅里发现了一名出乎意料的访客。
「江先生?」
彼此之间并无私交,管家让对方出现在这里,大概也是顾及杨酌霄的关系。他有点困惑,但仍开口与对方寒暄。
江宁朝他笑了笑,「早安,殿下。」
载镕在沙发上坐下,开门见山地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说实话,他对江宁毫无好感,就算真有什么事情要谈,也宁可速战速决。
「你没有邀请我去婚礼,是怕我做什么吗?」江宁凝视着他,仿佛在观察他的神态,「难道是怕我一时冲动带着杨酌霄离开?」
「他不会跟你走。」
如果是半个月前,载镕根本说不出这番话,但到了现在,他对此有了信心。
现在的杨酌霄跟他认识的杨酌霄还是同一个人,即便他们对待他的态度或有不同,但性情终究是相近的,说出了什么话,做出了什么承诺,就绝不会反悔。
他相信杨酌霄不会对他说谎。
「这么有自信?」江宁喃喃自语道,唇畔泛起一抹带着嘲讽意味的微笑,「算了,还是别说这些了,你跟我走一趟。」
「我为什么要跟你走。」
婚礼就在几个小时之后,载镕不明白对方这时提出这个要求是为什么。
「最近我总觉得自己被跟踪了,稍微试探了一下,果然找到了跟踪我的人。」江宁眼底毫无笑意,「你猜,他对我说了什么?」
载镕愣了一下,神色微沉。
他一直很在意江宁与嘉祥郡主的关系,也对上辈子的事情起了疑心,如果那并非意外,杨酌霄也不是自杀,那么最有可能杀害杨酌霄的人是谁?
仔细想想,杨酌霄过世后,得到最大利益的人又是谁?
答案水落石出。
不管从哪个角度看,江宁都是其中最大的获益者。
虽然不知道对方是如何保证郡主会将他写入遗嘱中,列为继承人之一,但载镕既然察觉了不对劲,想要弄清楚真相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在他承爵后,手下多了几个可用的人,都是太子以前在端王府用过的旧人,他没有考虑太久,就让其中一个人去调查江宁的事情,至今为止,都还没查到什么有用的情报,倒没想到江宁这么快就发现了。
这件事要是被传出去,说他嫉妒还是小事,要是有人怀疑这件事与太子有关,那问题就大了。
载镕别无选择,只能跟在对方身后,上了汽车。
司机在前座专心开车,江宁与他并肩坐在后座,时不时看他一眼,就在他想问江宁到底要做什么时,一块微凉的手帕已经掩到他口鼻上,等他反应过来要抗拒,眼前登时一黑。
不知道过了多久,载镕终于醒来,脑海中一片昏昏沉沉的,甚至有点头痛。
「醒了?」
他抬眼望去,这时才察觉江宁的存在。
不知道这到底是